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极北之地的两个人,这两日也的确是忙了两日,本就因着天气寒冷的缘故身子不适,连续两日连轴转这会儿更是咳嗽不止。回到院子之中,沈清平剧烈的咳嗽,实在是觉着胸腔之内疼痛的厉害,外面的一阵风吹进来更是叫他平白的打了个寒颤,赶紧起身走到了窗子边上将所有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这才放心了下来。调查了整整两日,却也的确有所进展,只是让沈青萍觉得有些头疼地乃是这一切与县令大人的无关,全都是村长一人所为,倒显得他有些针对县令大人。坐在床边上也顾不得身子上的寒冷她一边摇头一边又没有任何头绪,村长竟然做出了贪墨粮草,这样的事情必定是不能放过,只不过由他来处理反倒是有些越俎代庖了。今日风雪大,沈清平等人早早的就从衙门回来了,这会儿还没到晚饭时间,他褪去衣裳躺在被窝之中倒是觉得暖和许多,只是脑海之中很是混乱,也不知小现如今娘子在京城究竟过得如何?京城之中倒是格外的安稳,太子殿下派了不少的人们日日来回巡逻,越是接近年关,便越是不敢松懈,太子殿下一向都是个沉稳之人,固然是不会出任何的错。两辆马车同时抵达丞相府之时,宋如盈和何桓两个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一起走进了丞相府之内。而彼时丞相府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美味佳肴,便等着这何桓前来。宋如盈尚未回到丞相府,早已经将消息传到了丞相府之中,这会儿丞相和丞相夫人也已经知晓何桓为二小姐做的那些事情,固然他们夫妻而人算不上是喜欢这位何公子,这也是给足了颜面。丞相府之中早已经摆好了宴席,便等着和公子前来。“今日你莫要再黑着一张脸,知晓你素来算不上喜欢这样的商户,人家可何家不同乃是皇商,何公子的母亲是从前的郡主与我也有几分交情。”
丞相夫人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带着几分沉重之意,她从前和正主的交情哪里是几分,未出阁之前她们是顶顶要好的闺中密友,只是各自出嫁之后便少有联络。在此得失消息,便是她因生子落下病根而亡。说起来也的确是心疼的厉害,即便是到郡主去世,他们二人也不曾再见过一面,那时丞相夫人刚怀有身孕尚未坐稳,大夫只能让丞相夫人静卧养着身子,如此一来,就连郡主的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何桓与他母亲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之间更是一模一样,瞧着他这模样仿佛是瞧见了从前的郡主一般。见到和何桓从外面走了进来,丞相夫人并立即起身迎了过去,也算是客气又热情,将何桓迎了进来彼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在瞧着何桓之时竟然有些眼眶湿润。“你倒是与你母亲长得有几分相似,瞧见你我今日愣了神,还以为瞧见了你母亲呢。”
丞相夫人说着话,擦了擦眼睛尚未落下的泪珠被她擦去,而何桓端起茶碗正打上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这一会儿在听到丞相夫人这番话之时手中的动作也是停住了。怎的突然说起他与母亲相似?何桓并未见过母亲,即便是见过也是儿时之时,现如今记不得母亲究竟是长什么样子,他房中倒是挂着一副母亲的画像,可左右他觉得与母亲的模样长得不算相似。“夫人认识我母亲?”
何桓愣住的那只手将茶碗重新放回了桌子上,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丞相夫人。往事不能提,如今提了起来,就像是打开了伤心的筏子,一般所有难过的思绪全都涌了上来,丞相夫人鼻头一酸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玉筷子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何止是认识,简直是太过于熟悉了。“我与你母亲尚未出阁之时便是闺中密友,后来她与你父亲成亲而我也成亲自然彼此就疏远了些,想来你母亲因为山下你身子一直羸弱,我却连一次上门的机会都没有。”
丞相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无力的摇了摇头。既然是闺中密友怎会连一次上门拜访的机会都没有呢?何桓对于丞相夫人所言的这一番话倒是颇有几分怀疑的态度,兴许并非是丞相夫人没有机会上门拜访,而是有人从中阻挠吧。但是这些事情闰都不要紧,现如今最主要的事情乃是二小姐的事情,其余日后再说都来得及。即便是有人从中阻挠何桓也能清楚的知晓究竟是什么人,除了如今的大夫人之外,并没有人会做这样无趣的事情。“倒是许多年不曾听旁人提起我母亲了,不过此事暂且不谈,今日前来此处乃是为了与伯父伯母说二小姐的事情,怡红院那边我自然是一切事情都交代好了,不出两日计策便能开始实施。”
何桓淡然的说着这番话,他做事一向都是靠谱,虽说是长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是做起事来的确是沉着稳重。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一向都清楚的知晓这个道理。财权都是能够推动一切事情进展的关键,而何桓手中既有财又有权,所以办起事情来就格外的简单一些了,任何事情都是事半功倍。要是说起来这件事情和丞相府还有一定的关系,若不是仗着丞相府的势力何桓做起事来也没有这样快速。此事自然是越快办成越好,想必这会儿将军府之中的小少爷也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已经有几日不曾见过二小姐,她恐怕是想方设法的想要潜入丞相府之中见到二小姐。一顿饭吃下来倒是彼此心里边都格外的沉重,送走了何桓宋如盈这才挽着母亲的手回了后院之中。母女二人一路上不曾说话,直至走到了院子门口,丞相夫人这才开口问,“这位何公子做事倒是干净利索同他母亲一样,只是可惜了他母亲嫁错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