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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0章 我不逞强,谁又肯替我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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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炎军的主力部队终于在宿州会师乐,那曾经血流遍地的城池下,是整齐划一的部队,皆穿着者银亮的战甲,士气恢弘。宿州城首辅府宅,议政大厅。偌大的殿宇装点的庄重而且典雅,不为其他的,因为今时今日这里坐着炎国地位最高权利最大的男子,火流云。而台下分列两行皆是各部的元帅,右边是凌飞扬的主力部队极其部下的主将,左边则是路北条以及手下各部。比起凌飞扬各个毫发无伤衣冠楚楚,另一边就显得颇为狼狈,两万兵马最后也不过存活百人,而且,存活下来的三成也是慕氏一族的亲信旧部,七位将帅如今也只剩下一半,还带着伤。对于本该出席的重要人物,慕容神乐,并未出现。这一场简约而不简单的会议该赏的赏了,该罚的也罚了,几乎只要是出力并且活下来的,基本上都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但是,路北条等将领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不出一丝的笑容。也许是失去的过多换来的太少,也许,他们觉得心口有一处还未着落,那边是对于慕容神乐的。众所周知,她是后宫中人,论起来私自出宫也是重罪。众人揣测纷纷,但是皇上不召唤也不敢多问。“皇上,臣有言请奏!”

凌飞扬朗朗说道。“哦?起身直说。”

凌飞扬站直了身躯,挺拔的身材很是英朗,但是面色总透出些虚黄,隐隐有些病态。“皇上,臣率部听初到宿州便听闻,宿州一战惊天动地的战况,以两万兵马敌对楚军十五万并且喂沦陷一砖一瓦,宿州的部将首席当之无愧称得上天降的奇才。臣本想着今时今日能一睹其绰约无双的风采。但是,如果臣没有记错,传闻宿州的元帅可是一个年不过16的巾帼枭雄!”

台上那人斜靠着椅子,雪白的狐皮恰到好处掩映着无俦的英容,冷冽中透出一种极致的邪魅感。狭长的眸子盈盈一瞥,似笑非笑。“你是说皇后?”

一言既出,四下皆是惶然。凌飞扬故作虚惊,真相是这点情报是宿州开战伊始就知道的。如今,提起是想发难的。“微臣惶恐,微臣失言,请皇上降罪!”

“爱卿是保得朕江山的功臣,何罪之有啊!”

他勾着唇瓣,眼神冷落的飘过去。“众位爱卿不必惊慌,真相的确就是那样,宿州的元帅就是朕的皇后,慕容神乐!朕应该庆幸,娶了这样一位深藏不漏的绝代佳人!众爱卿以为呢?”

“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定当是得天力祝。皇后才艺双休,不熟男儿,当真是我大炎的福气!”

路北条应道。“臣等恭贺皇上皇后伉俪情深,鸿福齐天,也会保得大炎国运昌盛,一统天下。”

“国运昌盛,一统天下!”

“国运昌盛,一统天下!”

众人齐齐叩拜,呼声震天。那人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是万年不变的玄冰一样。目光幽幽梭巡,心中嗤然冷笑。手臂微抬,示意各位平身。“既然,凌爱卿有言,那便传唤皇后过来吧!”

“传皇后娘!”

“不必传了,我人就在这!”

闻言,只见一个身着着极其普通装束的女子走进来,未着战甲,眉宇间也透漏着不畏生气的凛然,未施粉黛香腮上也折射着女子的绝美和轻柔。一瀑青丝垂落身后,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称之为绝代佳人一点也不过分。径直走向殿堂的最深处,隔绝着一丈的距离,她冷眸凝望着他。“两日不见,皇后的气色可好多了。”

“多谢皇上挂怀了!”

不冷不热的语气,听的人忐忑。“这边是皇后娘娘,果然非同反响!”

