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方势力，都来了云城。”

这个线索，夜挽澜也知道。回来后，二师兄就已经把这个线索给她了，所以，她的计划里，云城只是一个开始，毁灭霍家，是她正式向A宣战的开端。“你的意思是，四大家族和那个不知道的势力，都被A渗透了，”夜挽澜托着下巴，转头问他：“你知道四大家族都有哪些人来吗？”

傅聿珩：“四大家族里，我目前只查到两个，一个是夜家家主夜天风，另一个是风家家主风凌云，傅家那一晚去的人，我已经有线索，但还不确定。”

夜挽澜听后，开口：“也就是说，陆家人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是。”

线索到这儿，基本就算断了，而这8年，这几家因为夜西流的死，没再踏足过云城，一时之间，调查也就很难再继续推进了。“我知道了，”夜挽澜垂眸，淡淡：“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可以不答。”

傅聿珩：“你说。”

“你带的那一枚九面黑骰，是姐姐给你的吗？”

夜挽澜问。傅聿珩一怔，然后取下那枚九面黑骰，他摩挲了片刻，把东西递给夜挽澜：“在云苍之巅时，你出手救我，是因为这个东西？”

夜挽澜沉默了一瞬间，接过那枚九面黑骰，仔细端详了起来。“嗯，”夜挽澜声音很轻：“我曾在姐姐那儿，看到过这个，但我不知道，这东西对她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你拿着它究竟是敌是友，所以……”她停顿了一下，缓缓：“所以，我之前接近你，的确是怀疑你。”

这一句，说得十分坦诚。傅聿珩：“嗯，你怀疑我，我同样也怀疑你，逍遥丸出自你手，而我知道那东西是祛毒丸的升级版，也就是说，你必定知道祛毒丸的配方，但知道祛毒丸配方的只有西流一个人，如果你不是她妹妹，那必定是当年的「参与者」。”

原来如此。在云苍之巅，她盯上傅聿珩，而傅聿珩也盯上她了，只是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身份，只能在暗中调查，然后因为彼此都抹去了自己身份线索，所以两人什么都没查到。“我找人查过你，但一无所获，”夜挽澜说，“你的身份被抹得一干二净，而这种人通常都不简单，所以，我也没把就是傅家人上联系，之后你编造了季这个姓氏，我也找人查了，东州的确曾经有一个隐世的季姓大家族，所以，你不可能是中州来的势力。”

因为这个，她彻底打消了傅聿珩是傅家人的念头。同样，傅聿珩点头：“我也派人去黑市打听过你，不过我当时方向是你是购买者，虽然后来也怀疑逍遥丸是出自你手，但我没证据。”

逍遥丸三百万一粒，且有价无市，夜挽澜出手却很阔绰，仔细想，她卖的破绽的确是挺多。如果傅聿珩是A的人，她恐怕早就藏不住了。“咳，既然你我都互相怀疑过，那这事就算打了个平手，”夜挽澜眯起狐狸眼，微笑：“今天过后，大家都别提这事了。”

怪丢人的。两个人查了半天，查的都是队友。夜挽澜说完，把九面黑骰换给了傅聿珩：“谢谢你，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