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之事如何并不想追究,只想着赶紧做好眼前之事,现如今最为要紧的事情便是关于村长贪污粮草的事情。沈清平原本是想着将一切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才开始着手查村长贪污潦草,只是谁曾想尚未来得及将村长贪污良草之事查清却又得知李家儿子的抚恤金也全都进了村长的口袋。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的暗了下来吃过了晚饭,正准备回到院子之中,沈清平在路上便听着自己的随从说这一番话,在听到随从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神色很是难看,恨不得此时此刻立刻杀了那位村长。只不过沈清平一向都不是个意气用事之人,他只是狠狠的咬了咬牙,说到:“去衙门,去大牢,本光今日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朝廷的潦草感叹,物就连朝廷分发下来的抚恤金也敢入了自己的口袋。”
说着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气,平日里算得上是为人谦逊又是个很好相处之人,现如今的确是被村长逼急了才会有这样的举动。跟着一同前去的还有沈阿泉,沈阿泉在回到院子不到半个时辰便出来了,原本是想着找沈清平好好商量村长之事应当如何处理。不曾想这才走出院子便听见了他们主仆二人的对话。坐在马车上,沈清平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俨然对于这件事情的确是心中有几分怒火,而沈阿泉在瞧见沈清平这副模样之时也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沈清平的肩膀,示意让他不必为了旁人的事情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这件事情他固然是可恶也是该死,可却也不应当让他做的事情气坏了你的身子,再说了,该有的惩罚自然是不能少你,又何须因为他而弃了自己的身子,等会儿去了大牢之中他即便是不承认所有的证据摆在跟前也该承认。”
沈阿泉倒是个心平气和的性子,不论遇到任何事情都觉着万事都没有自己的身子重要。固然他知晓村长做的事情十恶不赦,却也是不以为然。然而村长所做的事情又哪里是十恶不赦,分明就是罪该万死,李家一家老小全都靠着这抚恤金过日子,而他却将抚恤金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这乃是让李家一家老想往死路上走。不仅如此,朝廷年年发放的粮食都进了村长的口袋,他倒是吃的满嘴流油了,怪不得到了村子之时他是那般的紧张,原以为是因为面对几位大人紧张,现如今看来是怕他做的那些脏事被知晓。“你是个性子好的人也是个脾气好的人,我不同你一样这般好,我现如今恨不得要将那村长的皮扒下来。”
到底是在马车之中也是因为马车之中只有他们二人的缘故,所以说话才会这样口无遮拦,若是有旁人在沈清平固然是不会这样说话,他到底是个三品官员又是此番的巡抚大人,这样意气用事的说话岂不是叫旁人抓住了把柄。固然是证据确凿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面前,可是国有国法按照我朝律法应当如何便是如何,哪里就轮得到沈清平一句扒了他的皮呢。知道沈清萍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也知晓她说的左右,不过都是一番气话罢了。沈阿泉并未往心里去,依旧是耐着性子说着一番宽慰劝诫的话。“大人一心为民,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只不过此事,大人也不能操之过急了,证据的确是摆在面前可即便是处理也应当是由县令大人处理而并非是我们二人。”
沈清平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在听到沈阿泉这番话之时反倒是带着几分恼怒,可是沈阿泉所言的一番话也的确是不错,毕竟这是在县令大人的管辖之地,出了任何的事情都是由县令大人出面,而并非他们两位从京城而来的大人。贪污粮草和抚恤金这件事情本就是件大的事,县令大人从前并不知晓倒也有了监察失职之罪。“那就让县令大人同咱们一起去县府的牢里看看,既然此处乃是县令大人的管辖之地,咱们自然是不能过于干扰他办事。”
他说着这番话之时,外面的随从已经返回县令大人的府邸,将他一并请到了县府衙门之中。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所有人都已经抵达了衙门之内,如今天气寒冷若是换平时衙门里里外外都格外的热闹,即便是伴着一些小案子也是有不少的百姓们观看。如今这样,倒是给县令大人省了不少的麻烦了。县令抵达衙门之时两位沈大人已经在衙门的公堂之上等着了,只见他们二人穿的私服并未穿着官袍,可见来到衙门也是一时兴起之意。看到这里县令大人倒是常常的松了一口气。“县令大人来了,同咱们一同去牢里瞧一瞧,看看村长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就连抚恤金也能入了他的口袋,我竟不知道,你这位县令大人监察失职到了这样的地步。”
沈清平咬着牙说这番话,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着县令大人玩忽职守监察失职。然而也的确是如此,抚恤金本就应当是由县令大人亲手交由李家长辈,可是他并未如此做不正视监察失职之罪吗?固然沈清平的这一番话说的并不好听,可是县令大人却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他也只想沈大人如今是在气头之上,而他也的确是并未做到恪尽职守。听着沈大人这一番话,县令大人点了点头,彼时带着几分害怕的意思,颤巍巍的开口说道:“此事乃是下官做的不对,也是下官监察失职,若是大人要处罚全凭大人之意。”
说着他便立刻跪在了地上。道是个敢做敢当之人,慎清平瞧着他跪在自己的脚边上,无奈摇头好一个全凭大人之意,如今倒觉得乃是沈清平在为难县令大人了。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县令,沈清平说到:“如今暂且不追究你的责任,一切事情办妥之后,你同我一起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