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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韦莲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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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商汤与伊尹、仲虺议事,仲虺道:“荆国大乱,荆伯立广已从夏邑返回荆邑。”

原来荆伯立广为了不被商国所灭,花费大量钱财,拼命巴结夏桀、干辛、赵梁等,再加上世子伯仑贪于酒色,奢侈挥霍,荆国的城邑、部族不堪忍受没有节制的赋税、劳役,奋起反抗。荆国的各级官吏为了完成任务,就派兵镇压,就这样荆国发生了内乱,荆伯立广急忙从夏邑赶回荆国,处理乱局。

商汤道:“朕已忍了很久,这次一定灭荆,出了朕这口恶气。”

仲虺道:“这次以何名出师?”

伊尹道:“以夏后之名,为荆人请命。”

仲虺道:“君上被夏后削爵夺宗,囚入夏台,已是天下尽知,以夏后之名怕是不妥。”

伊尹道:“荆国内乱,不以夏后之名,便是师出无名。强为名总比无名好。”

商汤道:“荆伯盘剥百姓,朕为荆人请命,也是师出有名。”

夏桀二十六年秋七月,商汤带领五千军队,女娋、仲虺随军,来到荆国边界。荆国征部族之兵两千人,共四千兵应敌,两军在靳邑郊外摆开阵势。

荆伯立广来到阵前,冷笑道:“亳子成汤,好不容易从夏台出来,不在亳邑料理国事,反而犯我边境,是不是又想听夏台的蚊子唱歌呢?”

商汤大怒道:“荆伯立广,你残害百姓,谗言惑君,凌轹诸侯,天下视你如蚊虫。朕观你蚊虫之鸣不过今秋。”

说罢命擂鼓进兵。

两军交战不久,东门虚右臂负伤,登时又疼又麻失去知觉,紧接着,湟里且腿部,西门疵肚子也都负了伤,其余将士也多有倒地不起者。商汤看得明白,知道中了敌军的毒器,再战下去必吃大亏,商汤急忙鸣金收兵,退回大营。

随军医生看了伤口,认为是蛇毒,便用解蛇毒的解药救治,但效果并不明显。

女娋仔细看了东门虚的臂伤,对商汤说道:“这叫鬼刺蒺藜,臣妾不知如何治疗。当年我师爷有个朋友叫锡则子,住在潜山,能制各种药,也许他能治。”

锡则子被后世道教徒尊称“玄中大法师”,据说《洞真经》十二部就是他所著。

女娋带着人火速到潜山求援。锡则子到达商营时已有两个虎贲不治而亡。

锡则子仔细查验伤口,说道:“这种毒是蝮虫的毒,蝮虫生于南方,本地没有解药。”

锡则子命人端来清水,清洗伤口,然后撒上他带的药粉,又让伤者吃了一些药,湟里且等受伤的人逐渐好转,只是很虚弱。

商汤道:“蒙前辈救治,小子感激不尽。不知前辈可有破敌之策?”

锡则子道:“老夫只能治,却没有破敌之术。”

商汤等眼露失望之情,破不了毒蛊之术,伐荆大计就只能搁浅。

原来使鬼刺蒺藜的是荆伯立广的世子伯仑,伯仑师从非山的荣成公,学得一身武艺,尤其擅长使暗器。他沉迷于毒蛊之术,脸色苍白,阴阳怪气,人称“阴煞鬼”。阴煞鬼每天前来叫战,商军只闭门不出。

锡则子想了想,说道:“二夫人是昭灵夫人的得意弟子,只有她还可以想想办法。”

“晚辈只能趁其不备,刺杀他。”

女娋道。

“若是在战场上刺杀,又有许多将士伤亡,二夫人也有危险。”

锡则子道。

“也只能如此。我军人多,战斗力也比荆师强许多。明日若阴煞鬼来挑战,我军可一涌而出,二夫人即可趁乱刺杀阴煞鬼。”

商汤道。

却说阴煞鬼每次叫战,商兵都闭门不出,慢慢有了懈怠之心。这一天仅带了一千士卒,又来叫战。

荆兵叫战一阵后,正欲离开,忽然商师营门大开,商兵呼啸而出。

世子伯仑嗖嗖嗖又放出几枚鬼刺蒺藜,受伤的将士赶快被抬往后边救治。

女娋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在一众士兵的掩护下,偷偷靠近阴煞鬼,瞅准机会,从阴煞鬼身后忽然越出,挥刀斩杀阴煞鬼的人头。

荆师顿时大乱,无心恋战,退回大营。

次日,两军全军出动。荆师没有了阴煞鬼,战斗力明显比不上商师,两军交战不久,荆国部族之兵逃散,荆师大败,荆伯立广逃回荆邑。商师乘胜追击,在荆邑城外安营扎寨。

荆伯立广紧闭城门。此时守城士兵不足二千,但城邑坚固,商师久攻不下。

第三天,商汤带兵又来攻打,城头有人高喊:“荆伯已死,愿意投降。”

