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毅帝又想起她们时,便再次兴冲冲地来到她们就寝的宫殿,这时候的她们依然还在熟睡。看着两个爱妃睡得香甜,睡相甜美,毅帝更加地爱慕她们,便不忍吵醒俩人,悄悄地坐在床沿耐心地等候俩人的醒转。皇城外,马银复带着独孤羽的私下密授的意思在京城里搜寻着元好古宠妾杀人的更加有力的更加完整的证据链条。但掘地五百尺,一连摸索了几天,却再也没有哪一个人敢站出来为死去的家伙做证。迫于无奈,马银复只好连忙传唤了元好古的宠妾,但对方却故意装聋作哑,问什么回答一概是一问三不知。好几个时辰下来,还是没能从她的嘴里掏出一些马银复想要的哪怕一丁点的东西,更别提关键性的东西了。无奈的起身告辞,刚一走出元好古的府第,马银复的脚步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府第,而是遣走了一群随从,独自进了皇宫。站在独孤羽的宫殿外,马银复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勇敢地走到宫殿的大门处,对着一个看似面熟的侍卫打辑说道:“烦请帮忙通报一声,门下侍中马银复有十万分紧急之事前来禀告皇后娘娘。”
那个侍卫二话不说就转身匆匆进了风华宫殿,一会儿功夫已见他从宫殿内再度奔出,“皇后娘娘令下,有请门下侍中马银复进宫。”
急冲冲的进了宫殿,马银复抬眼一看,只见独孤羽已坐在位置上等待着他的到来。连忙跪在她的跟前,马银复大声地说道:“门下侍中马银复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独孤羽摆摆手,说,“免礼。”
并且示意绿茵招呼他马银复坐在自己一旁的位置上,“不知门下侍中前来可有要事?”
马银复待要说话,却又不放心似的抬头看了绿茵一眼。会过意来的绿茵刚要退下,却被独孤羽喊住,“门下侍中,绿茵乃是我的贴身侍女,有事的话你尽管说无妨。”
马银复连忙开口,“娘娘,元好古宠妾杀人一案我已派多人前去彻底清查过,但因时间相隔太久,相关人等的记忆都已是十分的模糊,又因元好古在朝中的势力也算比较庞大,并且他们还放出风来,说谁敢对他们不利,他们必定有仇必报,因此没有人敢站出来为这事做证。”
独孤羽听闻此话心中一惊,手中的茶杯瞬间放回桌上,本来她还以为这事对马银复来说应该是易如反掌,不过是手到擒来,几天便能解决之事,不曾想,此时此刻听到耳朵里的这些话所流露出来的语气却是显得这样的无奈。锐利的冷眼看了马银复一眼,顿时把他吓得又跪在地上双腿直发抖。把这细节看在眼里的绿茵生怕独孤羽会把这两天本就积累着的怒气一古脑儿地洒在马银复的身上,连忙适时地打起了圆场,“门下侍中,这事你其实可以灵活可以变通地运用一下我们娘娘赐予你的权利,让知道真相的人愿意开口做证,其他的事情不就好办了。”
已是一头冷汗的马银复连连点头,在绿茵的暗示下连忙起身告辞。这人才刚一离开,已是怒气冲冲的独孤羽已忍不住开始怒骂,“这家伙怎么会这般的愚笨,都几天了,竟然没能把事情办好。”
绿茵叹了口气,不想看着独孤羽情绪被马银复破坏,只好连声安慰着独孤羽。几个时辰的时间,独孤羽都没能够把自己心头的愤怒平息,当心尖处传来隐隐作痛的感觉时,独孤羽自己也有些害怕了,别是气出大病来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这样一想,便主动伸出手让绿茵扶着她回了床榻,静静地躺到床上。坐在元府主房里的元好古此时依然是想不明白这件为难的事到底应该如何解决,想得他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两只眼睛直瞪着站在身旁的一对妻妾。许久,长相姣好的宠妾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撒娇地扑到了他的怀中,“好古,别生气了,这个马银复实在是太过份了,竟然跑来我们府里造谣了。”
带着不满与气愤,元好古看了她一眼,又抬头看着还站在一旁发呆的原配,然后发话:“你先出去吧。”
丈夫对妾室的宠爱本已让原配养成了习惯成自然的感觉,但今天府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元好古却还是不能从美色中清醒过来,这件事让她实在地感觉到很心酸。别过他们,转身离开屋子,独自一人站在厅里发呆。屋内刚关上房门的宠妾已又扑到了他的怀中,恐惧万分的样子让元好古一时竟不忍再责怪于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长叹,并问道:“这个事又是哪个口风不严的家伙说出去的呢?”
