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桩是梨花案,当初春风游园里有一位花魁,乃当红头牌,名唤雪梨,当的是能歌善舞,生的是冰清玉洁,后来听说这雪梨与一士子心生爱慕,常常与其幽会。”
“当时曾有传闻雪梨与春风游园高层请求赎身,但当时的雪梨的歌舞可是春风游园的一绝,怎么可能会放她走?”
“因此雪梨以死相逼,要求还其自由,春风游园高层到底是怎么决定的没人知道,只是后来再也没有人看见雪梨出现过了。”
“而那士子听闻此事之后大闹春风游园,以血书横于其楼前三日,春风游园与其商谈那士子仍是不改,要求放出雪梨,据黑市谣传此时的雪梨估摸着已经被春风游园的高层处理干净了,哪里来的人放给他?”
“第四日那士子还是横幅于楼前,可第五日就不见了他踪影,后有在外跑商的人说,曾在野外看见了他的尸骨,估摸着是被狼给吃了。”
说完张晨又轻笑一声,“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狼,能把一个活生生的成年人从京城叼到野外去。”
而此时张昊却是握紧了拳头,究竟是狼吃了人,还是人让人被狼吃了?狼虽食人,可这人心比狼更毒啊。“你说这是第一桩?”
张昊的语气显然没有那么平静了,他前世身为军旅之人的正气容不得他对这种人比狼毒的事无动于衷!“没错,这桩事因为那士子的横幅红楼而闹的挺大,虽然后续被压下去,可闹起来过就是闹起来过,想堵住所有人的耳朵,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第二起呢?”
张昊问。“第二桩?是一桩更有名的了,叫做四季案。”
说着,张晨如同茶楼说书人一般抿了一口茶水。但听到这名字,张昊却浑身一震。四季案?该不会与她们有关?“这件事也发生了有几年了,估摸着差不多是皇兄你即位那时的事了。”
张晨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四季案与梨花案有所不同,涉及的一开始就不是春风游园内部的人。”
“据传闻当年京师之中曾有一商甲,此商家的妻子生得貌美如花,自己又无病无灾,事业有成。唯一的遗憾就是,连生四子皆为女子,除此之外可以称得上是幸福美满之家。”
“但一日这商甲出去跑商做生意,数日不得归家,家中只余妻子子女五人。待其跑商百里终于回家时却发现出事了,自己的妻子不见了,家中只余个女儿。”
“那商家发了疯般的寻找,在京城之中贴满寻人启事,并花重金打点给了城卫军希望能找到他的妻子。”
“可十数日过去仍然没有得到消息,后来不知何人传言曾在春风游园内看见了他的妻子,他当时已心急如焚顾不得真假,就前往春风游园对峙。”
“原来是京师之中曾有一家世显赫的纨绔子弟,听闻商甲的妻子贤惠有芳名后生出了淫邪之心,花重金给了春风游园,要求在春风游园内看见此女。后来春风游园便乘商甲不在从黑市使派人手将其妻子绑了去。”
“照你这么说这商甲还是京师之中有几分脸面的人物,这春风游园竟如此大胆?!”
张昊的手越抓越深,显然已经有几分钟压不住怒气。“啧,还没完呢皇兄。”
张晨摇了摇头道。难道还有转机?张昊心中想到。“这商甲与春风游园对峙,春风游园能承认吗?肯定不能,只说那商甲听到的都是谣言。”
张晨拂了拂衣袖接着说道。“可十数日过去了也没有得到其他的消息,当时的情况几乎摆明了就跟春风游园有关。”
“后商甲大怒,斥巨资将整个春风游园告上了公堂,可当时的公堂是有理就能上的吗?自古便有传言道:公堂衙门常打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自古都是如此,就更别提当时的公堂了。”
张晨似笑非笑地看了张昊一眼。张昊也懂张晨是什么意思,当时的朝堂内外在这具身体的前身治理之下不说是尽善尽美吧,完全是烂泥一潭。在这种情况下去与背靠南方四大家族的春风游园打官司,会有好的结果?“在衙门的判决下这被以商甲无理取闹,败坏了春风游园的名声,关押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春风游园趁机将商甲的家底吞了个一干二净。”
“而商甲的妻子听闻此事后不堪受辱,自缢身亡于春风楼内,春风游园高层听闻此事后勃然大怒,欲要动用关系让商甲彻底留在牢狱之中。”
张昊听到此处不解的问道:“这春风游园的确罪大恶极,可这案子为什么叫四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