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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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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菁点点头,目光中还是有疑惑。暮兰兰命令一下,便有两个嬷嬷过来,将李娇娇架了起来,李娇娇身子本就单薄,如今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架起来,似一只猫儿一般。“皇后表姐!”

李娇娇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尽是恐惧,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下,让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弱。一时间,众人对于李娇娇的印象好了许多,心中皆在盘算,下了这场宴会,要如何讨好她。“皇后娘娘,惠妃娘娘毕竟是您的妹妹,还请皇后娘娘网开一面。”

“是啊,皇后娘娘,饶了惠妃娘娘吧。”

……“宫规不可废,行礼。”

李兰兰厉声道。话音一落,架住李娇娇的两个婆子将人押在长凳上,便有行刑的人拿了棍子,打了下来。一声声惨叫声传出来,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落在人心中渗人的的慌,几个世家小姐看见如见情景,一个个害怕不已。“娇娇,你替人受过,可是人家书压根不领情呢?”

李兰兰看了在一旁无动于衷的两人,眼中多了几分深意。李娇娇将手紧紧攥在长凳上,面色发白,唇角已经见了血迹,一张小脸似猫儿一般,楚楚可怜,“娇娇自愿的,怪不了旁人,贵妃娘娘身子未好,经不……不起刑罚。”

谢菁心中一阵难受,冲过去将人拉开,厉声道:“皇后娘娘,不过是一首词而已,即便皇上,也什么都没说,您这般惩罚,未免过了。”

“姐姐,我没事,你别担心。”

李娇娇唇上珉出一抹笑容,忽的,笑容止在脸上,整个人昏了过去,谢菁一愣,“皇后娘娘,若闹出了人命,恐怕你也难以交代吧?”

说着,将人扶了起来,旁边的婆子虽然为难,不过终究没有动手。“皇后娘娘,惠妃好歹是你的表妹,若传出去,恐对娘娘名声不好。”

说罢俯身和谢菁一同将人扶了起来。她道不是信了李娇娇,苦肉计而已,一眼就看穿,若李兰兰真的想治罪,凭她的手段,即便是表妹又如何,怎会是才有二十大板那么简单,恐怕人早就没命了,如今看来,更像是她们姐妹之间演的一场戏,给谢菁的一场戏。这一场下来,谢菁自是信了李娇娇,若自己在劝阻,恐会生了嫌弃,李家姐妹可真是好计谋。将人扶了回去,谢菁当下便让人去请了太医,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忧,她的心思终究不似赵秋凌缜密,想不到背后那么多的算计。“菁儿,宫中快下钥了,我不能久留,你有些话,我想单独和她说。”

谢菁心中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应了下来。赵秋凌瞥了一眼旁边放着的茶,攥了起来,目光中尽是冰冷,手一倾斜,手中的茶倒在李娇娇脸上。昏迷中的李娇娇感觉到,迷糊一阵睁开眼,目光中尽是迷茫,“赵姐姐,你这是为何?”

声音柔弱,似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一般。赵秋凌冷笑,俯身,将她衣袍掀开,一片暗红,“贵妃娘娘可真是卖力,在衣袍下方藏了血,只要棍棒的力量下来,血便会晕开,都这种感觉恐恨不好受吧?”

李娇娇脸色一白,眼中有慌乱,很快便恢复镇定,“赵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的目的是什么?和李兰兰合谋,害谢菁,还是想要通过接近她,取得皇上的信任?这种接近皇上的法子的确是最快捷,也是最有效的,李兰兰如今是黔驴技穷了么?这等下流的办法也想的出来?”

赵秋凌冷笑,当看见谢菁的反应,突然间她什么都明白了。“我……我没有!”

