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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3章 密室中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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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躲命过去。“唰唰唰”几刀,擦着他的命门过去,一缕头发荡然飘零。凌飞扬激发斗气,脚下与御风一样。神乐是特工杀手出身,对于黑夜早已习以为常,在黑夜中每每都能准确的找到他的身影。“咻!”

一道碧色的绚光,如剑气一样。神乐发出匕首追着凌飞扬的心口,而他也不再一味躲闪反击起来。“唰唰唰!”

连出三刀,锐气被一股气流挡回,就像推山神兽一样。这股气流震荡着心口,神乐只觉得无比的发闷,脚下一软,不得不抽身退回去!“想要单凭一把匕首杀死我,哼哼!你是太高看自己了,还是太低看对手了!”

“匕首,简单而直接的杀人武器!”

凌飞扬侧立身躯,双臂摊开,相距足有一百六十度。这个度,可以顾忌到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的攻击,完全是熟手的态势。当然,仅凭态势是压制不住神乐的。她拧着眉,玉手划过匕首的锋刃,手臂张开。“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还是说,这里的每个人都可能是你的目标。”

“这么问的话,我回答你,是前者。所谓的征美令不过是一场布局,目的只有一个,杀了你!”

“哦,原来如此。就算我再怎么不想相信你是故意的还是得相信了!可怜你长得这样一张迷人的脸蛋!”

眼中聚敛着凶光,叹气的说着。“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就觉得可惜。忽然间,我有种预感,你快要化为尸体的预感。”

“呵呵!我在宿州生活了三十一年,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我喜欢玩女人,各式各样有风味的女子,想杀我的女人可以编撰一本花名册了。可惜,在宿州真正有能力有手段杀我的人却只有一个,夜神乐!不!应该是慕容神乐更准确些。皇后娘娘,您说的是么!”

他发笑着,更是得意,目中的凶光也更逼人。“既然,被你识破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傲立身躯,玉手松开,“铮铮!”

匕首跌落在第上,安然不动。玉手举起,掌心忽然蹦出一簇小火苗,然后光速膨胀,飞射出一百零八道火红的光。一瞬间,密室被照亮。这里很宽敞,靠着墙的油灯被点亮,如同白昼般通亮。而他们,一个站在左边,一个站在右边,相距十余米。这样宽敞的密室,是凌飞扬没有想到的。“果然是你呢!”

“当然,必须是你!”

她幻动着手指,又道:“方才那把刀杀不死你,我换一把,你说的不错,你也是个高手,高手就用对待高手的方式!”

话罢,红光一闪竟是一把火焰之道赫然被握住,比起之前火焰的跳动和形散,这一次,火焰凝聚的更为炽烈和霸气,道理和斗气的具现化一样。“哼!”

凌飞扬不屑冷哼,打心眼里他是不认为神乐有把握能胜自己的。他一甩脑袋,淫靡的光犀利的盯着,小声说:“也好,放心,我没那么残忍,不会杀死你!不过,我会让你销魂的生不如死。”

说罢,斗气凝聚已然杀去,风属性的斗气没有土属性的攻击面广,亦没有冰属性的杀伤力霸道,但是胜在速度。神乐压住一口怒气,长臂横扫,一道烈烈的炎强泵然崛起。她飞身而去,并不要追他,而是不使得自己处于被动地位!斗气面面,如一张交织的巨网朝着神乐撒下,她催动火焰,长刀劈去,火光卷起的热浪,火光四溢!“唰唰!”

气力被劈开两道墙,紧接着无数的碧色气波秘籍的杀来!神乐长刀左手对和,盘绕城台机模样,陡然间怒气开合,那融合的火光忽然暴虐,奔腾的火气顿时显出双刀之姿!左右开锋,她舞动的密不透风,光影重叠,简直是狂潮下杀人骇浪,一波一波永不停止。斗气滚滚,他低沉着怒吼,忽然碧光滔天而起,颜色愈发的加深。周围的气力就像膨胀爆开,然后急速朝着他的掌心凝聚,如罗盘一样,神乐抓紧空档攻击而去,那被收缩的气浪使得神乐的速度愈发的敏捷,化身飞剑!双刀开封,卷着气浪!“啊!哈!”

