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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39章 女人,这样可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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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她是不善言辞的一个人;第二,本就也没有那么深的交情。“各回各部,这两日好生休养,但绝不可掉以轻心,该防范的还是要防范!”

撂下了这句话,神乐便独自一人回大帐了。徒留一群老爷们你看我,我瞪你。午膳、晚膳都没吃,辗转反侧在床上,心中想的全部都是关于楚尚若的话,还有一些点滴的过往。他曾经放下了君主身份,为她疗伤;曾经不顾猜忌,陪她南下株洲,也曾经为了满足她的小愿望,温柔的说话……“那一切,果然都是假的!”

她咽下这句话,眼睛便睁开巴巴的望着上空。“还好,你不会!”

“等忙完了这一切,我就去找你,等我,空释!”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在做什么?还有庄嬷嬷和慕嫣……照火流云的说法可以肯定她们已经安身在宿州城,但是,出了小静那回事之后,她便不可贸然妄动,尤其是私事。至今,小静是谁的人,神乐还捉摸不透。“现在还不能找她们……”唯今,唯有专心守住宿州即可。楚尚若应该不会食言。那两日过的是相安无事,平静的甚至让人误以为这是太平盛世。那一日,神乐一直守在城楼上,只觉得那天的时间过的非常缓慢,非常缓慢。她在等,等着火流云的出现。因为,那个约定是五日,五日结束约定自然会瓦解。“元帅,马上子时了!”

“恩!是呢!”

“楚军究竟什么时候退兵呢?也不攻城,这样下去断了粮草不是自寻死路么!”

“那样不正是你所期盼的结果么!”

神乐冷笑着看着袁瑛。袁瑛摇摇头,抹抹胡子拉渣的下巴。双眸颤动,似乎瞬间燃起愤怒的色泽。道:“不!那不是我所期盼的。楚国人简直就是野兽,没有粮草他们会更加疯狂的进城去抢,那更不堪设想!”

如醍醐灌顶,神乐猛然站起身,脸色肃杀中带着几分苍白。“我应该想到的,我是想应该到的!”

“元帅怎么?”

“不好!你立刻吩咐下去,全军马上归队!楚军只怕马上要攻城了!”

“不!不会吧!”

袁瑛以为错听了,那是心抵触而不愿相信。“这、绝、不、是、玩、笑!”

冰冷的字眼,将他的魂拉回来,看着神乐的表情顿时就明白了。赶忙跑下城去,同时号召的鼓号同时响起。神乐站在城楼上,沐浴着迎面吹来的冷风,今夜无月,连漫天的星星都没有,是云彩遮住了。楚尚若说会保的五日的安全,只要两盏茶的时间一过,五日的约定便终结了。新的一天,新的战争。因为疾疾的号角,有些是从睡梦中惊醒的,这两日的安闲把身子养懒散了,还不知马上就要发生大事。城楼上,只听得空气的震动声很低很沉,但是绝对能够觉察到。“元帅,你看!”

“嘭!”

空中乍起红色的烟花。这个是远方传递的信息,真是从前线传来的。而红色意味着楚军就要攻来了。噩梦,终是应验了。神乐在召集的针对前,目色冰冷,前所未有的冷漠。一番说辞罢,城门打开,人浪汹涌倾泻而出。站在城楼下的人马几近是宿州城全部的有生力量,但是,他们放眼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和祥和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一时间不少人以为神乐的话是危言耸听。路北条吼了两句,但是压制不住每个人的私心。就当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但见遥遥的演出突然亮起一条火光,从最东头一直绵延到最西方,简直就是人工织造的彩霞。美好的东西总会带来噩梦,这话绝对不是儿戏。因为,下一秒已经深刻印证了。“唰!唰!唰!”

漫天的剑雨,燃着火苗让人躲无可躲。神乐面色煞白,大吼:“盾!”

“砰!砰!砰!”

斗气造出的土遁将大多数箭矢挡住,分散在边缘的也拿出盾牌挡住!”

因为刚刚从城中出来,阵型还没有分散开来,受力的面积不大所以损伤并不多。可是,也还是折损了十几个人。如果仅以为是这样,那就大错特错了。有一股味道,很难闻的怪味,在空气飘荡,箭矢越是极重的地方越是浓烈。“不好!有毒!风属性上阵,队形分散!”

