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光是奖金就够供她自个读书了,所以母女俩过得还不错。”
紫律棠附和:“她确实很厉害,我是说荒儿的女儿,我认识的这位朋友,确实是个人才。虽然是个女子,但才能志向绝不输给男人,果然,她小时候就是这么出色了。”
老人笑道:“看你这么欣赏这个女娃,又为她的事情,不惜千里迢迢找到我这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你跟这个女娃的关系不一般吧?”
紫律棠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笑:“如果我这次能找到她,关系应该就真的不一般了。”
老人哈哈大笑:“算命的说这女娃是当皇后的命,如果你们能终成眷属,那你就一定是皇帝了。”
他虽是无心之说,却也说中了事实。紫律棠笑道:“您老看来也挺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嘛。”
老人摆摆手:“哎,这些东西不能全信,但也不可不信,刚才你也说了嘛,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是人的能力所理解和解释不了的,认为自己什么都懂的,那就真的是把自己当成神了。哈哈,这些都是说笑而已,不能当真的。说到这个,我忽然记得我那个算命先生的老友在女娃娃病好以后,喝醉时跟我说过一番胡话。他说啊,那个女娃娃能说能跑之后会出现中邪的现象,恐怕是她那个在娘胎里被她吞掉的另一个姐妹或兄弟的怨魂纠缠导致。听说双胞胎之间都拥有超强的心灵感应,一个人痛,另一个也痛,一个死,另一个也活不久,两人之间的关系原本非同一般,互相依靠,结果,一个健康出生,一个却消失在母亲的腹中,这岂不是很不公平?那个没机会出生的孩子心存怨气,怨魂紧紧缠着活下来的那个,一旦有机会就趁机抢占活着的身体,所以就造成了这种中邪的现象。我那位算命的老友说荒儿跟他是同道中人,也是有一些古怪的本事的,他不相信那女娃娃中邪的事情能像治病一样打打针、吃吃药、动动手术就能治好,怀疑荒儿是不是用了什么古怪的法子将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的怨魂给赶走了,自己也失去了算命的那种本事,要不然,这母女俩怎么会对治病的讳莫如深,什么都不肯说?”
说到这里,老人自己都觉得很不可信一般摇摇头,自嘲:“哈哈,这个老家伙就是有这个坏毛病,不管什么事儿都爱往那些鬼鬼怪怪的事情想,都什么年代了,就他那思想,难怪不好混。刚才这些都是醉话,你听听就好,也别太当真。总之,那次治病回来以后,女娃娃是真的正常了,母女俩的生活也平静了。”
后面的事情,紫律棠倒是知道一些,但还是继续引导他:“我听我这个朋友说,她后来还遇到了一件说不是是好事的大事,这件大事改变了她的人生,但她不太愿意说个明白清楚,您老应该知道个究竟吧?”
“啊,对对对,后来还发生一件很轰动的事情!”
老人想到了那件大事,拍着大腿,连连叫道,“这件事情闹得可是全城轰动啊,电视报纸都在报道这件事,说起来当时还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紫律棠怕他又唠叨废话,赶紧道:“听说……她跟几个坏人起了冲突?”
“说到这件事,这女娃儿还真是不幸,原本好端端的人生,就这样被毁了!”
老人捋着胡子,不断摇头,一脸同情和惋惜,“当时她刚高中毕业,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名牌大学,听说还可以免除学费,轰动全城啊,大家都说她将来一定会功成名就,荒儿有福了,哪里知道没过几天,她晚上不知去办什么事儿了,回家时遇到几个歹徒想非礼她,她在反抗之中失手将对方杀死!”
说到这里,老人的声音突然激昂起来,有些激动地伸出三个手指:“三个人啊!她身上刚好带了刀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她就把那三个歹徒给捅死了!一个刚刚高中毕业、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就愣生生地捅死了三个流氓,虽然没被糟蹋,但因此被抓去坐牢,大学也上不成了,一辈子都要戴上杀人犯的帽子,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很可怜?”
紫律棠叹气:“确实是很惨,难怪她一直不肯跟我说清楚,只说她曾经犯过事,坐了几年牢,原来是这么回事。说起来,那几个歹徒也是死有余辜,只是连累了她,她坐了这几年牢,确实不值。”
老人点头“是啊,那三个歹徒死了,可谓大快人心,但她一个前途无量的小姑娘变成杀人犯,就太不值了。好在她当时还未满十八岁,属于未成年,又是正当防卫,还算受到法律保护,长相和身份没被曝光,官司审了几个月,有的说她是正当防卫,有的说她是故意杀人,审来审去,法庭最后判她防卫过当,要坐五年牢,也不算太重……”接下来,老人摇头叹气,拍大腿摸胡子,又感慨了好久,才道:“说实话,虽然那几个歹徒该死,但我算是比较了解她们家的,连我都有点怀疑她是故意下的重手。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我们这些为数不多的老家伙,从小是看着荒儿母女长大的,心里很清楚这女娃儿的本事,年纪小小,力气和头脑却比大人强多了,而且总是很冷静很沉着,跟人打交道从来没吃过亏的,别人也真没见过她害怕、软弱的样儿,即使是大人都让她三分,像她这么厉害的娃儿,平白受到歹徒的非礼,真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