怒气,愤怒的怒气!她大呵,整个密室都要爆掉似得。刀锋朝着他的天灵盖直直劈去,几缕头发烧焦飘出了焦糊味,那是最真实的境界信息。然而,凌飞扬眼皮翻转,抬起如狼似虎的眸子,唇畔挂着一丝阴鸷的笑意。双手陡然整天,发出“嘭”一声碰撞声,神乐身躯一战,那是被一股波动的气流反震的。“当……”罩门的声音,没错神乐记得斗灵玄机有一招绝技就叫做凤之金钟,类似于保护本体不受伤害的护体绝技。几击不成,神乐也没放下速度,心想着:这气罩太过霸气,强攻下去也不是不办法。这样,凌飞扬就可保存更多的体力,然后反击。刀光滚滚,一团是热情的红色,一个沉稳的碧色。神乐收起滚滚的眼光,一击毒辣的劈杀下,气旋峰回,神乐抽身。围绕着凌飞扬身躯的那股气流,回旋着,然后绕开一个小小口子。“凭硬来就像能杀死我!愚蠢小儿!”

一边说,气流就像找到了沉沦点,绕城一个极大的漩涡空洞,碧蓝色的绚光吞吐着。瞳孔凝缩,汇聚成针芒,神乐紧盯着的正是那晕血色的空洞,周遭全是碧色的光晕。突然,绚光滚滚,人影合一。斗气就像生了魔障一样,风气狂嘀呼应,置入海啸!碧光具现出一个身形庞大的风翼腾蛇,长尾上面长着突刺。只长着血盆的獠牙大口倾吞而来。神乐机制抽身,火光撩天,双刀上下左右开锋。一刀横劈,仿佛万瀑飞泻!她飞着身姿,如燕如剑,一边左刀抗下巨蛇的獠牙,另一直手的刀锋卯准时机托收而出,冲着蛇的七寸击杀而去!凌飞扬面色一凛,赶忙撤回斗气。可是这样一来,便是中了神乐早就设好的圈套。脚下踏浪,眨眼便飞出万米,神乐向左包抄,双刀轰然入地,使劲了十分的力气!一道火光就那么蔓延而去,霎时间陡立城墙,像巍峨不动的巨人!这一击是生生把飞翼巨蟒的身形截成了两半,耳边是滔天的嘶鸣,肆虐的让人耳膜发疼!嘴角挂着发狠的笑意,神乐是绝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双刀合璧,气动乾坤。火焰在转瞬间环绕住,像盘旋的气流,凌飞扬则正正罩在其间。凌飞扬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这样的情形对其很是不利,因为高温高压之下他的血脉会爆裂而死,唯一的方法就是用气流阻挡住火焰的进一步攻势。火焰霍动,原本是紧锁的方向,却突然爆了一下膨胀了一拳,而且火苗更加的鬼惑。不用猜,也知道凌飞扬那厮是一定在用斗气护体。虽然占据了攻势上的主动,但是,她心里都清楚的紧,若要打赢他那是需要耗时战的。其间,如果有丝毫的意外,后果不堪设想。但是,越是这样,神乐的笑意就愈发的明显。“别以为这样,我就杀不了你!凌飞扬,你女儿做的孽,用你来偿还不过分。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说罢,掌心破痕,是她割破的伤口,里面的血援引自火焰中,红色的火苗突然间就成了金色,曜日般的金色。刹那间,整个密室都是通透的。提升体能,她冷眉嫣然一笑,如死神、如玄冰!热浪翻腾,金色的火焰盘绕着的是金色的奔腾的屠龙刀!斗气与异能的碰撞,云雾飘散,如烟波浩渺的修罗境一样。一声低吼,离弦之箭,人剑合一,恢弘如贯日长霞。“呲吖!”

是剑气破阵的声音,尽管斗气的气浪以积极快的速度旋转,但是金炎炎的刀锋归然不动,指着的正是凌飞扬的咽喉,入之一寸当场毙命。“凌飞扬,你还以为取你狗命是一件荒唐事?呵呵!世道在变,人心在变,还有很多东西在变。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了,尽管你是不是真心诚意唤我皇后,我都是不答应的。不过,有一点没变!就算变换了身份地位,也一样,不会变不该变的东西我是不会让其变质的!也许,经过岁月的蹉跎也得以升华。就像此时此刻一样,在之前我想杀你不亚于痴人说梦,可现在不一样!你的命就在我的手里!”

