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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16章 妖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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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火流云微睁开眼眸,饶有意味,追问:“哦?何出此言。”

“因为,这乾清宫内,有人可以置龙威皇权于不顾,招御林军擅闯大殿。”

“臣正是想保护龙威才如此的呀。”

慕郎赶紧解释道。“呵呵呵,皇上坐镇朝堂目观四海,耳听八方,心明如镜。难不成,需要你决断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还好今日此事尚小,群臣也是知晓慕将军乃是护主心切。可是,若是不知内情的呢?是不是,这泱泱天下也由慕将军代劳了呢?”

神乐嫣然一笑,向慕郎作了一揖。接着道:“慕将军不要误会民女,民女也是相信慕将军是难得的忠臣,是龙威恩泽下的好官。所以,慕将军会永远做皇上的臣子,安分守己,以保护这偌大的江山基业永无仵逆和叛乱为最高信仰!慕将军,民女所说的可对么?”

慕郎面色铁青,心底燃着熊熊的怒火,投来的目光恨不能生吞活剥她。然而,他却是恭敬抱拳回礼。大步跨前,单膝曲地,发誓道:“慕容神乐所道正是微臣的心意,天地可鉴,日月可证。”

火流云手臂一抬,笑道:“爱卿快快起身,朕得此忠臣无憾矣。哈哈哈……”龙颜大悦,众臣却更紧张了,尤其是慕郎的党羽。朝廷谁不知,仵逆之心最重的便是慕郎,然而,神乐一席话,反手将了一军,逼慕郎立了军令状,如若谁人有叛逆之行,必当鞍前之马。火流云鼓掌,笑看着大堂中风姿绰越的她,目光中再也容不下他人。“慕容神乐,你还未说你来此何意?”

“回皇上,民女毛遂自荐来参加册封大典。”

一语出,全堂哗然。然而,最不可置信的却是慕嫣。她水样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光彩,脑中不禁回想那一夜,慕容神乐曾说,“我是亡国公主如何?废柴如何?我就是要争,我要你亲手我要把你想要的东西统统抢过来!而你,什么都拿不到!”

原来,那些从来不是空话,而是事实。“哦?你想成为朕的妃子!”

神乐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目光是直接的了当的。“启禀皇上,选拔秀女经过逐层筛选的,需品行优良,最重要的是需要通过魔灵石测试资质及属性,优良者方有资格入殿。况且,殿选日期早过,此事前无古例,臣觉得此事欠妥。”

一文官谏言道。“慕容神乐,你以为呢?”

火流云摆白手臂,将目光收敛回来,手付双膝,正襟危坐。早预料到朝臣会有人从心刁难,心中早备好了应付方案。她了然一笑,自信应对。“皇榜告示,明文标写选秀之截止日期为天尊初年五月五日午时,也就是今天,但是现在也只是辰时,未过午时。况且,皇榜上没有一个字特定说明,初选、殿选和册封之日。过程是你们安排的,但是,你们的安排却不能否定皇上的意思。第二点,民女已经孤身一人,身家背景可探可查。”

另一臣子进言,拿前几日后宫疯传“药杵”事件来压制。要知道,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来说,那是无比肮脏的事情。神乐悠然一笑,眼波流转瞥了一眼刚才那人。“药杵事件,民女不做辩解,也无需辩解。如若,能服侍皇上,民女是否清白皇上自会知道。”

伶牙俐齿,句句在理。慕郎预感事情有变,却也按捺不住怒气。向前进言,众所周知,前朝公主慕容神乐是毫无斗之气的废人,以斗气为尊的世界,没有斗气意味着彻彻底底的失败。斗气,果然,还是免不了这一关。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落在她的身上,等待着一个结果。慕容神乐暗滞了一口气,长长吁出。手臂慢慢的抬起,雪白的手掌半握,如一朵绽开的莲花。一秒、两秒、三秒!相信每个人的心跳都在颤抖,呼吸也在压抑。“嚯!”

金光闪闪,炎炎的火焰拙灼其华。慕容神乐的身姿被金色的火焰照亮,更加的妖媚。所有人惊愕着,凝视着这一幕。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居然就这么发生了。火焰之力相比五星斗气,更具可观的杀伤力。慕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青筋毕露,十分的难堪。“如此一来,你们还要说什么吗!”

