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机会，所以他们要是殷切的对你，给你无微不至的关怀，用这种廉价的方式打动你，你脑子可放清楚点。这女人要是高攀，无非就是辛苦些，多生点孩子，和其他女人勾心斗角；这要是下嫁就完了，你身上所有的美好都完了。”

或许是被家里人这般叮嘱的缘故，女学生们为了表现自己绝对不会被蛊惑，一个个都抬着下巴进女学，看都不看那帮人一眼，以示不屑。又或许是因为有不少女学生都被家里请假了，她们不想请假。她们被困在了一个名曰保护的笼子里，是被保护了，但也没办法走了。谢韫玉知道会有麻烦，没想到麻烦来的这么快，揉着太阳穴，去女学门口了解情况。莫桑面色铁青的解释：“这事儿完全就是那位小姐一厢情愿，接到她的兄弟出于救人的目的，完全没想着高攀。”

谁能想到救人还救出毛病来了？谢韫玉安抚道：“你别着急，这件事情我会看着处理的，告诉你兄弟一声，不会辞退他的。”

“这不是辞不辞退的问题。”

莫桑手一伸，“你得给钱。”

“啊？”

“那个小姐我瞅着都要有三百斤了，一般人都没勇气去给她当肉垫，就连顾留春看见三百斤的女水匪都腿软。我兄弟心地善良，肋骨都砸折了，结果还惹了一身的腥，每天带病来女学，家里的老娘都要愁死了。你们得表扬他，给钱治病，多给一点！”

莫桑就像是掉进钱眼里一样。谢韫玉伸手按了暂停键，“等等，钱的事情好说，什么女水匪？我怎么没听过？看来你们之间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啊，是不是很有趣？”

莫桑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我真害怕出事儿，我想留在这保护你和司棋，这地方的信鸽飞的太多了，我撞见过两次，可惜院内不敢射箭，没能留下。”

“话题岔的也太生硬了。”

谢韫玉戳穿了他的意图。“这地方一看就有问题。”

他深思熟虑。她早就猜测文晏就藏在女学当中，但她特别平静，她已经成熟了，她已经不是那个整日念叨着想把文晏大卸八块的人了。她已经可以从容不迫地说：“不用担心信鸽，我会把她炖了吃。”

莫桑感觉到一股杀意，背后凉凉的，但谢韫玉面带微笑，好像那只是一种错觉。“这么凶残，难怪大家都叫你女阎王，但就算你是女阎王，我该争取的也要争取。”

他紧追不舍，虎口布满老茧的手一伸：“你什么时候给钱？”

谢韫玉看着他那样子，皱了皱鼻子，嫌弃道：“顾留春，从莫桑的身体里滚出去！你这个穷鬼，不要到处害人！我是不会烧纸钱给你的！”

“给钱！不然顾留春死不瞑目！”

“……”他们两个见面被九公主看见了。九公主已经撞见好几次，他们之间谈话非常熟稔，基本可以确定他们之间认识，再结合大长公主对谢韫玉的忍让，一切不言而喻。她把谢韫玉堵在了房间门口，一脸看破事态的睿智，信心十足地说：“你联合大长公主唱的一出好戏啊，让她儿媳妇大闹一场，从而在所有人面前立威，如今一提起女学谁不知道你谢韫玉。你投桃报李，把他义子安排到女学做护卫长，从今往后，整个女学更是你说了算。你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得到这个女学，对不对？”

谢韫玉肉眼可见的惊慌失措，“公主殿下真是聪慧过人，一针见血，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目的。”

她混迹在人精的圈子好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当一个人想表现聪明才智，那么只要顺着就可以了。九公主噗嗤笑了：“这个地方哪值得你如此图谋，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谢韫玉说不出此刻的心情是什么，多少有点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