神乐驾着马独自冲上前去,阵型以最快的速度拉开,风之属性第一时间操控着有毒的气体,使之消散掉。但是,折损的人又是一片一片的。神乐的心绷得紧紧地,眉头的三道沟壑正说明如此。那个男人,那个名唤楚尚若的男人,来真格的了!红唇银牙,她目视着正前方,柔软的手紧紧的握紧,骨节发出“咯咯”声。“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字字珠玑,字字铿锵。“传我令!摆开阵型!”

传令兵挥舞着招展的旌旗,后面的军队立刻会意,四散开来。看来,也是上一次楚军吃了大亏才来了此招,欲攻其城先破其阵,加之丢了战机。这一战,比想象中更难。“投石战车!准备!”

“吱呀呀!”

车黏滚动的声音,不刻,二十门投石战车便准备妥当。神乐传来了赵丰,唯今最需要时动头脑的人。她细声交代给他一些话,他即可兴奋的传令去。一盏茶罢,反击开始!“别以为只有你会耍一些阴招数,反攻才纲要开始的呢!”

令旗朝气散落,终于,伴随着“咚咚咚”的如同雷震声,天空密集如雨的飞过大团大团的黑色电子,有的捆绑成球,有的单独的大个。旋即只听得“轰隆隆”的爆炸声和火光乍现,然后便是振奋人心的惨烈叫声。比起这边的惨烈状况,楚军则是严重的多了,空气的血腥味在加重。有些许还癔症的士兵顿时也就惊醒了。攻击持续了足有半个重头,神乐毫不犹豫就喊停了。楚军的人头少了不少。“元帅,您这一招可真高!”

“等战争赢了再说吧!”

几日前准备的马刺和炸雷代替了本来所用的石块,杀伤力翻翻。马刺至少可以阻击敌军的行军速度,为己方争得有效备战时间,至于炸雷更不用说。两万兵马对阵六万,若想胜必要出奇制胜。“土属性,掩护!风属性的偷袭!快!”

“凸凸凸!”

弩刺由远处释放暗杀,趁楚军慌乱战斗力混乱的时候绝对是个暗杀的好机会,风属性的移动最快,所以两属性配合绝对能达到翻倍的效果。可是也别以为楚军就是一块豆腐,有靠山坐镇的楚军也绝不会那么不堪一击。“砰砰砰!”

土地即刻在两军的中心处炸开绚丽的火花。战争很是惨烈的进行着,从开始的计谋战,战至最后的人肉战!每个人的斗气都不是源源不绝的,每个人的气力也不是源源不绝的!炎军算得战斗力非常出众,楚军因为有楚尚若的坐镇,战至水平相当。第一天楚军被吃掉了楚军一万多人马,炎军也是折损了近一万人……相当的惨烈!神乐凝视着这一幕,心道:楚尚若这一次是绝不会撒手的了!绝对不会!深夜,漫天的星辰,“紫色!”

一道绿光!神乐凝注着夜空,眉头紧紧的蹙着。紫色信号是极其特殊的,不是超紧急密报是绝不会用紫色的。看来是出大情况了!“赵副将!”

“在!”

手握长枪横扫三军,一边驱马朝神乐这边赶去,身上马匹皆是血!“元帅何事!”

“你去城中把情报务必接过来,这里我顶着!”

“这!”

“快去!”

是,马腹夹紧,一声嘶鸣朝城中奔去!神乐比起赵丰好不到哪里去,明明是银白色的铠甲已经全然成了血色!贝齿一咬,她驱马怒冲前去,目标皆是那些斗气修为较高者,她坚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另一点就是,楚尚若一定不会朝她出手。长袖一卷,束成结,旋即掌心一道艳丽的红光,气贯山河般!“刺啦啦”一阵尖锐的声响,乍见双手握剑,一柄长剑,一柄短剑,中间还连着一条锁链!红光吞吐,尖啸如狂,手中长剑即时飞出。乍一看像一团焰火,更像是离弦之箭,破空之矢。神乐脚下一空,已然朝着楚军一员大将暗杀而去,目标非常明确。你以为仅仅是这样就大错特错了,气周身还燃着喷涌的火苗,其他人即便有心想阻止也能根本没有办法!热浪如万箭齐发,凝成一股潮浪,神乐咬住意念,玉手将手中的长剑拖出!登时,那剑如同游蛇,已经飞出去,直直朝着那名先锋大将的胸口刺去。那人恐惧至极,想要后腿根本不得。神乐大呼,之间剑光吐出的火舌已经碰触到他的身体,那灼热的气浪使他不由的轻颤,弯刀护在心口,即便铠甲之上有厚厚的护心镜。但是也无可奈何!“唰!”

