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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32章 喂,我不是小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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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根本不是那样,手脚十分的不安生挣动着。他没有看着脚下和眼前过往的风景,而是,柔情的看了一眼。道:“乖一些!否则,我可无法保证你会不会掉下去掉下去,粉身碎骨。”

“呵,少来!”

她嗔道,扬着一记拳头就砸向了他的胸口。“啊……”于是,来回的风向顿时就变了,神乐心口一紧,目光向下瞧去!天,是当真从天上掉下去了,这人还死死的抱着她的身体!“噗通……”重力落地,卷起一股灰尘。脑子里嗡嗡嗡名,虽然难受并非有想象中那么痛,以至于粉身碎骨。她抬起头,如瀑的青丝尽数落在雪白的衣襟上,如绢画在上面的水墨画。他还闭着眼睛,看上去十分的痛苦,面具下的表情不知是不是一样?她咬了咬牙,手不由自主的就探了过去。手指一寸一寸的靠近,真相不过寸步之遥。“这样,可是不行的哦!”

手被他的手擒住,力道不轻不重却丝毫没有反抗的空间。那眸,夜色中是泛着幽幽的碧色光芒。呵出的气体,均匀有度,一点也不像有事的样子。“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柔然一笑。伸出手另只手手来绾了绾对方鬓角的发。“嗯?这怎么能怪我呢?之前我又说,要你安分点的。”

“呵!我才不信你是跌一下就会死的人。”

“我当然不是,可换做是你可就保不准了!也说过要好好地保护你,才想着这份苦还是我来承担算了!谁叫我喜欢你的不是么?”

神乐讥唇一笑,忽然觉得此人的神经思想根本无法理解。看似天然纯真,实则相反。“你的喜欢可真廉价!”

“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告诉她,便期待着她的回应!”

他幽幽开口。是这样吗?神乐勾了勾唇,不确定的又细瞧了他一眼。道:“怎么看你都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个人,不过,现在!我好像可以确定,你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男子抿着唇,墨色的眸子顿时滞住了目光,沉声道:“你说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每次他对我做的,都像用匕首在心口划出刺青,一辈子也洗不去!那个人当真是我见过世上最无情的男人,他的心中除了权利应该再也装不下任何一样东西。我甚至想象不到,如果有一天他真正走到权利的最高处,回头看看,只有自己的影子,会不会觉得可悲!”

沉默,又是沉默。稀薄的风从丛林深处穿过来,拨撩起二人缠绕在一起的发。“你还没有回答我,他对你来说,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他追问着,语气格外的认真。“他和你是两个极端!他的冷酷和残暴,是比匕首还锋利的刑拘。我不会告诉他,他对我的伤害一只是痛在心里。”

“他对你做了什么?”

神乐木然一笑,斜着脑袋瞧着他,反道:“这么喜欢我的你,现在不应该是愤怒吃醋的么!”

“可是,我觉得上一个问题,对我来说比较重要!”

“哼!”

她不再多说,正欲起身。然而,被禁锢的手倏地被压在后背,整个身躯都动弹不得了。“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回答我!他对你做了什么!”

那声调低沉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道,犹如神祗。好看的眉头拧着,她虎视眈眈的对视着。了然道:“无非是男人与女人之间!”

男人怔了一下,唇畔哝动似乎想说什么。她懒得再瞧他一眼,索性将眼睛闭上,瞥向一边。然而,脸颊上忽然冰冰的,是他的手指抚在上面。“我已经是肮脏透顶的女人了,你还能当做一无所知对我好!”

“你不信我?”

“也罢,让我相信你,可以。拿出你的诚心来,送我安安全全走出魔灵森林。”

“我本意就是如此!从来就不是玩笑话。”

他略带狡黠的说着,可是不管这么看,眼神中总透出一股难以捉摸的颜色来。手指划过脸颊,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眉眼和额头,美肌如瓷,到底是美好到了极点的女子。“你知不知道,当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闭上眼睛,就表示希望那个男人吻她。我看你这样安然听话的一直闭着眼睛,却不看我,是不是希望我吻你呢?”

温润如水的声音带着揶揄的笑意。神乐轻声吟笑,却不多说一句话。“恩,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嗯?难得你也有平静像小兔子的时候。”

“你说的鬼话,我只当是没听见!”

“没听见?大概是夜色太黑,雾气太浓,没能让你听得清楚吧!也罢,我就在你耳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一遍不成两遍,两遍不成三遍……”话罢,腰身被拢住,眼前光色一闪,胸口一沉居然被压倒了身下。被握住的手有他掌控贴着结实的心怀,清凉的头发垂在地上,完成饶弧,就像湖塘不安分的涟漪似得。烟雾缭绕,清风云淡。“你!”

