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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31章 没必要和你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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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平日见她柔柔弱弱,如娇纯百合似得,却不料她的斗气修为进步如此之快。真正懂得变强的人,从来不会停下脚步,得意也好,失意也罢。“你想些什么!”

凌雪问道。“我在想是不是今日该把寄宿在你脖颈上的脑袋取走?”

凌雪错愕,旋即只反唇相讥,冷冷发笑。“口出狂言无意,你有其本事才是你的。我看,你和我也不过是相抵,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虽然,我还没有想好,但是,的确是该狠狠教训你!”

“我可不会怕你!”

斗气凝聚,身形被斗气托住,如电闪一般,眨眼就到了眼前。那碧色的芒突然光芒大显,飞出几万个分身,各个如剑,前后无路。银牙一咬,神乐冲天而去,只见那妙丽的身姿如一道流星。凌雪冲口空,身姿陡然立柱,劈天就是一掌!斗气未到,但是那先遣而来的气波将神乐的衣摆尽数吹起,梳着的流云髻也松开了,青丝狂舞,绝世素颜。“啊……”爆叱声。只见红色的火焰,顷刻间暴涨。凌雪身形一颤,双眸陡然睁着滚圆,惊诧、触目、无可侍从。火焰轰鸣,幻化成一只巨大的猛虎,嘶鸣的虎啸,遁地千尺,冲天万丈!而她的眼睛亦是血红血红的,那神情分明就是一只活脱脱的猛虎!凌雪站立不稳,后力无续,然而,慕容神乐的杀气却丝毫没有抛下的。想起那血腥的一幕一幕,她恨不得将整个女人挫骨扬灰。“唰……”掌风劈下,滚烫热浪愈发的浓烈,狂潮交涌奔袭,空气中的焦糊味似乎愈发的明显。凌雪睁着滚圆的眼睛,呆立着不动,不是不想动而是根本反抗就是多余的。“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

她嗫嚅着苍白的嘴唇,无力的说道。那手掌就在眼前半寸的地方,凌雪绝美的发髻尽数脱落,凌乱的发丝在身后穷其魅惑张扬狂舞着。死亡,一步之遥!神乐勾了勾唇,邪魅且傲慢的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还不能杀你!”

“所以,你说到底要不要摘走我的脑袋?我的命,你是早就能取走的。”

掌风收回,火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那躁动的风,也停止了,变得柔和而又多情。“哼,就当是吧!反正,现在是不能杀你!暂且,留着你的命。”

“我想知道原因是什么?”

她戳了一口气,木然的瞧着她,瞳孔已经涣散了。“你的命,对我来说根本无足轻重。不过,没有你慕嫣就不会变强!而我,只需要强大的臂膀!”

话罢,她头也不回的踏步东辰宫,迤逦的裙摆,舞动的长发,那身子竟如同妖女战神一般,从地狱来,自然也要回地狱去。冒死救她,紧紧是为了救赎一个奴才!那么,她这么努力的积蓄实力,图谋的将会是什么?呼吸困窒,脸色发白,凌雪抿了抿唇,想移动身子却发现手脚冰凉发麻如同久年置身冰窟。某个高处,这戏剧性的一幕幕被一双眼睛饱览了去。魅惑的眼眸眯着,唇畔勾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正欲推开东辰宫的大门,门红颜倒地。幸好神乐耳灵身轻,及时躲开。“唰!唰!唰!”

刀芒霹雳,飘出一道血光。只见两个穿着宫装的女子倒下,那反射着寒光的刀锋淌血,握在一个纤柔的手中。“慕嫣!”

她唤她,那单薄的身形颤抖了几下,踉踉跄跄转过来。茫然的眼睛,如同被蒙上了黑雾。几日不见,脸色苍白的不似活人了。身材暴瘦,头发也是几日未曾梳洗凌乱不堪了。“慕容……神乐……”她呐呐念着。空洞的双眼倏地坠下了两行泪,滴滴答答落在刀锋,和血粘合在一起。“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还要来杀我……”就算知道真相,神乐也难以启齿。趁着月光瞧去,屋内狼藉的很,隐隐飘出血腥气,横七竖八躺着七八句蒙面尸体。“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嘶声咆哮着,眼泪愈是汹涌,那愤愤不平的心浪只能握紧手中的匕首才能平复。“没有为什么,因为你姓,慕!”

