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修罗皇后 > 第一卷第38章 宿州,我们绝对守不住!

第一卷第38章 宿州,我们绝对守不住!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第一猛将凌飞扬,上月份也不过是刚刚突破斗灵的玄级。这般说来,可如何是好!路北条面色十分的难看,目光注视着沙盘上楚军蓝色的旗帜。道:“元帅,难不成是方才阵仗中那一声地动是源自楚军中暗藏的高手!”

虽是问句,但答案每个人心中都明白的紧。“没错!如今只是表露出一个,也许会有两个、三个,活着更多,届时,我想宿州也不过时脚下土丘,一步迈上去便也过去了!”

众人无一议论,谁的面色都分外的无奈亦有几分恐慌。“元帅,如此说来,这宿州城是定要沦陷的……”“现在,唯今之际是要查探清楚,能有如此级别的男人是何身份!你们其中有没有人了解楚国个中高手!”

神乐凝问着,心说,在大炎的朝廷中好像是能突破大斗师级别的也分外的少呢!火流云说的不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能把斗气分为九等,那必然是有在顶峰的人物。“楚国的名人不在少数,但是听说能登临大斗师级别的不过是十位,在斗皇级别的只怕是非楚氏一族无它!”

“楚氏一族……”神乐深思的喃喃道。赵丰点点头,他常年跟随路北条,作为其帐下的智库,头脑很是聪明,也甚为留意周遭的情况。“是的元帅!楚氏一族已经是非常强大的一族,在斗王级别的共有三位!现在在位的皇帝乃是楚尚若,修为级别不祥,但是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是斗皇地级,长公主楚元依是斗王玄级,恭亲王楚禹生也是斗皇玄级!他们三个皆出自楚氏,修为功法也皆是土之属性的。”

“这可就难办了!”

她细看着地图,心底却是将每处细节都未遗漏,深思熟虑。“他可有什么特别喜爱的癖好?”

“这个……”赵丰顿住,凝思入神。忽然,发了一声响亮的喟叹,眼色顿时就像充满光泽的星星一样。“快说!快说!”

路北条催促,脸上的紧张之色放松许多。赵丰往前夺了几步,道:“楚皇楚尚若虽然斗气修为高,但是,他也是难得一遇的才子!我有个在楚国经营商埠的故人曾经听说过,说宫里有人特意拜会看能不能从炎国将瑾瑜十三钗搞过来,即便是花费重金也在所不辞。众所周知,楚氏一族过渡迷恋书画词作的只有一人,就是楚氏的皇帝楚尚若。但是,他的品位非常刁钻,能入他眼睛的一般都是绝世珍藏。而且,他这个人好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样的人么?那画卷曾经流失出宫,虽然是火流云故意为之,但是,如今想来也不为为是演的一场戏,试探楚国的。火流云,你的城府究竟还有多深,还有多少东西是在你算计之外的。想着想着,心就一阵一阵的凉,脸色的瘟红也卸下来,有些发白。那样的情绪一闪即过,武装而上的是绝世的冷冽。“瑾瑜十三钗么?原来如此……”唇瓣浮着一丝笑意。众人皆是心惊,可是旋即一想也顿时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不可啊!元帅不可!”

路北条严肃的说着,手臂挡在前面。“有何不可!”

“这不是冒险么?行军打仗禁忌孤军深入,这样只会!只会!”

推开了他,神乐的目光比起他更要沉重,悠扬悦耳的字符从那樱红色的唇瓣流出。“禁忌孤军深入!呵,同样也禁忌迂腐木讷,不知变通。陆将军,不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战争的本质是什么!”

庞大的身躯一凛,表情滞住。脑中轰然鸣响着四个字:战争就是一切不确定因素。正是因为这些,不确定,我们要相应制定各种对策,敌不变我不变,以不变应万变。神乐览视着他们,目光咄咄,然后转身回到中心处的帅椅上。“现在,对我们最大的威胁已经摆在眼前。想必不用我提醒各位也能明白斗皇级别是怎么样的存在。所谓擒贼先擒王,不把这个隐患拔掉,我想宿州城要是想完好无损的等待着王师的庇佑那是绝不可能的!所以!我有一个决定。”

四下面面相觑,无人应答。其中,路北条的最是沉重。神乐嗤嗤一笑,笑他们的无知无胆。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物,金光闪闪虎符符印。反道:“你们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这个?”