“所以说,就、是、要、吻、你、啊!”

表情怔怔的,等不及眼睛眨动,只觉得唇上倏地凉了一下,如电流般疾闪而过,虽是短暂的一瞬,然而,神乐却无比清晰的感觉到那软软如同春水的触感。火流云的霸道凶残,攻城略地,简直就是另一个温柔的极端。眉头蹙了蹙,她逼视着他。“不习惯?”

神乐不禁噗嗤笑了,旋即摇了摇头。“你已经如常所愿吻到了,是不是该起身离开了!”

她适时的提醒他。他挑着眉头,黑珍珠似得双眸转动了一下,一手捧着神乐的脸庞。道:“我吻了你,你不应该反抗拒绝吗!”

“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被吻一下,又不丧失什么!而且,就算我反抗了,你会放弃不碰我么?一切形式摆在眼前,我有做些无用功来折腾自己?”

男子似笑而非的点点头,却将握着的手攥得更紧,面庞更加亲近贴下来。湿热的呼吸就像焚烧的迷迭,不禁脑子里有些晕眩,他抚着的手滑到了脖颈,捋起一绺长发在鼻尖轻嗅了嗅。神字优雅,又生生生出几分多情来。“你这是怪我,吻你吻得还不够啊!”

“笑!我有这个意思吗!”

“女人的身体总会比嘴巴诚实的多!是非曲直,一试便知!”

“分明!”

“唔……”还未等说完,唇再次压下来,温软香醇的唇畔贴在皓齿之上,贪婪地吮吸着那檀口香甜的气息,迫不及待地与那柔软的蓓蕾缠绵。不像深沉的舌吻那般,那一刻,神乐脑子里是无比清醒着的。眼睁睁的看着,他那般在身上予取予求的索求。吻到浓时,男子眼眸陡变,眼底飞快掠过一道寒光。倏地,倾开了脑袋跃身而起。“呼……呼……呼……”不亚于九死一生,神乐抚着胸口连喘三大口气,才觉得身体饱满了些。他居高临下瞧着她的影姿,伸出了手拉她起来。神乐冷傲的别过头去,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在生的我的气?”

神乐眨了眨眼睛,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眼睛里装载着她的背影,玲珑娇小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无奈着,他微微哂笑,旋即跟了上去。二人并肩行走,没再使用斗气和御风而行的花招。从刚才,神乐就发现了,迎面风越来越大了,一阵一阵的,丛林里发出一股怪异的声响,地上的树影也鬼魅像幽影。“哗……哗……哗……”“是水声!”

偌大的水声!“恩!”

白蒙蒙的水汽随风拍打在身上,不禁打湿了鬓角和眉梢。神乐的脚步不禁放快了,对那未知的领域一探究竟。“呵……”她抽吸了一口气,手臂抚在额头。纯粹清新的空气微凉,却是世上难得纯净的东西。遥遥对望,相隔彼岸隐藏在翻起云涌的云海中,高耸的悬崖下闪烁着一道波光,月光淡淡的撒了一层。“我们要到那边!”

男子指着山涧的那头,云岚雾波。纯净的东西,总是莫名让人释怀。然而,摆在面前的困境也如此明显。神乐皱了皱眉,刚刚舒悦的容颜顿时阴郁起来。难不成要跳崖下去?“别担心!我记得朝北的方向,是由一座悬着的铁索桥的。”

男子看穿了心思,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前面带路去!”

“你可要小心点!”

神乐听这话,顿觉无赖,瞥了一眼。道:“连你都如此舍不得我!放心,对待我的命,我会比你更看重的!一分一毫的差池都不能有。”

走在前头,高大秀颀的背影。月光下的影子和神乐的重叠在一块,分不清你我。悬崖的风,从谷底吹出,还好没有像方才森林里那样幽暗不见光亮,此处石滩峭壁,只有不到半米宽的抛凿出的小径。距离谷底只怕有深渊万丈,别说是人体,就连巨石丢下去也要摔成齑粉不可。神乐跟在他的后头,悬着心跳,脚步的印子也踏着他走过的。重心尽量后移,贴着着石壁一步一步地往前移。本来不远的距离,生生走了两柱香的时辰才到了尽头。回头看看走过的路,简直是就是一次刀锋上的起舞。暗暗吁了一口气,心里才得以平静。铁索桥横跨南北,由六个足有木桩粗细的巨大的铁钉子钉在峭壁和落台上。铁索桥上面缠绕着很粗的麻绳,架上了柳木舢板,便形成了这座浮桥。“会不会害怕?”

男子哂笑这说。神乐冷哼了一声,擦过面前走在了前面,道:“如果这点波折就吓得住我,何谈穿越过魔灵森林!”