“因为我姓慕,仅仅是因为那样,所以,就该被黑衣人放暗箭追杀;所以,就该被满门抄斩,打入冷宫!好,我认命!安心在这东辰宫内老死,为什么?还要落得这样的下场!而仅仅,你告诉我是因为我姓,慕!”

她咬了咬牙,唇畔上染血,红了贝齿,痛楚不觉。又道:“现在,我似乎明白了你那句话。你说你只要我的命,却不要我父亲的。其实不是你不想要,而是根本没有能力保护的了他!这样的结局,你是早就猜到了。”

神乐抿抿唇,手指战抖了一下。道:“结局是我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改变结局!为什么不去救他!你就算要父亲的命,我也会说服他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为什么你这么残忍!为什么我现在这么痛!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她就像着了魔发了狂,滚圆的眸子哪有一份灵动,布满了血丝,亦淌着泪水。她提着慕容神乐的衣襟嘶声咆哮,狂笑声由高亢,最后已经沙哑无声。而她,面无表情。“我……没有能力救他。”

身后的月色渡在那侧颜上,冰冷而独立。一根一根松开她的手指,一边道:“你的命,是我的。”

“呵!是啊,我早就把自己的命交给了你了!我活着,却根本不是我。”

手臂垂下,落在身侧。她抱着头,慢慢蹲下身去蜷缩在一起。这样受伤的样子,神乐的心中不禁有一丝难过。道:“你的命,是我的!灵魂,却是你的!”

“灵魂……”“还没有遭此变故之时,你尚能决心复仇,如今,却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说,之前你说的种种都是玩玩。”

沉默,她沉默,却见眼睛从臂弯中探出。“我不是玩玩,一直都不是!”

“那如今呢!你更应该为自己的灵魂而战,而是像现在这个样子一样!”

“为灵魂……而战?”

她沉声念着,试探着内心的想法。“记得,我说过的,我能给你的就是活着变强!你不是活不下去,而是你找不到理由为什么而活!你找不到,我便赋予你一个!”

“那是……什么?”

她抬起了头,眼泪已经不再流淌。“为你慕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复仇而活!”

慕嫣娇躯一颤,那浑浊的眼睛顷刻间明亮起来,泪水也止住了。她抬起头,凝望着那灿若的星辰,总觉得比起往日多了许多。有老人说,人死了就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你……那闪闪的一颗,是不是就父亲?是的!一定是的!她抿了抿唇,一把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迎风直立,明明是纤柔无比的身躯却如同苍松一样。“是的,我要活着!凌家人所做的罪孽,我决不饶恕,我会千倍万倍亲手讨回来。为灵魂而强!为灵魂而战!”

神乐盯着她,面色虽然无恙,心中却总是忐忑。“现在,宫中已经逗留不住了,我送你出宫。你想好,要去哪里。”

抽噎了一口气,慕嫣擦去眼角,让视野更开阔。道:“宿州!我要去宿州!”

嘉州失陷,慕朗被害的地点正是宿州。她,要去那个地方?火流云的十万大军正赶往那里的呢!神乐有点诧异,正欲发问慕嫣却幽幽开了口。“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我相信,宿州我还有可以利用的东西存在。”

“恩,好!就依你!”

说罢,神乐召唤了一声,只听得暗夜中忽然现出一道魅影,跪叩在地上,一袭黑袍劲装。“魅!”

“属下在!”

“你即刻带着她出宫去宿州,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诺!”

慕嫣看了看那身影,一定也不觉得怪异,反而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说了该说的话,做了该作的事情,剩下的只有别离了。转身,慕嫣一句话唤住了她。“慕容神乐,你呢?”

“我不像你,跌跌撞撞总能走到终点。明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是却没有要走的路,无论多久一直在原地。”

“还有谁能困住你!”

神乐嗤嗤摇头,木然笑笑,却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魅!送她走吧!”

“诺!”

灰影一闪,黑衣人已经贴在了慕嫣的身旁,如同一只影子。慕嫣凝望着她,心中顿时五味陈杂。并不是每个人笑着都过的很好,并不是每个人乐活都没有忧愁。有的人将痛苦写在脸上,有的人将刺痛藏进心里。她咬了咬唇,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跪叩在地。大声道:“主上,属下告退!”