他抿着唇,动作僵住,斗气也哄然焕散。这时候的挣扎,无济于事。明晃晃的火焰依旧烈烈燃烧,他的额头满是汗水,脸色却是发白厉害。“你,不能杀我。”

“哦?”

“因为,你杀不了我!”

“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我的理由就是……”“就是我!”

冰冷魅惑的声音!神乐僵住,没错就是僵住!这声音……身后的光亮在脚下,人影从一个方向转到了身前然后消失去。神乐知道,那个人进来了,并且正在走进!“火……流……云……”她不想听到不想念及的名字,终于在这一刻不得不倾吐出来。满腔的戾气就像散了魂似得,熊熊烈火顿然无影无踪,她就那么单薄而了然的一个人。“为什么你会赖,不是说此生井水不犯河水……”她发问着,更像喟叹。“或去或留,这个应该是我自己才能决定的吧!别总是见了故人发问一些没由来的问题,回答起来也是很费劲的。倒是我想问问你,为何见了我就失魂落魄呢?”

脚步走过来,他愈发的靠近,就在身后半尺的距离。手撩起那长发,轻柔的捋顺。“是不是很想我?想的发疯了……”“想你?”

她瞪着冷眸,嗤笑又道:“痴人说梦!”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没关系,对于你的心性我已时很熟悉的,而且不会因此就对你发怒!”

“斩月阁头牌花魁,不得不说,今日的你格外的美艳呢!枉不得那么多的人一掷千金博你一笑。皇后,你果然是倾城的红颜祸水。”

神乐不笑不语,只是用咄咄的眼神。心中的怒杀,不得不从凌飞扬身上转移到火流云身上。虽然,火苗消散,但心中是战备着的,随时随刻都可以步入杀人模式。“你不必那么的担心!斩月阁开门做生意,幕后的主人亲自上阵做头牌。宿州虽然是边境地带,和皇城远隔千万里,可是,我怎么想都应该是来捧场的才对。更何况,你我是故人中的故人。好好的一场游戏,总不能玩到一半就玩不下去呀!总是晾着客人,我可是得讨个说法。”

他玩味的说着,但是字字在理。神乐目光凛然,心中顿时一空。“你就是子号房的人……”“哦,你当真是现在才发觉。你也有脑中空白的时候,有点意外呢!”

楚尚若说过的,申号房、卯号房、子号房的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而凌飞扬也不过是排在第十五位,面试问答还剩下一位,偏偏!偏偏是他……“造化弄人!”

“造化弄人?呵!我倒要说千里姻缘一线牵!你和我命中注定是分割不开的,你早早觉悟吧!”

他嗤笑着,摇头叹息。而凌飞扬杵在一边,自火流云进来之后便一言不发。“我和你才没什么干系,也不屑和你扯上什么关系,和你这种人打交道、做生意实在是必会赔本的买卖。”

他森森然抿抿唇,笑的很无谓也很邪魅,道:“可我不这么觉得,斗气我在斗灵之上,也掷出一百万两黄金,走到了最后一句让我放弃那是不可能的。而且,美人在前,我心所属,怎么可能说放弃!你总归是要回到我的身边的,慕、容、神、乐!”

手搭在神乐的肩膀上,让她面对着自己的表情,面对着自己的容颜。没错!还是那样,绝世的魅惑,倾城无双,智谋无双!怎么看都不像凡间的生灵。表情很冷淡,他们四目对望,一个冷幽,一个邪佞,却是如此的和谐。抹着那眉眼,噙着丝丝的笑意,又道:“后宫佳丽三千,朕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见过临幸过,却心里清楚的狠,该谁沉该谁浮?雪妃的肚子里有没有龙种也不是你所能决定,即便你谋策过,但是朕若想改写结局,应该不难吧,你说对么?”

“哼!是又如何?那是你的女人,你当然可以随意左右!”