“是啊,众爱卿还有何话可说。”

殿中一阵沉默,酝酿着冰冷的气息,众臣各怀心思。“臣,有一言就是以死也要说出来。”

火流云看着一个年近不惑的老者,佝偻着腰身,须发苍苍。然而,虽然是这样一副身板,眉宇间却是凛凛正气。火流云挥了一挥手,允他直言。“回皇上。依老臣看来,慕容姑娘没错,慕郎慕将军也没错。众人也只是想为大炎寻得一位合格优良的皇后。凌雪姑娘家父虽是前朝旧部,但是,策略无双、声明在外封位正三品妃位也可服众。慕嫣姑娘更不用说,其父慕郎慕将军乃是难得一见的虎将,大炎有今日离不了其赫赫战功。不论于谁,皆实至名归,而且能使天下服众……老臣,也请皇上三思,切不可让天下不服啊。”

火流云若有所思点点头,似乎是赞同的。然而,这一点,慕容神乐是没有丝毫资本去辩驳的,他说出的不过是别人不敢戳破的铁铮铮事实。“皇上,陌相国在门外等候通召。您看……”刘公公在火流云身旁附耳轻言。火流云勾了勾唇,眼睛黠然。双眼注视着八门敞开的堂口,幽幽道:“即是陌相国,便直接通传进来吧!想来也是朕交代他华音阁的事情,有眉目了。”

声音不大不小,在每个臣子耳边流转。陌云桑,朝廷之上与慕郎旗鼓相当的一股势力。如若方才,全然是慕郎一方一概偏全,现在才是真正的对决。陌云桑穿着朝服款款走来,头戴紫黑色四方通天朝冠,身着绛红色对襟敞袖麒麟朝服。依旧是如画中的才子一样,风姿潇洒,清澈娴淡,带来一股清新之风。殿中央,陌云桑朝着神乐径直走来,停下细看。神乐微睁着双眸,陌生冷漠的看着他。而他点头微笑,伸出葱白的手指将面纱拿下,露出好一张绝倾城绝世的容颜。然而,又转过身去行礼朝拜,与慕郎并列而站,双手奉上一副破旧的画卷。“皇上,臣奉旨追查华音阁飞贼,如今,飞贼落网,也已将瑾誉十二钗首卷追回,请皇上过目。”

“打开吧,也让众爱卿一睹芳容吧!”

刘公公双手捧着画轴,小心翼翼打开。画轴由下及上,一点一点呈现出一位美人。画轴全开,然而,所有人再次震惊了。目光纷纷在慕容神乐和画轴之间梭巡,好像……好像是鉴赏,也好像是幽幽喟叹。总之,是一场惊天地的意外!慕容神乐的脸色煞白,之前华音阁看到的明明是空画,只有一行题诗而已啊,怎么……怎么……会变成自己?“这……”火流云眯着眼睛,琢磨着慕容神乐的表情,猜她在想什么。陌云桑瞥了一眼神乐,唇畔扯哝了一下。然后,抱拳参上。道:“回皇上,此画是真迹!你且听微臣道来。”

所有人等着一个交代,关于这十年前的画,怎么就变成了慕容神乐的画像,而她本人更是困顿。陌云桑的声音很清澈,语速也不紧不慢,阐阐道出的故事,也是跌宕起伏,不由得让人冥思长叹。大内御林军搜查后宫缉拿华音阁飞天大盗,然而,掘地三尺也未将其抓住。皇上龙颜大怒将此重担交给陌云桑全权着手,为头等大事。所以,今日册封大典陌云桑未出现也因及此。得到密报,陌云桑在远离京璽百里的扬州水乡要将其包围抓捕。然,盗贼拒不投降,抱着画轴投湖。尸体和画一并打捞出来,浸湿的画轴便显出一副绝世美人图,正是现在大殿所看到的。“难怪如此,陌爱卿你此行辛苦了。非但追回了画,也解开了瑾誉十二钗之谜,应当重赏。”

“微臣不求赏赐,应该的!”

火流云站起身,临近又盯着画看了几眼,目光移开落在慕容神乐的脸上。此时,她眉头紧缩,脸上却是镇定之极,而且亦是冷咧幽邃反盯着他。“虽有破损,但是,是瑾誉的真迹。只是,朕想不明白,瑾誉为何要将画如此隐藏起来?”

陌云桑饶然一笑,目光赏析着画中娇艳。道:“瑾誉虽是风流,但,终究有爱美之心,正是爱之情切,才不想与人分享,郁郁而终了。这画中的女子,乘风化羽,九天玄女。不过遥遥一望,成就了一段不朽传奇。瑾誉自是不想与人分享,臣想,更多的是保护她,守护她!这世间鲜有一种女子,明明活在深深的意念,却只能怀念……”淡淡含伤般的解读,恰到了好处。前朝已灭,或许对于慕容六道的政治盖略是强差人意,但,对于他的文采解读,更多的是唏嘘。陌云桑垂着双眸,神情看上去更加的忧愁。可是,慕容神乐原本困顿的心,却越发明朗了。脸上隐匿着冷冷的笑意,清冽不可渎念的冷美人。火流云负着手从龙台上走下来,明黄色的身影如一道骄阳,晃的人不能直视。步子靠近,擦过慕嫣正面走向她。冷眸似笑非笑,更多的是满意的光彩。“这种活在意念中世间鲜有的女子,不知,是不是像这样的呢?”