眼神迷离,心中搐动了一下。好像有个声音在说:那个不可一世,纯白如纸的慕家大小姐,从那一刻起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等目光再次降落,人就不存在了,地上只有对望的影子。这深宫中,已经没有牵挂,也是应该出去走走了。夜风吹袭,湿露雾霜,那倩影已经奔袭在路上……身轻如鸿,飞跃如猫,逃出皇城易如反掌。繁华的京城,仍有灯光阑珊,亦有读书声郎朗。世世代代的平凡人还在继续他们梦想。城门下,神乐在原地看着那空中悬挂着的头颅,毛发披散,血液已经干涸,蚊蝇起起落落发出一股恶臭味。慕朗这个另火流云不耻的人,风光一时,自后落得连一个全尸都没有。“如果她看见了,应该会取下来的。”

叹出一口气,脚下运力正欲强取下。然而,背上忽然压下一道力,不轻不重。气,压在胸口顿时无法呼吸了。她抿着唇,余光看到的是一只雪白,但是骨节细长的手!男人?会是谁?“别动!”

“你是谁!”

手移开了,神乐光速折过身去,一手横在胸前完全是蓄势攻击的态势。此人穿着朴素简练,明明是男人身但怎么看怎么像小倌。“你是谁!”

她沉声吼着。男人吓了一跳,不禁退了几步,摆了摆手,一边道:“姑娘,我不无恶意!此处说话不便,请随我来!”

男人在前,神乐不禁又多瞧了他一眼,才放开步子跟过去。此处是小巷深处,人迹罕少。旁边仅有一酒馆,热闹哄哄的,外面的马厩养着马。“现在你可以说,你是谁了。”

男子点点头,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个牛皮纸封,正是神乐交代庄嬷嬷带上的那个。“你是张公……”“是的!”

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也怪不得这人看上去阴柔怪异的,原来是个公公。“张公看了信的内容后,就让我在城门口等你。方才,看您正欲做……”语速停顿,将敏感词跳过去。又道:“姑娘不知,那悬挂的绳索是设置着机关,只要有触碰,机关便可发动,为的就是捉拿余孽一样!所以才……”“恩,谢过了!”

他摇了摇头,又道:“张公还说了,已经按照信上的所说照办妥当。至于你的人,已经托付给张公的故交,楚国的一商队的商人西去宿州了,戌时出发的。”

“戌时?”

“正是!”

慕容神乐赞同着点点头,似乎是放心了。然而,只见这人打了声招呼后就去了酒馆一样,出来时去马厩迁出一匹马。棕红色的好马,肌肉均匀,竖耳长鬃。“张公说,你可能需要这个,就好心替你备下了一匹!其他的,只说让姑娘好自为之。”

“代我谢谢张公了!”

他抱拳,礼仪性一笑便走开了。月色当空,地上被照得白茫茫的,风越是冷得厉害了。翻身上马,策马西去。真正出了城门奔袭十几里,一间驿站前。岔分开两条路,一宽阔的官道,庄嬷嬷跟着商队走的必定此路。还有一条比较狭窄的小路,路边蒿草丛林,亦有绵延成片的灌木丛。神乐手握马缰,马儿扫着尾巴原地踱步。如果,现在快马加鞭不出明日定能追上庄嬷嬷随性的商队。但是,惹下的麻烦这么多,雪妃定不会善罢甘休,庄嬷嬷跟着自己只能是危险。“倒不如……”抿了抿唇,侧鞭压下。马儿嘶鸣了一声,开拔如飞,消失在小径的深处。没想到的是,两天一夜下来,路还算顺畅,并没有想象中的围追和暗杀。所处的地方已经非常靠近宿州城了,正是魔灵森林延伸入炎国的一角,这座一座小城与宿州隔着魔灵森林对峙。走官道,需要绕一个大弯一天一夜即可达到。若是从魔灵森林穿行进去,不过半日即可达到。在小城里修补了匕首,又添置了环扣发针的暗器,是小城的居民方便打兔子用得,只要稍加改造便可具有客观的杀伤力。慕容神乐喂饱了马,决心从魔灵森林穿行而过,只是边缘而已,应该不会有问题的。驱马从这里的居民指点的方向进去,一寸一寸的深入魔灵森林。果然就是不一样,森林的树木比起任何时候所见到的都要高大粗壮,气息里散发着枝叶分解土地的新鲜香味。虬曲的枝干落着厚厚一层的落叶,而且气息格外的湿润爬满了苔藓,亦有各种各样的鲜艳蘑菇。静,悚人心魄的静。神乐一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夜色降临,本该出魔灵森林的,如今好像没有出口似得,树木越是茂密,所见的动物个体也愈发的大了。神乐面色微变,勒马停下,飞身爬上了一座大树望星空。北极星本该在北面,如今却跑进了东边。这将意味着……神乐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僵住了,面色即便照着温柔月色也冷的吓人。“不!不应该是走错了方向!”

