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我是跟你一起动手的，而你凭什么觉得你一个垃圾，在炼金师的领域能赢得了我？”

霍老夫人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你！”

霍老夫人只说了一个字，夜挽澜上前，一脚把她踹翻在地上，霍老夫人跪在地上，双腿像是失控了一样，根本动不了。“你对我干了什么？”

霍老夫人脸上出现一抹慌乱，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你这贱人，你放开我！”

“我只问一次，你可以选择答或者不答，”夜挽澜一步一步走过去，面无表情的问：“当年那件事，究竟有多少「参与者」？”

她这状态，元九和伏影都吓了一跳，这看上去太不正常了。元九小声：“九哥，这……”傅聿珩抿了一下唇，他摇了摇头：“不必插手。”

她想做什么，就做。就算捅破天，他也能给她善后。“你只有一次机会，”夜挽澜说，“说了，我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我发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

霍老夫人，必须死。她不是圣母，无论是谁杀了夜西流，她都不会放过。“嗤……”霍老夫人嗤笑一声，“「参与者」？那可太多了，夜挽澜，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跟谁对抗！你杀不了我的，我是炼金师啊，我的身体早被炼金术改造过了，否则，那些毒药就算是我下的，长年累月也会侵蚀我的身体……报仇吗？哈哈哈哈！你凭什么？”

她神情狰狞又疯狂，完全不把夜挽澜放在眼里。“冥顽不灵！”

夜挽澜上前，“咔嚓”一声，直接拧断了霍老夫人的一条手臂，手臂创口十分整齐，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就是做到了。一条血线喷薄而出，温热又血腥的血液溅了几滴在夜挽澜的衣服上。血液“滋滋”鼓起几个小泡后，升起一缕白烟。“炼金傀儡？这就是你的依仗吗？”

夜挽澜盯着那一缕白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凉笑意：“不好意思，我最擅长的就是毁掉炼金傀儡。”

炼金傀儡，从某种程度来说已经不算是活人。他们更像是机器。“什，什么？毁掉……你，不可能！”

霍老夫人声音疯狂颤抖，眼神之中充满了畏惧。夜挽澜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咔嚓”一声，她又拆掉了霍老夫人另一条手臂，霍老夫人绝望惨叫，身体却一动不动。“杀了我……求你了，杀了我！”

霍老夫人哀求。杀了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她死？“不，”夜挽澜缓缓，“你没资格求我。”

霍老夫人僵住，而夜挽澜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拆掉了双手，接下来是双腿，场面过于血腥，傅聿珩已经让元九把其他人带了出去，不让任何人进来。包括风研清、霍云溪。“别，别……我告诉你，夜挽澜，我告诉你是谁干的……”霍老夫人满身鲜血，但大脑却还很清醒：“我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我只是奉命给夜西流下毒，我只是……咳咳……”霍老夫人吐出一口血，眼神开始涣散：“我交了投名状，我拿到了入场券，我明明可以飞黄腾达彻底摆脱这丑陋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改命的机会啊？为什么呢……”霍老夫人跪在地上，呼吸逐渐停止。夜挽澜还没停。杀了霍老夫人还不够，她要彻底摧毁霍老夫人，她双眼猩红，根本没听霍老夫人在说什么，这一刻，她只想复仇。这时，一双温热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很用力，甚至有一丝隐忍不易察觉的颤抖。“阿澜，停下来。”

逆光的剪影里，傅聿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轮椅上下来，走到夜挽澜身边，他抓住夜挽澜的手，像是隔着时间和空间，把当年那个年幼的夜挽澜从死亡和绝望的阴影里，一起拉扯了出来。夜挽澜缓缓抬头，哑声问：“凭什么？凭什么她那么优秀的人，要因为这些垃圾而死？凭什么，她要被这些人渣毁掉？”

傅聿珩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他把她抱进怀里，轻声道：“霍家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真正害死你姐姐的势力，远比你我想的更加强大，但没关系啊，阿澜，我们一起。”

“什么？”

她抬头，看着傅聿珩。“抱歉，我早该跟你表明我身份的，”傅聿珩道歉，“虽然我有猜测，但确实没把握确定你身份，相信我，你一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会陪着你，不管这背后有多少阴谋诡计，我都不会放弃。”

夜挽澜沉默了一瞬：“所以，在云苍之巅那晚，你是知道我会遇到危险来救我的。”

“是，但我的状态不太好，”傅聿珩苦笑，“骨碎的毒能压制的时间不长，那一晚我只拦下了四拨势力的截杀，就已经力竭，要不是遇到你，我活不过那晚。”

这样一来，所有的故事脉络就清晰了。夜挽澜下山那一晚，各方势力安排了截杀，傅聿珩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只能低调去山上想救她，却没想到骨碎压制时间太短，反而发生意外。“所以，你也早知道霍家参与了那件事？”

夜挽澜问。傅聿珩把她扶起来，走到外面台阶坐下，他拿出一块手帕，给她擦掉脸上的血。“嗯，8年前，我就知道了，”傅聿珩轻声说：“霍老夫人的话不全是假话，8年前我的确是接到了你姐姐的电话，但当我赶来时，实验室已经炸了，我没见到你姐姐最后一面，而实验室被全部炸毁，我甚至连你姐姐尸骨都找不到。”

那一场火太大了，实验室化为废墟。什么都没留下。“姐姐……她说什么了吗？”

夜挽澜哑声问，声音在颤抖。傅聿珩给她擦掉了脸上的鲜血，回答：“那个电话，她只说了一句。”

“什么？”

傅聿珩一字一字：“帮我，照顾好阿澜。有很多人在等她。”

是谁？谁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