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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可耐江风冽,难释故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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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人。这把当年‘龙泉剑宗’费劲全部心血找到秦溪山最好的铁矿,再经数位最好的铸剑大师群策群力锻造而成,送给剑宗那个未来最有前途的弟子的宝剑,每个江湖人都不会不认识。”

胡隽冲冷笑:“那好吧,卢帮主果然是好眼力,我就是胡隽冲。不过我更敬先生你的胆识,先生知我最与那些名门正派里的正人君子过不去,先生早知我是谁还敢亮明身份,不怕我起杀心吗?”

寒山给他倒上:“我知道胡少侠是个剑客,最重尊严,杀的也都是无礼之人。如今我敬重少侠,少侠也自然不会随便杀我。”

胡隽冲的笑失了寒意:“好啊!有幸于此金粉之地得见英雄,干了!”

叫了伙计换了大杯子,“咚咚咚”。“话虽如此,可我早离开师门,和林家的来往也断了来往。也帮不了你什么忙,或许还会平添麻烦?就算一切都很顺利,他们也是没有办法让我重归师门的。”

“少侠啊,若是在以前的话,林家和贵派关系在好也没有办法。可如今不一样了,少侠可还记得您的大师兄是那林夫诚的大哥。虽说他故去了,可是到了今年,他的儿子林澈今年夏天的时候已经十八岁了。”

“难不成……”“不错,林大侠故去后,你的大嫂带着孩子回到娘家,这一走就是九年。本来剑宗一直暗中护着他们母子,林家没能把孩子带走。可今年林澈武功已经练得差不多了。林夫人决定把他放出来回到师门重认一下师父师祖。可这个事情让‘落春堂’知道了,林老太太就抢先派人把这孩子接到了南京。剑宗你四师兄,也就是现在的卓掌门知道后,一直去和林家交涉,林老太太见了孙子后就说什么也不肯放出来,好像谁要抢走似的。因为这件事两派之间挺好的关系到现在僵到了极点。如果你能把你的这个侄子带回师门,你师兄会让你回归师门的。”

“依先生所言,我若是能为师门立下一功,就能回归师门?先生还是没有明白我为什么离开师门。”

卢寒山擎杯微笑:“那依少侠自己看是怎么回事呢?”

胡隽冲碰了一下他的杯子:“对于师父来说,立功是自己的的本事,犯错是自己不懂事。师父从来都没有赏罚,一切都是成败都是自负。总之入了门永远是师父的弟子,我和二师兄就算受了多少惩罚,也没有在家谱上被除名。我走不是因为我有罪使师父动怒,是因为情况紧急,如果我不走会给师门招灾。所以现在即使我立了功,但是如果不能和当初那些围攻我的人讲和的话,师门仍然难免灾祸。”

卢寒山又敬他一杯:“那要是这么说的话,胡少侠一定想好了回归师门的理由了吧。”

胡隽冲回敬了一杯:“之前我回来,只是想着要回来看看,根本就没想过还能回归师门。不过到现在经先生一说,我倒是觉得没准真的能行呢。”

胡隽冲再敬一杯:“我观先生气度,与那些凡俗的一帮之主大有不同。想必五年前那些人齐聚杭州城里时,没有贵帮的人吧。”

“不瞒兄台,那年我与钟家定了亲,我就建议说不可因一时之怒与‘龙泉剑宗’伤了和气。岳父也就没有派人前去参与围攻。”

“哦,那倒要谢过先生,也可见先生乃识大局之人。既然先生现在想得到各帮派的帮助,那想必不会有什么用人的偏见吧。我此时帮了先生,也可算是与其他帮派的和解。那些大人物一时也就不会对我有那么大的恶意了。何况我如今不得安生,对他们也造不成什么威胁,他们该得的不该得的好处也都拿得差不多了。这样他们应该也不太方便为难师门了。至于大师兄的儿子,到时我会再想办法让他得以回到师门的。我如今需要先生写一封书信,我回到师门让我师父来助你一臂之力可好。”

“那在下于此处谢过胡少侠了。”