“是!那个指路的人!没错,是他有意为之!”

心跳加速,她咬了咬牙,没由来将手中的匕首握的更紧。可是,如今已经没办法了,前面是什么都要迎着面对。架上了马,神乐一路摸黑前行,往前奔袭了两个时辰,雪上加霜的是不知是起了雾还是森林里湿气太大,基本上看到不任何东西。“没办法了,看来今夜不得不宿在这里了!”

找来了柴火,摘取几大片芭蕉叶扑在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头上。随性带着的水袋和食袋不至于被渴死饿死,神乐很习惯这种日子,有种回到现代的即视感。火焰噼里啪啦燃烧起来,明晃晃的赶跑了透骨的湿气。然而,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白茫茫的雾气里,不知怎么的升起一层颜色发碧的气体,无形无影,缭绕的狠。好像……好像……鬼火!可是,这里平坦的很,土地虽然湿软但是绝对没有看到墓地之类的。“啪啦啦”不远处惊鸟飞掠而起,发出惊鸣。“凌雪,果然不会善罢甘休啊!”

神乐站起身,警觉着四周。忽然,由远及近发出“嗡嗡”的轰鸣如同重重麦浪似得,耳膜几乎都要炸开了。“嚯!”

手臂横扫,几道火光登时飞射向远方,照亮的是一片乌压压几千!不!几万双碧幽幽的眸子,各个发出“吱吱”的声音。老鼠!不比老鼠大出了一圈,像三两个月大的兔子;是魔灵物种,尸鼠。神乐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退了几步。却也也发现,身后根本无退路,已经被堵上了。打死它们不是难事,但是,树木太过庞大,而且拢成了一个圈子将神乐困在其间。“吱……吱……”“嘶……”马儿只悲鸣了一下,定睛瞧去被侵袭过的只剩下一堆白骨。“呼……”神乐不由得心弦绷紧,吸了一口气。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白蚁,和它们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嗅到了血腥,这些个尸鼠更像是着了魔似得,磨牙吱鸣。看来,这次就算不杀也会被杀!唯今,只有映着头皮上了。登时,火焰全开,神乐就像置身火海似得,双臂缠绕着火焰,击出的拳头飘沿着烈火。金光万道,贴着赭黄色的大地低掠,土层上那堆积厚厚的落叶登时燃着,升腾着滚滚的烟雾。躁动的嘶鸣,火焰打处只见成片的尸鼠被击飞,然而,又有成补齐。那碧幽幽的成万上百万的碧色眼睛,如大军席卷似得,乍一看就是一汪奔腾的巨浪。神乐抿着唇攻势不紧不慢,红光炸舞,如英姿绰绰的战神,杀来一方便击倒一方,杀来一众便抹杀一众。火海纵横,滔天的火场引燃成片的灌木丛,林中的烟绕被冲击出一片开阔之地。尸鼠本事喜湿从阴的物种,可是抵不住数量庞大。前面的尸鼠被烧死便会有后面的压在前面的尸体上奔涌向前,不过几时,神乐的周围已经堆积成两座小丘的老鼠尸体,散发出阵阵的恶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是古人话,如今,和基数如此庞大的尸鼠对战,根本就是虚耗实力而无任何意义。她抿抿唇,余光将四周的地理扫视过,最终锁定了一处。“好!就这样!”

