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怕死的人站出来，支支吾吾的解释完全是一踏糊涂。“说笑？”

骆利川冷笑一番。“我们，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其实这件事是张颖先传出来的……”有看不惯张颖的人趁机捅刀子，“照片也是张颖传到网上，说是无意间拍到的。”

“对对对，这件事就是张颖先开头的。”

“之前说夏小姐家暴的人也是她。”

一时间大家纷纷为了自保，把张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张颖想解释，但紧张得话都梗在了喉咙里，浑身吓得满是粘腻的汗。夏彤打量了对方一眼，发现是个生面孔。这么一来，就直接排除是因为有旧仇所以才搬弄是非。难不成又是骆利川的迷妹？夏彤暗戳戳想着。“骆总，我……我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张颖说话声音带着颤音，低头不敢看骆利川。但仅仅感觉到骆利川满是戾气的眼神划过她一秒，都觉得像是站在油锅上那般难熬。“那些照片你从哪里来的？”

“照片……”张颖迟疑了一秒，抬手指着林菲，“是从林菲的手机里拿的。”

对不起。张颖在心里重复说着这三个字，这种时候如果她不说清楚这件事，就不只是丢了饭碗这么简单。骆利川肯定不会轻易绕过她的。“我的手机？”

林菲一脸茫然。“对，你的手机里有一个相册，叫不可说，里面都是夏小姐和一个男人的照片。”

张颖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我我当时是帮她检修理手机不小心划到相册的，我怕她知道了生气，所以对外都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拍的。”

在解释之余，她还扭曲了一下事实，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辜一些。骆利川抬眼看着林菲，并不开口询问。“骆总，这件事我并不知情。”

林菲语气笃定，“关于公司传绯闻这件事，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照片。”

说完，她走到骆利川面前，把手机递出去。骆利川并没有接，看着林菲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林菲对视上骆利川的眼神，左手略微颤抖，背部僵直。“我来吧。”

夏彤笑着大方接过。林菲这么做也是为了证明清白。夏彤大概翻了一下，都是林菲自己的日常自拍或旅游照，压根就没有什么关于她的照片。“没有。”

夏彤摇头。“不可能。”

张颖抢过手机，不可置信地翻了好几次，但连锁屏的照片都换成了猫咪，“你一定是处理过了，一定是的。”

“刚才发生了那么多事，我根本没有时间删除。”

“那你一定是有意冤枉我，提前删除了。”

张颖急得眼泪都出来了，“骆总，你相信我，这件事始作俑者真的不是我，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地方在哪。”

其他人低头窃窃私语。相比较起张颖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大家更相信一直不掺和八卦的林菲。更何况早上林菲还刚因为这事训了他们一顿，怎么可能会是散布流言的人。骆利川听着张颖的声音只觉得烦躁，招手让保安把人赶走。也算是杀鸡儆猴。“如果你们下次有兴趣八卦，不妨到办公室亲自和我讲。”

撂下这句话，骆利川拉着夏彤的手按了电梯上楼。电梯门无声合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险些没有瘫软在地上。而后话题的开展完全是吐槽。向晨按下另一台电梯，示意林菲和自己上楼。以他对骆利川的了解，骆利川的那口气还堵在心里，这件事还不算完。总裁办。先到一步的骆利川径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还生气？”

夏彤笑眼咪咪地走过去，“你可不像是这么小气的人，这才刚出院就发这么大脾气，就不怕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

“哎呀，不要耷拉着一张脸，这样多丑啊。”

夏彤说尽好话都不能让骆利川的眉头松动半分，反而感觉到气压越来越低。“你……”敲门声响起来。“进。”

骆利川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对不起。”

向晨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道歉，“这件事我有责任，没有及时制止流言的散播，还有陆夫人来的时候，也没有处理好。”

向晨自觉失职，低头准备接受狂风暴雨。是祸躲不过。他今天怕是要走不出这办公室了。“对不起，这件事我也没有做好。”

林菲陪着道歉，“向特助在总公司和分公司两边跑，我没能帮他分担到责任。”

半响，都没有听到骆利川的声音。夏彤都替他们捏一把汗，坐在一旁不敢说话。她的招数不灵了，还是老实点好。“向晨留下。”

林菲抬头对上骆利川眼神里的冷意，心里莫名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