“属下不敢!”

“那就好!”

她瞥了一眼齐齐跪在地上的各个男子,并不故作清高,也没有油然的优越感。手臂一抬,让他们起身说话。“你们的心意我已明了,如今你们只需竖起耳朵听本帅把话讲完即可。”

“元帅请讲!”

“古人云:男攻其心,女攻其身,对于这样从武力上难对付的人物,只能从他的意志击倒他!”

聂胜眨眨眼,额头上几道蹙起的皱纹。“元帅!”

保持不了,还是决定把心中的担忧说出来。“哦?”

“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说!”

“楚尚若斗皇级别,眼观泱泱瀚海大陆,也是极其鲜少的绝对高手!其在位年间,虽然无心打理朝政但是各部依旧相安无事,足可见其手段的高超,意志的冠绝!这样的人,要攻其意志只怕是难上加难。”

说的的确在理,其余的各位大概也有此等担忧。站起身来,神乐折身返回。沉默了一刻,又道:“我不是没有这种担忧!人无完人,无论多强大的人物皆有其软肋。刚才那一战,如果是楚尚若亲自出手,我们必定全军覆没,可是他没这么做,而是静观其变!还有前天秦甸沟一战不知大家可曾还记得否?以五千魔灵蛮牛作为先锋,神魔无阻,这样阴损额招数我相信绝不是楚军那群草包能想的出来的计策!”

“是指……楚尚若!”

聂胜讷讷的喊出那个名字,脸上却是无比的惊讶。身居幕后作为操盘手,这一点,大概每个人都会遗漏掉。神乐点点头,瞳孔里也卷起一阵漪薄,久荡不觉。“所以,我推测他这个人是有忌惮的,亦或者是玩味吧!”

玩味……不亚于振起巨大的波浪,心湖的浪澎湃翻卷。“所以,这可能是最好的一个切入点,能让我们有机击倒他的意志,即便击倒不了也要束缚它。这个游戏,也最好是两个人玩玩吧!你们谁也别插手。”

话说到这已经是非常的明了了,就是慕容神乐作为诱饵,扮演一场扑杀与反攻的游戏。比起战场轰轰烈烈的厮杀与血腥,这个游戏玩的是斗智斗勇、惊心动魄。她咋咋红唇,气息隐隐也有些紊乱,在外人是不易察觉的。“就这样办吧!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们且退下,我和陆将军有话要说!”

“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元帅保重!”

人陆陆续续走光了,跳动的烛火像贪玩的孩子。路北条凝望着那冷魅的容颜,仿佛凝望天上的月亮一样,可望而不可及。“元帅,有事吩咐便直说吧!我路北条是个粗人,但是,对大炎是铁胆忠心,元帅若是有为难处即可直说!苦的、累的、脏的、差的我绝不说一个不字!”

拳头拍拍胸口,以心明志。神乐虽然和他接触不深,但是对他的了解也有几分。他虽然不似赵丰一样聪慧圆滑,但是,也绝不是那种单细胞的粗人。相对于火流云、陌云桑那样无事不算计的高手差些距离罢!收回了目光,神乐的手指抚摸着那沉甸甸的虎符,目光也一并落在上面。“陆将军。”

“属下在。”

她抬起头,眼眸眨动。道:“我不必说此行意味着什么,我有我的底线,并且会誓死遵守它。这个,你拿着。”

虎符,每个将领梦寐以求的东西,象征着权利和肯定。路北条虎躯一震,眼睛滴溜溜的睁圆,肌肉全部纠结在一块。“这……这……属下不敢当!”

他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你是没有听清我说的什么罢!还是……”“不!元帅之言属下不敢不侧耳聆听,字字在心。”

“那就好!拿着!”

