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今日尚书院之中总是阴沉沉,即便是彼此之间的氛围都是尤为的沉重,无关紧要的人也带着些许害怕,只希望赶紧将这幕后之人抓出来,免得旁人也跟着一起遭殃。躺在床上的人早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睡了,过去上好的金疮药倒在伤口上这才将伤口上的血止住了,大夫开了几副药之后,沈清平便让身边的人带着带大夫出去了。而且时此刻丞相府的两位少爷已经被压入了房中,所有的房门与窗子都封锁的死死的,即便是楚怀宁与楚少宁的本事再厉害今日也是没办法离开。两位少爷被压在房中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丞相府之中。到底丞相府是手眼通天的地方,即便是消息封锁的尚书院之中也不乏有他的眼线。消息传到丞相府之中时,丞相大人正严厉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夫人,早些年便将楚怀林与楚少宁兄弟二人过继到了丞相夫人的名下,偏偏这二夫人是个心软的人对这两位兄弟是万般疼爱,谁曾想当真有了今日。听着管家将消息说出来的时候,丞相轻轻柔柔的太阳穴,实在是觉得头疼的厉害。“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此事若是与他们二人无关,便是相安无事,若是有他们二人有关……”“不会的不会的,老爷,你相信我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怀宁与少林二人虽然顽劣了一些,可是这种搞出人命的事情自然是不敢。”
天堂之中吵吵闹闹实在是有些叫人觉得头疼,宋如盈本不愿参与这一切,可既然已经再成三福了,即便是再不愿意参与也要将全程看完,。她与丞相夫人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今日之事说到底是二夫人的事情,她们母女二人自然是不愿意再次浪费时间。宋如盈起身走到了丞相夫人身边,低声说道,“母亲若是觉着身子不适,我便陪您回去歇歇。”
说着宋如盈看了一眼丞相夫人,而丞相夫人从女儿的目光之中瞬间就明白了女儿究竟是什么意思,既如此她便顺着女儿的话往下说,抚了抚自己的额头,随后摇了摇头。她的身子一向孱弱,也是日日都在吃着汤药,身子不爽,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若是说身子不适要回去歇歇,丞相大人也不会有所怀疑。“老爷,我这今儿许是起的太早了,头疼的,厉害我回屋歇一会儿,若是发生了何事让婆子来我院子说说。”
说完了丞相夫人起身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故作虚弱的模样倒是叫人瞧不出任何的破绽。丞相见夫人柔弱的模样,赶紧点了点头示意,让女儿赶紧带她回院子内休息,今日下着雨又在厅堂之中做了一整日,身子自然是有些吃不消了。屋外的雨依旧是淅淅沥沥的下着,母女二人撑着油纸伞绕过了前厅和花园这才回到了院子之中,丞相夫人的院子冬暖夏凉,如今入了秋温度降了下来,这院子之中倒是暖和的很。屋外种着许多的竹子,丞相夫人最喜欢的便是竹子这等高风亮洁的东西。这才深秋屋子之中已经点着尚好的银泰,所以这整座院子都是格外的暖和,银炭烧起来并没有任何的烟雾,反倒是暖和的很。宋如盈推开屋子扶着丞相夫人进了房内,直接着一股热浪扑了上来。“母亲觉得这件事会不会是他们兄弟二人所为呢?”
说着宋如吟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了丞相夫人的面前,她倒也的确想知道,楚家的这两位兄弟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竟然在尚书院之中也敢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丞相夫人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摇了摇头,是不是他们兄弟二人所为尚未可知,但是他们二人在书院之中为非作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是或者不是此事清平自然会调查清楚,但是他们兄弟二人觊觎丞相府的家业,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丞相府之偌大的家业,我自然是要留给你与妹妹二人,至于他们,不过就是个庶出的儿子罢了。”
丞相夫人在说话之时,脸上和蔼的表情早已消失殆尽,患上的乃是一副冷漠而又凶狠的模样,在见到母亲这副面孔之时宋如盈一时之间有些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看错了面前之人,还是平日里温声细语的母亲吗?饶是因为方才走进来之时,早已经将屋外的所有人都遣散了,这会儿院子之中只有她们母女二人,丞相夫人这才敢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番话。是如她所言的一番,偌大的家业自然是要留给宋如盈和楚怡沅姐妹二人。说到底,丞相府没有如今这样家大业大与丞相夫人密切相关,若不是因着他早些年带过来的嫁妆,丞相府哪有那样大的资本能够守着这些家业。屋外没有人,丞相夫人这才继续说道:“其实酒楼之事我早已知晓,只是这些年以来我早已不参与内务之事,酒楼是我的嫁妆的确是不假,可是这些年以来二夫人在府上拉拢人心,恐怕这酒楼早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趁着此次将他们一起踢出去。”
说到了这儿丞相夫人实在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当初若不是因为她身子不是二夫人又哪里有机会能够生下这两个儿子,现如今她的两个儿子已经威胁到了自个儿的女儿,自然便不会再留有这样的颜面了。听着母亲的这一番话,宋如盈的确是觉得意外的很,比彼时双眼睛圆滚滚地看着母亲,也不知应当说些什么话来回应。“我以为……我以为母亲并不知晓这些事情,可既然这些事情您早已经知晓又何必纵容二夫人?”
纵容?丞相夫人不屑一笑,既然要一网打尽,自然是要等到其强大之时才能让她心死。“此番书院之中出事即便不是楚怀宁与楚少宁二人所为,但能够借着此事将他们二人背后做的那些恶毒之事牵出来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