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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2章 无情的、多情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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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坐过。一阵风清风透进来,从远处走进来一个摇曳而魅惑的影子。摇晃的灯火照亮她的眼,金枝穿着着牡丹穿蝶小薄袄,描着精致的浓妆,看上去很是风尘。“主上!”

“恩!你那边准备的如何?”

“回主上,一切妥当,该来的人都来了,绝对是空前绝后。”

“很好!”

神乐点头,但是眉头皱着,她心中仍有担忧的地方。“咻!”

电光一闪,光点已经落在了金枝的手中,不偏不倚。“这个桃核待你明日的慕嫣找你的时候你打开,该怎么做上面有指示。到时候,你只需照办即可!”

“她会生事?”

“就怕那样!虽然口口声声说可以照办,但是,她若当真见了凌飞扬还不知会有怎样的情绪,还是不够成熟。所以,这件事我们绝对容不得半点差池。稍有不慎,等同于自掘坟墓。”

“属下明白!”

“你退下吧!”

终于第二日还是来了,尽管外面吵嚷的翻了天,但是这处地方依旧是宁静的如同绝境。神乐独坐,描上了精美极致的妆容,贴着红莲钿花。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白兰香胸衣,腰束云纱绣暗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当真是倾国倾城,举世无双。“主子,外面可闹腾的上了天了!”

“那个人呢,来了没有?”

金枝抿着唇摇摇头。“那就让他们闹,继续闹!但凡敢闹的,一律记下他们的名讳,事后咱们慢慢算账!”

“是!”

斩月阁内人头攒动,到处是张灯结彩,摆放着鲜花和花灯,姑娘们也打扮的比往日更为鲜亮迷人。但是,与之美好情景截然不同的是,斩月阁喧闹的快要炸了锅,有几位是瀚海大陆都出了名的金主。戌时已过,马上就要过了一个钟头,吵闹声不见减小反而更是愤怒了。金枝得空急匆匆的赶来,汇报了信息,那个人终于是出现了,入住在三号楼卯号房。斩月楼共有四层,每层有十二个房,分别用十二个时辰编码。“来了!哼!明年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她阴戾而邪魅的哼笑,清亮的眉眼泛着绚丽的冷光,手指捋了捋鬓角的发,然后,转身转动座椅的手把,走进了一个打开的暗门。“各位爷莫急莫急,我们的花魁姑娘马上就出来了!”

“每次你都这么说,老子听得耳朵都气茧子了!人要是再不出来,信不信老子派自己的人踏平你这小小的斩月阁。”

“该不会是根本就是一个搬不上台面的丑八怪吧!搞这么大噱头,难不成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的!”

“对啊!招牌还想不想要了!啊!”

金枝也安抚不得了,等了一个月,说好的戌时准时开始,这都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快。正当要爆发的时候,天空忽然飘起来花瓣雨,零零洒洒,不是庸脂俗粉的香气,是那种极具清雅却极具魅惑的香气。正当这晃神之际,从八方架起粉红色丝绸的桥,交汇的中心,乍一看就像一朵摇曳盛开的花朵似得,美得极致!而正是这样带着诱惑,带着梦幻的开场,伴随着着的是丝竹妙音,婉转天籁。从天空陨落而下一道倩影,像风、像雾、更像是九天的仙子!安雅的风气袭人,她转过身来,白色的百褶描画裙裾袂动,身后的青丝翻转绕着一个弧度!当真!当真是美到了乌鸦言语的境地。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无所谓男人、女人,只有对美的向往,对美的折服。大抵是几秒钟过后,金枝回过神来,言言笑道:“大家莫急,我们的花魁姑娘不是出来了么!”

“美!真美!真特娘的美!不枉老子千里迢迢远道而来!”

一个腰佩弯刀的江湖刀客豪言置语。神乐却是平静的看着前方,美丽的眸子在拥挤的人群中发掘着那个人。有几个豪绅,也算得上瀚海大陆出了名的金主,他摇动着扇子,一袭金衣,那一袭金衣散发着比丝线更冷眼更高贵的光泽,细看不难发现是用蛛丝粗细金丝线支撑的,图案着全部是宝石的研粉制成,华贵的无法言喻,正是楚国富庶程度仅次于皇族的大家族之主沈傲天。神乐心中也是对金枝的办事能力暗暗满意。沈傲天收起了折扇,眉眼在神乐的脸上一动不动,散发出欲求不满的光。哂哂笑道:“姑娘,开个价!爷不会少你一个子。今晚,你是跟定本大爷了!”