两个人又饮了几杯,有幸找到了住的地方。到了第二天一打早,卢寒山就写好了书信,交给了胡隽冲。胡隽冲收好后去买了一匹快马,一个人紧着赶路向杭州而去。一天一夜的时间马不停蹄,胡隽冲在第二天拂晓开城门时赶到了。他虽然五年没有回来过,可杭州城他依然是轻车熟路,他三转两转的就到了一个医馆,招牌上四个隶体金字“亚良医馆”大气端庄。引得胡隽冲又自言自语:“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幻想了这么多年的良相都没做成,应该可以踏踏实实地做一个良医了吧。”

没多久,走出来一个精神饱满的中年男子,还算清瘦,面色很红润,颔下胡须留得端正。胡隽冲见他刚要开口,就压低斗笠挡住面孔:“荀大夫,在下身染顽疾,寻常医者难以治愈,闻说荀大夫乃当世神医,医德更是令人钦佩。在下今日有所冒犯,不过想必荀大夫不会因为耽误了时间少打了一套拳就见死不救吧。”

这个荀大夫叹了口气:“无妨,还是治病要紧,公子请坐。”

“适才听公子说话虽然很响亮,内力应该很深。但是气息不稳,应该是受了损伤而且一直没能好好修养得以恢复。看样子,公子常年行走江湖啊。可否让我看看公子的面色如何?”

“我知道大夫看病主要是用望闻问切四法。不过荀大夫既然能当神医之名,就一定非同一般。我想知道不看在下的面色,您可否得出医治之法来。”

“公子莫要闹了,这看病不是儿戏。万一我看错了病症用错了药,对公子的性命则担待不起啊。”

“大夫您放心,我的命我来做主,一切都与大夫您无关。况且我相信荀大夫的本事。”

荀大夫平静了一下:“那好吧,我为公子把个脉总可以吧。”

胡隽冲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仍然压着斗笠的前檐。“从公子的脉相看,公子由于体内刚强的内力受损,使得自己的体内阴气过重。剩余的阳气不足以完全维持公子你的气血稳定,所以每次和别人交手以后,气血就会翻涌,扰乱经脉,严重时经脉逆行,不时会有吐血的症状。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不用再看公子面色了。公子必定面色苍白,少血色。”

胡隽冲把手收回来:“荀大夫果然名不虚传,所言症状分毫不差。那便请开始医治吧。”

“不急,公子之病非一日两日所患,那么医治也不能操之过急。我还要再问一下,公子有这些症状是在什么时候?”

“两年前。”

“可公子的症状仿佛没有那么重,此类病症如果长期不得痊愈的话,内力全废也是不无可能的。”

“实不相瞒,这两年我也看过了一些大夫。不过没有人有办法医治,我也粗通一些医道,就按自己的病症抓了几副药配制成药丸,每当发作的时候便服用一颗。竟没想到歪打正着,每次多少都有一些平复的作用,我也就一直这么维持着过来的。”

荀大夫又问了他配药丸的方子,胡隽冲也告诉了他。“公子是南方人吧。”

胡隽冲点点头。“公子你的病就是因为长期客居于北方寒冷之地,寒气侵入体内消耗了大量的阳气。而公子一来没能得到周全的调理,二来因总与别人交手,消耗了阳气又没有恢复,才导致了阴气过重。公子自己配制的药丸虽然会起到一定的稳定气血的作用,可是总是抵不住耗损的厉害。所以状态每况日下,如今这个状态已属不易了。”

“那依荀大夫之见,当以何种方法医治呢?”

“公子的病自然要用药医治,可是归根结底还是要调养得好才是。公子若信得过我,就留在我这里慢慢治吧。”

“那有劳荀大夫了。”

荀大夫见又来了几个病人,便叫一个伙计过来吩咐了一句:“你去叫我那浑家出来一下。”

伙计就进了后堂。不多时走出来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打扮朴素但是气质典雅。荀大夫这就吩咐了:“你在这里看一会儿,我有点事情要办。”

荀夫人就在大堂坐下了,荀大夫这就和胡隽冲一起起了身:“公子,后堂里说话。”

胡隽冲就跟着他到了后堂,这个“亚良堂”的前厅大堂是给人看病的地方,后面有一个偏一点的小院和几间屋子是用来给那些留下治病的人住的。过了大堂到后面还有一个院子和一间正房两间偏房,是荀大夫和他的家人住的。荀大夫领他到了后堂,在正房厅中坐下:“我还有事要问公子,公子可否就是当年‘龙泉剑宗’的胡五爷。”

“你一个大夫,哪里能够识得这些江湖中人?”