火光暴涨,像咆哮的火龙。神乐握住短剑,臂力收紧有度,然后那头便像是有人操控一样变得攻击有度!那人反驳吃力,从气势上和战斗力上皆不是和神乐一个水准。要杀他,如探囊取物般。“唰唰唰!”

光色刺入,那人没来得及护住,露出了破绽神乐阴戾一笑,绝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呲!”

火剑一柄刺入了他的身体,拔剑时,血液喷溅,剑气横扫,当真是死的惨烈!然而,这仅仅是开端,她奔袭在敌军阵营,像一只翱翔的飞凤,怒啸声、火光冲天乍泄!不过几分钟,七八个便统统在她的手中断命。折去了先锋,楚军就像失去了灵魂,战斗力极具下降!“女人,这样可使不行的哦!不过,朕还是不会伤你,却会比伤你痛千倍万倍!”

他咬住牙,唇瓣勾出一丝丝的阴笑!旋即,将手中的纸扇放在案上,双手合十,几个指决掐出,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但见炎军的阵营突然馅了一个大坑,足有百米深!而这样突发的过程根本毫无预兆,就像天谴一样!神乐大惊,心猛然刺痛着,她看到四五千人就那么生生跌落进去,被土地无情埋没!“不……”她惊呼,愤怒和失落让那火焰就像爆炸了似得。“砰砰砰!”

所到之处皆是火点,壮烈非凡!“元帅!”

赵丰的声音,他……他……他也陷入其间了,手中还托着一个信封!神乐更是大惊,现在要追去已经是来不及了。可是信封中关乎着炎军两万兵马乃至宿州城十万人口的生死,这才是至关重要的!她飞扑去,不顾一切的飞扑去!赵丰的吼声中还是被吞噬去,神乐没抓到他的手。那个消息,关乎生死的消息绝灭了!这泱泱一城人的生死全部成了未知数!远方到底传来的是什么信息,到底是什么,竟然不惜用紫色信号弹!心中的一股冷毅从脚趾蔓延到了全身每个细胞,她愣在那,却好像死了一样!“元帅,小心!”

冷冽的刀锋从耳梢杀过,听闻划破空中的声音,神乐恍然觉醒。千钧一发,她旋身躲过,一记回拳结结实实打在那人的肚上。也可能是愤怒,也可能是不甘,也可能是急于找一个突破口。只是一拳便将他击得吐血,飞出五米远!神乐转过身,凝望着这残酷血腥的战场,脚下是血是一具挨着一具的尸首,血流成河!她的队伍,如今剩下的也不过万人左右。想来还真是残酷呢!路北条飞身过来护住神乐的后方,声音有些凄怆,道:“元帅,怎么了?”

“前线有情报,只是被吞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

神乐点点头,心中暗道:这个时候火流云都不来,又适逢前方急报,难不成火流云不回来了!念及于此,神乐的心竟然咯噔一跳,脸色没由来白了几分。“陆将军!”

“元帅有话直说!不必客套!”

“我是说,我们必须要做准备了……”省调极其的阴冷,就像步入寒冬似得。路北条虽然不是很了解这个人,但是,从这语气绝对能猜想得到可能将是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而且,关乎整座城池的生死。“恩,我等全听从元帅的指令!”

“我只问你,这城你是如何想的?”

她淡淡的问,就像问着一个在寻常不过的话题。然而,这只是假象。神乐之所以这样问,是想从这个典型的军人口中打探出两万兵马的真实所想,然后,做最好的决定。五天的约定,期满了,她守着约定做到了,可是那个人……路北条皱皱眉,很是宽慰的大笑。欢笑间,手中斩马刀却是舞动的如狂风暴雨般,七八条命刀刀斩断,毫不拖泥带水。“我啊,是个粗人,脱离了行军打仗也不知会干什么!但是,我知道,大男儿应该顶天立地,我既此生选择生在马背之上,就应该杀敌无数。不然,身后的老人、女人、小孩可该怎么办?难不成要他们抛头露面!我没那么冷血,也不做不到坐视不理!所以,面对着敌人面对着生死,只能勇往直前。我坚信元帅的本事,也坚信元帅的话,尽管战争是一系列不确定的因素,但是,这宿州一定稳如泰山,我们一定能活着下去!一定!”

气宇轩昂的一段话,最质朴的文字,也是最质朴的表达!“宿州一定能稳如泰山,一定能活下去!”