“哗……”一条火龙从掌心奔腾而出,拧成一股长约三丈的火鞭,甩出去一下“呲”声震天,眨眼便横扫一大片。争取出眨眼的空隙,身后的大树已经熊熊的燃照,在这泱泱无际的原始森林就像一株琉璃玉树,散发着光和热。火对神乐而言,根本无所惧怕。脚下蓄力,弹跳而起,飞跃至粗壮的树干上。然后,凭借树与树之间紧靠的距离逃离而去。她本以为此计可行,到底是远远低估了尸鼠的执着。“吱吱!”

“吱吱!”

“吱吱!”

黑黝黝的,前赴后继,尽管是飞蛾扑火也全然不觉。更有树下成片的紧追不舍,只要神乐落地便即刻成为它们口中的俎肉。魔灵森林,不可估量!慕容神乐从容不迫的再树与树之间弹跳,但也不能确保每一次都落得扎实稳固。“吱……”神乐的心,登时一紧,脸色顺便。脚下的枝干,正在摇晃着,从枝干内部发出“吱吱”的响声。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压制住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身子保持平稳。然而,该死的,一阵风竟然冷飕飕的吹来,冻得人手指发麻。“吱吱!”

“吱……”不好这枝干就要断了,可是她根本来不及借力再落到另一枝安全的地方。“哗……”风拂动着几片旋落的叶子,打着转翩翩落下。那一刻,神乐的脑子竟然是空空荡荡的,眼睛迷离的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耳边的分“嗖嗖”的向后抽离,撩起凌乱的发丝和裙摆。气息,飘来一阵熟悉而陌生的气息,紧接着腰间一紧似乎是被带入一个宽大的怀中。神乐抚着胸口,转动着眼眸。月白色狐裘长袍,柔软丝滑的裘面没有一根杂毛,将那半张脸遮住,露出的来的半亦被金色的面具阻隔了。“又是你!”

神乐压着声调,诧异的问。“是我!这情形,我是救你第三次了,你不是应该感激我么!女人!”

公主抱,他勾着唇畔得意的说着,好似书生卖弄最得意的文采。神乐亦是勾着他的脖子,侧脸颊被那柔软的狐绒刮得脸皮发痒,隐隐烫红一丝红晕。“你救我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无所谓,关键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心甘情愿所做的事情,在我这讨什么好处!”

“哟,你这女人!说的话好没情分,我救你还成了我自甘堕落了。”

“事实就是!”

神乐撇撇嘴转过眼神,余光机警着四处。却发现尸鼠退居三丈远,不再发出“吱吱”的嘶鸣,好像很安静很臣服的样子。瞧着她微微嘟起的小嘴,蒙面男子不由得勾了勾唇笑道。“你这女人好狠好坏的心思啊!”

“如果我和普通人一样,又怎么能入得了你的法眼。?“也罢!我就喜欢你这样坦荡荡的。”

“你这人还真是无赖的狠呀!”

神乐瞥了他一眼,不想再去多看一眼。“就当是无赖吧,我这一辈子,还就打算缠上你了!”

他勾起唇角泱泱笑着,一颗弯钩獠牙闪烁着寒光。这个人,究竟是人还是妖?“女人,别想太多,无论我是谁都不是来害你的!身份背景什么的,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心思居然被看穿了,神乐咬着牙,握成了拳头。然而,他的笑意却没有减少一分,斑驳的月光透过树影透过白雾照在那金色的面具上,神色的瞳孔散发出瑞丽如电的光芒。“吱吱!”

“吱吱!”

“吱吱!”

一个个呲牙,跃跃欲试。神乐拍打他的肩膀,示意时机紧张让他将自己放下。可,臂力一收被抱得更紧了。他撇了撇嘴,韫恼的叹了一口气,道:“还真是顽固啊!哪怕是蜉蝣,哪怕是草芥也是一条性命。怎么非要做困兽之斗,不了断了自己的命不罢休呢?”

他极其魅惑而悠闲的说着,然而,读起来却是如同死神的梵唱般。神乐不由得僵了,娇小的身材瑟缩的窝了窝。“女人,如果是你,你打算怎么处理它们?”