“我虽不是江湖中人,可我十几年来被剑宗请去看病的次数数不胜数,你们每个人的内功如何我十分清楚,只要胡五爷你尚有一丝内力保存,我都能够辨识得出。”

胡隽冲轻叹一声:“好吧,不瞒你荀大夫了,我就是胡隽冲。”

“竟没想到你还活着,而且还会回来。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你师父想你想得苦啊。”

“我师父他怎么样了,我的师兄弟们还好吗。”

荀大夫刚刚有点激动,现在终于平复了一些:“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没几天,你三师兄就回来了,听说你出了事二话没说就要去找你,到后来不但没找到你,他自己也没回来。你师父急火攻心,没多久一病不起,到现在还在床上养着呢。那个时候虽然卓四爷维持着,可还是不太平。你师父为了维护剑宗的安定,转过年就让他娶了一个徽州的一位马姑娘,之后马上就让他了继任掌门。这么过了一年,还是没有太大的好转,于是就把那年刚出师的六……”荀大夫自知失口了,他忘了听自己说话的是胡隽冲。胡隽冲的眼神凉下来了,顺着凉到了嗓子眼:“接着说。”

“五爷啊,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吧。现在大家伙都好好的,剑宗的事业也越来越旺……”“说那个现在没用,你就接着刚才的说就好了。”

“这都是为了你们师门的大局考虑,你可一定得……”“你说不说!”

胡隽冲的剑刃微显一道锋芒。“唉!你的六师妹那年正好出了师,可以行婚嫁之事了,也赶上剑宗要取得北方帮派的帮助,后来知道山东一个大帮‘宣安会’的会主郭泰一直未曾婚配,就……”“那个郭泰我听师父说起过,江湖地位不低,武功也不错,人称‘天东神拳’。会中人也个个习武。自家庄上还总养着一些没有加入帮派的高手,时不时还拿自家的余粮去赈济百姓,看起来是个善人。可是他应该四十多岁了吧。”

“五爷记错了,三十九岁。”

胡隽冲怒气顶上来,一掌拍在桌子上。能听到轻微的裂开的声音,能看到挨了这一掌的桌子上留下了一个掌印。荀大夫知他有十分怒气,可只用了两分的功力,在多使一分功力,这张紫檀的桌子还能不能留住都是个问题。“卓之帆他疯了!这么没人性的事情他都做的出来,他把十几年的同窗之义当什么了……”“五爷您息怒,我知道您不高兴,可是这件事情不是卓掌门他一个人定下来的。是那段时间郭泰和你们剑宗来往时认识的你师妹,也是他亲自带着聘礼庄丁和门客来杭州提了亲。本来卓掌门是反对的,不过除他以外所有剑宗有权的人除了你师娘就再没有能够支持他的人了。这也是卓掌门这么多年的难处,就是手中没有能够真正能辅佐他做大剑宗的人。”

胡隽冲真的急了,一把攥住荀大夫的衣领:“你又不是我们师门的人,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再说那卓之帆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凭什么总是掌门长掌门短地替他说话?等过了年我最小的师弟都出师了,他如果不是逆了人心怎么会都反对他,他又怎么会无人可用。”

“诶呀!那天郭泰来提亲,我正好在給你师父看病,也就看到了这件事的全过程。至于我的为人五爷您清楚,我何曾对你们兄弟之间关系有过亲疏?我这么多年给你们剑宗的人行医。卓掌门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就连你师父师娘提起他来都全是溢美之词。当时郭泰带着一大帮人来提亲,谁能想到一众剑宗门人会怕了。至于您师弟们的事情,我不是你们剑宗的人,不方便说与你知,你若想知道,我替你安排您和卓掌门见面可好?”

胡隽冲放开了他:“委屈荀大夫了,我门中的事情,本与荀大夫无关的,正好我也想听他亲口解释。不过他现在是掌门,我是弃徒,他会见我吗?”