她重复着那句话,不由的深思。原本是凛然的表情忽然现出一丝丝的笑意。悠然又道:“是的啊!我们的生死有我们创造,一定是可以活着下去的!”

还答应一个人不是么?“那好!我等与宿州同在!”

“恩,同在!那就要多杀楚军,光我大炎!”

路北条霍然一笑,举着斩马刀一记横劈然后怒冲去!神乐凛着眉头,如蓝色妖姬一样。只听得偌大的场地一声“轰”的巨响,火光纵横,照亮苍穹!数十道足有树桩粗细的火光喷射,熊熊不灭!神乐已然杀去了敌群,深入到更深入的地方。虽然说:禁忌孤军深入,但是,若她不表率撕开敌军的包围圈,折断猛兽的獠牙,他们将如何活命?那些勃勃的誓念就成了泡沫,她不希望是那样的!一条命已经斩杀与手中,神乐马上瞄准了下一个。一个穿着虎头铠甲的男子,腰间是嵌玉的虎头腰带,看等级应该是属于副帅级别!神乐冷厉涩笑,心道:不来个杀鸡儆猴,怎么对得起这帮以众欺寡的人!手中的火光瞬时转红,就像是将天上的火烧云摘了下拳掌在手心中似得!她拧着眉头,破空电冲,远距离操控的火箭已急攻数百刀,就像一阵箭雨!“凸凸凸!”

那人也算伶俐,及时的躲开了!无形无影的!“风之属性!大斗师天级以上!”

她冷哼着,不是不屑,而是找准自己的定位。乍来异世,神乐曾经在火流云大斗师名技,冰之罡耀下丧命。如今小半年过去,她既不是当初那个只剩半条命的废柴公主,再次挑战,是生是死还不一定呢!她咬着牙,心中顿时具现出一股光流,流光溢彩的就像彩虹一样!那人神色也颇是紧张,毕竟,慕容神乐是炎军的首席元帅,智谋和手段都曾经得到皇上的高度赞赏,也不看看清了。他大喝一声,脚下御使灵气不过眨眼便飘飞到了眼前,双袖是两股狂风,阴戾而怒狂!“唰!”

他掐念指决,风一阵停一阵陡转,就像癫狂了似得!“呼……呼……呼……”野鬼的哭声似得,听的人心底直发毛!别光以为是气势上恐怖,即便是实力也是极其惊人的。所到之处无不是怒啸吞噬!神乐咬了咬牙,也不躲也不闪,双手垂在身侧,周身皆是火焰!火苗被风吹拂的没东没西,那人见神乐没动静,杀气更是都涨,嘴角隐隐都带着狂虐的笑意!“好,等得就是这一刻!”

贝齿咬住,双袖御气,空气发出爆裂的炸想。然而,就是那交接的一秒钟,她劈出了一掌护住了门面,另一掌一极其恐怖的速度杀出一道剑光,只有一道,比起那电闪更加的桀骜有势!只听得凌空气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副将没想到神乐的攻击比起风属性的还要快,眼瞧着电光已经刺进眉心,当真是破在眉睫!可是,别忘了他是风属性的,速度是第一等一的有利。他护住心罩往后撤离,眉头拧簇!神乐冷笑的更明显,嗤嗤一笑,冷道:“陆将军!”

“得令!”

说着,同时横手一刀,只见血光以及其夸张的喷涌,三尺范围内皆是红梅!他以为她是一个人,神乐虽是孤军深入,但是绝对没忘记她还是一个整体,身后有万余的兄弟!怪只能怪他太过自信,太过孤傲!杀去了副帅,等同于拔掉了一个獠牙,砍掉了一条臂膀!神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吼:“陆将军,到我身边来!”

路北条不解,但是绝不会忤逆她的意思。即刻抽身赶来,与神乐并肩杀敌!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楚尚若出手是带着一定规律的。每杀她一个重头将领,他会报复,却不会还到她的身上!他所期盼的可能就是她战至最后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最后一个,然后冷眼旁观,要她乖乖屈服!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慕容神乐从来不是轻易就屈服在别人之下的二等货!微笑的眼睛,楚尚若的手指在杯子轻轻点击,叹道:“哎哟,被发现呢!可是那样又如何呢!依旧是要惩罚的哟!”

说罢,枝梢一道光,急匆匆从一道锗红色的光。顷刻,从马车前土地哄然劈开,大地中间突地弩起一道刺,一座一座从近致远!只听得哀哀几道呻吟声,神乐移不开眼睛,他竟然是连自己的兵马都不放过……神乐贝齿一咬,是绝对不能依了他的意的。“绝不能!”

