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院之中乃是一群读书的学生,哪里就见过今日这样大的阵仗,不然这些是黄金贵族,却也是在孽缘之中长大的公子少爷,今日瞧见这些带刀侍卫凶神恶煞的闯进来,的确是害怕。搜查的仔细小心,后山也是搜查的清清楚楚,沈清平从内院之中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的正中央,一旁的桌子上泡了一壶尚好的茶水,他并不爱喝茶,只是今日这样的情形,除了喝杯茶,打发打发时间,好似也别无他法了。穿着红色官袍的男子坐在院子的正中央喝着茶水,忧心忡忡的模样倒是瞧不出他现如今有多享受这副样子,只想尽快将此事给破了。不知过了多久就连天色都见晚了,才有人传出一声人找到了?穿着学生长衫的人被扶出来之时脸色惨白,身上白色的长衫现如今也已经被血色浸染,若非是因为发现得及时,恐怕要因为缺血过多而死了。沈清平瞧见那人被两个侍卫架出来之时,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起身之时也顾不得身上的官袍已经带着褶皱连忙上前走了过去。身上的长衫被雪夜染的鲜红,就连空气之中都是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沈清平走近了下意识的便蹙着眉头,血腥味浓厚实在是闻着叫他觉着有些犯恶心。“说说吧人是从何处找到的?这一身的血又是怎么回事,赶紧去找大夫过来,可莫要让他死了。”
说着沈清平将手放在了此人的鼻子下面试探着鼻息,尚且还有鼻息。如此一来沈清平自然也就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人相安无事便好,至于着身上的血迹,以及被关在了何处便慢慢查。尚书院距离京城有一段路程要去请大夫自然是要马不停蹄的赶紧去,免得叫此人的伤口继续流血,沈清平平看着伤口还在继续往外渗血。也顾不得其他拔起刀便从旁人的身上扯过了衣角,紧紧的扎在了伤口上。侍卫扶着重伤之人不知所措的看着大人。“看着我做什么,赶紧将人扶到屋内去,他这伤口血流不止今日又在下雨,你们这样是想要了他的命吗?”
人既然已经被找了出来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无关紧要的人乃是松了一口气,与此事相干的人自然是提心吊胆。人群之中的两个男子捏着一把汗瞧着现如今,混乱穿过人群,走到了后山的后门。现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受伤的人身上,自然是无人顾及他们二人,现如今也是最好离开的时机了。“啪……”两把刀相互碰撞,交叉着挡住了去的路,将门挡得死死的,若是干上弦便会抵在刀刃上丧了命,但凡是个聪明人,都是想不能这样做,何况怕死的人更不敢这样做。见到面前的两个侍卫挡住了去路,楚怀宁颇有些愤怒,“我劝你们二位赶紧让开好狗不挡道今日,挡了本少爷的来日就要了你的命。”
“啪啪啪……”拍掌的声音格外的清脆,也显得格外的突兀,沈清平不知何时退下了官袍穿着一袭藏青色的长袍走了过来,看着面前二人之时,嘴角带着笑。“我倒要看看谁要了谁的命,你们俩这是着急回去让父亲救你们,还是做了亏心事赶紧逃呢?”
沈清平双手叉腰霸气的看着面前的楚怀宁兄弟二人,若非是做贼心虚又何必趁乱跑了呢?可是文臣究竟是文臣,读书多年沈清平身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书卷气息,即便如今眼神凛冽的看着面前的人,却也让楚怀宁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许是因为被抓住了楚怀宁索性连装也懒得装,卸下伪装理所应当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沈清平,既然要撕破脸那就谁也别怕谁。“如今既然要撕破脸皮,那便撕破脸皮吧,你今日将我抓住了,你以为父亲就会赞扬你吗?你别多想了姐夫,说到底我是丞相府的儿子,而你不过就是女婿罢了,你觉着父亲究竟会站在谁那边呢?”
说到这,楚怀宁像是耀武扬威似的走到了沈清平的面前,他的目光上下打亮着,面前的人非要从他身上找到能击破的点。正如他所言的,一般儿子终归是儿子,女婿终究是女婿,沈清平是与大姐成婚不假,可是父亲当真就看重大姐吗?想来对大姐也不过就是弥补这些年的亏欠吧。沈清平闭口不说话,而是安安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楚怀宁一时之间也实在是不知晓,处处怀疑究竟是何处来的胆子竟然敢这样编排宋如盈。见面前的人闭口不言,楚怀宁更是得意的笑了笑,看来对于他说的话沈清平颇为认同。一番话得意扬扬,沈清平确实不屑,楚怀宁仗着丞相府的身份,自然是为非作歹了许多年,现如今沈清平将他压扣在了此处他,自然心中是充满了不悦。“现如今没有任何人可以离开书院,在尚未查清楚幕后,凶手究竟是谁之前谁也不许走,你若是敢走,那么咱们就走着瞧。”
说完了沈清平挥挥手,示意让身后的侍卫将他们兄弟二人押回院子之中,免得再趁其不意让他们给跑了。楚怀宁和楚少宁兄弟二人从来不曾被人这样对待过,现如今被两名侍卫压着不得动弹,只觉着屈辱的很凶狠的眼神,恨不得能生吞活寡了面前的人。心中有怨恨又颇为不满,正清萍从他们二人的眼神自然是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可惜了今日不将此事调查清楚,谁也没办法走。他是得了太傅的令,而太傅是太子的老师,若是敢与太子老师作对,想来也是活腻了。眼看着天色渐晚,大夫可算是从京城来了,尚书院沈清平守在受伤之人的床边上,看着大夫诊治以免着其中又出了什么差错。大夫瞧着他浑身是血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书院之中竟有这样凶残的事情,若非是救的及时恐怕这条小命早就丢了,大夫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得亏就得及时,若再晚一炷香的功夫恐怕都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