原来荆伯立广的第一任夫人生了世子伯仑,病逝。第二任夫人是韦伯冀的妹妹韦莲,生了公子尺厷。伯仑贪于女色,又练了毒蛊之术,终日衣冠不整,脸色阴森煞白,荆伯立广不喜欢他,有意废掉伯仑,让尺厷继承爵位。韦莲劝道:“世子缺少母爱,行为乖僻了些,只要耐心教导,总会好起来的。若废长立幼,便埋下了祸根。”

荆伯从之。韦莲劝慰世子道:“世子是国家的根基,万民所仰,自当为民法则。世子之言行、衣冠,当为人表式。仪貌当庄重、得体,不可不自修整。衣冠不整,贪于淫色,这是不修德的表现,必为国人不尊。”

伯仑终无悔改。

伯仑母亲去世十周年之时,家人前去墓地祭奠。伯仑行为简慢,并无哀恸之色。韦莲见状,愈发悲痛,跪地哭泣不止,伯仑不耐烦,频频催促回去。韦莲忧虑:“此子必败荆国。”

一次,伯仑强抢民女,民女之父聚百人到荆邑救女。韦莲敦促荆伯惩治世子,交还民女,荆伯出三十朋宽慰民女之父,民女之父不受。荆伯大怒,派兵驱赶,民人大骂而去。

韦莲贤而有德,非礼不言,非礼不行。荆伯好色,韦莲谏道:“好色者,必好奢穷欲,乱之所兴也。究其好色之源,罪在臣妾,请治臣妾之罪。”

荆伯立广道:“是寡人无德,非夫人之罪。”

但终不听韦莲之言。荆伯好狩猎,韦莲劝道:“如今国家多事之秋,当勤勉于政,好狩猎者,必疏于政事。”

荆伯不听,韦莲乃不吃禽兽之肉。由是三番,夫妻离德。

这次商师来征,伯仑本希望立上大功,巩固自己世子地位,不幸被女娋杀死,荆师损失惨重。

韦莲也是昭灵夫人的弟子,但她并没有见过女娋。听说世子被女娋所杀,女娋还是自己的师妹,便有意投降商汤。荆伯大骂韦莲没有气节,竟然想投降仇敌。韦莲早就对荆伯立广压榨百姓的行为不满,谏之再三,荆伯不听。如今大兵压境,明知抵抗是死路一条,连儿子也性命不保,于是杀了荆伯,开城投降。

韦莲带着尺厷见了商汤,拱手道:“丧家之人还求商侯垂怜。”

商汤道:“英雄大义灭亲,为灭荆立下大功。英雄如不弃,投奔我大商,做一大夫,也好早晚请教。”

韦莲道:“谢商侯抬举!只是我早已淡薄功名,愿回到老师身边。只求商侯放过儿子,让他投靠舅舅。”

女娋道:“师姐既然决心一定,君上不可勉强。”

商汤应允,尺厷遂带一千兵马往北投靠舅舅韦伯冀。

仲虺见韦莲举止端庄,冰清玉洁,甚是喜欢。仲虺夫人去世多年,一直未娶,便有意于韦莲,恳请二夫人女娋做媒。

女娋欣然去见韦莲,劝说道:“仲虺是忠义之人,难得的好丈夫,师姐不可错过这个良缘。”

韦莲道:“我自从嫁到荆国,家国之事伤透了心。从今以后再也无心家事,只求个心安。”

女娋和商汤眼见得好事不成,便一同去见韦莲。商汤对韦莲说道:“独山之玉,无裂无暇,可以万朋而售,亦可以斗粮而易。英雄年纪尚轻,怎能没有个家?左相仲虺,仰慕英雄高义,愿结为伉俪,英雄勿弃。”

韦莲道:“妾不幸,迫不得已而弑夫,一罪也;不忠,二罪也,妾不愿再担二罪。”

商汤道:“英雄美德,令人敬佩,可惜遇人不淑。”

商汤告知仲虺,仲虺叹道:“是我福浅,不能与英雄同庖。”

商汤班师回亳邑,伊尹率众官迎接,大摆宴筵,庆贺胜利,论功行赏,不必细表。

一日议事,伊尹道:“赖君上神武,荆国一举拿下。息国兼有七邑,管制这青河中游几十个诸侯、方国,实力非荆国可比。”

商汤道:“朕与息后於在夏邑朝会时多有交往,可派使臣往息国,与息国交好,然后承便图之。”

正商议间,门将来报:“息侯驺来投。”

欲知后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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