“好古,会不会是大姐因为你冷落了她,而四处散播我以前做过的这件事?”
宠妾抬起头,伤心的流着眼泪。宠妾对妻子的编排,让元好古心生不悦,但想起眼前还没度过的难关,他却又不想再多说废话,于是轻轻放开她,起身离去。生怕他会放任自己独自承担这一件事情,宠妾伤心的扯住他正打开房门的手,“好古,这事你可不能就这样扔下我不管。”
看着她脸上挂着的泪滴,元好古顿时心软,伸出另一只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小傻瓜,我怎么会扔下你不管呢,我只是出去走走关系,才好摆平这件事情。”
放开紧扯着元好古的双手,宠妻眼泪汪汪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小声地哭泣着。轻拍着她因为抽泣正在耸动着的身躯,元好古声声地安慰着,直到她停止了哭泣,这才唤过奴婢侍候着宠妾。安抚好了她的情绪,元好古起身离开,带着几个亲信急冲冲地在京城寻找着能够对自己有所帮助的同僚。一天下来,已是疲惫不堪的元好古拖着沉重的脚步坐在轿子里,正要回家。一个身影急冲冲地奔到他的轿前,“恩师,上我家去坐坐吧。”
抬起头,王清明脸上挂着的焦急让元好古的心更加慌张,连忙从轿子里走了下来,扯着他走到街边的拐角处,“清明,我正忙着,有事你就在这说吧。”
往四处望去,虽然人群离他们有些距离,但王清明还是很不放心,附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道:“恩师,我们还是上我家去坐坐吧,这事关系到我们师徒二人的仕途。”
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已经不早了,元好古本不想多做理会,但王清明脸上挂着的焦虑去让他点了点头,坐上轿子随着他进了王府。坐在厅里的坐椅上,元好古品着王清明特地为他而准备的佳酿,心里却记挂着还在惊恐着的宠妾,“清明,有事就快点说吧,为师这些天没工夫闲聊,你也知道,马良复这家伙正盯着一件压根儿就不存在的事朝着我大肆发难了。”
王清明起身长叹,“恩师,今天把你叫来,就是要和你商量这一件事的对策,你知道吗,这件事情压根儿就是皇后娘娘为了打击异己,而想出来灭我们的招术。”
一脸的惊诧,元好古惊恐十分地站起身,失声大叫道:“这怎么可能,在朝庭里我们一向都是以中立为主,虽然珍妃一向对我们不薄,但我们也从来没有得罪过皇后,怎么就朝着我们开刀了?”
苦笑地摇摇头,王清明再次长叹,“自古以来,都说红颜是祸水,但是又有哪个英雄好汉能够不爱美人呢,家中的丑陋之妻虽然也可做一宝,但有几个美人入怀来愉悦心情,又何尝不是最幸福的事情,但听说现今的皇后有个奇怪万分的癖好,她最讨厌宠妾之人,说实话,我们男人怎么可能完全忠于自己的丑陋之妻,而放弃对美妾的宠爱呢,也不想想,就是当今的皇上都无法做到,却又为何要因这种原因而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想起了皇后对王清明家里妻子何氏的几次热情召见,元好古顿时明白过来,吓出了一身冷汗的他一时间,竟不知要用何种方式去排解这一次的灾难。王清明感概万千,倒出了自己对当今皇后的诸多不满,他说:“自古以来,都说红颜是祸水,但是又有哪个英雄好汉能够不爱美人呢,有的人还为了美人江山都可以放弃呢。家中的丑陋之妻固然也可以当作家中一宝,但是在男人的心目中,有几个可爱的美人入怀来愉悦心情,又何尝不是让人感到最幸福的事情!听说现今的皇后有个奇怪万分的癖好,她最讨厌宠妾之人,说实话,我们男人怎么可能如她所想完全忠于自己的丑陋之妻,而放弃对美妾的宠爱呢,她也不想想,就是当今的皇上都无法做到,却又为何要因这种原因而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想起了皇后对王清明家原配妻子何氏的几次热情召见,元好古顿时明白过来。天呀,原来自己竟然也会犯了独孤皇后的大忌,顿时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但他一时间竟不知要用何种方式去排解这一次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