其实，这么多次了，温南初也能感觉得到傅斯砚对颜如芷的冷淡和拒绝。也是在这个时候，温南初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点儿虚荣心。知道傅斯砚的心里只有她一个，没有别人，她居然有点儿得意。可是她不能让傅斯砚知道这份得意，免得傅斯砚得意忘形。所以她拦住了傅斯砚：“可别了，你要是一会儿发誓被雷劈了，你这不是连累我吗？”

傅斯砚哪里知道温南初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听到温南初这么说，他还以为温南初是不相信自己，赶紧又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的话……”温南初打断他：“你平时那个冷静从容的样子呢？怎么现在这么慌了？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哪怕傅斯砚再迟钝，听到温南初这么说也知道温南初是在故意逗他了，于是刚刚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又放回了肚子里，笑着说：“怕什么？惧内是美德。”

温南初被傅斯砚这话给逗笑了。傅斯砚背着温南初走了好一会儿，他想这么多跟温南初待一会儿，所以故意绕了远路，回去以后温南初有点儿累了，就先睡了。傅斯砚则是去后院，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手机里传来一个沉稳低哑的男声：“斯砚，抱歉，你说的事，我还没有查到结果。”

前几个月，察觉到傅绍行是故意露出破绽想查自己的底，所以傅斯砚割断了和秦书怀的联系，这次借着来京城给燕秋亭祝寿的机会，傅斯砚跟秦书怀见过两次。一次是温南初受伤那天，他去跟秦书怀说这几个月的情况。还有一次就是温南初受伤以后，他去请秦书怀调查开枪打伤温南初的人。连邱家都查不到的人，他以为秦书怀这个国安部部长能查到。可是没有想到，还是失败了。“连你都查不到？”

傅斯砚的语气算不上多好。秦书怀也觉得这件事自己没办好，有点儿无地自容，所以也不介意傅斯砚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只是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来的。对了，你太太的伤怎么样了？”

本来秦书怀想亲自去看望温南初的，可是傅斯砚不想暴露他们之间认识的事，所以婉拒了。秦书怀也知道，如果让傅绍行知道他们之间有联系，那一定会给傅斯砚带来危险。所以他也就没有强求。但是该表达的关心还是要表达的。说到温南初，傅斯砚的眉眼都温柔了一些。“已经出院了，我们打算过几天回沪市。”

顿了顿，傅斯砚又说，“沪市的事，我回去以后会继续调查，有消息的话我会联系你。”

“好，你注意不要让傅绍行看出什么破绽来。”

“嗯，我知道。”

这个自然不用秦书怀嘱咐。他暗中调查了傅绍行一段日子，对傅绍行的手段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如果让傅绍行知道自己在暗中调查他的底细，那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自己呢。傅斯砚又不蠢，当然不会让傅绍行知道这些。楼上，温南初一睡醒就看到了傅斯砚。这几天都是傅斯砚在医院照顾她，所以这样的日子，其实她也习惯了。双手举过头顶，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温南初问：“肚子好饿，有吃的吗？”

她现在跟邱家的人彻底熟悉了，也不介意自己现在是借住在别人家了，完全把这儿当成了自己家。傅斯砚扶着她坐起来，“嗯，有，我现在就带你下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