“喂,我也不是小瞧你!就是想……”背影顿住,她蓦然回过头来,冷眸相对。“想什么!你说!”

“就是想拉拉你的手!”

“拉拉手!难道……你是小孩子么!”

他当然不是,而且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陌府那次,他一掌将足有千年道行的春晓击打成内伤。论功力等级,远在大斗师之上。幽幽冷笑,神乐翻了翻眼皮又重新迈开了步伐。身后的男子停顿住了,原本是望着前方背影的目光忽然如冰渊般冷酷,盯着右眼角下,暗暗勾唇,一抹如同死神一样的微笑。他大步流星向前,桥面因为跑动忽然波动起来,根本就站立不稳。一手扶住铁链锁,神乐转身,上班正欲,发问隐根本有社么。“你……伪、装够了没……有。”

声音由高亢,啥时间落下声调,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不单单是语气,神乐的表情亦是诧异而且愤怒的。那微蹙起的柳眉,紧盯着与之对视的那高大魅惑的男子。“你说什么够了?”

男子徐步往前,眼睛弯弯。“有人!”

虽然隔着水雾蒙蒙,然而神乐看到了他的背后有人,站在索桥的桥口。虽然蒙着面。但是,那一双阴寒无比的眼睛,绝对比星光还要闪耀。透过眼镜折射出来的光彩,是绝对扼杀的冷光。那男子眼睛陡然眯起了眼睛,手臂缓缓抬起,刹那间风起云涌,翻腾的白雾就像炸开了花似得,形成一道漩涡。斗气!是斗气!“不好!”

神乐大呼,一把拉住男子的手扯到到了身边!桥梁因为这股力道变得癫狂了似得,摇摆的厉害。神乐的视野剧烈摇晃,翻天覆地。裙摆和青丝晃动着。一手紧扣住铁索,另一只手紧紧扣住他的,以不至于被甩下去。那蒙面灰衣人,拔开了双腿,双手幻化,骤然合成掌印,身姿周围尽数是浅碧色。然后,随着高亢的喝出一声,刹那间,山谷震动,就像一道闷雷击碎树立天地的一面镜子。无数的光影飞射,风刃滔天,连接不绝。神乐心下一沉,就算是蒙着面,风之属性的斗气资质还能猜不出是谁!“凌雪!”

她咒念着。飞跃着身姿,回旋起落将刺身而来的杀气道道躲过。然而,毕竟是在浮桥之上,纵然,神乐杀气喋喋,此时此刻也只得落得无法还手。那蒙面人,身形百转,合着的手顿时张开,城双臂扬天!“轰轰!”

气浪碰撞的声响,越是狂怒的厉害了的,仿佛掀开了巨浪。神乐的身子快被这股霸道的气浪撕碎了,胸腔的呼吸压抑的不能所以,脸色惨白无色。“唰!去死吧!”

双臂和掌,直冲苍穹。却是咬住了银牙,身子成飞冲之势。大呵:“去死吧!”

那一刻,风气怒旋,如同狮口怒张,嚎气巨啸。巨大的冲击波,眼看着由光速奔腾着,手腕粗细的麻藤绳被撕扯断裂成为岁末,飞浪在那浑浊的气旋中,鬼哭狼嚎。眨眼,竟是到了眼前。这可,如何是好?神乐的心中既是麻木又是激怒。然而,扣着他的手竟然忽然被握紧。“小心!”

男子下意识将她抱住,冲天掠起。几乎同时,下方破风击响,无数的风矢纵横而去,流星雨似得倾没。压根,就是要一举拿下慕容神乐的性命。惊魂未定,神乐警觉此时此刻竟然被抱在怀中,紧紧地肌肤相贴,呼吸互闻。她邹了皱眉,似乎要问什么,想一想还是作罢。男子,羽翼身轻,只觉得耳边啸过一阵风,斩断了几根晃动的发丝。脚下忽然依着着一道力,虽然晃动,但,绝对不是漂浮着的。是铁索,碗口粗细的铁索。浮桥捆绑的麻绳和舢板皆被席卷一空,只剩下六根铁索横穿南北。那蒙面人没想到带着面具的男人竟如此机敏,霸道的一招落了空。还不等缓一口气,只觉周围的气浪变得诡异起来,安静的就像绝地幽静。神乐下意识的就朝那黑衣人望去,果不其然,他那狰狞的双眼折射出更大更凶残的厉光。两只大手握成刀掌状,掌心融解着那一团团碧色的东西,发着“呲呲”声的光球,里面飞速幻动光波,像两股不容彼此的气流。神乐虽知晓这光球绝不似看上那么简单,却一时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招式!倏地,光球都涨,像承受不住内部的施压,“嘭”一声爆裂,分成两股不同的碧色的光波,两手各一只。那光波幻化万千,摇曳着迤逦的光彩,若有似无的。美得不像话!阴鸷一笑,男子的浓眉扬起,双掌握拳。光驰电掣,光气炸舞,霸道的拳击打在地上。“轰隆”两个大坑,飞迸着无数的碎石,仿佛山神觉醒似得。“砰!砰!砰!”