冷冷的字眼,像两个箭弩目标是刺入他的心。路北条咽了一口气,面色有些红也有些发青,盯着那泛着光芒的符印几秒,摇了摇头。“自古言,无功不受禄。宿州一战,属下非但没有战功,反而险些陷宿州于毁灭的境地。是万万不敢收的。”

“呵!我这一遭前途未定,但是,这宿州城是决不可被灭的!我说过,无论什么事我都遵循着一定的原则。和楚尚若一见是必然而然的,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也不可一日无帅。我看出来了,他们这些人都是服你的。你拿着这东西,只管等我回来。”

“您,会回来的吧!”

渴求的语气问道。神乐也是空飘飘的,心湖之下的暗涌一波一波的翻动。这一遭,她猜不到,但是没有救出澈之前,没能守得住她们之前,也是绝不可丢了命的。那便是她最最后的底线。“拿着!”

她丢了去,像一个投掷一个玩物。路北条急忙直起身,捧着双手去接,生怕那高贵的无上的印证沾染到一丁点俗沉和泥土。但见,慕容神乐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映着朝阳的那背影,是洁白的白色,像冷冽的刀锋,又像温柔的月华,更像娴静的百合。对生死是如生命,对权力弃如草履,她一直是那样高傲邪魅的活着,就连脚下走的路也非同凡人。宿州城楼之上,旌旗招展,远山深谷传来布谷鸟的鸣叫。神乐眺望着远方,刚刚撤军便马上召开了禁忌会议,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而此时,楚军的尾军正整齐划一的撤去,蚂蚁搬家。神乐的身旁站着一个身材中等,绑着发带,裸露着臂膀臂膀的肌肉凸起,非常发达的肱二头肌。身后背着弓糟,腰间别着箭筒,活生生就是弓箭手的打扮。事实上也正如看到的那样子,这男子名唤姚天炼,号称宿州城第一弓箭手,威名十年屹立不倒。“目标,明黄色的战车!”

“是!”

姚天炼眯着眸子,常年远途暗袭造就了他一双火眼晶晶,很快便在人群中捕捉到所指之物。驾箭,弯弓一气呵成。“咻!”

利箭脱弦,直冲而去。神乐抿着唇勾出弯弯的弧线,那是极其邪佞的一抹笑。如此,便达成一半了。马车内,楚尚若正襟危坐,目光直视着黑白相间的棋盘。案上同放着一鼎香炉,和一盏茶。马车外铜铃叮咚,微风习习。然而,那始终注视着棋盘的眸子滑动着,嘴角隐隐浮现一丝笑意。“咻……”弩箭刺破蜀绣的舢板,吱吱刺入速度丝毫没停下一分。楚尚若侧过头,直直盯着来着的方向,玉手一提,食指中指并拢夹击住,剑便再不能前进一分。眉眼一斜,将箭矢折为两半,中间是空槽卷着一个纸条。“哼哼!果然是不负所托呢。”

勾着笑意,将纸条打开。绢绣的字迹,寥寥几个字。午时三刻,宿州城南十五里茅草亭,愿君一会,过时不候。“过时不候?呵呵,你还是蛮有自信的吗!”

幽幽的笑意既不是挖苦,也不是讽刺,而是一种赞赏。她是聪明人,绝顶的聪明人,怎会不知此战已经处于劣势?偏偏最后四个字“过时不候”便准确无误切入了人心的软弱点,从气势上压倒,也不为为一方良策。“来人!”

“诺!”

是个面貌全新的宦官,前一个被楚尚若毫不留情杀了。“停车,备马!”

“诺!”

“驾!”

“嘶……”毛色纯黑的骠骑大马一路南行,奔赴约定的地点。楚军的各部心中都是由疑惑的,但是,他们也深知这位君主的性情古怪,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如果多舌多心,下场和张公公是一样的了。虽是正午,但是位于山脚下的茅草亭很是凉快,山谷的风很凉,放眼望去皆是绿意盎然。“吁!”