说罢,她已然飞身而起,躲过无数的刀风剑雨,用五尺娇躯直直挡在前面!如果非要踏平这片尘土,就从她的身躯刺穿!我倒要看,是你狠,还是我狠!然而,山川耸起,一座紧挨着另一座,就像那巍峨的城墙。差分毫就倾压到了眼前,庞然大物面前,神乐如同一只蝼蚁!楚尚若心念一紧,脸色瞬间惨白!手指颤抖了一下,猛然收缩,红光顿时消失去!峦峦山川在面前土崩瓦解,沉寂成为一行孤坟……“主上!”

这一声……惊魂未定,这一声宛如天籁,是那般的熟悉!神乐回头,是慕嫣!她一袭劲装黑衣,身后近四十人的队伍,皆是一袭黑衣,蒙着面十分的神秘,气度也是犀利中带着洒脱!她所带的这些人是谁?慕嫣一边杀敌,一边朝这边汇合,不得不提的是,她的这古人戾气特别重,几乎上皆是一刀毙命!炎军就像灌入了一股鲜活的血液,斗志突然间勃发起来!“怎么回事?他们是……”神乐还想问,可是看到了慕嫣的脸,居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你的脸……”她杀去一个敌人,绝不像之前那样带着惧怕和恐慌,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勾唇自嘲,道:“过去的慕嫣已经死了,要那张臭皮囊还有什么用!倒不如这般丑陋但是真实自在的活着!”

说真的,如果不是刚才的言语,和那熟悉的五官神乐绝不会相信她是曾经美艳冠天下的慕氏千金!“主上,事后一切属下绝不会隐瞒,但是,请你相信他们绝对不会背叛就行了!”

“好!”

“遵命!”

神乐吩咐嘞几句,人立刻散开杀敌。杀的是酣畅淋漓,血光遍野,到处都是尸体,一具压着一具快要堆积如山!整整两天两夜不间断,神乐不知道杀了多少,只是看着敌军一波一波的冲锋,人数丝毫不见减少……那当真是暴风雨的洗礼,正当夏日,鲜少有连日暴雨的迹象,可偏偏是那几日雨下的就像天破了一个豁口似得。厚厚阴霾的云彩在云端,遮住了太阳,遮住了星辰!杀戮!杀戮!杀戮!神乐已经记不得这是怎么样开始的,只是倒了后来,他们就是那被上了发条的机器,除了杀人就是杀人!云雨中,血流成河!慕容神乐提着剑,如一缕飘摇的草芥用沙哑的喉咙喊着,“杀!”

“杀!”

“杀!”

挥刀、落剑!这本是她最熟悉的动作,此时此刻都显得那么乏力!银白色的甲胄已经通体成了血色!因为,这已经是第三个日夜了,脚下的除了血和尸体,就连原本的土地颜色都看不见了!但是,楚国的人依旧是那么多……那么多……他们被包围着,如困兽之斗。他说的不错,已经彻底……彻底……被抛弃了呢?整整两万兵马全部被抛弃了呢?“我懂了,江山和女人比起来,你选择的永远都是后者……你所谓的任何约定你都会遵守,那也只是不以江山为代价的前提吧!”

内心的言语,如一把锥刺刺痛了心里!神乐呲着牙吃,眼前已经模糊,只觉得满腔的愤怒像澎湃的海!“啊……”她咆哮着怒吼,一记开山劈,眼前的一个人已经被劈开了头颅,血液迸溅。“主上!”

慕嫣大呼,道:“属下掩护,您快退下!“退?往哪去?”

“可是,也必须要活着!”

慕嫣又杀去了两个,得了档息大口大口的喘息,这里的每个活着的人都战斗了三天三夜,和约定的那个日子早就过去了!火流云,你这是硬生生把这一城池的人推往了敌人的枪口!你可真无情啊!神乐咬咬牙,可是那几乎已经是站立不稳,浑身布满伤口的身体怎么看都柔弱的不忍直视!她吸了一口气,方道:“我知道我是不该相信他的,这是我这一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这……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慕嫣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身是血,满身都是血!“你说过浪费生命的人是不值得尊敬的!如今,你怎能以卵击石?”

“不是哦!这不是以卵击石。”

“可是,分明就没有活路的!”