“呸!当老子玄级的斗灵使是空气啊!你特娘的说带走就带走!”

一个腰间配双肩的瘦小男子走出来,牛气哼哼的。斗灵,已算得相当高的斗气修为。沈傲天子噎了一口气,脸上傲气突然少了一分,道:“斗灵算什么东西?”

“斗灵当然算不得什么,和斗神、斗皇、斗王差的很远!不过,杀了你这无脸无眼的绰绰有余!”

说罢,架起了双刀就要干起架来,当然,沈傲天自然是养着贴身杀手。这若是打起架来,等同于搅局,神乐是万万不会被允许的。当然,也会好好给那些不自量力却强出头的蠢货一个教训。“咻咻咻!”

一道银光如电,从四面发放皆朝着那两个闹事的人刺去!尽管着着金缕玉衣,沈傲天仍是免不得被刺伤几针,西域梨花针,针上猝毒,见血即溶。他早已是面色紫青无法动弹,吐了一口黑血便丢了命。刀客练得一身霸气的斗气勉强挡得住,但也是心悸惶惶的。金枝面露威色,是她做青楼妈妈以来最阴冷的时刻。她走上台中央,手臂一挥一道苏锦绣花的屏障倾泻下来,半遮半掩将神乐的身躯挡住,当真应了那句话“犹抱琵琶半遮面”,甚是勾魂!“各位,我这斩月楼开门做生意,喜迎八方客!各位来我这儿,为的不就是是一个风流快活,销魂蚀骨!能走到今日地步,少不了各位的长期以来的捧场,我金枝再次谢过各位爷各位主子!但是,今时今日乃是我金枝妈妈筹备良久的盛宴,广发征美令,得一位好货色!金枝我说是国色天香九天玄女也不过分吧,毕竟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不过分!”

“够美!绝对够美!”

下面一些直肠子的直吆喝附言说道。金枝摆摆手,表示各位禁言让她继续说下去。“恩,有大家这句话我深表感谢。今日,我们斩月楼的花魁姑娘,大家是见着了!妈妈我既然花费了重金安排各位到场,说好听了那是盛宴,说实在点那就是一场游戏!既然是游戏,那就得按照游戏规则来!若遵从游戏规则各位尽可玩得尽兴。但是,谁若是想搅局、闹事……”最后四个字压得很沉,金枝的磨光犀利的扫过当场,威仪十足。“可别怪我金枝妈妈我手段残忍!我斩月阁既然能在风雪场站得住脚,那也不光是靠人脉顶得住的!”

沈傲天。四下目光淡淡,不由得在心底里掂量起来,毕竟沈傲天的下场晾在那,没有过天的本事谁敢造次?“该说的都说了,是不是要继续刚才的事宜了?主人可没那么多的心情陪你们耗着!”

一个穿玄黑色长袍的小哥说,年纪和神乐相仿,身材纤细,长得分外的俊逸。“这里的大爷这么多,你一个小小下人,哪里轮的上你插话了!下作的东西!”

其中一个身肥体圆的男人吼道,穿着短打。眨眨眼,盯了那人一眼,蔑视冷笑:“我只是沦落最后而已,而你,是想轮都没机会!”

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只见一团血飚出,然后听得“簌簌”的声音,血溅落在地上已经成了血红色的冰渣子。而他的手则探在那肥胖男人的胸口,前襟血红色一片。他魅笑着,纤柔的手腕慢慢的从男人的心口拔出,只听得肌肉撕裂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那手掌是艳红色的,掌心处握着的正是一颗跳动着被心脏,鲜血淋淋。“恩,还真的是一颗老当益壮的心呢!不错,我收下了!”

说罢,手臂猛然收力,那心脏被他一掌握成了了肉酱,血肉横飞。到处、到处都是血腥气,气氛陡然紧张了几度。“允儿,别闹事!”

“好的,主人我这就来!”