翻身下马,遥遥看去茅草亭下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明黄色的袍子,头发用宝珠蟠龙冠竖起,垂下来的丝带和墨发一起飘扬。那睥睨山峦的气势仿佛与生俱来的。有一种预感,很是强烈的预感,这个男人决不好对付。即便是那样,慕容神乐还是迈着结实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过去。“你来早了!”

远远地,便唤道。他转身,脸上是平静祥和的,英凛中带着温和,温和中带着百变。虽不似火流云那般极其有视觉冲击的邪魅和俊美,也不似陌云桑那样出尘的谪仙飘逸,但是,也有他独到的气质和渊远的气质。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迎面走过来,微微一笑,目光直突突盯着的就是神乐的眼睛。道:“想早点看见你,一分一秒也不想等,如此而已。”

“哦,如此而已。”

神乐点点头,相视相忘不相知。“来,请坐!”

楚尚若做恭请状。茅草亭上一次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如今多了一张石头所制桌子,还有紫晶石的一套茶几。神乐瞥了一眼桌案上的东西,幽幽赞道:“皇家尊者,果然是风雅情趣。”

“如果,你以为是那样,也不是不可。只是我想着,你我初次见面,除了见面说话,还是做些其他的事情比较好,那样不会太无味了。不是吗?”

“你我本就各怀一心,何必在意些肤浅的东西!”

神乐挖苦,但是也没明言拒绝。“不!初次见姑娘,我便觉得我与你是今生有缘的,所以,这些你视为肤浅的东西,对我来说可是意义非凡的。”

“你说说,有哪些意义?”

“因为,我是想和你共处的时间长一些,哪怕是一分一秒也好!”

“难不成,你是爱上了我?呵呵呵!”

神乐悠然笑着,笑声是那般的干脆那般的冷。楚尚若也未生气,而起提起紫晶壶斟上了两杯茶,淡紫色的茶杯只要微弱的光便可穿透,很是晶莹的样子。“请!”

神乐端起来,举在目下细细看着杯身。旋即,目光又抬起,道:“别人的斗气只是杀人,想不到你的斗气还能如此有格调!怪不得我听别人说楚国的君皇是一个性情中人,尤其爱一些风雅的东西。”

“姑娘谬赞了,若是再成熟一些,应该是纯白色的,那是我所希望让姑娘见到的。可惜……”“你是指斗宗?斗皇?还是……斗圣?”

神乐玩味的语气,楚尚若竟是惊讶。如果不是心思敏捷的人,只怕是读不出这一层意思的吧。但是,她做到了,第一时间便可以。杯体旋转,玉指在杯沿上抚摸,动情的样子。楚尚若双手捧着茶杯,呷了一口。“嗯,在宫里呆久了,有这等好机会释放出来,连茶水的味道都变得美味了。”

“呵!”

她嗤笑,不语。“姑娘不尝尝么?”

“人命只有一条,我怎么敢呢!”

她玩味的笑,毫不在意这样说会遭来怎样的逼视。事实也如她所言那样,她挚爱自己的生命,因为生命不能重来。楚尚若沉下目光,瞳孔深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茶杯被推倒了对方面前,里面还有大半浅碧色的茶水,荡着痕波。“你用我的,便不必担心了!”

“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呢!”

“咻!”

像丢石头一样狠狠的丢过去,正中面门。举起,压唇,品尝,入口甘冽,如山泉一样,的确是很好喝呢。“如何?”

他睁睁期待。“恩,好茶!”

一饮而尽,楚尚若亦是。然后提壶斟茶,神乐深处手掌将杯子挡住,意味表的极其明确了。“我来这不是陪你饮茶赏山水的,我来的目的,大概你也知晓几分。”

“这样啊!其实,你不提我可以一辈子都不去想起。”

二人沉默相抵,一个是沉着淡漠,一个是冷冽邪魅。“我问你,宿州之战你的立场是什么?”

神乐很是坦白的质问。看似一个简单而愚蠢的问题,实则是极其相反的。这一个问题,正中战争的平衡点,便宜一点便瞬间改变了宿州的得与失。怪只能怪斗皇级别,太过恐怖了,不得不让人忌惮。“恩,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你是懂得。”

“宿州对你来说意义应该并不重大,它只是一个小小的城池,用不着你十万兵马压境?”