慕嫣咆哮着,双目通红!“呵!只是你还没有看透,我们的活路并非是他们身后的门,我们的路只有做好死的觉悟才能打开!没有那样的觉悟,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已经决定不再逃了!不再因为各种矫情或者畏首畏尾的理由就自投罗网到另一个地方去!火流云也是,楚尚若也是,无论怎么样,我还是想活着,不是卑微的那样,所以,我想该保护的,最大阻碍的还是由我面对吧!”

“是,这样吗?”

她无力的勾勾唇,心中却是一片荒芜,不明白慕容神乐是什么意思!但见那道影子毅然决然的冲向了敌人的阵营,左手刀右手剑,拼杀的义无反顾。煞时,慕嫣的脸上竟是纵横着泪水,酸楚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咬着贝齿,回头望着寥寥不过活着的百十号人,大吼:“不单单是你不再逃,我们每个人都不要逃!不因为你是头领,我们是下属!而是因为,我们的灵魂灌输的是属于慕容氏的血液!这不是天生的,而是憧憬的信仰!有战,那就来吧!冲啊!”

两万多人,剩下不过百余人,滂沱的雨浇在身上,浇熄不了每个人燃气的战火!他们背靠着背,纵然身躯都要快倒下但眼神决绝!楚军的将帅也被惊了一跳,他曾奉令要活捉慕容神乐,可是如今,每个人只怕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当一个人百分百终于信仰的时候,那么,他们的战斗力便升华到斗士级别!战斗,陷入了更惨烈中,狂袭的风拉扯着的浓烈的血腥气息,仿佛飘着的雾气斗士血色的,人间地狱也不过就是这样子!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二十个……“次”胸下被戳了一个大洞,银色的墙穿透了身体,锋刃处也是血色的!“刺啦!”

枪戟被拔出,那一刻,神乐的身体就像被割碎似得!“噗……”血花飞溅,她睁着愤怒滚圆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颤抖的手掌中冰凉的刀就快要跌下!握紧!将手握紧!“啊!”

她压着那一刻的心跳,猛然转身,一剑已经刺入对方的身体!血在肆虐,从哪个洞口哗哗的往外流,雨水将血液稀释成大多大多的山茶花,妖娆的让人心醉!“主上!”

慕嫣愣怔了,脸色惨白惨白!那仿佛就是天塌下来一样。神乐抿着唇,并没有回头,而是仰起头凝望着大雨滂沱的天。冰凉的雨,冰凉的风,从面上、从心中肆虐而过。她很是想哭,只是此时可此竟流不出一滴的眼泪。“我……我没事,这点小伤……我是绝不……绝不能死的!”

“至少,也不是被这么简单的角色就杀死!”

“主上……”她哽咽着说着!然而,此时此刻的形势若说是楚军单方面的虐杀,仍不准确,用玩虐只怕是更合适的吧!他们被逼到了宿州城门之下,被围城一个弧形的圆,并非用斗气一击杀之,而是用刀、用剑、一刀一刀、一剑一剑将其杀死!因为,那是他们不依的代价!楚尚若说得对,这场战争杀死她的,不是他,而是他,那个名唤火流云的冷血家伙!“投降吧!炎军已经不会来救你们了!否则,非但你们会死,宿州也不会幸免于难!”

为首的唤道,即便在风雨交加的战场也是震耳欲聋的。“呸!老子的人生就没有投降这一点,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路北条狠狠的说着,并没有战力的虚脱而说话少了劲力。“已经失去这么多弟兄,就算现在还有一口气,也怎么好踩着他们的尸体做苟活蝼蚁!”

“不识好歹!”

那将帅早就被气炸了,部下死伤无数,但碍于君主搬得那道命令。他勾了勾唇,露出一抹邪佞的杀意,又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留着你们也只是祸患,为大楚别怪本帅心狠,怪只怪你们鼠目寸光,背负着你们所谓的狗屁信仰下地狱去吧!”

他逼视着前方城门,那亘古不变的城楼在风吹雨打中就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朽,原本招展的旌旗也是一蹶不振,湿哒哒的垂着!“十五万大军,宿州城是该归我大楚了!传本帅令!”

手臂抬起,目光漂浮着一抹傲然!神乐和其他百余人皆是心底一阵,不由得压低了呼吸,然而尽管是这样,各个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伤口还在流血,因为过于重的伤势,血液根本不可能凝固的住!“攻、城!”