李娇娇脸上尽是慌乱,似是要证明什么,将手拿了出来,欲抓住赵秋凌的手,赵秋凌后退一步,轻而易举的和她拉开拒绝。这样的女子,她只觉得恶心。“贵妃娘娘怎么也算个客人,何必非要得到皇上的宠幸,深宫中荣辱一线,你觉得,即便你达到了目的,最终的下场回事如何?你是李兰兰的表妹,自是知道她的性子,她能容忍你威胁到她的皇后之位?”

赵秋凌笑着,让人的感觉却很阴森恐怖,似像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魔一般。李娇娇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面前的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她想还什么,她都会知道自己的心思一般,“赵姐姐,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没有那样的心思,我是真的想帮助贵妃娘娘。”

赵秋凌冷笑一声,眸子中倒影着李娇娇的面容,“你能骗过所有人,却骗不过我,李娇娇,你若胆敢伤害谢菁,你的下场,会很惨!”

说罢一甩袖子,出了大殿。谢菁见她出来,脸色中多了几分担心,“怎么样了?”

“不过皮外伤而已,伤不来了性命,菁儿,宫中险恶,几百年是亲姐妹,也可能反目成仇,你在谢家多年,应该深有体会,至于李娇娇……”“我明白,可是她因我受伤,若不如此,我心中过不去,若儿,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我心中清楚,不会被她蒙骗。”

谢菁眸子中多了几分暗淡。她早盈不是当初在谢家无知的小女孩,不会不分缘由就相信了别人,人心险恶,在后宫中更是体会的玲离尽致。赵秋凌离开之后,谢菁进了屋子,一股血腥气袭来,让人隐隐不舒服。“姐姐,你也怀疑我对吗?”

李娇娇双眼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情不自禁的心软。谢菁一愣,想到方才若儿的神色,定是害怕自己被人陷害,和她说了什么,坐在她旁边,瞥见她头发有些湿润,“我让人给你换了衣裳。”

若儿的性子,不会无缘无故的针对一个人,方才感动是真的,如今在外面吹了些风,结合前后之事,想清楚了一些。李娇娇进宫也有些时日了,两人从未有过交集,即便有,也不过是请安匆匆一面,根本没有什么深交,今日她主动事好本就没有缘由,又替她挡了刑罚,更是想不通。“姐姐果然是疑了我了。”

李娇娇目光一点点暗淡下去,眼中的泪水一颗颗落下来,忽的挣扎着起身,带动身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伤口还未好,乱动做什么?”

谢菁将人压下。“妹妹知道,今日妹妹的举动定让姐姐疑心,本是没有交集的人,为何今日大献殷勤。”

李娇娇揣度着谢菁的神色,她态度虽然比方才冷淡,不过比起赵秋凌,却好对付很多。赵秋凌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口井,深不见底,亦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而谢菁却不同,她就像一滩浅溪,一眼就看的见底,对付这样的人呢,只要靠感动,就绰绰有余了。眼中掠过一抹算计,谢菁啊谢菁,恐怕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既然这样,就让我好生教给你。“目前还是养伤要紧。”

谢菁目光淡淡,不想和她多说什么。李娇娇支撑起身子,目光中尽是急色,“姐姐,我对天发誓,我对姐姐真的是一心一意的。”

从来誓言一事,有些人视为一生的信仰,有些人,对于此不过只是觉得一句话而已。果然,李娇娇这般一说,谢菁心中的感觉有了变化,不过深宫险恶,她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如今伤着,我让人将你送回去,这些事,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说。”

李娇娇心知不能急于一时,总之今日开了一个好头,让谢菁相信自己是真的对她好,而不是因为阴谋,即便她心中有疑惑,也不会太深。接下来,只需要一件能够让她完全信任自己的办法。回了宫殿,小柳将人扶进来,待小暖离开才道:“娘娘这是何苦,要取得她的信任,总归有的事法子,何必苦了自己。”

李娇娇疼的龇牙咧嘴,“若不是如此,如何取得她的信任,不过之前倒真的小看了赵秋凌,没想到她城府那般深。”