铁链顿时从木桩拿出锻炼,碎成一截一截。而那翻腾席卷的气浪风刃,前后左右,四面包抄,亦如更高惊涛骇浪。然而,神乐却是大凛,双眸瞪圆,一口气也喘不上来。“怎么办!”

她怒吼。“还能怎么办!跳!”

说时迟,那时快!虽只是瞬间,男子提着真气,赫然劈出了残暴的一掌!那一掌无声无息,无影无形。然而,下一秒,却看到蒙面男子的身体顷刻间碎裂成肉末,骨血纷飞。神乐呼吸难挨,仿佛空气施压,周身隐隐有痛楚。这男子……太邪气了!风气肃肃,衣摆被撩拨发出猎猎声响。神乐转头向下看,陡然彷如大梦惊醒。她抓紧着他的衣襟,大呵!“我们会死的!”

“你很怕死!”

他依旧是逸笑着,紧紧抱着她在怀。神乐皱着眉头,脸色已经不止惨白。额头密布着汗珠,是极其担忧时才有的冷汗。手指颤抖的,却是被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旋即,她咬着唇,声色振振。“不!我才不是怕死!是不能死!慕容神乐,绝不能死!”

“不能死……”“对!绝、不、能、死!”

字字珠玑,释放着她的韧气和决不气馁。倏地,传来一阵笑声,宛如丝竹般悦耳的曼妙之声流淌进了心田,吹去那浓密的阴霾,生出一道光来。耳边是聒噪的气息,睫毛眨眨闭上了眼,那是因为月光姣好的照亮他的金色面具,炽烈的光泽让人眼睛睁不开。“你不想死,我是绝不会放你离开我!无论是天边,也无论是地狱……”“唰”!脚下生风,裙裾翻腾,雪白修长的腿时隐时现,煞时诱人。额头偶感轻盈的触觉,她恍然睁开眼睛竟是被落下浅显的一个吻,然后被拥得更紧,呼吸都难了。头发本来是反着重力的方向向上的,此时此刻惊叹是向下!这说明了什么?“你!”

“抱紧我!”

“我们不会死?”

她略显迟疑,眼波不定。“如果连想活着的都不肯定的话,未来的路可该怎么走?我是有决心陪你一直、一直走下的!所以,绝不能死!”

那温柔的辞藻,魅惑的嗓音。“陪着我,一直、一直走下去……”心中一遍一遍回响着这个声音。也不知怎的,神乐忽觉得鼻子一酸,心口若堵,好想哭,好想好想……本是握成拳头的手突然环抱住他的脖子,两具身躯紧紧交缠,灵魂归一。一手环着她护在心口,另一只手发出精纯的内力,内力化为气浪,遇到阻力反弹后便可抵消重力,使得跌落谷底时受到的伤害减轻。“嘭……”巨浪掀天,波涛汹涌。胸口就像被外力压入一个重物似得,压得前胸贴后背了。想张开嘴喘口气,就“咕嘟嘟!”

“咕嘟嘟!”

大股的水窜进了气管和鼻息,更是压抑好生的难受。并且,这水好凉,就像冬日的冰水一样。她抿着唇,本想摇曳手脚,憋着气升上水面,那样就能换口气爬上岸。却发现手脚肌肉抽痛得厉害,根本就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该死!抽筋了!她咬着牙,动弹不能,如一个木头桩子一样。可是,她的头脑清醒,如果浮不上水面就会被溺毙而死,亦或者流失体温被冻死。好像,怎么想都是死路一条!然而,不是有个人说过,会决心陪着,一直、一直走下去吗?此时此刻,他又在哪?她瞪着眼睛,发狂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水中寻找,就像那是生命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是,没有!没有!都没有!“咕嘟嘟!”

“咕嘟嘟!”

“咕嘟嘟!”

每升起一串气泡,就会有水流窜进了身体里。神乐咬着牙,胸口就像爆裂似得,难受疼痛的想哭!忽然,身体被扶过去,眼前迷离,竟是箍住,唇上被压上流入珍贵不已的气息。神乐心中一阵欣喜,没有抗拒这亲昵的举动。唇唇相印,迷迭的香气隔着水流也能嗅到。这是个吻,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信赖。也只是,除了吻在没有其他的的举动。隔着不过十厘米的水潮,她瞧着他,他亦瞧着他。彼此微微一笑,胜过千言万语。他拢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手指滑进了发瀑中,流水荡起青丝宛如水墨似得,妖娆的摇摆着。水波曳动,他们的身体从水底往上游。神乐的手脚已经动弹不得,只能由他待上去。刚探出头,就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蛋,苍白脸色连血丝都能看的清楚了。“这水,怎么这般冰凉?”