“不!”

食指按压住她的唇!散发出一股股别致的沁香,如迷迭一般的惑人。“那不是我的女人,我认定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只有你!而她,不过是棋子!”

此言一出,凌飞扬身躯一愕,本就虚黄苍白的脸更是无色,背后一层的冷汗。本以为怀上龙嗣皇上至少待凌雪有些情分,可是本质根本没变!没变!神乐不知说什么好,眼神有些漂移,听闻那话心竟然是少了一拍。“别怕,不用那么害怕我!虽然我很想把你吃掉……”“别给自己掉身价,火流云,你是想把天下吃掉的人,而不是一个女人!”

她冷然玩味的说着,表面是贬低自己,实则是挖苦他。“恩!有点酸呢!我以为女人只爱吃女人的醋,可是你不同呢!你是吃天下的醋。我的女人,果然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他靠过来,压着面庞平视着。心有些摇晃,她冷冷发笑。手指按在在唇上,火流云眯着眸,又道:“不晓得你为我准备的问题是什么呢?如果我答对了,今晚你可是要归我的。”

神乐暗吸了一口气,正欲发问,火流云抢言道:“斩月阁能做到今天不容易,宿州能经营到今天也是不容易。别一不小心毁了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基业。”

威胁她?神乐瞪着眼睛,瞳孔里是冰冷愤怒的绚光。她愤怒,而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她别无选择,无可奈何。“如果这样,那我们便按照游戏规则走……”“我一直是按照那样走的,那好,我只问你……”“问!”

一边说,一边揉着神乐的脸蛋,甚是动情。然而神乐抿着唇,心中纠结如麻。脑海中映着的是一个人的脸,微微狡黠的笑容,简单而直白的言语,那个人却只能活在记忆中。他的名字,空释!人如其名,空当、释怀!可是,要忘记一个人哪有那么的容易,就管伪装的再无畏,有些想法总会莫名浮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我问你,不管你是火流云也好,空释也好,我不希望你的外表和心里都蒙着面具,我要你真心实意的一句话!对我,你有没有爱过?”

有没有爱过?火流云滞住,心跳都停住了节拍。冰冷的心,流经的是一股冷冷火热的气流,不知所措。睫毛眨眨,眼帘垂下。神乐看不穿他那总是笼罩着墨一样深邃的瞳子。倏然,声音响起,道:“如果我给了你答案,这样的局面会有所改变么?”

“会么?呵呵!我想你当初是骗了我,慕容神乐不是那种会背负着所有为了所倾慕之人的信念,不屑与世界为敌的!至少,面对着我,你不是!”

神乐颤栗,笑的几分凄惨,道:“你当真这么以为么?”

“如果你肯定,何须问我。所以,若是选择回答这样一个连你自己都拿不定答案的问题。我想了想,其实我有个更好的提议。也许,对你对我都很不错。”

“交易?”

“那么说也不错!”

应了一声,神乐将目光垂下,一言不发,但是心中却有些刺痛,隐隐的越是看他越是刺痛。耳边瘙痒,垂挂的璎珞耳环摇动,发出清脆的碎响。他的声音也飘了进来。“我想你应该很想知道我和月魂之间交易了什么?和观月又是何种关系?怎样,你觉得如何?”

煞时,神乐抬起了头,一副认真的样子。没错她在意,非常在意!“好,你说!”

得到了回复,火流云嗤嗤发笑,那本就阴冷无俦的面容愈发的邪魅,眸光隐隐晃动,透出一股让人心酸的味道。“真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庆幸的发笑呢!”

笑声冷冷,不仅仅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她!目光飘逸,她竟然是不敢面对着,水袖藏着的手指也在颤抖,一遍遍的颤抖,如颤栗的心跳似得。不知何时,他们之间的对话,除了彼此折磨,彼此对抗,彼此刺痛就再没了别的话题!火流云仰着天,长长的睫毛微微沾湿,依旧是傲慢的噙着冷笑、冷笑!恍惚的风就那样吹散,地上两个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心却隔着千山万水。“观月很好、月魂也好,之所以帮我,原因只有一个,我是半妖!”

“半妖你懂么?”