小哥应声,欢笑着回去。而声音传出来的方向正是斩月阁三楼的雅间,真正有本事的人都潜伏着。幕布后的神乐没有在意其他的,而是追踪着那小哥的身影,一直看她进入三楼的“申”号房。她心口一沉,脸色有几分苍白,这小哥的身手竟让她看不出是何修为!高手、万中无一的高手!金枝摆摆手,让人火速处理干净。在之前,神乐本事没有交代金枝规则的,生怕就是场面有变动。如今,当真是应验了之前担心的。单凭斗气,凌飞扬是绝没有胜算的!要想让他单独胜出,必须为出其不意。“既然,今时今日大家来的目的都为了我们的花魁姑娘,那么,这场游戏规则理所应当由我们的花魁来钉。妈妈我之前也是一无所知的,所以,奉劝有些不守规矩的也不要因此闹事,否则伤己伤彼,那可不是一件好事!那现在,我就去问问姑娘看她钉下什么问题。”

金枝扭着腰肢走进来,轻轻的喟叹了一口气。神乐瞥了一眼场外,目光又落回她身上。金枝很懂心思,即可附耳过来。听了话,又走出去。三楼某个房间,一个男子修剪着插花,一盆开花正盛的雪地白兰,吐露着芳艳,比百合娇媚,比玫瑰含蓄。他嗅了嗅那花,捧着一朵,叹道:“多像是你的人呐!你的眼光看得可真准。”

“主人,您说像谁?”

那名唤允儿的小哥左手捧着热茶,右手拿着香膏,一边吃着一边问道。“是一位故人!”

“哦哦哦!我说这里的香膏好好吃!走的时候我要打包!带好多好多!”

允儿甜美笑着,眼睛如同透彻的琉璃,嘴角占得满都是残渣。“恩,你要多少就带多少!随你吧!”

“恩恩,谢谢主人!”

女子点点头,将好大一块囫囵吞进了肚子。男子则继续修剪那花,很是细心。“他们说了什么?”

“她们说要分三轮筛选,第一轮是身价筛选,少于五百万两黄金的不得入第二局;第二轮是斗气筛选,本人斗气修为低于斗灵的一律淘汰,第三轮是面选,她会准备一个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还没说。”

男人点点头,嗤嗤笑着。手中的花终于是修剪的满意了,一手捧住,另一只手就像抚摸挚爱之人的眉眼那样抚摸着,动情忘情。忽然,他面色发冷,极其阴戾。如果不是一直观察着,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分明就是两个人。掌心的兰花被一股无形的气流击碎,花瓣叶片全部都成了齑粉,浮在气流见灰蒙蒙的。勾唇阴笑,道:“又是一个你,是会被你救起,还是会被我摧毁……哼哼哼!哈哈哈!”

忽然,他的目光盯上了允儿,冷冰冰的喊出她的名字。允儿点点头,放下了再吃的东西,口中正在嚼的也吐掉,喉咙咽得也是。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脱自己的衣服,直直脱得精光。竟然是一个妙龄女子。她走过来,玄衣遮盖的是全身触目惊心的伤口刀疤,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男人冷笑着,邪魅的极致,一把扯过她的手臂。男人狠狠地将她抵于梁柱。允儿却是一动不动,眼神很平常。双唇抵上她娇小的樱唇,霸道在侵略着她的甘甜,允儿没有抵抗,只是好像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他不清楚这是侮辱,这是报复。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肃杀,拳头紧紧握着,看着如此一张精致绝美的脸蛋,只能让其感到一阵无畏的恶心。令人窒息的吻,狂燥而炽热地舔弄,犹如恶魔一般肆虐。她的不反抗全然接受,细细地密吻落尽她的肌肤,雪白的肌肤暴露无疑。“允儿,你讨厌么!恩!”

她揪住她的头发,一瀑青丝倾泻,整个头皮都扯得变了形。而她的香味却染进了他的身体,连同难耐的痛楚一同染进了心里。“不!允儿不讨厌主人,主人是允儿唯一喜欢的事情!”

“喜欢是吗!那就用你卑贱的身躯来取悦我!”

他呵斥着,掌力收缩,一大把的头发都被扯下,露出血红色的皮肉不住的冒血!他强硬地命令着,修长的手指滑向她的身下。“恩!”

