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宁对这些不大了解，但有姜如风啊，她看了姜如风一眼，姜如风立刻点头，“阿姐说的对，你不要紧张，我阿姐是再好不过的人，你都会些什么曲子，尽管奏来。”

柔娘感激地再次躬身，冻僵的手指也缓和了，便拨弄起琴弦来。姜瑶瑶凑到姜莞宁耳边嘀咕，“阿姐，星乐坊我是听说过的，里面的乐娘各个都琴艺高超，咱们可能真的赚了呢。”

果不其然，柔娘的弹奏动人心弦，让人不自觉地心情就放松了下来，甚至想闭上眼睛沉浸其中。船已经离岸边挺远了，姜如风让人停住船，就随着水波慢慢地晃荡，船内香炉里用的是姜莞宁做的香，浅浅清淡，暖意横生，又有香茶果点，听着动听的乐曲，赏着窗外的景致，惬意自得。对柔娘来说，这船的客人好相处到不可思议，她不用一直弹奏，一曲作罢，两位小娘子便会让她吃东西休歇，或与她随意聊两句，歇得她都要不好意思了。姜莞宁察觉到，忍不住笑着问，“莫非星乐坊是以曲子数收钱的？”

柔娘赶紧摇头，“并非如此……”“那不就成了，大好的日头，舒心才要紧，一直弹奏你也辛苦，我们也会失了新奇，这样弹弹停停张弛有度才更自在。”

柔娘至此才真正慢慢放松下来，心境不一样，奏出的曲子便也不一样，她再弹奏的时候，乐声越发动人，连外面伺候的人都能听得入了神。一曲还未奏完，外面忽然有人声传来，姜莞宁睁开眼睛从窗户看出去，有一艘大些的船靠了过来，似乎有人在喊着什么。姜如风起身，“我出去看看去。”

也不知外面的人说了什么，姜如风再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气，“不用理他们，他们听到了柔娘的琵琶声，非说人是他们请来的，现下又要我们将人还回去，哪有这样的道理？”

柔娘闻言不安地抱紧了琵琶，忐忑地去看姜莞宁的脸色。姜瑶瑶问，“都是些什么人？”

“我不全认识，但也识得两三个，自称才子实则学识贫瘠，行事做作不说，还爱摆臭架子，自己没什么本事但这个瞧不上那个看不起，我不耐烦跟他们多废话。”

姜如风言语间跟那些人撇得干干净净，怕姜莞宁不信，还特意强调了，“阿姐我说的是真的，我虽然从前在外面爱结交人，但我也会挑的，那几个我可瞧不上。”

姜莞宁好笑地看他着急地解释，“知道了，阿姐信你，不过他们在外面吵闹……”“不用理，他们也就能逞几句嘴上的功夫而已，咱们又不理亏，大冷的天儿，让他们吵去。”

姜如风的意思，那些人是不敢真来抢人的，但那些人的船挡在了他们的游船前面，实在是十分扫兴。外头还有人喊着姜如风的名字，几分玩笑几分真心地阴阳怪气，姜如风如今的性子已经平和许多，他忍得了，但姜莞宁忍不住了。“我出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