下颌一抬,被他扣住。动情的眼神流转在花容之上,如赏鉴一件价值倾城的艺术品。陌云桑漠然凝望着他们,手指卷了卷。“臣,不敢妄断。不过,臣以为慕容姑娘既然与画中的女子容貌相同必定不是巧合,是冥冥中上天的安排。不知皇上还记不记得,几日之前百鸟朝凤……”“朕,可记得清楚呢!”

这件事简直传遍了大炎的大街小巷,在这个容易将不能解释的情况定以为神旨的年代。百鸟朝凤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堂下再无异议,谁还能辩驳什么!慕郎的脸上已经惨白无色,却也忍着怒火再不能言语。火流云揉弄着她的脸蛋,上过细腻的脂粉后皮肤更加的光洁,如加釉白瓷一般。唇畔一扬,睫毛低垂。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邪魅!“朕懂了,哈哈哈哈……”他懂了,她呢?也懂了。可是,天下却迷惑了。转身,坐回龙椅,散发出属于王者的气场。道:“慕容氏神乐,天之真女也,封大炎皇后!”

朝臣纷纷跪拜行礼,神乐单单簇立在中央,耳边一遍一遍的回荡着声音,就这样,成了皇后。“至于,慕嫣,朕也不会委屈了,就封正二品皇贵妃,封号嫣,赐南苑万霞宫。”

皇贵妃、皇后,份位上只差一个品级,然而,真正相差的却远不如此。午时三刻,册封礼结束,众臣被安排在皇家别苑休憩,因为晚上还有宫宴。朝臣纷纷退去,皇宫即刻向全国张贴皇榜,召告天下。除去准后位,其他的妃嫔已经入住各宫。慕容神乐还住在玉漱殿里,因为,皇后需要行过成亲大典,才可入住新居。也就是代表身份地位的,东苑未央宫。玉漱殿的宫人比之前多多了,想来也是颇懂眼色的内务府张总管来讨欢心来了。“我累了,扶我去暖浴斋,现在就去……”庄嬷嬷贴身伺候,宫女也被打发了。她知道,神乐是不喜欢热闹的。褪去了华袍,拔了发钗,浸身撒满花瓣的浴池中甚是舒服。慕容神乐背靠在浴池,伸展着双臂。黑藻般的发瀑贴身下垂,遮去胸口别致的风景。“很累。”

“嗯,很累!”

庄嬷嬷跪在岸延为她揉背,卸去繁重的压力。“我还真是没想到,瑾誉十二钗首卷中画的竟然是主子的模样呢!”

庄嬷嬷欣喜的说着,力道恰好。神乐抿着唇幽幽一笑,那画中的的人,是不是真的如自己般的模样已经不重要了。就算心存疑虑的人追查下去,可是盗贼已死,死无对证,也无可奈何。有或许,这个完美的际遇只是一个编撰的故事呢?大家默许它是存在的,那就是存在的。默默闭上眼,脑中来回翻阅,忽然浮现出一幕:黑衣人曾说过,瑾誉十二钗首卷空白的画卷,曾配得上的人有两个!本来一个是,观月宫主,月魂的主人,另一个他没说。如今,却也知道了。那个人啊,就是自己!神乐的脸上忽然冷咧而惨白,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凝唆成针眼大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她冷冷的沉叹,惆怅万千。“什么原来如此?”

神乐纳了一口气,长长的吁出,心情才平静下来。“庄嬷嬷。”

她应了一声,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慕容神乐捋了捋头发,露出光洁无比的额头,愠红的肌肤成为粉红色,魅惑极了。转过身,扶着着香腮趴在了岸边。岸上用银盘码放着新鲜的水果,还有秘制的果酿。斟了一杯,一饮而下。果酿的味道是鲜甜而后苦的。“您要说什么?”

庄嬷嬷困顿,拿起了酒壶又给她斟上一杯。“我在想啊,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存在两个对立面。你看到的未必能代表了一切,就好比,站在你面前的我,是不是也有另你一个你!”