“九黎河的水乃是魔灵森林中心处无量冰川的雪水融化而成,九阴彻骨,乃是极寒!肉体凡胎自然承受不住!”

空色幽幽的说辞,配合着抬头望月的神色,出尘而不做作,好似谪仙般。神乐微微一怔,凝望着他的侧脸,眉头微蹙思忖着不久前的一幕,顿时警觉道:“你果然,不是人类!”

他轻快的哂笑,一边将贴在额头上的墨发拨开,一并擦去滚落的水珠。一边坦诚的说道:“我何曾说过自己是人类?”

这一反问,顿时让慕容神乐哑口无言。那是在陌府紫竹林时曾质问过他是不是妖,他的回答,“是,也不是”。神乐忽然觉得身子有点冷,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原本快要闷空炸裂的脑子,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几乎让她失去了理智。“你该不会也是月魂的人吧?我听说只有月魂中人才能比最了解这里。”

“如果,我全盘否定,你会相信么!”

“证据呢?”

“那你呢!你说我是月魂中人,证据何来?仅凭着我熟络魔灵森林就断定我是月魂之人!呵呵,瀚海大陆高手如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如果,你只认为月魂是这世界最可怕最绝顶的力量就大错特错了!”

唇瓣颤抖,神乐没有理由反驳他说的每一句话!而且,他亦是话中有话,提醒着她把目光放的长远,真正的高手总是压轴出场。可是,她如此关心“月魂”非但如此,而是澈还在月魂受苦。一念及此,神乐就觉得身子备受折磨,寝食难安。“别瞎想了,女人!你不嫌水中冻得难受的慌!”

男子轻轻拍打着神乐的脸蛋,笑的格外轻快。“我手筋脚筋抽筋了!”

眉头蹙着,疼得说话都跑风。“你也知道你有多狼狈!都疼这样了,还一个劲发问我的底细!你到底分不分的清孰轻孰重啊!”

他扬着声调冷幽幽的说着。然而,神乐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默默不语。虽然都是训斥的话,比起火流云让人无地自容刺痛的言语,眼前的他已经温柔的像朵云了。感觉到手掌贴住了后背,紧接着便由源源不断的暖流从脊背中心灌入中枢,流淌进四经八脉。驱逐了比冷刺骨的寒意,抽筋的症状也随之而去了。“还痛么?”

神乐不冷不热算是应了一声,推开了这温暖的怀抱,舒展着麻木的四肢。男子目光一沉,幽怨的瞥了一眼。道:“这么无情!要知道就不替你暖身了!还能能多抱你一会儿。”

“如果你那么做,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若真的在意我,又怎会让我抽筋之苦,而你得温香暖玉之甜。”

“呵!总之,你就是太过聪明了!”

话语中抱怨和赞叹各站一边。神乐勾了勾唇,翻身欲划到江边上岸去。的确是,受够了这冰凉刺骨的九黎河水。没划出三米远,只听见“噗通”“噗通”“噗通”接连十几声入湖的声响!这一次,又是什么!不再向前,因为心中心中就有股明显不祥的预兆。神乐凝视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月光此时被重重湿气云浪遮住,比起江底伸手不见五指亦好不到哪里去。“嚯”炎光四起,猛然朝着江岸边飞袭而去,如天空中的流星。那炽热的光泽照亮了好大一片风景,神乐也应有所得看到了想看的风景!然而,那本来就没有恢复过血色的绝美小脸上,竟是木木然的恐惧和空洞。那江岸上一道道碧色的长影,呈“梭子”的形状,脊背上凸起的刺状物布满了粗糙的鳞片。数量足达千万只。“碧水鳄!”

“是碧水鳄!”

她大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男子亦是投去了目光,虽然有金面具隔着,然而,一双眼睛却是没变分毫,如墨如漩涡。她滞了一口气,当即赶紧退回湖心。往前一步是悬崖,后退一步呢?也是悬崖!碧水鳄,初等魔灵物种,喜食肉。以电光般的攻击速度和可咬断碎石的有力嘴腭闻名,多以群居,一只盘踞在魔灵森林的湖边为生。神乐抽出靴筒里藏着的锋利匕首,目光极其的冷酷。“看来,又是要战斗了!”