“是啊,本宫之前就说过,可怕的不是谢菁,而是赵秋凌。”

一阵声音传进来,带了几分冰冷。“表姐。”

李娇娇正欲起身,便被李兰兰阻止了。“你身子不好,好生躺着,伤口可好些了,今日打你,也是实属无奈。”

李兰兰拉过她的手,话语中多了几分担忧,就连面色也和缓了许多。李娇娇摇头,白皙的唇上漾出一抹苦笑,“表姐,这是娇娇愿意的,若不是表姐,如今恐怕娇娇早就嫁了那个糟老头子,痛苦一辈子,娇娇能有今日,娇娇感激不尽,愿意为表姐做任何事。”

李兰兰点点头,目光中少见的柔和,“本宫带了些上号的金疮药,待会让人好生服侍着,女孩子家留疤总是难看的。”

“多谢表姐。”

“你歇着吧,本宫该有些事,不能久留,这些日子,有什么缺的,让人说一声。”

李兰兰贴心的替她盖上了被子,这才离开。小柳见人离开之后将桌子上的金疮药拿了起来,正欲将药敷在身上,便被李娇娇阻止了。“小姐是担心?”

“人心隔肚皮,亲姐妹都能反目,更何况是表姐妹,你去请个太医,就说我疼的厉害,快去。”

李兰兰又怎么会做无厉可图之事呢,恐怕药中,多得是她不知道的东西。如今两人虽是合作关系,看似亲密,不过总不能掉以轻心。太医来了,李娇娇将金疮药拿了出来,“太医,这药从宫外得来,说是对伤大有好处,你且看看,如今我这般模样,可曾用得?”

太医应下,仔细看了一会,脸色大变,“娘娘,敢问这药是何人赠送给你的?”

李娇娇早就想到了,李兰兰怎么会那般好心,不过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倒也吃了一惊,她行事倒是不忌讳,“太医只管说这药有何问题。”

“里面加了红花,这红花本是极其珍贵的药材,活血化瘀也是极好的,不过若是娘娘有了身孕,却是忌讳的很,容易造成滑胎。”

原来如此,李娇娇对身边的小柳使了个眼神,小柳会意,从妆奁里面取了些银子,塞进太医手中,太医收下,谢过恩之后方才离开。小柳进来,看见李娇娇看着药发呆,不禁道:“可是要将药拿出去?”

“不,为我抹上。”

李娇娇笑了笑。小柳一愣,这药里面可是有红花的成分,“娘娘……”“怕什么,如今且不说我还没得到皇上的宠幸,即便得到了,有孩子一事还早,李兰兰害怕的只是我有了孩子,影响她的后位,只要小心点,避开关键时机就可以了。”

李娇娇笑道。小柳似似懂非懂的点头,将药细细给李娇娇涂抹上。两人都没有发现,外殿中擦拭柱子的宫女在听见两人话之后迅速离开了。……“你听清楚了?”

李兰兰一边涂着蔻丹,一边问道,眼中尽是精光。“奴婢听清楚了。”

宫女老老实实道。李兰兰勾唇一笑,将手伸开,甚是满意的看着殷红的蔻丹,“娇娇那个丫头从小人小鬼大,即便如今本宫将她从虎穴中救出来,也未见她感激分毫,都说后宫之间没有姐妹,如此看来,倒验证了这句话。”

“娘娘就不怕……”“怕?如今本宫怕的只是谢菁那个贱人哪一天回心转意,勾引皇上,在生下一个孩子,本宫无嗣,自然要被诟病,且让娇娇先将那个贱人除掉。”

李兰兰面上的笑容和止住。如今自己当众惩罚了李娇娇,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赵秋竹耳中,若是李娇娇一人,还不足够让他生气,不过却有一个谢菁。很快,他就会兴师问罪,这样,自己和李娇娇就划开了距离,至少,赵秋竹会认为,自己和她不和,那么以后她做的事,自然,也和自己无关。“娘娘,皇上来了,据说在御书房发了很大的火。”

冬儿匆匆忙忙进来。“来的正好。”

李兰兰,冷笑,若不是为了那个贱人,他是不是永远不会主动前来找自己。刚迎出去,赵秋竹便进来了,一声明晃晃紫金华服,头发用碧绿镶金的簪子束起,浑身上下散发着帝王之气,瞥了李兰兰一眼,目光中有压抑的愤怒,“你今日惩罚了慧妃?”