他发着笑意,迷离的眼神透出一股涣散的悲伤。抚着额头,又道:“人和妖结合的后代,就是我这样的人!至于妖……我想,你懂得!”

说道最后几个字,目光垂下,坚定而幽冷的说着。但看,神乐的表情除却那藏得极深的悲痛,面色有些发青。没错,她懂!可是,她宁可当做幻听,好像没有这一回事。“想不到……想不到!上天总是爱开玩笑,火流云你这样的人,竟然是……竟然是观月之子!”

以重新的目光盯着他,心有些慌,也更痛了几分。“也好,找不到怎么样的心情,这样总归是有个归处了,你我之间越是恨、越是积怨,就越是合适!怪不得你说,你很庆幸,我也很庆幸没有要求你回答那样愚蠢不可及的问题。”

她喃喃的说着,心却在沉沦,一遍遍的沉沦,如被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切碎。火流云抿着唇,一言不发。“所以,你的今夜是我的人了!我会带走你!”

“恩,我会给你!”

说罢,一把拥住她,霸道而强烈的意志拥住,神乐的娇躯被箍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只能压缩在他的怀中,颤栗、心痛!为什么世事总是那样的弄人?她明明可以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永世不相往来,可是,为什么他偏偏是要观月之子,为什么他和她之间必须树立着仇恨才得以名正言顺的交集!他拥着她,大手一转将其打横抱起。然后,从密室中大步流星走出去。出了密室,外面是荒寂的。顿住脚步,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色的面具戴在脸上,小小的动作,她心悸不已。呼啸的风从破碎的豁口不断的灌入,整个屋子里到处都飘零着残雪。冷,刺骨的冷!火流云低眉瞧了她一眼,敞开了雪白的毫裘将其裹住。他怎会知道,她的冷并不是因为这让人窒息的动机,而是从心底里就从那一刻被冰封住了!从此以后都冰封住了!神乐从未发觉,自己会是这样?竟然会这样无奈的品尝的折磨和苦难。火流云说的不错,不管自己多么不想承认,火流云和空释就是一个人,一个人变了外表确不会变了心。这么久,她说服着自己,终究还是勉强不来的。从三楼径直走下楼去,是在每个人的视野中穿行的。他是傲慢的,睥睨群雄的,不可一世的。强者的气势只有对于强向往的人知道。神乐缩着脑袋,眼神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这些人中,也有十分不屑的。“美人就是被这么一个身子单薄的小子掳走了!呵呵,穿堂果园众目睽睽之下,这分明是挑衅啊!”

没人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一个晃神一个身材不高不低的中年汉子现身在众人之前,脸上有一片胎记,劲装打扮底气也十足。立足之处,正挡在出门的必经之路,言外之意是挑战的了!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压根没正眼看那人一眼,更别提回复了。男人见他不知声,以为是害怕了,旋即,往前一步环着双臂,邪佞挑衅的目光。“臭小子,你人可以走,但是美人你可得留下!金枝妈妈可说了,赢了的人好像不是你吧!”

脚步,顿住。本来安然的目光徐徐抬起,就像配合无间的双刀,犀利的、魄人的。“让开。”

淡淡的言语听不出一丝波澜,神乐知道他聚敛着所有实力,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有别的目的。男人咯咯笑了,指着火流云的鼻子发笑,挖苦道:“说话可是要讲实力的,不然是会惹人笑掉大!”

“吼!”

一声虎啸,从某个点爆发开来。席卷着,浑厚的气息如同骇浪。气氛陡转,如光如电,没看得清怎么回事,只听一声痛苦的嘶吼。回神时,地上一滩污血,那人已经不见,取而代之一具庞然大物鹤立其间。身躯庞大而雪白,足有五米之高,通体有灰黄色的斑纹,额头上印着一个“王”字。“吼……”白虎低沉的吼鸣,前肢压低,绕在火流云的身畔。碧幽幽的眸子瞪得如同鬼眼般,呲着獠牙逼视着四野。每一个人都是它锁定的敌人。“我们走!”

轻身跃起,裙裾飘盈了几下,已然换了场景,立在了虎背之上。白虎吼了一声,眼睛瞪圆,脚下忽然现出一个法阵,一股陌生强大的气流。“唰!”