如同噩耗的两个字,终于还是摆脱不了响了起来,一遍一遍的,神乐身躯一软,如果不是长刀支撑着身体,也许就会一蹶不振,和脚下千千万万具尸体一样。“轰隆!”

火炮的轰鸣,城门左边顿时被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碎石哗啦啦往下倾泻,溅起大团大团的血花……炮弹的巨大反弹力击打在每个人身上,好比压着一块大石。神乐咳了一口血,五脏内那阵阵翻滚的痛楚还是让她忍不住,跌落下来!“主上!”

神乐微睁着眼睛,像猫一样,雨不会打进眼睛里,睫毛却已经湿了。“澈、空释,我还是不想死,还是不想啊!可是,也只能走到这儿了……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没错就是那样,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她抿着唇,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眼角划出一滴泪水,是这场惨绝人寰的旷世战中仅有的一滴。“女人……”唤声声音清脆而悦耳,仿佛很是熟悉,就像山谷中牧童的笛声。“这话声音……是!空释!”

她微笑着,在心底默默的说着!想努力睁开眼睛,却不能了,就连动弹一下也不能了。她用沙哑而低微的声音回应着,暴风雨中更是很难听觉。“咻……”光速,在火光飞射的炮弹中蹿行,连一根头发都没被烧焦。“女人……”这一声呢喃,这一声迟到的呢喃……神乐抿着唇,努力的、努力的睁开眼睛!迷离的风景,是愈发清晰的金黄色的面孔,可即便是这样神乐依旧能够感觉到那是他温柔的眼睛,是他温柔的气息!“我一直、一直在等你!”

只是,然后世界便陷入了无休止的黑暗,就连那撕裂般的痛都没有了。只有耳边弱不可闻的呼唤。“神乐……神乐……神乐……”疼,是连着呼吸都能感觉到的疼!她睁开眼,眼睛一时间还不能适应光亮,眨了一眨眼才能睁开。静,非常的安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药香味,大抵是伤口已经包扎好,没去那个世界报道!“你醒了!”

淡淡安宁的声音,有些熟悉,亦有些刺耳。追溯声源,她看到是一个背光的轮廓,她使劲的睁开双眼才将那个人看的清楚。“火……流云……”她不知那一刻是以怎么样的心情说出他的名字。只是觉得心口、四肢、乃至每个细胞都是痛的,痛到连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火流云径直走过来,斟着一杯茶,道:“宿州城,保住了……”她哼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头便不曾抬起,一眼也不想看他。“你已经昏迷三日了,不过,我说过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宿州城,你做的很棒!”

“你厌烦我了么!”

冷凝的语气透出一股不安。灯罩中的火苗恍惚了一下,却不知因为什么。神乐抿抿唇,眼睛直直的望着前面,是血色的丝绸背面。那血色,不由得就让她想起那浴血厮杀的战场,鲜活的生命一个一个倒下。“也许,我要谢谢你,让我一次一次看到了自己的软弱,看到了自己无助,看到了自己身为一个女人必须有所依靠……那么,火流云,你告诉我,这样逼迫我很有意思么?”

平淡的语气没有责备,没有厌倦,如一个陌生人!心,突地就放空了,面色刷白。他张开唇,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楚尚若曾这么暗示过我,就算我手下的两万兵马尽数死在他的手里,只活我一个,到头来我也不会恨他!以为我败给的而不是他。之前我是不信的,可是事实毕竟是残酷的,由不得人任意妄为。他说的不错,两万兵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面对着宿州的山、背对着宿州的城,就那么直至全军覆没!我对他当真,当真没有一丝一丝的狠意!火流云,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她侧过脑袋,如同弯月一样美丽的眼睛。可是,那眼睛里竟然充斥浓浓的一层阴霾。他不语,只是直直愣在那。“你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想说呢?抱着双臂,神乐将脑袋压在双臂之上,像一个孩子般安静。旋即,又道:“你不懂也好,不想说也好,我还是要说出来!我慕容神乐虽然不是热心肠,却也不会轻易去恨称不上敌人的敌人。因为啊,杀死那些人的人不是他楚尚若,而是一个叫火流云的男人!果然啊,这世间没有比你火流云更无情的人了!”

长长叹了一口气,神乐的脸色有些苍白,即便修养三日因过度失血脸色还是格外苍白。事实,的确是这样!古人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契约约定的也只是五日,可是事实呢?“事实啊,总是伤人的!所以,人不得不面对事实,尽管无比的残酷也不能!”

“别的我不管,我只是不想让你死!”