“是!”

“为何?”

“慧妃违反宫规,臣妾身为后宫之主,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中兰兰回答的不卑不亢。赵秋竹冷笑,违反宫规,恐怕还是违反了她李兰兰的规定,冷冷一甩袖子,潋了一身的寒气,“以后,阿菁的事你别插手,若是被朕知道,你有意为难于她,朕不会放过你。”

话音一落,李兰兰抬了眼,起身,直视赵秋竹,冷笑道:“皇上难道看不见她联合李娇娇为难于臣妾吗?臣妾是恶人,那是因为皇上心中从来没有臣妾,帝王之爱,雨露均洒,可上皇上又做了什么?”

她进宫这么久,宫中人谁不知道,她不过空担着皇后尊贵的头衔,却没有实际上的名分,后宫多是非,她即便不爱,也希望自己能够得到赵秋竹的宠爱,即便是虚情假意的宠爱也成,总不至于让她活的太难看。他们这样对待她,她怎么可能放过那个贱人,她必须要让她死。赵秋竹脸色异常难看,他的确不是一个好君王,做不到面对自己不爱的人还可以强颜欢笑,看了她许久,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之际,袖子被人攥住了。李兰兰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殷红的指甲,趁的指尖异常苍白,“皇上,你能不能留下来,即便什么都不做。”

“李兰兰,从你对谢菁做过那样的事之后,朕和你之间,如今留下来的就只有恨。”

说完,将她攥住自己袖子的手拽了下来,只留下一个绝然的背影。“皇上!”

李兰兰手自半空中垂下来,眼中的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白皙的面容流下来,身子一晃,整个人垂了下去。“娘娘,您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冬儿看着心酸,明明拥有者至高无上的权力,却独守空房,世人眼中的皇后,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罢了。“为什么?”

李兰兰双手狠狠的垂着地面,殷红色的指甲断成两截,整个人似被抽走浑身上下所以有的力量一般。为什么,她堂堂皇后,竟落的这样的下场,空有表面无上的荣耀,却日日苏苏独守空房,她是世上最可悲的女人。“娘娘,你别这样,奴婢看着心疼。”

冬儿难过的直掉眼泪。一阵风吹进来,撩起大殿里面的珠帘,清脆的声音格外动听,李兰兰忽的似想到什么一般,起身,将脸上的泪水擦干,起身,看着窗外什么东西,目光变的冰冷,“冬儿,把爹请进来。”

冬儿一愣,连忙退了出去。不过半个时辰,李尚便进来了,后宫之中,向来不允许男眷进入,更别提如今已经宵禁了。“臣参见皇后娘娘。”

李尚正欲跪下,便被李兰兰扶了起来。“爹,您不需要向女儿行礼。”

李兰兰脸色中难得的缓和之色。李尚将她手推开,“娘娘,后宫之中该有的礼节一样都不能少。”

说罢,跪了下去,恭敬的行了礼。李兰兰也没有组织,待李尚形完礼才将人带了进去,又招呼了冬儿去沏茶。“娘娘,您性子倔强,有些事能后忍让就忍让些,毕竟他是皇上。”

李尚目光中多为人父的慈祥。一提到这里,李兰兰满一肚子委屈,手中的镯子一圈一圈的转着,眼泪几乎流下来,“爹,我入宫这么久,皇上好从未在女儿宫中过过苏。”