“所以人都说魔灵森林是座鬼窟,说这话并不是没有根据的。”

男子幽幽说着,狭长的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条线。又问道:“你说,我们能不能活下去?“连从几百丈的悬崖掉下来都没死,怎么能被小小的畜生打败!”

“那就是活着的咯!”

“难道,你想半途而废?”

是谁说,要决心陪着一直走下去的。神乐勾了勾唇,嗤嗤冷笑,又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能实现的那叫做誓言,实现不了的那叫做流言!”

“半途而废!”

他一边哼笑着,一边游过来,挡在前面。然而,下一秒,那看似喜怒无常的容颜顷刻变得阴冷而肃然。道:“我想得到从来就不会放弃!女人,你休想甩掉我!”

得了此言,神乐忽然觉得心里不那么害怕了,紧握在手中的匕首闪烁着明晃晃的银亮光泽。那是杀气,从灵魂深处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此处正是九黎河的正中央,河水的强度不大,但是够深。凭借定力,不会被水冲走。“此处是暗处,不着光亮!”

“不用你说!我自然明白!”

神乐的屏住一口气,长臂一甩。顷刻间流光乍泄,一道火焰逆空冲击而去。曜成巨大的火花,九黎河的湖面闪烁着粼粼的红色波光。这样一来,视野就张开了,防守的也更加全面。“你的火属性的,在这里施展不开!这一次,由我来!”

“我向来不会站在人身后苟活的!”

神乐幽幽辩驳到。男子没有回头,目光冷凝的逼视着前方。道:“我知道你是个遇强则强既聪明又妖娆的女人!但是,此时此刻绝不是逞强的时候!如果,你非要做些什么?就保得周全你的命。战斗的时候我可不是每次都能腾出时间和精力来保护的了你的!要活着,仅有如此。”

末了那几个字,就像一把刀,断去了前行的退路。心意一沉,神乐的容颜却是丝毫未变。道:“不过,我想你也不会被几只畜生就抹杀掉!好吧,这一次我就好好观赏你,值不值得我把心交给你!”

“嗯,真乖!”

他吟笑着,神乐看不到面具下的表情是不是开心。只是望着那背影,觉得高大的就像帝尊一样,灵魂深处散发着威严的王者风气。此时,细听得暗流习习,范动的波光被划开,水层下面竟是几百道灰黑色的梭影。沉寂!沉寂!沉寂!“砰”的一声巨响,白浪滚滚,水花炸锅。碧水鳄本就比一般的鳄鱼个头要大,再加上逆天的攻击速度,若非各中高手绝非敌手。他半阖着眼眸,腾起右手手掌半握。某种凶光喋喋,一道锐利如虎的寒芒闪过,顷刻间那手掌中赫然出现一把剑,一把薄如纸片的银色软剑,足有三尺,流光乍泄。他撕磨着牙齿,低喝一声。身子微微腾起,手中的软剑飞速划出一剑。剑影刀光,蓝色的锋芒。滑入水中,掀起狂涌的暗潮。“唰唰唰!”

之间一道血光喷射,为首攻击的碧水已经被肢解成三块碎片。血腥味无疑是最难抵挡的诱惑和刺激,顷刻间,成群的碧水鳄一齐攻击开来!那倾盆巨口,那银光挂着拔丝唾液的獠牙,让人看了阵阵发毛。他撇了撇嘴,右手中的剑极快的劈出,狂飙的剑气,纵破横空。入水也如巨大的水怪似得,水中发出雷霆般的狂轰。蓝芒喷吐碧波轰然炸舞,分涌出一道一道的沟壑。沟壑通向处,皆一只一只浮起碧水鳄的巨大死尸,雪白的肚皮如同白皑皑的雪山似得。水面腾着的水汽,如沸腾般快要炸开了锅。“嘭”巨浪掀起,水浪还未落下中间滕然跃起一个绿影,巨大的嘴顷刻张开,足以将神乐的半个身子一并吞了下去。可是,她也不是吃素的,不然,怎对得住“地狱狂神”这个英姿。贝齿扣着樱唇,她沉了一口气,手中的匕首以电光冲击,招式毒辣而不拖沓,身姿亦是轻妙的悄然躲开正前面。“呲”血花喷出,半张脸都被染红了,也借着着血光脸总算有了色泽。这辛辣的一招刺入了碧水鳄的眼睛里,它唉吟着,正欲退身潜入水底。可是,神乐绝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当即前扑,纵身一跃落在碧水鳄的头颅之上,扬起一米高的匕首重重的狠狠地刺入!传说比磐石还硬的碧水鳄天灵盖,被一击击穿!此时此刻,空气激射出来的是白色的糊状物,那是它的脑浆。此时此刻,正前面。被成千上万只碧水鳄群起攻击的他,即便是犹如光速,也总会挡回去。他就在那,身材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前后上下左右顾得周全,仿佛量身定做的金钟罩。剑法凌厉诡异多变,每一剑劈出必卷起一阵轩然大波,浩浩荡荡。清澈无比的九黎河,此时此刻不仅浑浊,还染上一道一道的绯红。雷霆奔走,他沉声呵斥,顿时大浪喷涌,骇浪起伏。神乐被猛然掀起的巨浪浇淋了个彻底,脸上滴答着水底。他破水冲天盘旋,剑锋都涨,剑影幻光千万!他大喝一声,前身贴河面,手臂却是尽力一甩。之间气浪蹦舞,大湖瞬间被切开一个豁口,好一阵子才和得住。然而,那怒骇的杀气和剑气,却是让人看了惊心动魄,杀伤力更让人瞠目结舌。剑影道道直击碧水鳄的命门,鲜血喷涌,湖面上只不过片刻堆积漂浮着几百只碧水鳄的尸体,连接成好大的一片,被河水托着飘远。神乐紧握匕首,深情一跃踩在碧水鳄的尸体上。岸边的石滩,还有源源不断鳄鱼下水,似乎哪个也无法割舍瑞肉食的狂热,企图分一杯羹。心中砰砰狂跳,神智却是清醒的。脑中灵光一闪,蹦出一个意念,并且决心执行。她手持弯弓状,霍然火焰就如心所愿在手掌中凝结而成。狼月弯弓,弦绷得发出超负荷的“吱吱”声。只见她紧盯着那处,眸光如同鹰一样锁定了猎物。“咻!”

