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容因嘉宁的话脸色沉下，心里也梗梗的。他很想问嘉宁，有没有在乎过自己。但有什么好问的，当然没有，不然嘉宁对他态度也不会不冷不热。霍景容知道他跟嘉宁走到这一步，他责任很大，两年前，嘉宁为了生那个孩子九死一生，她怨他，恨他都是应该的。可想到嘉宁这么不在乎自己，他心里很吃味。霍景容又没办法跟嘉宁吵架，只能沉着脸离开，以不送嘉宁去远程，让她知道自己多生气。嘉宁没太在意男人的离去，喝完一杯橙汁后去公司。她手里负责的两个项目刚不久，事情多，进了秘书办都没空休息，冷不丁地，一个保温桶搁在她桌上。嘉宁抬头，看向桌后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我妈熬了雪燕银耳羹，让我带过来你尝尝。”

此时秘书办就嘉宁，程云霄卸下‘傻傻’的伪装，拉开椅子从容地坐下。他打开保温桶，倒了一碗银耳出来，甜腻的味道在空气飘散开。嘉宁正好饿了，道谢后接过小碗。“昨上午你还给我发消息，提醒我去民政局……”程云霄后背靠在椅子里，挑起眉诧异地问，“怎么下午一点时又给我发消息，说不领证了？”

嘉宁喝着银耳，轻描淡写道，“昨天霍景容来远程给我送午餐，被不少人看到了。”

程云霄知道她什么意思，勾唇笑笑，“嘉宁，你不是怕这些流言影响运程的股价，是你在某个瞬间不想跟我真领证……”“这个因素是霍景容。”

他十分笃定。嘉宁没说话，对霍景容，其实她也很矛盾。就因为心里对霍景容还残存着一点感情，看到他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多次不顾危险的救自己，嘉宁情绪很复杂。可女儿的死，是扎在她心口的一根刺。这根刺永远拔不掉，她不会原谅自己，也不会原谅霍景容。所以她才羞辱霍景容，让他当自己情人，践踏他的自尊，有时候脑子犯抽提出一个条件为难他，或者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让他脸色难看……她就是想让霍景容吃醋，生气，然后离自己远点。她明知道两人重逢不会有接过，却假意原谅霍景容，给他一个希望……到头来折磨他，也折磨自己。“总之，方佑威那边，霍景容会去交涉，我们结不结婚不重要了。”

嘉宁转移话题，把那天在会议室跟程景同的谈话告诉程云霄，“你仔细想想，你或者你父亲什么时候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这人的地位可能跟霍家一样。”

程云霄摇头，“我二叔，有没有说对方姓什么？”

“没，他只跟我说对方是你跟他不能招惹的。”

吃完银耳，嘉宁拿湿巾擦手，“我看程景同不像开玩笑，这人日后还会对你下手。”

嘉宁找不到线索，问程云霄他也不知道，压根没办法查。“要不要我派几个保镖给你？”

程景同都敢对嘉宁动手，那人要知道嘉宁跟他走得近，帮他做事，难免会针对嘉宁。“不用了，我有保镖。”

她清楚沈翊的身手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