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匠,又转战南阳杀铁鹞子,俘虏秦世光秦世冲,那真是天下名将被他打了个遍。这样的天子,他们不能不畏惧。就连白天还很有怨言的副将此刻也不敢大声喘气。“他们还会南下!”
张昊看了很久,忽然吩咐道,“你们有没有偷袭渤海郡沿海地区的实力?”
王悦震惊,怎么还去主动进攻?“敌人不打是不会老实的,我们要稳定青州,最好不要爆发大的战事,但是拓跋氏这个三太子是个废物,他看不清形势,肯定会南下!”
张昊道,“真打算在他们南下的时候对他们进行一次作战,主战场在陆地上,但还需要水师部队配合。”
王悦急忙道:“两路分兵只怕会减弱我军实力。”
“朕会用秘密武器,敌军若抱团南下,三五十万人也不要紧,”张昊吩咐,“看来你们有实力,那就去准备吧,伪装南下回扬州,但到达出海口,要突然转向北方,真警告你们,不要纵深登陆,只需要在沿海地区进行攻击,牵制敌军就行了。”
王悦暗暗算了一下,他还真没有多少必胜的把握。首先他没有经历过海战,要在渤海进行战争,尤其在深秋季节那可不容易的很啊。其次,他这群手下各自抱团,在淡水地区还能发挥出一部分实力。但要是到了海水区,他们未必能有多少战斗力。那怎么办?王悦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策应支援陆地上的进攻。他们只要拖住一部分拓跋氏大军,应该就足够了。张昊对他们的消极有些不满。扬州水师有一定的海战实力,他们在海州府驻扎过,那边可是一个海湾地区。“看来,水师部队也要我们自己培养了,这些地方训练的水师战斗力不高,心思也太多。”
张昊心想。呼延赤罗倒是想到了南疆的一支不算强大的水师部队。“陛下,我们在交州见到一些水师,他们不属于镇南王府所属势力,战斗力算不上太强,但他们可以出海几个月连续作战。”
呼延赤罗说。张昊知道最南部的交州有水师,但那已经是跟海盗没有什么两样的部队了。他们不但反对镇南王府,也反对朝廷,对这支部队,张昊早晚都是要收拾的。他原本还想看扬州水师有没有这种实力,现在看来,一切还得他亲自解决啊。回水师临时码头的路上,王悦心里很忐忑。副将们也不敢大声说话。皇帝对他们很有看法,这时明摆着的,但皇帝知道行军打仗不能逼着部队去完成任务,所以并没有下死命令。那以后呢?以后他们这些算是天下少有的水师人才还能不能得到皇帝的信任?“陛下会不会认为我们是不愿调离扬州才不肯全力进攻渤海?”
有人甚至还想到了这件事。如果他们调离扬州,那就彻底从地方部队进入了进军体系,这是好事,但也是从此无法自己掌控自己命运的一项选择。离开了扬州,他们就无法掌握自己的辎重体系了,来到青州甚至北上渤海地区,他们的辎重供应只能凭借朝廷的转运。这是许多人无法接受的结果。王悦没有回答这些人的问题,他并没有把水师当成自己的私人武装。但他担心皇帝太心急,反而把扬州水师这么一支算是目前唯一的水师部队耗费掉。站在码头上目送拓跋氏坐船过了河,河对面灯火通明,冀州兵马接应。王悦懒得再看,回到军营连夜写了一封书信命人送回家去。大长公主如果有空,可以到青州去看看皇帝,顺便劝劝他不要对扬州水师看得太重或者看的太轻。张昊对此一无所知,送拓跋氏大军过河之后他就下令青州兵马兵分两路分别向东西两边行进。借助夜幕的掩护,两支颇见成效的新编练部队迅速脱离原来战场,一路由苏玉蘅带领,公然向西部前进。这是让人一眼就看出是协防兖州的部队。另一路交给苏玉芜带领一路东进,目的地是青州半岛,但这一路行进的指定地区就立即进入潜藏状态。北河对岸,接应青州所部过河的拓跋牡丹也没闲着,她一边指挥部队防备南岸,一边命自己的护卫部队准备好油料,只等青州所部全部过河之后就要销毁他们征集的民船。先过河的拓拔元宏坚决不肯。“贤侄女,这些船,留在我们手里还可以威慑青州,要不然,我们自己打造船只需要多久?”
拓拔元宏找到拓跋牡丹,要求道,“冀州所部给我们留下一部分粮草,我们可以在这里驻扎下来,直接威慑青州,让禁军无法过河北上。”
拓跋牡丹奇怪道:“你还能让禁军担忧?你驻扎在这里,正好被人家包了饺子,去渤海吧,冀州没有你们立足的地方。”
拓拔元宏心下暗喜,但他还是不愿烧毁那么多船只。那是从冀州南部和渤海西南部的中原渔民家里搜集而来的船只,要烧毁这些,很可能造成中原人的坚决反抗。反而要是能把这些船只掌握在军中,趁机给中原人定下水捕鱼的时间,还能趁机将他们掌握在拓跋氏手中。而且,这次吃了扬州水师的亏他还想自己训练水师部队找回场子来。拓跋牡丹对此并不十分看好。你想在北河训练水师,扬州水师是吃素的?他们会看着你在他们眼皮底下训练?而且如果不烧毁这些船只,张昊就一定会亲自对冀州南部进行攻击。为了杜绝拓跋氏利用渔船训练水师,张昊必定要毁掉或者夺走这批渔船。“皇帝目光长远,必定做得到这一点!”
拓跋牡丹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