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狐狸，而是人类。”

“这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了，如果不是因为出生在人类的世界，一出生就看到这个世界终极的残忍，它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能我这些话你会不喜欢听，但是，有时候人类真的是比我们还过分。看到这只狐狸用少女的青春驻颜，你很震惊是吧？但这事情如果反过来，你可能就没有那么震惊了。”

“怎么反过来？”

我问道。常青衫道：“反过来，当然就是人类用动物的青壮个体或者是幼崽，甚至是胎儿、胎盘来驻颜了，你敢说这样的事情没有吗？”

常青衫的话我无法反驳，这样的事情在人类社会里当然有，找我看过事儿的，邻村的一个婶子就用羊胎素，她跟我说那东西是从羊的胎盘里提取出来的，不但美容养颜，还能延年益寿，就是价格有点小贵。常青衫看我不说话，接着道：“慢慢看吧，我跟她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她的事情我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一方面是觉得她迟早自己会遭报应，一方面也是觉得人类有时候就是需要有这样的恶妖收拾，所以才一直对她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不犯我常家子弟，其他的，一概于我无关。”

我继续看着面前的那些虚影，九尾白狐嘴里又吐出了一连串米粒大小，璀璨无比的小珠子，一颗一颗，数量居然有几百之多，那些珠子扩散幻化后，是一个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每个婴儿的脖子都拖拉着，胫骨折断，根本没有办法抬头。“这些，这些难道都是被九尾白狐杀死的孩子？她为什么要杀死这么多的孩子？”

常青衫道：“道理很简单，孩子体内的阳气充足，而且每个孩子后面也都还有很长时间的寿命，杀死孩子比杀死成年人，更有助于她的修炼，否则，你觉得她这么点的年纪，怎么就可以长出九条尾巴？我以前的一个狐族朋友，已经过了千年大关，依然只有七条尾巴，但这只狐狸，却在短短八十几年的时间里，实现了完美的九尾，这简直就是不能实现的速度。如果不遇上什么意外，她估计连百年劫难都等不到，就要从狐妖升级为狐仙了。”

好可怕的修炼速度。常青衫虽然已近千年，而且占据大青山，在这方圆百里广有威名，大家也都客气的称呼他是青眼大王，是蛇仙，但是，那不过是客气的说法，常青衫其实还不是蛇仙，只是一个道行高深的蛇妖而已。可这只有八十几年的白狐居然快要登仙了，虽然她现在还不是常青衫的对手，但是，如果任由她这么发展下去，那么要不了多久，常青衫肯定也就不是她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