他垂着头,脸庞贴了过来。神乐心口一堵,生硬的将脸别去反方向。道:“看着肮脏下作的东西,一了百了!”

“哦!是一了百了啊!”

他默念着,丝毫不顾及已经成片的尸鼠攻击而来,前后左右,乃至树上都被夹击住。除非他有遁地的本事,否则毫无退路。眼眸睁开,神乐捂住了嘴,竟不能呼气了。“吱……”“吱……”月白色的影子几乎上被巨大的“黑云”包围住,从外看已经看不出丝毫的人形。男子抿着唇,微微一笑,比阳光还要温柔。道:“她说了,肮脏下作的东西一了百了。所以,是不行的啊!”

瞬间,地心卷起一阵肆虐的狂风,只听得如惊涛骇浪,大地骤然从中心向四周裂开,裂缝足有二三米长。一道道戾气从开裂的地缝挣脱,如沉禁亿万光年的上古猛兽,潮狼奔袭。尸鼠漠然横扫,死的死、碎的碎,阵型溃烂五星。血肉横飞,看得人肚子直泛酸水。神乐咬咬牙,还好这一天肚子都没怎么吃东西,不然。非要吐个七荤八素不可。“你究竟……是什么人!”

“反正,是对你有兴趣的人?”

“正是!”

“而且,我四次三番救你,也是一定要从你身边讨来些东西不可得!”

“是狐狸,终极是藏不住尾巴的!”

男子一愣,表情滞住,唇瓣哝动。道:“狐狸?”

神乐挣了一下,双腿前后一跳从他怀中越来,落在了地上。然而,男子似乎是在担忧什么,猛然扶住肩膀。高低的身高差,如此明显!“你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狐狸的盘算的目的,终究还是藏不住的。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不会答应的。”

说罢,拿开他的手,目光冰冷,瞬间遥远的距离感。“你也不问问,我想得到的是什么,就如此笃定!也许,你说的极对,我想得到的那边是极难得到的东西。”

“你要的是什么!”

“我要……”他幽幽倾下身来,贴在耳廓边,旖旎啖了口气,道:“是你的心!我要你的心!”

退几步,神乐觉得身子突然发软,斜着脸瞪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是一道隐形的巨大鸿沟。她不会容许他划着小船,越过汪洋登上自己的城堡。他也没在说什么,嘴角淡淡的笑意渐渐消散去。凝望四周,虽然狼藉的不成样子了,但是,终归是归于平寂。但是,雾气也慢慢聚拢过来。“恩,这里不是长留之地!我带你离开这儿。”

一点也不生疏钳住她的手,然而,她并没有动,依旧是拿着冷酷的目光与之对峙。“不要闹情绪,我已经表明立场绝对不会害你。而且,这里不是想象的任何一个地方,是魔灵森林,这片恶土之上,我敢发誓没有我你是绝对走不出去的。”

“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

“瞧你这不依不饶的样子,还真像是一个执着讨糖的孩子。偶尔,换个角度欣赏也是蛮可爱的女人!”

他含着笑意,揶揄的说道。慕容神乐脸上微变,从未有人这般说辞过。当即驳道:“你这般口吻,倒叫我读不出是夸还是贬了!”

“恩,有句古话这样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实,你也并非是不可爱,只是需要调换一个角度欣赏。”

神乐勾勾唇,不再与他拉扯。二人之间,片刻的沉默。“我还在等你,等你的问题。”

男子语气狡黠,似笑非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暗地里关注我的!库尔勒草原?还是宿州?”

男子扬着脖子,睫毛微微颤抖,似乎陷入了很久之前的记忆。“比那还要久远,如果非要确定是什么时候,大概就是你是慕容神乐,而又不是慕容神乐的时候罢!”

神乐面容僵住,十分的难堪,眼神错愕之余亦有几分阴鸷。这个秘密,他是如何知道的。据了解到的,不是只有火流云一个人么?直觉上,她一万个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了几步,脚步打颤。男子凝神,细瞧了一秒,倏地笑了起来。“害怕?瞧你那小腿打什么颤!我看,你追我问题是假,腿脚发软没法走路是真!要考量我的真心。也罢,谁让我对你起了兴致呢?”

说罢,竟然一把拥住了她,刹那脚下生风,风景陡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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