凌飞扬赞叹道。她勾着唇,仅仅飞过去一眼。那眼神如同刀锋一般犀利,凌飞扬的表情僵住了片刻。一声冷哼,她不屑于回答他的言语,继续盯着那人。“不知皇上传召臣妾所谓何事?”

“皇后镇守宿州有功,当然是要封赏你的!”

“哦,原来如此,不胜荣幸。”

嘴上虽然那么多,但是绝读不出一丝的兴奋。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神乐认为那本就是情理中的事情。“皇上,你既是有心要赏赐臣妾,臣妾也不敢妄自菲薄推辞了。不过,臣妾身为一国之母,衣食无忧,物质上的赏赐臣妾是不需要的。”

“哦?那皇后想要什么,能满足你的朕绝不会吝啬。”

一手托着流线的下巴,目光全然从刚才的无瑕落在了她的身上,即便他们前不久才刚刚争执过。如今,只是棋盘上的一场戏。神乐转过身,目光瞧着凌飞扬。忽然笑道:“我要的不多,皇上也一定能办到。我要皇上开恩释放慕氏一族,并且官复原职!”

“这!这怎么可以!荒唐!”

凌飞扬怒极,声调都压不住高昂着。“皇上,这可是万万不可的!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方圆才能束百里,何况是一个国家。慕氏一族勾结外贼通敌叛国,诛其九族实乃罪有应得。将者,不为国分担,反而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义愤填膺的豪言壮语,凌飞扬的脸色都憋得瘟红了。神乐并不为其所动,冷傲的容颜,沉吟了一刻,方道:“凌元帅说的固然在理,可是,皇上金字玉言,难不成你想陷皇上于不仁不义!”

“这!简直就是谬论!”

“皇后和爱卿说的都在理,当真是让朕为难呢!”

幽幽的笑意只是面具,但是,这阻碍不了他的俊逸和风姿。正如所说的那样,天生的王者,与生俱来的高贵和霸气。凌飞扬收起冷眸,向前一步,抱拳参上,又道:“皇上,臣本以为宿州一战,皇后娘娘乃是天人。但是,绝料想不到皇后娘娘会如此不识明理,使皇上陷入如此境地。有些事情臣和诸位大臣是看在眼里的,本也想着如今平定外敌是大,有些小节便不必拘泥了。可是,如今想想,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其意义也太过重大。包庇了,就等同于无视了国威,蔑视了纲纪!”

神乐动也不动,然而,瞧着火流云的目光却透出一股得意的光泽。火流云知道,她慕容神乐想办成的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等的就是凌飞扬的这句话。佯装无知,她问:“凌元帅言重了,有话不必拐弯抹角。”

凌飞扬冷冷瞪了一眼,续言道:“大炎国照,后宫之人没有圣旨,非特定的佳节是一生不准踏出宫门的。臣记得,皇上御驾亲征的时候,并没有邀娘娘一起,正常情况下,娘娘现在应该是在大炎皇城未央宫呢。而如今,娘娘不仅出现在边塞宿州,还统帅兵马做了元帅。属下不知也不问娘娘是如何取得符印的,但是,国法有命令规定,后宫中人不得随意出宫,娘娘作为表率更应以身作则;其二,女子不得干政也是明文规定,娘娘可是犯了不小的国法呢!”

“如此看来,皇后的罪责也当真是不小呢!”

火流云喟叹的语气,重心摇摆不定,凌飞扬的心也是颠簸的。“皇上明察,国执法度岂是容人随意践踏的?”

“如此说来,皇后的确是代罪之身呢!”

“所以皇后娘娘既是有功之神,同时有罪之身,功过相抵是自然而然最好不过的了。”

神乐摆摆衣袖,眼波流转,如眩光一样。“皇上都还没决定,你就替皇上下了决断?难不成你居功自傲,想功高震主?”

“这……属下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此意!”