楚尚若站起身,默默走到亭子前。从这里可以依稀眺望到狼牙山,也能依稀眺望到那绵延的宿州城楼。“宿州对我来说意义的确只是了然,之所以关注是因为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慕容神乐。这样说,是不是够坦白呢!另外,我还要告诉你,十万兵马只是暂定数目,就连我都还不确定,而你又是从何而知只是十万呢?呵呵!”

那笑声源源不绝,从山谷从山崖从丛林飘来。神乐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被冰封住了一样。如果是那样,宿州面临的危机,将是前所未有的。她咬住下唇,站起身来,与之一并站齐。一个身着的明黄色龙袍,另一个着银亮的凤之铠甲,一个侵略之国的男人,一个守城之国的女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极其微妙的。“我问你,一国之大,还是一城之大?”

神乐忽然这般问道。“国容百城,城护一国,本质是无分大小。若你真要我二选其一,当然是国大城小。”

“少一城确不会失一国,但是,丧一国便丢百城。这个道理,做皇帝的怎么会不清楚呢!”

“你的目的就是说服我不要攻城?”

他侧过头,目光凉凉。“你比我清楚!”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也需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想以交易为人生准则的慕容神乐应该没理由会拒绝的。”

神乐不语,静心倾听。“一城还是一国在你的心中呢?谁的分量更重些!”

“你想问可以直接问,我也可以直接回答你,和此时的你我一样,我和火流云就是那样的关系!生意人只在意自己能不能等价换来想得到,却从不会在意对方的生老病死,只要活着一条命,一切都没关系。当然了,火流云那样的人也不会轻易被损伤了,不然,他就不是火流云了。”

“如此说来,我和他还是同一起跑线上的。”

他背过手去,语气听上去很是悠哉。神乐也不遮掩的回答了,的确本质上也只是那样。“那我可否试问,你帮他守城,你能得到些什么筹码?无论我怎么想,好似你也未曾缺失什么。”

“我想要什么,与你无关!另外一点,这也是交易的基本点。一个人一旦没有了信誉,那么他便会失去很多东西。你应该懂得。”

“呵呵!”

他炎炎笑着,却没有丁点的开心。旋即,又道:“慕容姑娘可是心直口快啊!其实,处于私心我还是要问你,哦不!应该是炎国皇后才对,你是甘心留在他的身边做一世傀儡么!”

一语出,神乐的眼眸顿时呈现出一股冷毅的杀气,一道火光飞射,楚尚若及时躲过去,但是地上的焦土发出一股刺鼻的问道。二人相距的距离,又远了一些。“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很懂的样子!傀儡这两个字还轮不到你说。”

“看来你还是被瞒在鼓里呢!看来火流云也并非看上去那么迷恋你。”

“你什么意思?”

一字一句像是被咬出来的。神乐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和情绪,努力的让自己心里平衡,不被看出破绽。但是,她想不到对方纵横权利那么多年,又怎么会觉察不出来。“简单地说,你可知道火流云的斗气修为是什么么!”

庄嬷嬷还有典籍上都曾说过,火流云乃是雷国皇族千年难遇的废材,尽管修习的是最巅峰的斗气典籍如今也不过是大斗师修为。但是,那只是世人看来。璇玑楼一战,观月宫主曾经说过火流云如果要杀陌云桑简直是轻而易举的,她的话不会有假。所以,火流云绝不会像世人看到的那样子。他所拥有的不仅仅是城府和智谋,还有同样让人窒息生畏的武力。至于有多深,无从得知。楚尚若看着她冥思肃然的样子,咧唇一笑,摇头叹道:“你果然是不知道呢!不过,依你的脑子看出史料典籍的差误也是不错的了!”

只是那样是远远不够的,神乐咬住唇,藕臂一抬,赫然一道火剑直指他的命门。凶神恶煞,宛如修罗。带着微笑,他没有一丝的畏惧和害怕。“恩,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火流云决不再我之下,至于有多高,只怕这个世界知晓的人物不会绝超过三个。”

“除了观月,另外两个是谁!”