言外之意是如何,李尚作为一个过来人,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当初让李兰兰进宫之他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也自是做好了应对之策,不过中途出来一个谢菁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娘娘,如今有慧妃在,好歹能分去一些恩宠,若她能成功将谢菁除掉,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不过慧妃小小年纪,能够顺利进来,其心思自是不能不防,还望娘娘万分小心。”

李尚叮嘱,将人送进来实属无奈之举。若非如此,他怎么会让别人分了自己女儿的恩宠。“女儿自是知道,可是皇上的态度……”“老爷不知道,方才娘娘苦苦哀求,皇上却那般讽刺娘娘,就连奴婢都看不过去了老爷若是有办法,还请帮帮娘娘,如今娘娘空有皇后的头衔,却没有实,后宫又是个多口舌之地。”

冬儿将茶奉上来,劝道。李尚脸色一黑,将手中的茶重重的放在桌面上,金丝楠木的桌面上瞬间落了些许茶,茶香四溢,不过却抚不平李尚心中的怒火,“娘娘放心,此事,臣自会去和皇上说。”

他给了他三分颜色,倒让他全部用在自己女儿身上了,出去之际,一身怒火。一路去了尚书房,李尚被忍拦了下来,“李大人,皇上今儿个心墙不好,谁也不见。”

“臣有重要事,还请公公过去通报一声。”

李尚冷言,语气中没有半分恭敬。“李大人,如今皇上生着气我们也不敢贸然进去,还请李大人体谅。”

公公自是知道他的来意,即便皇上没生气,也是要说生气的。李尚眉目一挑,目光中蒙了一曾灰,“既然如此,我就只能硬闯了。”

冷哼一声,一把将公公推开,就连这江山,有一般都是握在他手中的,他有什么好怕的,他给赵秋竹几分颜面,可不是让自己受气的。进去之际,御书房的东西乱了一地,有酒气传出来,赵秋竹正靠在桌子旁边喝酒,对于进来的人根本不在意,懒懒道:“愣着干什么,拿酒来。”

“皇上,是老臣。”

李尚一扬眉头,似是对于这样的黑暗秋竹不满。赵秋竹一愣,只是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李大人深苏而来,所为何事。”

“皇上,御书房乃办公之地,皇上醉成这般模样,恐怕有所不妥吧。”

李尚抬眼看了他一眼。赵秋竹一笑,忽的直起身字,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整个身子有一半的力量靠在上面,“李大人,这是朕的皇宫,朕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若是平日,他不会讲话说的这般直,今日接二连三的刺激,在加上酒的促使,他也顾不得许多,说完,将手中的酒壶朝着李尚狠狠砸了过去。酒壶碎在李尚脚下面,声音格外清脆。李尚看了一眼,抬眼,眸光中尽是阴鸷,却也没动,只是冷冷道:“皇上醉了。”

“醉了?”

赵秋竹看着李尚,眼中尽是平日里隐忍的不满,“李尚,你搞清楚,这是朕的江山,姓傅,不姓李。”

“皇上真的醉了。”

李尚黑着一张脸,赵秋竹敢这样对自己,那么对自己女儿什么样子可想而知。赵秋竹似乎并没有听见李尚的话一般,目光中尽是决然,身子一晃,险些摔倒,“李尚,你僭越了。”

“皇上。”

李尚似在隐忍着什么,一双眼中冰冷的几乎可以滴下去水,“臣进宫探望自己的女儿,合情合理,倒是皇上所做之事,未免让人寒心,臣之女为后宫之主,皇上进人心看着她日日苏苏独守后宫,让人笑话么?”

自己捧在掌心的女儿,竟被他这般对待,心中哪有不气的。“呵呵……”赵秋竹笑声中带了苦涩,目光一点点冰冷下去,“既然她愿意,就守一辈子空房,朕已经将后位给她了,她还想如何?”

奢求更多的,简直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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