“如果没有还请闭嘴,别扰了本宫倾听圣言的耳朵。”

凌飞扬面色铁青,竟是被一个挨着重伤的丫头片子挤兑的无地自容。心中的火呀,愈演愈烈。火流云坐直身躯,道:“此时乃是胜利时刻,那些繁琐的宫里事,还是回宫里再说吧!皇后再怎么糊涂,的确是有功之身,绝不能说功过相抵就能推脱了的。不然,怎么要宿州的将领信服,又怎么能让宿州的百姓信服!”

这话全然是说给凌飞扬那伙人说的,皇上都发了话,他们也不好讲什么。凌飞扬心里明白,能攀登上今日的地步,如果不是火流云有心给予,就算死也绝不会的。“不知,皇后想要什么尽可直言。”

“臣妾要的真的不多,不过……”语气顿住,回头瞥了身后人。火流云很是明白,包括凌飞扬和路北条也非常明白。“皇后就是这样爱耍顽皮的性子,爱卿还是退下吧!”

“臣等告退!”

神乐拉住凌飞扬的手臂,忽道:“凌飞扬凌将军还是留下吧,也省的你多费心思打探了。”

虽然被说中了心思,但是他还是没多言语。“皇后这么说,你便留下吧!”

火流云发话,凌飞扬遵从了。一屋子的人陆陆续续退出去,无声无息的,路北条临行前飞来一个目光,眼神好像是在担心她。屋里子静悄悄的,花瓶中的插花是今早刚采摘的很是娇艳,吐露着芬芳。“恩,甚好!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们三个,其各自的心思大家心知肚明,也不必讲一些场面话!”

她说着巴巴望了一眼火流云,又将目光移到凌飞扬的身上,简单而不做作。站了起来,火流云径直朝这边走来,嘴角噙着丝丝笑意。点点头,道:“你说的是!”

凌飞扬还不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直觉告诉他皇后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微妙的狠。不似男女。“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你想提什么条件尽可直说!我还是原来那句话,能满足你的绝不会吝啬。”

“没忘记约定那是最好。那我现在便说了!”

“直说!”

“我要宿州!”

“宿州!”

他做冥思状,眸子转而抬起凝望着她的瞳孔。呼吸、心跳、眼底的风景都坦白给对方看。站在面前的她,就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峦,星月是他的眼睛,云雾是他的呼吸,山泉是他的心跳。“宿州的东西可多了去了,你是指哪一方面?”

“我要宿州是国中之国,这样说更准确。”

“国中之国!呵呵,有趣!”

他微微笑着,很是认真的称赞。手臂抬起,落在她的康丁千金的肩膀上。继续说道:“这般说来,主权、领土、军队、人口、经济,你是统统都要吃下肚子去的。不怕被胀坏肚子么!”

“这个问题你还是留着回去自嘲吧!”

凌飞扬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明明有种剑拔弩张的紧绷感,但是又在潜移默化中被抵消掉。这两个人的气场,太让人压抑了。她抿抿唇,推掉他的手。又道:“现在,你尽可告诉能还是不能!然后,我也决定以后是走是留。”

火流云并没有收回手“宿州,不是不能给你!”

宿州的地理位置过于悬殊,若说是一国的门户也绝不过分。在宿州起家的凌飞扬不会不明白这个事态意义的重大。“皇上,这是万万不可的!宿州绝对不能被私人拳掌的,是绝对不可得。”

神乐幽幽一笑,发出一声闷哼声。转过身来,面对这个比她高出一头的消瘦但是结实的中年男子。美眸是不屑,是了然。“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凌飞扬怒目圆睁,难以置信。“你,猜到了!”

“不然,要故意支开别人只留我们三个。枉你那么聪明,这件小事上居然犯糊涂!”