他淡淡的说,声音透着几分沙哑。“炎国的九龙至尊,您还是摆平您的位置,某些虚荣的光圈就还是不必使出来了吧!”

她瞥了一眼,提点着他的措辞。火流云抿抿唇,没有因为神乐的冷言冷语就退下,反而是坐在了床边,手中还捧着茶盏子。“我不想追究那些,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恨我么?”

手触碰她的手,她如同触电般抽回,低垂的面庞卯起,像一只受伤的猫。“把你的手放开!”

“不放!我这一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现在,你回答我,你恨我么!”

炙热的目光让神乐无处躲闪,然而,她亦是不屈不饶的瞪着,抿着唇一言不发。手腕的力道加重,他以绝对霸者的气质质问。“回答我!”

睫毛触动,她抬起眼角,目光呈三十度的斜角看着他,有些疏远,亦有些鄙夷!“我不想逼你!你,回答我!”

“不逼我……敢问,皇上哪一次有丁点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有么?”

她嗤笑着发力将他紧握的手抽出,雪白的手腕已经留下猩红的印子。低下头,呼吸是那样的平淡均匀,甚至,神乐自己也想不透为何心竟是如此平静呢?为何呢?两个人沉默,他瞧她,可是,她居然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回应了。“果然是不想在意我的一分一毫了么?”

“你当真那么想知道!”

她淡淡的说。那句话仿佛一块巨石沉入了谷底,他猛然抬起了头,那本是一沉不变墨一般深邃的墨子竟然闪烁着亮光,好生期待似得。神乐心惊,略是吞下一口气息。唇畔扯扯,目光转而对着他的眼睛,足足盯了三秒钟。“也许,我是该恨你的,甚至到了你生我死的地步。可是,我不能,因为我不能恨一个曾经对我不顾生命也想要相依相守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做空释!”

她叹了一口气,柔软雪白的手指附在他的脸上,又道:“可是,那不是那个男人真正的名字!我想,他的名字应该叫,火、流、云!”

这一语不亚于石破天惊的效果,火流云的双眸一瞬间凝缩,旋即放开瞳子深处绽放着如同春水一般的潋滟之光。手附上她的,轻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你都知道了,也难怪,依你的聪明才智是难不倒你的!”

“仅仅,是捉迷藏这样么?”

她说着,可是眼眶已经红了。抽吸一口气,不让眼泪流下。“不!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你是大炎国的皇后!”

“大炎国的皇后,呵呵!多么让人着迷的向往!可是,除了这个难道你还要说我是你的女人,这样荒唐嘲讽的理由么!”

她想强压着声调,可是纷乱的心让她无所适从。火流云垂下了目光,不敢直视她。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是有苦衷的……”“有苦衷!呵呵,真是比荒唐还要见鬼的理由!你所赋予的高高在上身份,你所谓的强者理论,早在你背弃誓约的时候一并不存在了!那高高在上的凤冠,我慕容神乐以前不稀罕,从今往后也不会看上眼!比起撑着那个所谓的担子被一次次推入火坑,被一次次刀俎鱼肉,我想我们之间还是一次性鱼死网破好!”

银牙一咬,一扫而过之前的阴霾种种,眉宇间的凛气容不得人忽视。火流云惊诧,面色很是难看。“你为何不相信我!”

“你要我相信一个总是带着面具的人么!”

“可我是真的!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他的双眸,似乎是燃着火,又似乎是插着箭。突然,她笑起来,笑声很是欢愉,但是此时此刻只能徒增压抑的气氛。“你不必麻烦重复第二遍,因为啊,你就算重复千遍万遍也只和一遍没有意义!”

“你!你别自作聪明。”

“和你比我总还差些!”

神乐眨眨眼,双手枕在脑后,靠着墙。眼帘遮挡住目光,隔绝千山万水。“在株州陌府的时候,我总还在想那夜门外的人是不是你,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记得,我曾经问过你,你是人还是妖?你没有回答我,也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吧!亦或许,半妖那种事本来就是难以启口的。如果我没记错,春晓当时是想唤少主的,只是你没能给她机会!一,是怕她泄露自己的身份;二,是怕他泄露你的身份。璇玑阁那场而战,伴随着观月前来,以她口中算是肯定了你的实力。也许你会说,这不能说明什么?但是细想,仅凭大斗师就能登基做皇帝,那是不可能的吧!平常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楚国和雷国的皇帝能按兵不动默许你这个新皇帝身份,也许就是承认了你的实力,并且忌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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