允儿颤栗了一下,忍着疼低沉的呻吟了一下,将声音压制最低!虽是是很小,但是依旧被闻了去。男人的手掌忽然具现出了冰之长鞭,长臂一挥,“噼哧”整个身躯都是血粼粼的伤口,火辣辣的伤口,扎着冰魄的冰刺,冰与火的重叠!压制在身上的滚烫而又强健的身躯,仿佛要把她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如洪水猛兽般。尽管这样允儿娴熟的拢其身,细柔的双臂环住她,将盈润的小嘴往前凑。他啃咬住,吻的炽烈霸道!疼和飘摇,在无边无际颤抖中地向她袭来。十指丹寇紧紧地扣入他的肌肤,隐隐可见暗暗腥红。放开那唇,允儿用香舌舔去唇瓣的血渍,然后亲吻上他胸口的肌肉和锁骨!正如他所言,她在取悦他,用身体!一次狠狠死死地,狠狠地,血从各处伤口流下,沿着大腿蔓延而下!他依然蛮狠地律动着,依然忘我的渲泄着,带着邪魅地笑容,如地狱修罗般穿透着人的灵魂!申字号房间发生的正是这一幕,惊心动魄,缠绵悱恻!大厅之上游戏已经进入了第二局,能满足身价在五百万两黄金,而且斗气修为在斗灵之上的不多,只有十余位。然而,神乐没必要继续留在大厅,而是被安置在四楼一个房间之中,那个房间表面上和其他香闺无恙,但是,是经过特殊构造过的,布满了暗气机关。神乐独坐贵妃椅之上,隔着三层薄纱,等着那一个个入选之人。“吱呀!”

门开,金枝手中捧着一个青铜雕花盒子,盒子上有一个孔,通过前两句名单的竹简能顺利丢进去。她走进来,不禁看到地上有几片嫣红的血花,大抵是能想到有不择手段想强来。“您没有怎么样吧?”

“没事!不过是一些不自量力的蠢货!我已经收拾了去!”

金枝安然点点头将盒子递过去。神乐取来世上独一无二的一把钥匙,将其打开拿起竹简一个一个的观看。看完罢,她的面色突然阴郁起来。“三楼申号房的人呢!”

“主上,他并未参局!”

“没有参加……”她捉摸着,脸色显得分外沉重。“主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你有没有见过申号房的主人,有什么信息没有?”

金枝摇摇头,实则是没见到。提前七天来订房的是今日所见的那位小哥,看起来天真无邪的样子,实难想像杀人不眨眼。只是,今日莫名其妙的就住了进来。“只要他不是来搅局的就好?不然就麻烦了……”“主上为何如此担心他?”

神乐看着那一个个竹简的名单,将其中一个紧紧的攥住,冷冷道:“那是个厉害的主,只怕是不好对付……”金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神乐将请铜盒子扣上让她将通过人的陆续带进来,依次发问。很快的被通过的人一一进入,神乐准备好各式各样的问题让他们回答,因为各自的身份不一样,神乐会问不同的问题。前十个都没有通过,也有耐不住失败想要硬碰硬的,神乐是一早准备好的,哪能让他们造次。“吱呀!”

门开的声音!神乐没抬头,只是似笑非笑的发问:“我好像还没让您进来呢!”

刚把上一个解决掉,不小心血还是沾染了雪白的手指,像朵红梅似得。“我说过,我们会见面的!”

心一沉,神乐猛然回头瞧去,没错她认得这声音,楚尚若。“你果然是会来的,只是我也没能想到下一个会是你!”

“是啊,我是会来的,我认定的女人哪能撒手让给别人,即便我是知道你有别心思!”

神乐一顿,转过身径直走过来,冷笑兮兮的瞧着。“你猜到我有什么心思?”

“猜是没猜到,不过,你等的人应该就在斩月楼。到底是申号房那位?还是卯号房那位?还是子号房那位?”

“哦!您堂堂一国之君都未必知道,我只是一介区区小女子有如何能得知呢?”

神乐咯咯笑起来,笑的嫣然魅惑而不做作。楚尚若也不见外的坐下,双手搭在蓝田玉的案桌上。又道:“区区女子!你虽然是女子,可是却是永远不能把你当做小女人看的。论手段、论头脑有哪几个能敌得过你?若当真是男子,瀚海大陆都不能平静了!”

“你这个是抬举我?”

神乐冷凝盯着。“是也非也!”

“楚尚若,你我都知道外面的形势是怎么样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应该不少。我也不相瞒你,我的确是另有目的,实在是不想与你拌嘴。”

“哦!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呐!还是在威胁我呐!”

一边说,一边给自己斟上了一杯差。呷了一口,又道:“我楚尚若其实那种小心眼的人,十五万兵马、一百万两黄金在我眼里虽然算不得什么!但是,你轻飘飘一句逐我走,我可是会不依的!”

“既然如此,也请你遵从规则。淘汰了,立马出局!”

“好!请你开出你的问题。”

神乐抿着唇,神色淡漠。早先在火流云那处便得知,楚尚若是一个多才多艺的风雅人物,琴艺书画、诗词歌赋,没有他所不精通的。若是一般问题,只怕是难以难倒他。“我都喝了一盏茶了,你还是没想好?”