平淡的辞藻,却是字字挖苦的意思。无奈凌飞扬并不能发作,只能憋屈在心里。“现在,你的意见可以保留,别气也别急。到时候你会答应的,对你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手上一股力,火流云拉住她的手将其扯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那一刻,因为肌肉的拉扯,伤口发出一阵阵钻心的痛楚,早上才包扎好的绷带又被血染红了。但是,火流云没有一丝的怜爱,就像操控着一个玩偶一样。“别顾着和别人说话,别忘记,我的决定才是这件事的关键!”

耳边湿热湿热,一股股热气萦绕着耳廓就像千万年的火苗,脑神经麻木了。他环着她的腰身,一手擒着她的手腕,根本就容不得动弹。“随你怎么说,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关联,唯一所有的话,还差你拖延给我东西。火流云,你是一国之主,金口玉言别随意因为一两句话贬谪了自己的身价。你也希望自己高高在上,永远不和俗人为伍的。是这样子吧!”

语气极其的笃定。哼吟了一声,火流云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也是我最基本的准则。”

“那好,我要宿州!”

“那便给你!”

魅眸婉转,他的唇就快要贴到了她的唇上。如此近的距离,全然不顾还有另一位身份特殊的臣子注目着。“但是,你得跟我回宫,继续做你的皇后!”

皇后,两个极其可笑的字眼。眼射寒光,她呲着贝齿,像一个穷凶极恶的猛禽,竖起了羽毛,勾起的爪子。推开了她,用尽可能的力量。然后,后退了一大步。“火流云,你也有范蠢的一天!老实说,你蠢的样子,着实惊艳呢!”

她竟然敢大言不惭诋毁皇上!凌飞扬心中一战,额头爬满了豆大的汗珠。生怕这个君主阴晴不定,一个不小心迁怒了自己,小命也难保住。“想当初,你千方百计留我在宫中,用一个个动听的理由,我想着自己的脆弱不得不依附。可如今不同,我虽然和你比起来依旧毫无抵抗之力,但是,别忘了你和我之间的赌局,输的人应该偿付怎样的代价。只要达到这个目的,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任由你摆布呢!这样一来,你和我早该一清二白的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你就这么想要逃离我!”

“不能那样说,你了解我,我这个人只是不习惯一而再再而三的沦陷在算计中。可偏偏这种人,就是定义的你火流云呢!”

“我懂了!宿州你想要便拿去!”

听闻此言,凌飞扬向前一步,但双腿却在颤抖。神乐瞥了一眼这个看上去有些体虚的男人,隐隐发笑着,道:“不是说过让你不必着急!你怎么不听。”

“臣……臣……”满腔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更准确来说,是没有那个底气讲出来。“凌飞扬,你给我听着,我的话,是从来不会重复第二遍的。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可是在后位和宿州之间二选其一的。要知道,可是后位!”

最后四个字咬的特别重,像一声声闷雷劈进了心田。凌飞扬抿着唇,皱起的眉头稍稍舒缓。放弃了后位意味着什么,他不会不懂。正如她先前所言,这件事对他来讲是一件好事!“这样一来,凌将军可还有什么意见么!”

“皇后娘娘力挽狂澜,当居头功,赏赐什么都是情理之中的。臣还要恭祝皇后娘娘才是。”

“谢就不必了!你女儿做的事情,我可件件记录在心呢。别忘了转告她,千万要她好好地活着,可别某一天丢了性命,那就不好玩了。”

此言一出,凌飞扬错愕惊诧。“她都知道了,果然是都明了在心……”心中念想着一遍一遍,像警钟一样,声声不绝。火流云瞥了一眼他,冷笑三分,摆了摆手。凌飞扬弓着身躯退了出去,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满心要抓住,一个决心要逃离,想来想去也觉得微妙不可言。“把东西给我,从此以后你我便井水不犯河水。”

她摊开手掌,索要的正是宿州的信物。摇摇头,迈开了步伐一步一步往前靠近、靠近。神乐紧着心弦,面对着一座山岭的倾压,呼吸也难捱。她往后退,眼睛却抵死不肯投降。“沙!”

