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认识到他。“摸到两只清虾。”

李辄笑着拿给李盏瑶看，又道：“你若再站在原地不动，冷气会让你的脚失去知觉的。”

李盏瑶听罢，低着头朝岸走去。她站在光滑的石块上，问：“那皇兄你找到了吗？”

李辄轻笑一声，避而不答，只道：“做农夫倒是可以与樵夫、渔民同时而行，做县令却不能与士兵并行。做商贾可以同时做任何一行，比如，酿酒的开茶肆酒坊便很是顺理成章。所以，并不需要把自己掰成八份，一两份便够了。”

他直起身子，看着收获颇丰，笑着说，“看来，做渔夫时学得本领还未忘却。这些么填些肚子该是够了。”

“回去吧。”

李盏瑶点点头。路上，她又忍不住问：“若，若你功成那日，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十六你是很笃定我们会功成？”

“当，当然。”

“等那日，你自会知晓的。”

李盏瑶心内想，会有那日吗？二人回山洞后发现火已经奄奄一息。李盏瑶快走几步走到休憩的床铺，打算抱一把枯枝重新燃火。刚抱起来，突然枯枝跌落在地，整个人像失魂一般立在原地。李辄正在把螃蟹清虾一一放在石块上，听到异动，叫道：“十六？十六！”

李盏瑶没反应。李辄正要过来，却听她战战兢兢低声：“别过来。”

“到底怎么了！”

“别过来！有、有蛇……”话音刚落，李辄就看到七八个虬枝般的影子，而且这些影子还在不断生长，不断壮硕。李盏瑶眼看着七八个蛇头变成扇子，吐着红殷殷地舌杏，阴森可怖。她知道，只要瞬间，这些蛇就会像无影的鬼飞向自己。“哥，火把，火把……”李辄不敢轻举妄动，点火的动作又急又要慢。七八只蛇之间好像也在对峙，既威慑对手也威慑李盏瑶。“哥！”

“好了！好了！”

李辄站在李盏瑶身后，双手都拿着熊熊燃烧的火把，“我数到三，你就跑！我会在同时扔出火把！”

“嗯……”“一。”

他的手攥得骨节分明，脸上细细密密凝了一层汗，从前他当樵夫时听别人说过，一种眼睛长在头顶，头像扇子张开的绝不能碰，这些蛇动作快到不见影，而且被咬一口必死无疑。“二！”

他低低又数一声。他们面前不是一只，是七八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