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到,他一进来就发现谢韫玉生病了,阴阳怪气:“瞧瞧,我出息的小寡妇,让人气得直打嗝。”
谢韫玉用袖子遮脸:“我很好……嗝!”
东风给她把完脉,立刻让人回药店去取宽胸利膈丸。这种大药丸子外边裹着一层药品凝固的薄膜,甚至有点甜,但当不断咀嚼,一个大药丸子迟迟咽不下去,需要咀嚼上半分钟的时候,大黄、槟榔、木香、苍术、藿香的味道充分的在嘴里摊开,并且混合了口水之后,味道简直相当的……痛苦了。那是接近痛苦的味道。谢韫玉知道顾留春要去带走茴香都没这么苦过,她喝了一大口水,药味还挥之不散。“这药专治开郁顺气,消食除胀,用于气郁不舒。”
东风幸灾乐锅:“来说说,你遇见什么事了?”
谢韫玉:“我很好。”
司棋扑通一跪,摆出青天大老爷快救救有冤情的百姓架势,“三殿下,小顾哥欺负良家妇女呐!你打他个半死,让他保证家里女人只能有我家夫人一个吧!”
东风一扭风,看着谢韫玉:“你好棒呀,又开始花自己的钱,养你男人的女人了。”
谢韫玉:“……”莫桑在这个时候也赶到了,谢韫玉来不及阻拦,司棋又和莫桑说了一遍,小顾哥要带别的女人回来。“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人,这么快就和别的女人好了。”
莫桑:“夫人,你应该听我的!”
谢韫玉一口气堵在胸口,用足力气打了一个响亮的嗝,算是把脸丢得很彻底了,没有形象可言了。她怒从胆边生,恶狠狠地盯着三个人,“司棋闭嘴,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莫桑闭嘴,听你的全家都喝西北风,三殿下,尊贵的殿下,求您不要说话了,我恐怕你尊贵的嗓子难受。”
显然,她的胆子没多大。“谁难受?”
顾留春从外边走了近来,他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他看见屋里人很多,且都虎视眈眈的模样,不动声色:“今天家里的客人有点多。”
莫桑捏着手指,随时准备打一架:“听说你要金屋藏娇?”
东风居高临下的鄙视:“襟裾马牛,衣冠狗彘。”
司棋悲愤地说:“我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谢韫玉沉默了,你们把我能说的话都说了。好像顾留春辜负的是你们仨个,咦,想想都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