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叫好。赵夫人被她的吼声吓到，扭头看过来。刘氏顾也不顾，卖弄道：“哎，凤娇这孩子，打小就随我，学起舞来那可是极有天赋！”

赵夫人：“……”笑一下蒜了，她也并不是很想听。众人的议论正要响起，不料下人却从外头走进来，上前对着吴老夫人禀报道。“老夫人，粤春楼的曲艺班子前来祝寿，现已在门外等候。”

“哦？是粤春楼？”

吴老夫人闻言，立刻抬头去看，“他们已经来了？是谁请的？”

“老夫人，是我。”

楚天歌笑着走进来，越过楚凤娇，径直上前。“这寿宴之日，自然是越热闹越好，正巧粤春楼近日新排了一支祝寿的曲子，我便将他们叫来，为您也助助兴。”

这粤春楼是风雅之地，脱胎于梨园，却又有着“梨园之首”的称号。那里出来的舞姬和乐姬，也大都举止端庄，重于规矩，极符合上流人士的品味。吴老夫人闻言一喜，忙招手道：“那快让他们进来吧！”

此一言，众人的注意顿时就被转移到了门外，压根儿就没人再去看堂下的楚凤娇。一番精心准备，却没有换来半句夸奖，楚凤娇见状顿时咬牙。“楚天歌，你是故意的吧！”

这贱人！见她献舞，就专程找了个曲艺班子来抢她的风头，她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咬着牙，说话也不敢太大声。楚天歌见状扬了扬眉，却是坦然道：“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不行？”

“你……！”

未料到她会如此坦然地认下。楚凤娇胸口一阵起伏，气愤道：“你少得意！想盖过我的风头，可没那般容易！”

什么曲艺班子，说白了不就是一帮戏子！戏子能跳出什么好看的舞蹈？她才不信！楚天歌没理会她的发狠，轻笑着点头：“行啊，那你看着哈。”

她说完便转身回了座位，楚凤娇见状跺了跺脚，也只好灰溜溜地坐了回去。下人很快将粤春楼的人领进来。楚凤娇抬眼去看，面色却顿时僵住。这些戏子……怎么跟她想得不太一样？她们那些丑了吧唧的衣服呢？还有那繁琐笨重的头面，以及那比猴屁股都要红的妆……都到哪里去了？她眼皮子一跳，心里暗觉不妙。那厢，乐声却已奏起。到底是脱胎于传统戏剧，所以粤春楼的曲艺，除了奏乐和舞蹈外，这保留有“歌”的部分。乐声缓缓奏了一会儿，打头的那名戏子开腔唱词，楚凤娇原本握紧了拳头，如临大敌，闻言面上一愣，差点没笑出声。又抬眼去看，见后头那几名伴舞轻飘飘的，动作一看便没什么力度。顿时松口气。哼，果然！戏子不过是戏子，还妄想来与她比舞蹈，当真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