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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试题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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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那个野麻雀她更有理由嘲笑我与妹妹!母妃!长这么大,从未有人如此欺侮过我们,这口气,女儿咽不下去!您身为六宫之主,就当真眼睁睁看着李盏瑶一而再再而三欺侮我与妹妹吗?”

“您如今到底是怎么了!母妃,您不疼爱我与姐姐了吗?”

荣贵妃看着她二人涕泗横流,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气李盏瑶,更气她姊妹二人。“你二人以后不准与李盏瑶有任何接触。”

“母妃!到底为什么,您到底怎么了!”

十三公主一边哭,一边甩开荣贵妃的胳膊。“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们两个是大沥的圣女,慕升春也算半个皇亲国戚,会试未中又如何!察举,推荐,恩封,哪一条不能让他平步青云?公正是什么?公正是为无权之人营造的幻象!你们拥有高贵的出生,生来就该凌驾公平之上,而不是被所谓的公平、规则规训了!”

双胞胎被荣贵妃的疾言厉色吓得抽泣,“可,可……母妃,李盏瑶她……”荣贵妃冷脸道:“你父皇最厌后宫起纷争,你姊妹二人除必要的祭典,呆在宫里禁足反省。但你姊妹二人有一件事说对了,母妃对她已算仁至义尽,她既不知好歹,也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得不到的朋党,便是敌人。双胞胎回自己寝殿后,二人一番商量,还是觉得不能这么算了。母妃若是知道,不过是责骂几句。不怕。而升春表哥,一定要光明正大地走上殿试,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鸿鹄高燕,是灿日星辰。穆升春从书院归家,一进门就被小厮通告,父亲穆潮生已经等他半晌了。穆潮生找穆升春,居然是让他放弃今年的会试。“父亲,儿子不愿意。”

穆升春的背绷得笔直,执拗回道。穆潮生无奈解释道:“升春,这并不是为父一个人的意思,还有宫里的意思。贵妃娘娘担心你会被人利用。你身份特殊,一着不慎,不仅是你,娘娘、甚至是大皇子,都会受牵连。”

他顿了顿,又叹道:“而且,为父也并不希望你走仕途。你太直太纯,朝局动荡像个大染缸,会让你变得不像你自己。”

穆潮生说话时,目光无奈又惘然,仿佛透过数年时光看到曾经的自己。“父亲,君子坦荡,我只考自己的功名,又干旁人何事。我考取功名,不为光宗耀祖,也不为争名夺利,只希望能够有个位置为天下人尽一份力。”

穆潮生深知儿子秉性,他八九岁时,硬要跟着一个和尚进行苦修,家里谁都劝不住。只要他认定做一件事,谁也改变不了他的主意。穆潮生无奈,只能叮嘱他,事事慎重,时时精神,会试前万不可轻易接触三皇子的人。自打那日穆升春与钟侃、卢行止相识后,便常常与他二人谈文论道,尤其是卢行止。当日在酒肆,穆升春便被卢行止敏捷的才思、儒雅的气质吸引,若当日前来问话的不是卢行止,他也不会去八珍楼,更不会去押题书院。此后几日,一直到考试前,穆升春与卢行止都未去过押题书院。倒是钟侃,忧虑自己才华不第,常常三人坐谈片刻后他便抽身往书院去。因此,更多时候,都是卢行止与穆升春二人从三皇五帝说到游牧北伐,从孔孟说到老庄,乐此不疲。如此多日后,钟侃在书院偶然得知,穆升春居然是当今贵妃娘娘的侄子。一夜,钟侃拽着卢行止道:“行止!你猜穆兄是什么人?”

春夜暖气熏人,摇晃的灯影映在卢行止俊秀的脸上,他摇摇头,“大概也是个书香之家。”

钟侃一下凑到卢行至面前,“这可不是什么书香之家,是贵戚权门!他姑姑是宫里的容贵妃娘娘!他父亲是内阁次辅穆潮生!”

卢行止略感惊讶,可细想后又觉得十分合理。倘若是一个普通的官宦,相谈之久,不会对自己府第闭口不谈,另外他身上寡淡的世俗气也充分说明,他养在钟鸣鼎食之家。只是,他身上又有一种质朴感,像一块深山里的石头,清润,温钝。正因此,在种种矛盾下自己才会将他认为一般的书香世家。钟侃觉得卢行止的反应太小了,不免惊诧问道:“难道你早已知晓?”

“你说了我才知晓。”

钟侃坐下来,突然凑得很近,他压低声音道:“行止,我在那个书院这么多天,近来有件事,我一人藏着实在于心不安。”

看着他一副做贼的模样,卢行止忍不住打趣他,“你这心一贯比天还大,能让你于心不安的事,那可千万别告诉我。”

“行止!我没开玩笑!”

钟侃一本正经,卢行止也不得不装起正经。钟侃酝酿好一会儿,卢行止看他这模样预感此事不一般,嬉笑的表情瞬间冷下来,“钟侃,到底怎么了!”

“行止,我给你看样东西。”

钟侃从怀里摸出两张纸。第一张上零星几个短句:“行恭,事敬,养民惠,使民义。救民于水火之中,取其残而已矣。国有道,其言足以兴。”

第二张上,却是一个个二三短词。史书经义都被卢行止内化相通,匆看一眼便知第二张是对第一张上的释义解答。他神色困惑地看向钟侃,问:“钟侃,这些是什么?书院押的题?”

钟侃有些忸怩地点头,“行止,你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因我当初是跟着穆兄去的,书院的人便认为我与穆家,与宫里头的娘娘有大关系。今日我要出书院时,突然有书院小厮拉住我,将我领到一处房内,那房内总共七八个人,进去后就有先生告诉我们,这与今年的试题六七成像。他又解释为什么不是一模一样,是为避免我们产生雷同的卷子。还说,只将这六七成内化了,必然榜上有名!”

钟侃看卢行止面色凝重,慌忙解释道:“行止,我两从小到大的情分,自然我是没有要藏着的说法。我,我是怕你笑话我。我知道凭你的才华,定能高中。可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你病了,笔墨坏了,考砸了。我若未将此题分享与你,便会日日愧怍。还,还有,我,我觉得这事又真又假,若是假的,倒是一笑了之,可若是真的,我这心更七上八下了。”

卢行止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与钟侃来到都城,人生地不熟,误打误撞与当今贵妃的侄子交好友便罢,还因此拿到会试考题。开始时,他只当是骗人的把戏,可如今,越来越觉得前方被挖了一个大坑,只等着他们跳进去。“钟侃,这事你可有与他人说过半个字?”

“我如何敢?”

钟侃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若将此疑虑告知他,他进了考场都得心神不宁,于是卢行止故意道:“那便好,说出去,又招人记恨又招人笑话。这试题,都是现出即存。你都能拿到,全都城考生都有机会拿到吧。”

钟侃点点头,“也是,也是。”

钟侃被安慰一番,还将试题分享给卢行止,心下瞬间没了包袱,笑道:“万一是真的呢?”

“那你走了狗屎运。”

卢行止同样笑回,又催促道:“好了好了,你快回你房间休息,会试在即,养精蓄锐吧!”

钟侃要走时,卢行止又担心他一贯粗心大意,常常丢三落四,于是又忍不住叮嘱道:“钟侃,此事你万不可再与他人说,那个书院也不要再去了,后日便要进考场了,那些东西,你最好回屋就毁了。”

钟侃看他突然严肃的神情,有些被吓到了,“行,行止……”“假的留着没用,真的……”真的会如何,卢行止不敢去细想。钟侃呆愣愣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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