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么着急上哪去啊?”
萧晚晚双臂环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萧羽凌向来看不惯萧离的作风,于是冷哼一声,又鄙夷道:“看她这般着急忙慌的样子,只怕是去找五皇子罢!”
话音刚落,萧晚晚便又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五皇子?现在谁还不知道五皇子涉嫌刺杀皇上被抓起来了!我看你这么想尽办法飞上枝头,到头来不过是白费力气!”
萧晚晚的话充满了讥讽,可萧离压根就不在意,她只想快速解决掉眼前这两个叽叽喳喳的麻雀。“先不说我能不能飞上枝头,听说大皇子受了重伤,你不去贴身照顾可是浪费了机会!若是让旁人捡了这个便宜,以后的太子妃可就是别人了!”
萧离针婉转一笑道。无所谓萧晚晚如何恶意中伤自己,她总能一语击中萧晚晚心中的痛处。“你这贱人!”
萧晚晚气得跺脚大骂道。“萧离!你最好借点口德!再如此对我妹妹口不择言,我可就不客气了!”
萧羽凌站出来警告道。一句妹妹,彻底激怒了萧离。此时此刻,她只想这对无耻的兄妹俩滚出自己的视线!“你想如何不客气?难道还想像之前那般入狱不成?”
萧离丝毫不惧,又故意对着萧羽凌嘲讽道。“你!”
萧羽凌气结,一脸怒气地瞪着萧离。“给我让开!再挡着我的路,我手里的鞭子可不长眼睛!”
萧离不愿再浪费时间,直接亮出短鞭来。萧晚晚此时怕了,她担心萧离急了眼什么都做的出来,便拉着萧羽凌躲开了。萧离离开后,萧羽凌气得火冒三丈:“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放她走了!”
萧晚晚脸上浮现了一抹不善的笑容,又语气阴险道:“三哥,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让她名声扫地,你就等着瞧吧!”
萧羽凌听了这话,心情才稍微缓和了些。一回到营帐,萧晚晚便命令婢女出去散播谣言,又添油加醋了一番说萧离每晚都钻进不同男人的营帐里,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处心积虑,不择手段。那婢女吓得脸色苍白,正怀疑此事怎么会如此荒唐,就被萧晚晚给呵斥了一顿。“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待会儿,本小姐就要让京城所有的女眷都知道她萧离的丑事!”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萧离通过宗政衍身边的随从了解了大概的情况,不由得眉头紧锁,心想若是光凭那刺客的一面之词,完全没有依据,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深思熟虑后,萧离只身来了国公的营帐。国公不屑一顾,但还是允了萧离进去。进去后,萧离才发现除了国公,还有萧太傅在场。“国公大人,五皇子涉嫌刺杀皇上一事没有证据,很可能有人故意设计陷害,还请国公大人允我见五皇子一面!”
萧离郑重其事地请求道。国公先是冷笑了一声,又出言讥讽道:“老夫劝你别再自不量力!五皇子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且刺客都已经招了,证据确凿!”
“证据?就凭几个刺客的一面之辞也能成为证据?”
萧离眼神逐渐冰冷,高声质疑道。“放肆!这可是国公大人,什么时候也轮到到你如此大放厥词!”
一旁的萧太傅站出来,厉声训斥道。萧离瞥了萧太傅一眼,心想你不过也就是国公手下的一枚棋子罢了,竟还敢如此狐假虎威。可为了能见宗政衍一面,萧离只能暂且忍气吞声道:“求国公大人准允我见五皇子一面!”
国公已经失去了耐心,又刻意开口道:“你见他也无用,铁证如山,没人救得了五皇子!”
萧太傅也有意侮辱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攀错了高枝!”
求见无果,萧离只能垂头丧气而归。想来想去,萧离又还是打算去央求宗政夜。“王爷……昨夜那位萧姑娘求见您。”
随从毕恭毕敬地禀报道。宗政夜平静的眼眸中似乎闪现了什么,却又悠然自若地品茶,缓缓开口道:“就说本王正忙,谁也不见。”
随从离开后,宗政夜又忍不住轻抚眉心,片刻后才缓解了疲惫。昨夜萧离没休息好,宗政夜亦是辗转反侧,几乎是清醒了一夜。智贤的话反反复复徘徊在宗政夜的脑海里,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往常,宗政夜并不会来回思索一件事,可如今不知是怎么了,心绪烦扰至极。既然所要找的女子并不是萧离,宗政夜也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费多余的时间。可宗政夜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绪很容易被萧离所影响,又不能自抑。宗政夜感到一丝头痛,索性不同她见面罢了,拒人千里之外总能清静下来。营帐外。“王爷为何拒之不见?”
萧离不依不挠地追问道。昨夜不见,今早不见,现在又不见。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如此故弄玄虚?随从挠了挠头,又一脸严肃道:“王爷甚忙,没有空闲时间,故而谁都不见,萧姑娘还是请回吧!”
既然不见,萧离也不想纠缠,便转身往回走。还没走多远,遇到女眷,便有人低声议论。“她就是萧离?”
有人好奇地问道。“是她!我听说她无名无份住在五皇子府邸里,又日日抛头露面的,这成什么样子啊!”
“你们听说了吗?她不仅勾搭五皇子,居然还出入不同男人的营帐,这当真是辱没了自己的脸面!”
“我看大家还是少操心,她还要什么脸面啊!早年间就听说在萧府处处为难陷害晚晚,可见她为人歹毒,又不自爱,何有脸面一说?”
“我也曾有耳闻,没想到这些竟然都是真的!那晚晚也太惨了些!”
“晚晚总算是苦尽甘来了,日后大皇子得了势,她不也就一步登天了!”
那些女眷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不小却全都落入了萧离的耳朵里,都不用细想就知道,萧晚晚又胡编乱造了些谣言来中伤自己。萧离一身疲倦,只当是什么也没听见,只是快步拖着身子回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