荀大夫脸上有了笑模样:“这个您放心吧。我早就听说了,卓掌门知道你师父思念自己的弟子,就以掌门的名义解除了剑宗对您和顾二爷的惩罚,还到处去找你们,可是一直未果。现在你已经回来了,无论如何他都要见你的,只是你的情况特殊一点,他能不能起用你还要看你自己怎么把问题解决了。”

“这个我早有准备,你安排去便是。”

“好,过一会儿我会去给你师父看病,见到他时便跟他说明了就好。”

“好吧,劳烦荀大夫了。”

“无妨无妨,时候差不多了,我这就去准备一下。”

荀大夫说着便往外走。“还要问一句,我师父的病怎么样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他这动辄身边失去两三个心爱的弟子,哪能不心疼啊,只能慢慢养着了。”

荀大夫先到了西偏房里去,不久之后又出来,回到前厅,吩咐荀夫人给胡隽冲安排到东偏房里住下,又多交待了些什么。然后准备好了药箱出门去了。胡隽冲自知此时去见同门多有不便,也不想多惹麻烦,可带在这个医馆里面又实在是无事可做。他知道荀大夫的房里有许多书,可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情去看。而且现在还是早晨,发呆都要发一整天。思来想去竟想起来了,这里可是杭州,随便什么地方都会有风景。现在又是冬天,虽然荷花都还沉睡,可是梅花应该开了。他又想起,他正式拜入师门的那年,师父带着他一个人去了西湖的孤山,两个人在那个传说梅妻鹤子的林处士的墓不远的地方种了一株梅花。师父告诉他要经常去照顾那株梅花,八年来他也是那么做的,甚至有几个冬天师父单独让他住到孤山去。现在离开师门已经五年,自然不知道那株梅花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他想到这里,立即起身往外走……他刚走到门口就停住了:“你是谁?来干什么?”

“您就是我爹说的那位胡叔叔吧,我爹让我来照看您,说您一大早就过来一定没吃东西,叫我给您准备些早饭。还嘱咐我说,今天您不能出去,需要在这里静养。”

原来挡住胡隽冲去路的这个人是个气质典雅的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打扮也也非常清丽质朴,见之容颜如竹叶之影掩映于平湖水面之上。“想不到荀大夫的好女儿长大了出落成这般模样,看样子又会有一个男儿好福气喽。”

说着又回到了屋子里,荀姑娘走进来,把自己端着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胡叔叔趁热吃吧。”

胡隽冲笑了笑:“令尊大我十几岁,我都可以叫他一声叔叔了,何况我也不比你大太多,难不成我这么显老?”

荀姑娘不禁莞尔:“胡叔叔说笑了,这是我爹吩咐我这么叫的,那我只好这么叫了。”

胡隽冲也是笑:“好生规矩的姑娘,那随你便吧。姑娘去忙自己的吧。我这里没事的。”

“不是我信不过叔叔,我爹说您最是管不住,吩咐我一定要亲眼看着您吃了饭才行。”

“唉,好吧。不难为姑娘了。”

胡隽冲坐到了桌边,拿起筷子便吃,他在马上颠簸了一天一夜,也确实饿了。没一会儿工夫就吃完了:“好了,姑娘你可以去歇着了。”

荀姑娘并没有走。“莫非令尊还有事情吩咐你了?”

“是的,他说一点要一直这么守着您才有可能不会私自跑出去,就连您睡着了也不能离开。”

胡隽冲有些不悦了,他刚想好了今天要干什么,这会儿只能呆坐在屋子里。这还勉强能忍得,居然还派了人这么看着自己,这种感觉真的是如同带了镣铐一般,即使看守自己的是个姑娘,也同样很难受。他苦笑,怪只怪自己以前太放肆了,如今只得去做自己以前练功的时候几乎没有做过也从不想做的事情。他起身坐到了榻上,两腿盘起,双目轻闭起来,五心向天。这便运起功来,胡隽冲剑法高超,但是内功其实并不特别深厚,所以很轻易就抵御不住寒气的入侵。可他觉得睡觉虽然也是能让时间变快的方法,但是睡醒一定不清醒。那就只有运功能好一点打发时间,而且不得不说对他的病有一点作用,哪怕他从来就不喜欢。他知道荀姑娘在屋子里,有脚步声是正常的,不过他又听出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在靠近。睁开眼时,那人都已经进了偏房——原来是荀夫人。“夫人前来有事吗。”

