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却让人大跌眼镜，周璟川信誓旦旦的告诉他们，货物已经成批量准备好了，并且早已经经过了严格的检验，这么一来，马女士瞳孔也地震了。“这怎么可能呢？”

周璟川如常含笑。“想必你们对我们厂子很清楚呢。”

牛先生看着那已经焚烧的不成个模样的书法作品“天道酬勤”，陷入了沉思，这一切都是他们使的手段来促成的。但逐渐的，他们再次崛起了，甚至于在宽限的时间内拿出了等量的货物，这完全不可能。但却……“空口无凭，我们需要检验一下。”

牛先生盯着周璟川，“谁知道是不是次品呢？亦或者说，是从哪里弄来的垃圾？怕不是代理商那边弄来的？”

这些话让人语塞。周璟川早准备好了，摊开手做出个邀请的姿势。“那就欢迎你们做更进一步的检查了。”

牛先生和马女士对望一眼，对方在想什么，已是心知肚明。至于虞念念，嘴角也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讥笑。带两人进入库房，牛先生假装很专业的样子各处看了看，马女士也不甘示弱，说真的，他们两人是来鸡蛋里头挑骨头的。但却发现一切的货物与原料都是经过严格筛选与安排的，以至于他们压根就没办法吹毛求疵，周璟川抱着手臂斜睨两人。此时此刻的他们，怎么看怎么像极了跳梁小丑。“怎么样？”

是虞念念的询问。这突兀的声音让牛先生回头，迎上的却是一双美轮美奂的眼睛。“我看勉勉强强吧。”

虞念念嗤笑，“这可是经过严格检验的，在您这里就勉勉强强吗？我们这鸭绒是从乡下买来的，进货商也是胆大心细的老好人，不过这里头也还有个小插曲呢。”

“小插曲？”

牛先生追悔莫及。暗忖，当初自己应该更小心一点的，这下好了，留下线索了。果不其然，露馅了。“就是……”虞念念皱皱眉，“有人在我们厂子出事情之前似乎就预判到了我们这边会出问题一样，居然老早就准备囤货了，不过咱们合作商倒足够仗义，非要留下货物给我们，不然问题就严重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甚至于也没有过分的暗示什么。但实际上，虞念念却在看牛先生。看得出来，牛先生状态不怎么好，他在躲避虞念念的视线，结果回头又凝视上了周璟川那双怒火中烧的眸子，他恐惧、胆怯、畏首畏尾。今天真是出师不利。虞念念两口子可真是厉害，明明已经置于死地了，但不知道怎么搞的，现在他们居然绝地求生了，当初的原计划，他们料定了虞念念拿不出来货物。到时候大发雷霆，还要将两人告上法庭。这下好了，不但需要付尾款，还需要将这三五吨的货物给运走，弄到市场去。周璟川注意到他的微表情。他笑了，“在前半年，我们三分甜的东西是走俏的，市场上有咱们一定份额的东西，比率也比较多，但最近报纸和舆论已经摧毁了我们，至于将来会怎么样还是未定之天呢，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