白虎的脊肋出突然现出一道光,刺目的白色耀芒,一双足以撑涨整个斩月楼的白色翅膀。气流澎湃,飞雪漫天,强悍到令人咋舌的稀有魔灵物种。眨眼,白虎展翅破空入天,无所阻碍。雪愈发的大了,落在脸上不那么温柔,甚至有些擦痛。那个世纪里,神乐所见的最大最狂暴的雪还是在某个北方大国境内,执行一场任务的时候所见。雪花每一片都有鹅毛大,本以为那是此生经历最大的雪。可,和今日的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你要带我去哪?”

“狼牙山!”

她知道他不喜欢有那么多的人来打扰他的情趣。北冥虎鹏,一跃千丈,扶摇而上,没多久便停落在一个空旷的地方。飞翘出一个平坦的岩壁,往里走有一个山洞。脚步踩碎积雪的声音懂山洞中传出来,很静也很幽邃。火流云没有放开她,而是径直往里走,白虎则是变回平常的样貌卧在洞口。“我在宿州这么久都没发现狼牙山居然还有这么一处!”

“因为人总是在观测醒目的物体的时候,总是会忽略其周身隐藏的小目标。”

往里走,有灯火跳动了几下。“你和楚尚若的种种,我当时在这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想你胆子也够大,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背着朕勾搭别的男人!楚尚若,呵呵,你选的目标可真好!若不是朕来点手段,想来应许今夜他可是定会要带走你的!”

“你做了什么?”

“担心他?”

话罢,火流云将其重重地摔在了山洞摆放着的虎榻之上,五脏六腑都被快被震碎。脑袋晕乎的眼睛都睁不开,好容易眯起眼睛透气光,放眼望去就是一张放大的俊眼,双臂撑在两侧躲也没处可躲。“你想知道我对他做了些什么么?他既然想夺我最爱之物,我又怎肯屈居人下,只不过是杀了他一双儿子!对了,我还要让你看一物!真是好不容易才拿来的呢!”

他似是孩童炫耀所得的糖果一样,只是那笑容不是天真无邪,而是魅惑邪佞的!生死在他眼下,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倾开身子,取出一个腰间别着的一个锦囊,锦囊打开倒出来一张薄薄的,几近透明的东西,如上好的宝宣纸一样,又像雪莲花的花瓣,隐隐透着一股沁香。正如他所期盼的那样,神乐的目光正被牵引着。“猜猜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不猜,你也会直接说的!”

火流云低沉的哂笑,一手托起来,这一摆神乐隐隐看出一些玄乎!脸色登时变了,褪去了原本的红润,镀上一层惨白。看那表情,火流云便知道,她已然是看出端倪来了。幽幽道:“皮,这是一张皮,就像缎子般光滑,本来是属于一个温柔而美丽的女人的!她爱极了爱她身体的男人,只跟了鱼水之欢一场罢了,她便跟从了我!我剥下她的皮,只因为她曾经挚爱的男人犯了我的禁忌!”

“那个女人……是谁?”

神乐的心中有些发颤,明显的底气不足。“这个女人啊,当然是楚尚若的姐姐,他可是嘴馋的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偷嘴嗤呢!呵呵呵!”

阴戾的笑声透出他对其的鄙夷,但手中的人皮却是柔滑的像一股暖流。火流云的手指摸过人皮最柔软的面庞,和胸口,本该凸起的点透着纷纷晕圈,道:“你知道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将一个人的皮完完整整的剥下来?”

神乐抿着唇,越发生疏的盯着她,道:“法子多得很,但是我不屑干这样繁琐的事情。”

“繁琐?”

他心有疑惑的重复那个词,手掌一松,人品便如同冰丝一样滑落下来。“这可不是繁琐的事情,作为一国之君生活可是很无聊的,比起杀人,这算得一件很有意思的行为艺术了!我只是闲来无聊,看到有兴致的人会剥一张!楚尚若他可算出类拔萃了,九个亲生胞弟全尸是被其剥皮杀死,平常剥人皮更是习以为常!并且抠出人的眼珠子喂它那只黄鸟,要知道他的鸟除了人眼珠子什么都不吃。既然是饱览了楚国,蜃楼是绝对不能错过的,里面珍藏人皮比起那么多的金银珠宝还好看!所以,看着有趣,来时的时候也拨了一张,就当做是一场旅途的纪念品。”

这些种种,神乐就算听得也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道:“能把剥皮说成艺术!呵呵,但愿此生我都不懂。”

“你可愿听听么?”