“胡五爷好耳力,我还生怕吵到您心境呢。”

“没关系,我如果真的入了境就听不见了。不过耳朵好是真的,若是没有得这病,经脉再通达一些,夫人刚进院子时我便能听见了。”

“那就先耽误先生一会儿,把这碗药喝了吧,对您的身体有好处的。”

“有劳夫人了,我这就喝,夫人安心回吧,有令爱在这里,我不会不喝的。”

荀夫人点点头,又出去了。“你们家这么多伙计,你爹干什么非要让你看着我呢?”

“我和我爹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人我爹说您武功极高,让伙计来看着不管又多少个都挡不住你,只有我来你才不会动手,你也肯定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养着了。”

“算他猜着了,看样子我今天碰见了第一个能逮住我的人了,我注定是出不了这个门了。去帮我弄两坛子酒,怎么样?”

“胡叔叔不要难为我了,我爹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喝酒,除非是极特殊的病症用的上酒治病才可以。”

胡隽冲长叹一口气,下了榻,那碗汤药直接“咕嘟咕嘟”灌将下去。把那个药碗往桌上一撂:“我信这药能把人治好了,可也足能让别人绝食五天。”

荀姑娘又是莞尔一笑:“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您应该懂吧,我还以为您不把这药当一回事呢。”

胡隽冲苦笑一下:“长痛不如短痛,早喝完早解脱啊。没想到你家这药入口以后苦意竟然不散啊。”

荀姑娘给他倒了一杯茶:“听我爹说您武功很高,能露一手吗?”

胡隽冲喝了茶漱了一遍口:“好你个小姑娘,不好好读书,反倒爱看武功,你爹允许了吗?”

“我不过好奇而已,我也随爹到那个‘龙泉剑宗’看过病,看到过那里的弟子练功,他们的剑法使起来很好看。”

胡隽冲笑了一下:“那我告诉你,我也是剑宗的弟子,真的,不信你看这把剑。”

他这就从腰间解下宝剑给她看。“哇,这把剑比卓掌门的剑做工还要漂亮啊。”

“我是他的亲师弟,不过师父更关照我一些。所以我这把剑造的更好一些了。当初我和他……”胡隽冲给她着重讲了许多当初他和卓之帆一起练功时候的故事,几乎个个都有些笑料,引得这姑娘屡次掩面而笑。说着说着太阳就散出余晖了,再说一会儿,月亮冒了头。后来荀姑娘问了他:“那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杭州了呢?”

胡隽冲迟疑了一下,他怕这姑娘就此追问,再把那些伤心事勾起来。可是他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向这边过来,他虽然经脉有些紊乱,不过耳力也强于常人许多:“你爹应该回来了。”

荀大夫很快走进来:“你的病看样子没有那么重啊。”

“你也太狠了,让你的好女儿看着我,还给我灌那么苦的药。也不怕我一怒大开杀戒?”

荀大夫让女儿回去了:“你们剑宗的人我有数,如果你们也跟一般的武夫一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顾二爷就白让你们读那么多书了。再者说这可怪不到我身上,以前给你诊脉你就躲着藏着,非用得你的两个师兄前堵后追才能捉住你给你看一次病。我这又没有那么多高手,只好派一个你永远不会对其动手的人来看着你才看得住啊。”

两人都大笑。“这孩子小的时候你见过的,名字叫做荀玲心。”

“你是没少琢磨我心思啊,不过你这女儿真不错,不过你这么好文的人的女儿怎么爱看练武功呢。”

“她从小跟着我去你们那里看病,总看你们练功,难免有印象,看看武功也没什么。不过女孩子家还是在家看看书的好,日后让她接着经营这医馆就可以了。”

“好了好了,你怎么管孩子和我关系不大,我师兄呢?”

“别提了,我今天给他看完病以后就去找他,可他今天办事情快,很早就走了。我又到他家去找,可他家人说他没回家。我也就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呀,这么多年书白读了。师兄去哪了你一个外人当然找不到,你托我师父帮你找找不就行了?”

“唉,对呀,我怎么……”“嘘——”胡隽冲压低了声音:“房上有人来了,轻功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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