庄嬷嬷一愣,脸色有些发青。旋即,将酒壶放下。道:“应该因人而异的吧!”

“呵呵呵,你说的对!我还是需要做更多的打算才能伤的少一些。”

神乐摇晃着银杯,晃动不平液体如她的心境一样。晚上的大典酉时准时开始,宫宴设定在乾定宫,远远便能听得到丝竹莺歌,就算不去想也能猜得到那边的一切。大抵上,成亲的诸多事宜都会敲定得当。这宫中有诸多规矩,其中一项便是,册封大典结束后。皇上和准妃嫔是不允许见面的,否则,视为不吉。翌日早朝,钦天监谏言五日之后乃是难得的吉日,成亲的日子也定在那一天。这五天,皇宫内外张灯结彩,处处张罗出一派喜庆的模样。也难怪,自新皇登基以来,这也算皇宫最大的喜事了。五天,眨眼而过……未时,玉漱殿已经忙碌起来,神乐在喜婆和庄嬷嬷的伺候下沐浴更衣。一瀑青丝被绾成了飞凤髻,戴上纯金的九尾流苏展金翅凤冠,身着大红色祥云穿凤的喜袍,样式简约而高贵,曳地裙摆直铺三丈长。乃是宫中最好的秀娘连夜赶制出来的,但是,品质没有丝毫的瑕疵。涂上胭脂,戴上了钿花,挂上了香囊喜配。最后,就是盖上龙凤呈祥的红盖头了。神乐不禁凝望着镜中的自己,不仅感叹。21世纪的自己何曾想过穿上嫁衣,过着平凡人的生活。以前不曾想的,如今却一一实现了,如梦似的。“娘娘,吉时就要到了,快快盖上喜帕吧!”

神乐点点头,应了。吉时到,玉漱殿外的奏乐响声震天。慕容神乐由喜婆和庄嬷嬷的搀扶下走出去,脚下是红绸坦途,撒着玫瑰花瓣,一路芬芳。正前方站着一个人,脚下着龙腾四海靴,神乐知道,那就是自己的男人。嘴唇轻轻一抿,却不知笑从何来。今日的大炎君皇,着金丝祥云盘龙皇袍,外面套着绛红色的薄衫。远远的,双手背在身后。英凛而且高贵,魅惑不凡。喜婆将慕容神乐的手交到火流云的手上,他的手微凉,却很宽厚,食指紧扣。转身,他牵着她,在众目的注视下往前走,停在一辆八驱并列的御驾前,骠骑良驹,雪亮的皮毛没有一丝杂毛,身上还披着金灿灿的铠甲,头颅之上扬着活红色的羽翎。车撵是露天的,但是,罩着龙腾九天的皇幡。前面有驭使台,可供四位车夫驱车。连电视上也为曾呈现出来的豪华阵仗今日彻底让神乐开了眼界。火流云停下身,顺力将她带入怀中,霸道而且强悍。“喜欢么?”

“嗯……”“原来,你是喜欢朕抱着你的啊!”

“皇上喜欢臣妾就喜欢!”

她淡淡回答,一语双关。火流云眉头一皱,即刻又舒缓开来。他弯下身,唇畔凑进耳朵。又道:“朕喜欢给你惊喜,皇后也一定要喜欢才是呀!哈哈哈……”爽朗的笑声漂浮了很远,他将她揉进胸膛,一手环住腰跨上了御撵。折煞旁人的情言斯语,不禁让许多年若芳好的宫女眼中浮现着悸动和羡慕,假如那穿上喜袍之人是自己,该有多好。神乐在他的怀中一动也不动,安静如沉睡的猫儿。浩浩荡荡的行亲队伍足有百里,御撵从玄武门穿过九重门宫才算真正的出宫了。玄武门笔直对着的是长安街,宽八丈,砌石板,平坦无比。街道两旁已经被戒严,后面密密麻麻站着朴实的百姓,行哪处哪处跪拜,高呼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火流云面色一如既往,冷酷而且沉着,仿佛是不食人间五谷高高在上的玉帝。御撵从长安街出发,先南后北,整整绕京璽一圈。城北是京城唯一一面毗临山区的地方,地广人稀不及城南发达,但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却是难得的好风景。城北和城南无恙,百姓对于这个包揽无数个传奇的亡国公主,似乎更多的体谅和期待。隔着半透明的红盖头,神乐一幕幕的看着。而御撵绕过前面那个转口就要直奔忘仙台了,意味着快要结束。“砰!碰!碰!”

兵戈碰撞的厮杀声,忽然间就从人群中传响,而且相距,很近!很近!“乐儿!乐儿!乐儿!我来救你!”

