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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
当我说出自己的条件之后,司马康终于忍无可忍,也再顾及不了什么一家之主的形象,当场拍案而起。 钱萍也气急败坏地骂我:“你到底在说什么疯话?让我们跪你,你就不怕折寿?贱胚子,当年真就不该把你生下来,我和你爸倒不如养条狗!”
我完全无视他们爆发的情绪,盘着腿坐在楼梯上,似笑非笑。 “没有哪个孩子是自愿被父母生出来的,这是你们自己造的孽——不过话说回来,多我少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有个花天酒地像配种的狗一样活着的败家儿子,以后靠他养老就行了,也不枉你俩疼他这么多年。”
“……司马飞鹰!我他妈今天打死你!”
眼见着父母都大发雷霆,司马飞鸽也知道这次是撕破脸了,他就算动手也不会再有人阻止,于是撸着袖子气势汹汹朝楼梯走来。 太好了,其实我也盼着他动手,最近一段时间没发疯,总感觉少点什么,今天可算让我逮着了好机会。 对战,讲究的是一个先发制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所以我二话不说,先把手里的牛奶空杯扔了出去,使了很大的力道,准头又足够,不偏不倚正砸中他的脸,听那声闷响,估计差点把他鼻梁砸折了。 玻璃杯在地板摔得粉碎,司马飞鸽“哎呦”一声向后仰倒,好容易才稳住身体,他简直气急败坏。 “艹!”
他想来揪我的衣领,可我哪是这么简单就能被抓住的,立刻就蹬了他一脚,借势起身往楼上跑。 我直接拉出了卧室里的木头椅子,抡起来劈头盖脸往他脑袋上砸,砸完椅子砸水晶台灯,砸完水晶台灯再砸实木相框…… 这种时候,需要喊出足够的气势才能震慑住敌人。 “你过来!只要你敢过来我就敢拼命,反正这里是段家的地盘,大不了咱们四个全死在段家地盘上,谁也别活!”
“……” 听到段家地盘这几个字,司马飞鸽顿住脚步,果然怂了。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在不是在自己家,而自己做的事却是在拆段星海的家。 段星海只是出差了,并不是死了,迟早要回来。 钱萍本来还拎着旗袍急匆匆上楼,生怕儿子吃亏,一听这话也傻了眼,犹豫地看向楼下。 司马康站在客厅中央,阴沉着脸色抬起头,与我隔着一道栏杆对视。 他说:“你以为自己傍上了段家,就可以把曾经的一切都摆脱掉吗?我能让段家履行婚约,自然也有办法让段家取消婚约,到时候你将被扫地出门,一无所有。”
我随手把手里拿着的一个金属笔筒朝他扔过去,看他慌忙闪避形象全无,笑得像个十足的反派。 “实不相瞒,这破婚约我早想取消了,你要是有办法就赶紧使出来——不过我怀疑你究竟有没有这本事。”
谁知司马康还没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了熟悉的清冷男声。 “是啊,我也很好奇,司马伯父究竟有什么办法,能一句话就让我和飞鹰取消婚约?”
在场四人全体回头,见段星海正将行李箱递给管家,自己拎着个四四方方的精致盒子走进客厅。 他穿了一身黑色风衣,深沉贵气,无形中便有极具压迫性的气场,让人噤若寒蝉。 ……当然,寒蝉是那该死的一家三口,不是我,我只奇怪他怎么突然就回家了,明明孙秘书说最早也得后天。 段星海将手里的盒子放在餐桌,他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司马康的脸上。 他语调平静地问:“司马伯父携全家登门,没有事先告知我也就罢了,还要为难我的未婚妻,在我别墅里砸东西,并扬言要搅黄我的婚事,这真的是长辈该做的事吗?”
司马飞鸽明显不服气,没忍住反驳了一句:“这不是我们砸的,都是你未婚妻砸的。”
“闭嘴!”
司马康呵斥住了他,转而对段星海道,“星海啊,这件事是有些误会,我原本只想来看看自己的女儿,结果飞鹰和她弟弟争执了几句,我看场面太乱,这才随便说要退婚吓吓她的。”
“你真是来看望我的?”
我丝毫不给他留颜面,果断戳穿,“你不是让我给段总吹枕边风,好帮扶你家的生意吗?现在他人来了,也用不着我当中介了,你直接求他吧。”
“……” 这实在无异于在小辈面前丢人现眼,司马康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哪里还有刚才那高傲威严的架子? 段星海沉吟了几秒钟,缓声道:“这种事自然要尊重我未婚妻的意见,如果飞鹰同意,还是可以商量的——所以飞鹰,你的意思呢?”
我与他对视,闻言连连摆手:“我的意思?我没意思,我唯一的意思是你成天怪忙的,没必要多管闲事。”
他微微一笑:“既然你都这么说,那就算了吧。”
钱萍一听慌了,赶紧堆起满脸笑容劝:“不不,星海你听伯母说,飞鹰她这是气话,咱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谁能不盼着对方好呢是不是?你伯父如今确实有点困难,需要……” “一家人?”
我好奇截断了她的话,“刚才不还要和我断绝关系了?这又断绝关系又取消婚约的,怎么也谈不上一家人吧?哦对了,你儿子刚才还叫嚣着要打死我呢。”
“……” 段星海似乎对关于我人身安全的问题格外敏感,他听到“打死我”三个字,无声无息朝司马飞鸽投去凌厉一瞥,明明什么都没说,可我就是隔着一段距离,感受到司马飞鸽打了个寒颤。 他在这些人眼里的形象,大约真就是手腕强势狠辣的活阎王,只是因为我和他相处久了,又能听到他的心声,才觉得他没那么可怕,甚至还很烦人。 在我出神的工夫,听得段星海又道:“伯父伯母,飞鹰我是一定会娶的,将来也会对二位保持应有的尊敬——至于婚后双方是否互相走动,走动得频繁与否,都要看飞鹰的态度。”
“以及,虽然我不爱管闲事,但对搞垮一个公司还是有些兴趣的,但愿伯父不要勾起我的兴趣。”
司马康表情灰暗:“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星海坦然回答:“司马家的经济实力近两年在走下坡路,我并非一无所知,又或者说得再清楚一点,根本没有能和段家抗衡的实力。”
“……” “不过伯父也无需紧张,只要您以后不再来打扰飞鹰,今天的事我只当没有发生,日后也不会有其他想法,您觉得怎么样?”
司马康还能觉得怎么样?这已经算是比较委婉的警告了,毕竟他带着媳妇儿子在人家别墅撒野,也就仗着段星海懒得和他计较,否则下个月可能就要拟定收购他公司的计划了。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明智选择了沉默,示意钱萍不要再说会激怒段星海的话,并让司马飞鸽赶紧下楼。 司马飞鸽明显不识时务,临走还要跟我撂几句狠话:“司马飞鹰,别以为你现在得意了,将来被始乱终弃变成丧家之犬,可别……” 话音未落,我重新抡起倒在地上的椅子砸向他,他一时慌乱没站稳,从楼梯滑倒出溜下去,四仰八叉摔在了钱萍的脚边。 司马康怒斥一声:“还嫌不够丢人吗?走,回家!”
“……” 司马飞鸽灰溜溜爬起身来,三个人没敢再朝段星海看去一眼,以最快速度离开了段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