后背抵着一物,是冰凉的柱子。双手架在脑袋的两侧,她被逼近他的身下,脑袋垂着,可尽管是这样仍高出她大半头。“在给你之前,我有一些私心呢!”

一只手挽着,拨撩起她的发,从发根一直滑到了发梢,带着兰花的香味。他凑着,眼眸微微眯起,很像是慵懒的狐狸。“离开你很久了,刚看到你就想着靠你更近些,但你满身的伤也只好作罢!如今,好像是我估量的有误,你还是生龙活虎气度咄咄呢!”

“少来假惺惺!”

“恩,不假惺惺了!如此,我可要吻你了!”

话音未落,唇上突然一凉,像冰块一样酥凉的触觉从唇瓣一直传达到脑神经。他斜着嘴角,即便是吻中也带着外人不可捉摸的深层意味。他禁锢着她的身躯,银牙吮咬着两瓣香甜,最最初始的地方,吸吮着美味的味道。“恩!别!”

她拒绝,眼睛没有闭上,眉头都凝蹙着。“好好享受吧!”

低沉的声音,那竟然是……竟然是……空释的声音!和火流云截然不同的低沉和美妙!身体就像流经了一股电流,酥酥麻麻的。她眯起眼睛,眸子只是盯着他的眼睛。还真的是那双眸子,如此熟悉!如果,是他该多好……该多好……渐渐地,眼睛便迷离了,直至闭上。吻还在加深,他捧着她的脑袋炙热而霸道的夺取,她青涩而坦白的回应着。唇齿相缠,气氛旖旎,不仅仅是唇,吻会蔓延至雪颈,他的手在她的身躯各处游走。衣衫褪下打扮,裸露出雪白的香肩还有红色的抹胸带子,对男人而言那是抵抗不了的诱惑。颤栗的手指附上去,挑起那带子,勾起惑心惑命的笑意。美好,一寸一寸的流露。“恩……”她悸动的哼吟,像美妙的山泉流水。火流云身躯一战,一股内火从五脏六腑燃气,燥热无比。手勾起那下巴,冰凉的唇即可吻上,一深一浅,马上一片片红晕便绣在上面,上雪山上开放的红梅花。力道一手,胸口袭上了一股力道,绵乳刚好托在掌心上,被蹂躏成为各种形状。疼中带氧,痒中亦有几分勾心。唇上有些干,她微张着。“恩,不!空……释……”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就像羽毛。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能深刻的听清楚!那句话,就像一柄利剑被毫不留情的刺进了心口,那凝固的意念被击成粉碎。痛的那么清楚,碎的那么彻底……“空释……”是他的名字,却不是火流云的!他顿住,头颅抬起,一手勾住了她那尖润的下巴。樱红色的唇啖出的气息如兰,美眸也是迷离着。手指摩挲在唇上,香软的,已经为吻的红肿,像饱满的果实。“你说,你喊的是谁的名字!”

冰冷的字眼,幽幽响着。明明是温柔的草原,好像瞬间飘起了漫天的雪花!“回答我!说啊!”

他已然暴怒,巨力扼住了雪颈,不遗余力。神乐猛然睁开眼睛,迷蒙的瞳孔搜索成为针芒,浑身的毛孔灌输着冷气!“你看清楚,我是谁!你确定是他么!”

“不!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

他幽幽说着,冷毅的让人觉得面对的就是一尊死神。手臂收回,他擒着她的脖子直接将人提到了面前,好生冷血。“我不是,所以才不会温柔,才不会关心!你说的啊,我火流云天生的冷血动物。所以,享受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你乖乖的承受就够了!”

“这样么……”她抿着唇垂着脑袋,如死尸一样幽幽的说着。“那还当真是我错了呢!既然不能享受,那只好反抗了!因为啊,要你单方面的满足,也不是我的准则了!”

头颅抬起,双眸如血珠一样,浓浓的仇恨!“嚯!”