“这岂是儿戏?”

“好,你继续想!”

青铜锦盒就放在架子上,神乐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那话。申号房、卯号房、字号房的人物,脑中灵机一动。“有了!”

“哦,请说!”

“我要问的就是申号房、子号房、冒号房的人物都是谁?”

表情凝滞,楚尚若愣住,刚想啜一口茶的。“打不对,就请关门回避。”

他抿抿嘴,摇动着茶盏子,喟叹了一息:“当真是个了不得的问题!”

“说罢!”

“如果,卯号房应该说是我的一个故人我和他打交道的时间很长了,你的父皇也应该认得。凌天飞扬万里沙,金戈铁马阵天崖!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匹曾当百万杀!”

凌天飞扬,凌飞扬。神乐不语不笑,只是淡然的瞥了一个眼神,幽幽道:“还不够哦!”

申号房进去的那个人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的,正是那个身着玄黑色长袍的年少小哥,至于那声传唤是谁?还打着问号。“申号房,说起来那可能是你一辈子都惹不得人物。百度待天元的诗句。”

“你无须拐弯抹角的,报出他的名字!”

楚尚若抬抬眼角,发冷的笑道。“他啊,就是……”“就是谁?”

神乐的心跳突然加快。“就!”

“嘭!”

侯强忽然破碎,探进来一双巨大的巨大的朱红色肉掌,足有三丈长。神乐猛然跳开,整个一堵墙都被戳了个大窟窿,而且还在更加用力的往里挤,窟窿是越来越大,整堵墙都有坍塌的危险。天!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楚尚若也是陡然站起身来,面色愣住很是肃然。“吱……吱……吱……”尖锐而刺耳的叫声,不像是鸟,更像是怪物。当即紧急,神乐正要破窗而出,一睹究竟,但是楚尚若忽然拦住了她,面色极其阴冷。虽然知道他这个人的城府有多玄乎,但是,楚尚若给人印象并不是那种冰冷的人。神乐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我斩月楼的事,不关你的吧!”

“彩儿是无意冒犯的,要不然你这斩月楼的所有人都会被它吞进肚子里,别不识好歹。”

彩儿?他唤这怪物彩儿?楚尚若慢慢的走向去,从敞袖中取出一只碧玉短笛,吹出了一段曲子。那鸟瞬间便安生了,绕着窗子的上飞行。楚尚若飞身出去,神乐也是赶紧追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让神乐整个身躯都僵住了。怪物!真真实实的怪物!这是一只鸟,通体黄色的鸟,足有十丈长,将斩月阁整个上空都笼罩住,巨大的而尖长的红色的喙,头上有三根颜色艳丽的翎毛,每根翎毛也有手指粗细。楚尚若就落在名唤彩儿的黄色巨鸟头上,从一根翎毛上取下一物。若不是了解的人,只怕是很难发现居然还藏着密件。神乐就那么遥遥的看着他,拿着什么东西再看,因为距离过远也看不清表情。倏地,他从上面落下来,只站在碎石满都是的豁口,没往里走。“真是可惜啊!看来我是不走不可了!”

应了一声,很是平淡。楚尚若寡淡一笑,又道:“看来你是真心盼着我走呢!那两个人的名字不说也罢,反正也许,未来你会结识吧!应该会的吧!”

神乐只觉得这话中有话,而且事事和自己关联甚大。于是,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也许,你也应该庆幸自己并非是什么平凡人,所以身边有很多想谋害你的人,也有很多对你青眼有加保护的人,我也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眯着眸,不知是说什么才好。说越多的话,越是让自己不安。“罢了罢了!我要走了,下一次来的时候,我可只会按照自己的意志了,绝不会娇惯你这个小妖女!”

灰影一闪,人飞出了十米开外。那黄色的巨鸟扑闪着翅膀,卷起一阵狂风,废物的雪更是激烈的冲着身体而来。神乐凝望着那消失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蓦然觉得有点冷。人刚走,金枝闻声便匆匆赶来,询问有没有什么意外。楚尚若一走,应该是没人会搅局了,凌飞扬必定会死。“你快些叫后面的人来吧!”

“是!”

陆陆续续接了三个人,只剩下了两个。下面一个肯定有一个是凌飞扬。神乐站在风雪灌入的豁口,听得门开脚步沙沙的声音。“姑娘……”“哦!官人有礼,随意坐吧!”

