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留春面对恶意攻击,吐出一股浊气。生活不易,春春叹气。他问:“我得罪谁了?”
三个人齐刷刷地看谢韫玉。谢韫玉看向顾留春,面对一双清澈的眼睛透露出疑惑的询问,眼瞳好像有彩虹般的惊艳色彩,她实在说不出什么坏话,只好干干一笑,指了指他们三个,飞快地说:“他们三个对你有意见,好像是对家里添人进口不太满意,毕竟司棋是这个家最漂亮的女人,莫桑是这个家的宝宝,三殿下是这个家最尊贵的长辈,他们不太适应有人想取代他们的位置,所以有点不满。但是,我没有任何的不满,我是支持你的决定的,我非常赞同你每一个想法,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司棋:夫人在说什么鬼话?我怎么会是这个家最漂亮的女人,最漂亮的女人当然是夫人了。莫桑:狗腿子,啊,听不下去了,先揍顾留春一顿吧。东风:啧,这个女人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充当好人,不行,拉她下水。“可是你之前不是还说,顾留春欺负良家妇女,打他个半死,让他保证家里女人只能有你一个。”
东风似笑非笑。“那是司棋说的。”
谢韫玉直接弃车保帅。顾留春挑眉看向司棋。司棋脖子一梗,气有点短:“是我说的,但是……那是……小顾哥,你怎么能带别的女人回来。”
莫桑就硬气多了:“敢带回来,你和女人一起死。”
顾留春语气相当的无奈了:“哪个女人?茴香吗?”
东风拍手,这场戏太精彩了:“他承认了,杀了他。”
莫桑攥起沙包大的拳头,要进攻,顾留春连忙投降认输并表示没有把人带回来。莫桑虚着眼睛:“所以你真的金屋藏娇了。”
顾留春想了想,“算是吧,我把人放在了卖红薯的大娘那了。”
谢韫玉瞬间想起了那个地方,窄小、昏暗、冰冷、一年四季没有阳光,睡大马路都比那地方好。她惊讶地问:“你怎么把人放在那了?”
顾留春很自然的回答:“那里房费便宜。”
这是一个很顾留春式的回答。司棋承认那个地方便宜,但那地方一股子潮湿味混合着一股臭味,都呛眼睛。她犹豫了,问莫桑:“那种地方能算金屋吗?”
莫桑沉思:“反正那种屋子我不住,一股馊味,像猪窝。”
四人同时沉默了,顾留春太抠了,他哪是金屋藏娇,分明是猪圈藏娇,听上去跟养猪似的。谢韫玉温柔地说:“那地方住着不舒服,不如把茴香带回家来住吧,家里肯定比不上皇宫富贵逼人,但衣食住行总归是舒服的。”
顾留春摇头拒绝:“太子妃让我把她带出来,是怜惜她大好年华,不该葬送在宫中。但这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想要自由自在,还要锦衣玉食,这是不可能的,自由的代价就是直面风沙。”
莫桑思考:“你就是用这套说辞哄住那个姑娘住破烂地方的吗?”
谢韫玉蹙眉,不赞同道:“莫桑,顾大人只是想帮助一个小姑娘而已,他是一番好意,你不要太尖酸。”
莫桑简直不敢置信,他合理的问题是尖酸,顾留春让姑娘住猪圈就是好意了?谢韫玉让司棋收拾点自己应季的衣服,柔的像一团雾,善良地说:“她一个女孩子住在那,难免缺东少西,我让司棋准备两套衣服首饰鞋子,你给她送过去用一用,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顾留春觉得可行,“我替茴香多谢你的心善之举了。”
司棋收拾了一个包裹,都是谢韫玉穿过的衣服。按照顾留春的想法,谢韫玉的衣服又软又香是好东西,而且免费,没人会拒绝的。他没考虑到,这是一个女人彰显存在感的方式。茴香收到谢韫玉的二手衣服首饰能否笑得出来,都不是直男的考虑范畴。东风狐疑地看着谢韫玉:“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谢韫玉摸了摸鬓发,随意地说:“我温温柔柔的表示愿意接受茴香,如此宽容大度,茴香死了他根本不会怀疑到我身上。这是我从婆婆死上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众人震惊地看着她。她手一摊:“我开玩笑的,不好笑吗?”
司棋怀疑,这真的是笑话吗?莫桑心想,她搞不好真的想杀人。东风点头:“很好笑。”
谢韫玉环视四周,微笑道:“那你们怎么不笑啊?都给我笑啊。”
“哈哈哈哈哈哈——”笑的有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