直接跳出的金色火焰,没错就是金色。平日来她常用的也不过是一般的火焰,只是耗费体力些,金色则不同,它是以血为引子的惩戒之炎。尤其对待魔灵兽,以及鬼魅最有效果!火流云不是人,是个半妖!金色的火焰从腹部的伤口处燃起来的,然后瞬间蔓延至全身,神乐已然成了一个火球。火流云的手被灼烧成了黑色,眉头蹙着似乎在隐忍着。“嘭!”

她劈出了一掌,自然而然火流云躲了去,轻轻一跳便飞开了两丈远。他立在远处看了看自己被烧伤严重的手,表皮已经焦糊,甚至能看到里面的骨骼。“慕容神乐发起狠来,还真是毫不留情呀!”

“对你,为何要留情!”

“就算是那样吧!”

呵出一口气,轻吹在上面。他的手正面对着面门,手背正对的是慕容神乐。忽然,一道微弱的光晕从掌心深处飘起,是很透很透的那种冰蓝色。那一刻,他的眼睛竟然也转换成了碧幽幽的颜色,和小狐狸无雪的眸子一模一样,不!比起它的更深更浓。光晕包裹着修长的手指,就像鬼火似得,飘悠悠的。然后,焦黑的皮屑一层一层褪下,从骨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雪白的新肉,结合原来的连丁点的伤口也看不出了。“这……”她咬着唇。“因为,我是妖啊!拥有两种体制的种族!”

神乐拧着眉头,一言不发,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只是隐隐猜测到,和火流云之间的悬殊差越发的拉开,天地相隔。与之对抗,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坐回座位,他用另一只手摩挲着新长出的息肉,然后反复的看了几眼。一边悠然说道:“你能明白拥有两种体制是什么概念么?”

顿住,瞥了一眼。又笑道,续言:“不知道吧!那么,我来告诉你!双体制的人就是同时拥有人类身体和妖族身体,在二者之间可以随意转换的。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

“够了,我不想听!”

“呵!其实我也说完了呢!”

“咻!”

电光一道,神乐接了去,沉甸甸的虎符又回来了。他没有写字,但是掌心上也变幻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上面的内容不用猜也想得到。旋即,也一并飞过去。宿州,此时此刻就算落在了她的手心里呢!“我要的东西已经完全了,臣妾就告辞了!不应该说是微臣告退了!呵呵呵……”伴随着阴冷的笑意,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开。“慕容神乐,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绝对会的!”

她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往前一直往前……推开了大门,见到了阳光,仍不能舒缓一口气。“噗!”

她呕出一口血,那是因为刚才强行运行真气造成的内伤。她的伤很重,根本容不得做那样危险的举措。“主上!”

候在大厅一旁的慕嫣看到她走出来急忙去扶住她。担忧的问道:“您没事吧!”

抹去了唇瓣的血,她撑起身躯目视着前方,淡淡说道:“我没事!”

“真的没事么!”

“我们走吧!”

她径直往前走,迈开步伐的第一步她回头看了看那望不到尽头的深处,眼睛里是莫名的无奈的。宿州的成功得以镇守,嘉州也一并收回,一场自卫反击战以成功得以告终。战争会带来死伤,也会带来安宁。神乐按照圣旨上所写的那样,在三日后作为宿州的首脑走马上任。慕嫣以及慕氏一族、庄嬷嬷也一并留了下来。神乐去掉慕容氏改姓夜,夜神乐,“夜”本来也是那世界她的姓氏。慕嫣已经自毁容貌,她说了她不想摒弃所背负的,要时刻铭记她的恨,所以会一直用那个名字。庄嬷嬷改称为庄婆。那一天堪称是宿州最为盛大的一天,也是那一天,火流云带着他的所有身披战甲浩浩荡荡从城门出发,回到他该去的地方。一个远在皇城,坐拥权利的制高点,另一个守着三寸之地,无忧无虑的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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