质问的语气,蛮横无比。火剑随照着主人的怒气剑锋都涨,火红色的火苗延伸出几乎就烧掉了他的华服。“你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楚尚若抖抖衣摆,其实上面没有一丝的灰尘。他只是自然而然的做出一些小动作来遮掩内心的颤抖。“哪有你这样蛮横的不讲理的商人!若是想知道,你可以来换。”

手中的剑还指着,没有发出一次攻击。她咯咯轻笑,嗔道:“你还有什么可想问的!”

“你所说的交易实在是不能说服我,慕容神乐这样的女人心中应该不存有什么私人感情的吧!所以,我想知道,火流云这样一个男人,你爱他么?”

那四个字就像是重千金的锁束缚的内心,一口气说出来方觉得透出起来。他抿着唇,没了笑意眼睁睁盯着盯着,那是不肯放过她眼睛里的世界。“我所认识的火流云是一只狐狸,如果你想象不出他的狡猾,可以试想一下空凭着一颗脑袋空手套来一座江山。”

“如此说来,还当真是一只成精千年的狐狸呢!”

“不仅如此,他这个人看似多情,实则是冷血到了极点。比起组织将我塑造成的杀人机器,他便是与生俱来的杀人魔鬼。你知道我慕容神乐最痛恨的是什么么!”

楚尚若点点头,道:“我很乐意更多了解你一分。”

“死!”

冷冷的一个字倒进了无数的玄级,面对这一个随时随刻玩弄生死的男人。一颗心,可该怎么向他靠拢呢!“有人曾经这么对我说过,我这一辈子绝对不会爱上和我一样的男人。不管愿不愿意,我和火流云,他是另一个我。”

风穿行着,比方才更为冷了,就像秋风瑟瑟,翻卷着他们的衣摆,翻卷着他们的心思。最后的言语被风带走,剩下片刻的沉默和深思。心噗通通,噗通通的跳着,隐隐有那么点难过,也仅仅是那么点。也许,连慕容神乐也不知道那一丝被埋藏的失落和难过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宿州城你是怎么决定的么?”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快说!”

“你和他约定的日子是多久!”

神乐面色一刹,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关于和火流云之间的约定好像不仅仅只有一个。面楼的难色被看穿,楚尚若很是宽怀,补充道:“我是指宿州!”

“五日!我只守城五日!”

“今日过半,如此说来还有一日半。”

可是这么理解,神乐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楚尚若的表情由惊讶到平静再到怜悯,时时刻刻都扣紧了神乐的心弦。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怜悯?扪心自问,她找不到答案,只觉得那种不祥的预感快要将自己吞噬掉。“说!该你了!否则,我会杀了你!”

飞身如箭,甚至捉不到魅影,剑锋处已然驾到了脖颈上。近处看,他的眼睛很亮很亮就像琉璃一样。帝王中,实则是鲜少有双眸明亮的人,因为他们的双眼紧盯着的都是世界上最为黑暗的东西。丝毫不为之所动,迷上眼睛深咻,眸子缓缓睁开。“嗯,是雪兰花,你的味道!”

“你还是为自己的生死想想吧!”

唇畔含笑,手指抬起手指间拂动着的几缕青丝是她的发,柔软的、飘逸的,总好像握不住手心一样。他斜着脑袋,表情很陌生。道:“你是不是想说,我的生死握在你的手心里,没有权利说不,对不会?我是相信慕容神乐杀我的时候绝不会留一丝感情,就像你手中抹杀过的千万个的其中之一。”

“你知道就好!”

“可尽管是这样,我还是不想说呢,这样子就可以陪你更多的时间了。”

“那就别怪我剑下无情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都涨的火光,嘶鸣如雷,热浪扑面!剑锋带起的绚光怒爆,无不冲着楚尚若的本体击撞,火焰豁动,似涌浪排山倒海,重重乍涌。楚尚若身体飘离,如同飞鸟一样,而神乐手中的剑则是紧随的弓箭,要么被击穿,要么被逃走。但是,眼下这种情形却是不属于任何其一。因为这只鸟太过强大,那锋利强势的剑只是玩玩而已。“唰唰唰!”