炎光飞射。落地处不偏不倚正是湖水紧靠着的石滩。顷刻间,火焰急速蔓延,像破土而出的上古城堡,一道火之堡垒顷刻形成。石滩的碧水鳄不得下水,便给了他更容易更充足的一次性绞杀!“谢了!”

他道。“要感谢我,就一次性抹杀了去这些冷血动物!”

“呵,依你!”

话罢,脚尖轻踏水面,飞身而起,如飘飘摇摇的云燕似得。那手中的软剑登时都涨三丈,细看,意绝不是剑之实体,却胜似剑之实体。熠熠光泽,顷刻间竟是漫天琉璃的剑影,叠叠重重细密如同梨花针雨。他映着月芒,剑面的寒光清楚的映着他的容颜,唇畔那勾出的一丝惑笑,倾城堪比西子。剑体催动,亦是风雨摇摆,满河的河水如同炸开似得,翻天巨浪,淋漓澎湃。刹那间浑浊的就是那暴雨天的山洪水,河底的石头被卷上了面,湖面飘着的碧水鳄尸体沉浸了湖底。那场面,神乐只觉得看的心血膨胀。下一秒,他翻身螺旋下冲,那一剑如同定海神针钉入湖塘中央。“嘭”更大的浪,飞射逆天,高越数长白浪滚滚就是一堵无可攀越的墙。剑锋落处,河谷池底长约三丈的风光尽数展示开。而且,亦是再不能看天,银光电舞,剑影重重,飞沙走石,让人眼睛都睁不开。水流激射,化为道道风刃,纵然碧水鳄铁皮厚的铠甲此刺穿了去。水流从天空落下,大雨倾盆,拍打在身上是不一样的感觉。掌心一松,光色消褪他的掌心什么都不再有。微微笑着,转过身躯瞧着她。“答应你的,都做到了。你呢,作为交换你也该回到出我想知道的。你的心,是不是可以交在我的手心。”

眼波琉璃,仿佛眼中开了桃花似得。神乐能感觉到一股妖娆邪魅的窒息美感。“怎么不说话?”

他靠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神乐脑中纷乱,却是隐隐觉得心跳加速。后知后觉,甩开了他的手。道:“只是这样,还不足够!”

“还不够?”

咦声反问。“当然不够!至少,在没能出去魔灵森林之前,我想我是不会给你答案的。”

他面色突变,就是傻子也明白这是摆明了利用。然而,那阴沉的面色亦变得晴朗。他勾了勾唇,松开了她的手,擦去脸蛋上和水珠。又道:“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让我多陪陪你,对吧!其实,就是想在这危机重重的秘境之地考察考察我是不是真心的,对吧!”

哑声,无从回答。“也罢了!不就是多走一段路。之前那么些日子,我不会连这短短的时光都等不起!别说一天半载,就是十年、二十年、一辈子我都等得起!”

神乐思绪顿住,心中就像沉睡好久似得。许久,喃喃道:“为……何呢?”

“因为是你,所以值得啊!”

“是么!”

她失声笑道,却不知自己究竟笑从何来。“出了这森林你就会告诉我,这是你说的!”