清澈浑厚的男子声音。乐儿?谁?她么?神乐娇躯一震,猛然掀起了盖头。天空一抹红,如暮春残红凌舞飘到了远方。有一个人在人群中厮杀,奋不顾身的厮杀!然而,他的侧脸竟是那般的熟悉,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从前!“澈……”是澈,居然是澈啊!就算涂着胭脂也白的彻底。她的身体颤栗着,后背和掌心早已溢满冷汗,不能自已。“澈……”澈是不能有事的,是绝对不可以的。她握紧了双手,娇小的身躯挣开禁锢,迎风而立欲前去营救。然而,身体忽然僵持住,丝毫不能动弹。她的美眸,闪烁着邪佞和决绝,眼角的冷光捕捉住凶手。火流云站起身,长臂一把将她包揽怀中,另一只手摩挲着姣好无比的面庞。脑袋嵌在她的颈窝,甜腻一笑。低声道:“皇后,你果然不负所托啊!朕那么宠你,爱你,还是抵不过澈在你心中的地位。或许,朕应该谢谢你,让朕看到世界上还有真情实意,也让朕的江山更稳固了。你说,是不是?”

温柔的动作,温柔的话语,却吐出如此寒人心魄的辞藻,可是,外人看到的只是百般帝王宠。然而,这都不是最痛心的。人群中的他,被团团包围着,只见大团的光芒闪烁,棕色是土之属性的斗气,蓝色冰之属性的斗气,青色是风之属性的斗气。色彩斑斓,却是杀气凌然。亢动的斗之气在天际闪烁。刀刀无情,剑剑冷冽,他只是睁凝着清澈的双眸发了疯一般厮杀,手中的两尺斩马刀挥出道道凌光,劈天盖地。“嘭!”

大抵亢动,地面破裂凹陷一个大坑,将他隔绝,断去支援。屋檐的瓦砾飞入空中化成一道飞龙,嘶鸣而下。而,蓝光凛凛正是一道道的飞剑。斗气轰鸣,统统压在他的身躯。“啊……”冲天怒吼,他举着斩马刀全部扛住。然而,年轻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手上,脸上,七窍都在流血。“我不会让乐儿嫁给这个暴君的,乐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不配娶她。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绝对不会的!咳咳……”吐出大口的鲜血,衣襟全部被染红了。“澈!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的!”

她想呐喊,可是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好好,享受朕给你的惊喜!皇后不是说过吗,朕喜欢的东西,你也喜欢呢!”

他侧过头,吻了吻玉颈。可是她的心呢,早已沉沦了,难受和痛楚不可言说。怒不可赦的双眸,眼球布满了恐怖狰狞的血丝。总以为,他待她总有几分真心实意的。他会屈膝下跪为她上药,会不顾君臣猜忌为她夺取罗海鲛珠,那么多的一件件事,换做尘世间的任何一个男人,有谁能做到?如见看来,那些不过是他的算计。说出的种种温柔的辞藻,都藏着一把剑!在此时,展露锋芒!澈,已经受了严重的伤痛,可是,还在坚持。就像顽强站在修罗场的一抹孤魂……火流云将她抱住,面无所以的盯着前方。手臂一抬,皇撵婚车浩荡起行。“乐儿!不要嫁给她!不要……”他顾不得四面楚歌,急要跟来。“嘭嗤!”

腹背受敌,他喷出一大口淋漓鲜血,倒在血泊之中。“少主!少主!少主……”手中的刀紧紧握着,纵然身上狼藉。无力的双眼却是那般的有神,瞳孔之中是深深的绝望。“乐……乐儿……不!不要……等我……”这样,就这样,匆匆一面,错过了他。慕容神乐的双眼是愤恨且痛楚的,似乎蒙上了濛濛的雾气。她想救他,可是却不能,只能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呐喊……他呢?能听到么!能理解么!火流云转过头来,拨开凤冠垂下的细细流苏。她的双眼,竟然是那样。“很心痛!”

“是真的心痛吧!看到他那副样子,就舍不得了吧!”

他邪佞无比的说着,可是,心中亦好不到哪里去。转过眼珠,她毫无怯懦反盯过去。纵然双眼氤氲也未曾流下眼泪,她的目光足以说明了一切。“皇后,这是你逼我的!”

好大的一顶帽子,她从未逼迫过任何人!可笑!撵车在已时末,达到了望仙台。望仙台的祭台在九十九层玉阶之上,玉阶铺就着一尘不染的红毯,每个玉阶上左右各站着一个少女,不过十一二岁,穿着素洁的白衣,明眸皓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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