神乐幽幽望着他,淡淡说着。来人一袭灰黑色的华袍,腰间陪着玉带和坠宮涤的羊脂玉玉佩,身材瘦弱脸色偏黄,但是很高大。此人正是风头正盛的凌驾掌舵,凌飞扬。顾之、盼之,人终于是来了。神乐在心中冷冷的发笑,面上却是一丝也不表露出来。“凌官人哪里人士?”

“京城!哦不!应该说是本地人士。现在因为一些事已经在京城炎国落脚。”

他静坐着,目光时不时在神乐的脸上打量。因为隔着一层纱帷,面上又带着面纱。“原来如此。”

案上早已沏好了茶,凌飞扬端起茶盏子却并不急着饮下,而是摇晃着杯子如他的心思一样,心猿意马。“在下所来的目的,想必姑娘的是明白的狠,不知姑娘要拷问在下什么问题,来问难在下?”

“拷问?那般形容好像不合适呢!在下哪里可有冲撞了了公子!”

面色一僵,凌飞扬赶忙赔礼道歉。神乐也不说什么,站起身朝着架子上端放着的花朵前,花束是纯白色的,还沾染着露珠,几缕风雪点缀更平添一股傲然的气息。玉手拢着那花,甚是怜惜,道:“生在隆冬花儿,命终究是脆弱了些!”

“那就换养一株红梅?宿州的地界偏北,今年的风雪尤其的大。”

“所以说,在风雪中的花,命是活不长的。”

凌飞扬对花草无心,只是附言着。神乐摘下了一朵,握在掌心处,轻轻蹂躏,花瓣便片片零落和风雪一起。“凌官人,觉得我美么?”

被突然间这么问,凌飞扬面色一乍,嗤嗤笑道,反问:“这算得姑娘问我的问题么?如若我答对了姑娘今夜可要归我了呢!”

“当然不算,只是想在此之前和官人多聊聊天,难得从四方汇聚此处,毕竟官人是花了大价钱来的,若万一答错了那不是很可惜。”

嘿嘿一笑,凌飞扬的目光更是直接了,直呼“美!”

“很美!”

“太美了!”

夸夸其谈,没半句真话。“谢官人谬赞!那好,我也想好该怎么陪你这个游戏了!”

“哦?”

“官人既然已经远离宿州这贫土扎根在繁华京城,那么!一定是有非凡的过人之处。见识、胆识、谋略、斗气都非常人所能及的。对炎国京城事实,会了解不少吧!”

“哎!过奖过奖。”

他推辞着,脸上却露出了得意之色。“所以,接下来这个游戏问题,我要问的就和炎国皇族有关。”

“不妨说,在下虽然卑微,但是也有熟识的人在皇城内。若姑娘不想依从在下,可一定要想清楚了再问。”

神乐嫣然一笑,目光冰冷而不屑的瞥了一眼那沾沾自喜的男人。他还不知自己将快要死了么?愚昧!“听说炎国皇上在后宫中最为宠爱的雪妃,长得国色天香、如梅似雪般。如今,更是听民间巷子里说,雪妃娘娘怀有龙种,至今已经有六个月了。”

“恩!不错是这样。”

“那么,我要问的是,雪妃所怀的龙种会诞下小皇子?还是……小公主?亦或者是……双生胎?”

凌飞扬面色一凛,目光滞滞的。怎么想也没想到她居然提出这么个歪理的问题?面色冷着,他抿着唇在冥思。其实,之前是早有让太医给雪妃把安胎福脉,也有多次问询所怀究竟是龙子还是龙女,但是,每次太医都说是脉太飘,查不出男女。“女人怀孩子的事情,大老爷们怎么能猜得出嘛!这不是为难我么?再者,是男孩是女孩你怎么知道结果。”

手臂一抖,脾气忽然就冷下来了。“的确,我是知道的哦!”

她眨眨眼,俏皮而魅惑的说着。阴沉着脸,他瞥了瞥那边,想了想正欲迈过去。神乐忽然转过身,手中的残花也空飘飘了。豁口的风雪不住的往里面倾灌,卷起她的衣袂和发丝,遮面的丝绢拂动着,隐隐露出一张美艳绝尘的颜。凌飞扬扼住了呼吸,脚步也顿住。“凌官人,这并非是为难,不像我给其他人提的问题那样,答案是千万种的,就连猜也是没有依据的。你这个看似微妙,但是,总有很大的几率猜对,你说不是么?”

细心一想,的确是那样的。“怎么样?想好要怎么回答了么?”

此时此刻,凌飞扬的表情是严肃的,对严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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