紧连着三剑,全部做空,剑锋击碎巨石哄然倒塌,惨烈无比。“如果能被你一直这样追随也不错,相爱相杀!”

他戏谑这说着,神乐脸色一白。胸口的内息一堵,只觉得厌恶无比,飞身撤出,眉目怒视。“你!”

“你不必惊讶,如你所看到的,我是什么都看在眼里的!”

楚尚若立稳身姿,掸掸袖上的臣,一手捋着一缕发。都知道了,怎么可能?但是,他的确是安然无恙的样子。眉头拧着,满身的杀气。“没错的,从一开始你的小动作我便看在了眼里,只是想多陪你坐坐,多说几句话才默许了你的动作。”

火之剑被收起,手臂垂在了身侧。眼珠一转,道:“如此说来,我在被子里下毒的事情你是都知晓的。”

“没错,是这样!你的指甲很漂亮,只是藏着毒,如果我没猜错毒药中应该有一味雪兰花的药草,味道还真是迷人呢!虽然你做的已经非常娴熟,一般人是很难察觉。但是,我还是看到了你抚摸杯沿的时候将那种只需一点点便瞬间置人于死地的毒药投进了被子里。”

“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喝!”

“不这样可该怎么好呢?不然,怎么让你这只疑心重重的小兔子安安分分陪我说这么多,才不会无聊啊!反正,那等毒药还是伤不到我的。”

投来的是感激和宠爱的眼神,越是这样越是刺激着神乐的神经。“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伤害自己所中意的女人。火流云与你约定的不是五日么?我便让你这五日安安生生的。”

“你就是盘算着什么!”

神乐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楚尚若盯着她的颜,虽不是当世绝美的,但是那气质那英姿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脚步向前,双手负于身手,道:“不必多心,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能肯定,你如何又能看清了自己。别忘了,瑾瑜十三钗!”

“瑾瑜十三钗!”

默念着,像地狱的钟声,一遍一遍的震击!这本是她的立意和资本,如今全部!全部都丧失了!算计者与被算计者的对调,原来是相差那么大!神乐的脸色惨白,身躯也是麻木冰凉的。身躯瑟缩的颤抖,喃喃道:“火流云,原来,这也是你的计划之一,这么久这么远都布局好了。”

慕氏一族的衰落,宿州城的偶遇,瑾瑜十三钗,看似一件件的毫不相关的事情,都是一个扣着一个的圈套。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看来,你已经见识到他的恐怖了!”

对,她见识过!只是未曾想过竟是这么般的恐怖、狰狞,就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了。“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看中的女人,虽然,我也知道你是不可能和我一起的。宿州城明知是一个局你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撑下去,这也许是你的骄傲,也许会是你的决心。我呢,也不会打消了你的骄傲,更不会磨灭你的决心,我希望是你,永永远远都不会变,都不会屈服。”

“所以呢……”“你以后就知道了,但,可以提醒你一下,你会输的哦!”

“呵呵!”

她冷冷发笑,心中却是苦楚的无法言喻。出征前的那一夜,火流云曾经提的这个男人,她见到了也交过手。火流云说的不错,他是一个她的高度够不到的男人,绝对的悬殊。“可是你呢?你的高度该怎样衡量……”“恩,比起温柔的女人,我可喜欢有些辣有些狠的女人,更具性情。祝你好运哦!”

那句话飘来是,楚尚若已经转身离去了,飞扬的衣袂卷起恋恋风情,美丽而蛊惑。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瞭望着远处依稀城楼,再瞧瞧那蒙着云气的狼牙山。眼眸如火,双手握成了拳头。“我不会输的!绝不会!绝不会!”

出了亭子,便是骄阳,红彤彤的炙烤这大地。神乐的身躯蒙着一层冷汗,不能自已。踱出了几步,折回身来。手中赫然一把剑,火之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