“你不想听,我还偏要说。”

“你爱说不说吧!”

神乐冷硕声道,扳开面色,且听耳廓传来湿滑的低沉只剩,磁性无比,说出的一字一句吸引着人不得不注意。“我先将她的身子全部冰封住,然后,露出头皮一块,天灵骨骨缝剥条缝,将水银一滴一滴地倒进去。”

啜了一口起,轻轻接道:“这时候,她的身子就开始有了变化,她的嘴被塞住,身子就像蛇一样往上挤,往上挤……但她的皮却已被黏在土上,她的身子就像是个肉球似的挤了出来,告诉你,那白色的肉球到了地上还会跑哩!”

神乐全身的寒毛都树立起来起来,冷声道:“住口!我不要听!”

火流云不依不饶,一把扳着她的肩膀,嘴巴几乎贴到了耳廓上,柔软的唇含着耳垂而耳环,湿热的让人发闷发燥。“杀人无数的女修罗还会好怕么?真是意外呢!”

“我才发现,你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火流云笑了,笑声如高山流水一样,道:“你发现的太迟了,全天下男人都知道我是怎么样一个人!可总有一些不长眼的女人乐此不彼的往我怀里钻,既然是白送上门,我怎好拒绝!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这件事的最后一步,就是将一壶滚水倒在那肉球上。不过,我可没那么干,还在冰里冻着,生不生,死不死!”

神乐讶然,仿佛那水是浇在自己身上似得,身体一颤下意识就要逃开,可是被一早看穿,一并被压在身下,像一个布娃娃。神乐冷冷叱道:“莫要动,一动也莫要动,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这语声就像是刀,像是箭,毒箭。神乐身子一震,眼睛直直的钉住,只能瞧他的眼睛。黑亮如同宝石一样的眸子,聚焦着最冷最黯然的凶光,杀人于无形。他缚着她的手臂,压在头顶,双膝压着她的双膝,完全是一副认人臆想偏偏的姿势。“女人,记住一次次被征服的人,就在眼前!你这一辈子都别妄图想逃离,无论天涯海角也都会抓住!这天下是朕的,可是这天下容不得你!”

如今已是他砧板上的肉,待他宰割,由不得她半点的反抗。声音如鬼魅如幽灵,随着他温热的气息从她的耳边窜入身体。游蛇舔弄着耳廓,然后顺滑下来舔着侧颊,最后回归到了唇上。他啜着,优雅一笑,道:“别怕,朕会优雅轻轻的对你!”

这本是平淡质朴的男女甜言,可是只能让人觉得阵阵阴冷。一颗本就破碎的心,被绞碎,心痛再一次凶猛如洪水般袭来,远远胜过了身体的疼痛。她蹙着眉头,眼神有些厌恶,只觉得发毛的全身肚子里一阵阵的痉挛。“你也只是想要这幅身子而已,想要就快点!”

“呵!你这表情分明是在厌恶我!”

强势扳过一张花颜,他强迫她必须看着自己。神乐心中是不坦荡的,是痛苦的挣扎。“呼……”一股灼热的气流,他挑衅而放浪的吹出一口气,尽数洒在脸上。唇瓣含笑,继续道:“想要快点,就自己做点什么!别忘了,现在的你是青楼中的头牌!可头牌依旧也是妓女,天生媚骨来服侍男人的。”

脸上的火辣陡然从娇小的脸上传到了心里,神乐觉察到有什么从被割裂的心口上流下了什么,痛的那般的明显。神乐凄然一笑,却笑得坦然而高傲,又道:“好!客官是您买下了我,今夜我便是您的人!谁叫我只是斩月阁中的人,只认银子不认人。”

言外之意就是,不管是谁带走了她,都会接受。突然间像发了狂,怒目着火,死死地盯着她。一手扯着她的手臂,他讨厌那样看着她的眸子总之各种各样的抵触,更愤恨她待所有男人的莫不反抗依来顺手。神乐的眸子晶亮,火光灼灼!反而似焦油一样滴在了他的心,恨不能把她撕碎,一块一块的撕碎,放到嘴里嚼到一块骨头都不剩。“嘭!”