他欢快的笑着,笑声清澈的就像那上方时卷时舒的云气,散发着原始单纯的唯美气息。某一瞬看起,他和那个人的背影真的很像,就像双生子一样。可是,火流云是不会有这样的表情的。他有的,只是无尽的城府和算计。她摇摇头,将闹钟那些不堪的记忆筛去。九黎河既浑浊,又血腥,呆着一秒都觉恶心。“别发呆!女人!”

神乐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腰身被带起,脚下踩在碧水鳄背上借力发力,一跃三丈,空中划过完美的弧线,直直落在安全的地方。脚下落地,那一战到底是耗费了气力,神乐不由的大喘了几口气才调理回气息。倒是这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跟丝毫没发生是的。然而,越是这样,神乐的心越是难安,因为,他是一个高手,非平常人的高手!神乐甩了甩头发,转头看着波澜不惊的他的面颊,虽然带着面具。“我慕容神乐,你呢!该怎么称呼你!”

男子眸光一转,挑了挑眉道:“知吾名着,非吾妻而无他。你想知道我的名字莫不是想要嫁给我?”

“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叫你假面!”

神乐冷幽幽的说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女人,你真是让我好伤神!”

“说不说是在你的,我不认为一个名字能给你带来多大的困扰!”

说罢,神乐迈着步子走开。坐在了一块巨石上,一边脱下外面的罩衫。湿哒哒的衣裳贴在身上,还真是难受的紧。“呲呲”火焰燃气,衣服在火苗的上方晃动了十几下就干了。然后,将里面裙子脱下来先换上外面的。不理不顾,他在一旁站着看着。同样的法子,衣服很快就干了,还很干净。例外,都换上身爽多了。“假面,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烘干!”

她朝他唤道。“那不是我的名字!”

他有些漠然,站在那一动不动。“可是,你也知道我是在唤你!不适嘛!”

她将袖子撸上去,露出藕臂一双。继续道:“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个称谓,叫什么无所谓!”

“你!”

“你还要不要把衣服脱下来?”

神乐又问了一遍,目光垂落看都不再看他。他滞了一口气,大步走来。还没到跟前,衣裳就揉成团抛了过来,像个赌气的孩子。“空释!”

“空释?”

“你可以把那个当做我的名字!”

神乐点点头,脸上却是没有一丝表情的。她知道,“空释”并不是他的名字,如同“假面”一样只是一个他喜欢的称谓而已。雪白的狐裘干得极快,鬃毛就算湿透了再次烘干也不会堆粘在一起,是一根根的。神乐将衣衫递给他,他飞快的套上,气度无双,英凛傲然。坐了一会儿,神乐起身从河中拔出一块血粼粼的肉块,骨头和肉沾粘着经脉,还跑着血。常人看去定要呕吐的受不了。她却平静将其刮皮切块,然后,找来了木柴和石块堆积成火塘。引燃火苗,再用用削好的简易木架穿起来,在火上炙烤。火苗蹿腾着,像个幽灵,散发着的光和热抵抗者谷底极重的湿气。“你不是很想尽快出赶去宿州!怎么现在做这样的事。很不符合你的打算。”

“不了解就不要胡说!现在,需要休息。”

繁复烧烤,油脂变黄从肉质中逼出来,不会油腻而且会烤的外酥里嫩。“喏!”

她撕扯下一块,递过去。“这个……能吃?”

神乐并不言语,独坐一旁撕扯的肉片一片一片喂进嘴里。空释也觉得问的多了,自嘲一笑。从金黄色的肉片上撕扯下一小块喂进嘴里。嗯!比想象中好很多。虽然是,没有添加任何的佐料,但是,保留着肉质最原始的鲜香。筋道、松软十分的可口。“手艺不错嘛!你还会做什么?”

他追问道,似乎是很感兴趣。“甲鱼、蚱蜢、蛇、蜥蜴几乎是你想象的,它们都是食物!”

空释甚是诧异,斜看着她的眼睛。那琉璃似得的美眸波澜不惊,不禁让人着迷她的世界曾经发生过什么。“我觉得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夜里难捱,不如你讲个听听。”

他凑过来,一把手揽住她的肩膀。神乐斜看了一眼,道:“我觉得我和你还没有熟络到那个份上!还有就是,我的故事没什么可说的,不需要以这样的方式试探我。我才不需要!”

抬开她的手臂,神乐坐到了石头的那一头。跳动的火苗那鬼惑的光彩渡在脸上,却驱走不去阴寒冷冽的面色。她宁愿那样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什么都不带走。也不愿和人拉拉扯扯,刚开头就是终结。有人不止一遍说过,作为309办公室的异能特工,绝对绝对不可以动心,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也就是毁灭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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