一拳砸落,落在和脸庞只隔绝着半公分的距离,巨大的石床登时塌陷,深陷下去足有半米。“嗝吧吧!嗝吧吧!”

裂痕从中心地带向外扩散,龟裂已成为一道天然的艺术,遍布各处。拳头收回,上面已经是血粼粼的,方才那一拳没有运用任何内息和斗气,只是单凭人体的肉身力量!余波,冷汗,那一刻神乐的身体就像流经一股促不及暇的电流。那双如鹰一样的眼睛,喷薄着比任何时候都炽烈恐怖的煞气。“别挑衅我的底线,做你该做的!”

“呵,我们想到一处了呢!”

她敛着眉,似笑非笑。她倾起身,樱红的小嘴凑上前去,雪白的藕臂攀上了他的脖颈。对于好心赠送到眼前的芬芳,又是那样在心底里着迷的所有,火流云想也没想,下意识的就稳住,含住那柔软香滑的唇瓣。然而,仅存于表面是完全不够的,神乐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体里流淌着的是如狼似虎的占有欲。所以,吻会加深,香舌探开他的贝齿,还未尽数,反道被反客为主“滋”的一下,吸进对方的口中,搅扰吸吮,从檀口到内腔的力气都要被吸去似得。娇躯有些软,浑身有些发热,从内脏和血脉爆散不开,燥热的难受。她的手打着颤,解开束腰的丝带,然后盼着他的胸口解开纽扣和腰间的玉带。“太慢了!”

他说的唯有的一句话,几分戏谑、几分严肃、几分傲娇。还未见怎么一回事,只听一声布片撕裂的声音,身上一凉顿时裸身晾在空气里。他尽是一股蛮力的扯动,衣衫扯了一个大口子,除了腰间还系挂着布片,白色褶裤,浅粉色抹胸。他所想征服的芳泽,已经是一览无余!他荒淫的笑了笑,手指触摸在最柔软的小腹之上,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来!帮我脱!”

神乐噎了一口气,脸色透出一股瘟红,但是很快的一闪而去。她跪起身,因为身材的悬殊,从背后看她几乎是被火流云压的一分也透不出来的。一件、一件的剥落,从石床上落下,洞内的火盆也变得恍惚。终于,两具身躯赤诚相见,男人精壮,女人柔媚,就算是旖旎的肉欲,也充满了美感。“你说你喜欢自己做?还是喜欢由我帮你?”

他手指下滑,穿过秘境透向下,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还是全身颤栗了一下!“还没碰你,你就这么敏感!看来,最近你当真是欠男人调教!”

不冷不淡的一句话,仿佛一盆冰水从头至尾将其浇了个彻底,她卯起头,凄然绝然的目光。“你这勾人的眼神……呵呵!果然还是自己不行啊!”

说罢,正欲压过去,被横臂阻拦住。斜着目光,眉毛是那样有力的挑着,道:“斩月阁出身的,怎敢劳客观大驾!伺候男人,乃身之本分!”

说罢,反倒是樱唇毫无怯懦且霸道的啄了上去,狠狠的吻,深深的吻!然后圈住他的脖颈,贴的极尽极尽,身后的发瀑交融,丝丝凉凉的!火流云身躯一窒,没想要竟这般的强烈!好像是汹涌浪潮一样,快要倾覆了自己。然而,这样强烈的快感之下,无视不了的是一股恼怒的怒气!没错就是怒气!火流云的眼睛闭不上,始终闭不上!他看着这个始终记挂在心上的女人用最娴熟的技术,做着对男人渴望的引诱。念及于此,怒气更胜,怒上心头他压制不住,一个倾身将其压住,手脚皆被困住!二人的唇齿分开,扯出明晃晃的银丝,交织着自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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