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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9章 逼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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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前来,却如同是自己的宫中一样,毫不见外。若溪根本就挡不住,也深知这时候去挡,分明就是自撞枪口。那灿烂魅惑的眸子透着精光,映红的唇,洁白细腻的肌肤也是如同羊脂玉一样,美得夺目美得耀眼张扬。“没事,你来姐姐这做什么的!姐姐这里正招着晦气,也不怕染到自己的身上。”

“呵呵,你可小看妹妹了!装神弄鬼,妹妹可不信虚的。”

“如此说来,妹妹惧怕的可是其他的。”

“神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为!”

一语出,凌雪的脸色陡然就变了,变得讳深莫测。她笑了笑,道:“人为!解释起来,意思可就多了。姐姐倒是好奇,难不成今日,你是来探望姐姐的。”

探望两个字扬着婉转的弧度,瞬间便具有其他的意思。而且,贞妃是半路转道前来,不仅性子冲撞,而且说话也不避重就轻,两手空空,这不是看笑话又是什么。贞妃挑挑眉,嗔笑一声道:“姐姐也莫要误解妹妹的意思,妹妹今日前来当真是来看姐姐的!”

“可是,姐姐怎么看都看不出你有哪点诚心诚意。”

“诚心?怎么说也还有个心字,那也得是真心实意才行!可不是什么烂盒子包扎包扎就能换来的好东西。”

贞妃将自己和那些巴结雪妃的妃嫔区分开来,很清楚,她们都是聪明人。凌雪眨动眼皮,并没有言语。贞妃却坐下,斟上了一杯茶,道:“姐姐痛失孩子,难道心里不记恨么!”

话锋一转,矛头对准了一个人,慕容神乐。凌雪柳眉一皱,登时泪眼婆娑,手指还抹着肚子的拿去。“恨!怎么不恨!你没有怀过孩子,怎么懂其中的心情。”

“你!”

贞妃有些气急,但是很快便平静下来,她也知道,凌雪是摸透了她是有求才前来的。“姐姐的实际,妹妹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有些话我就不直着说出来了。我想说的是,姐姐该不会无动于衷吧!”

“你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凌雪面色一滞,眼珠一动,摆了摆手屏退了所有奴才,贞贵妃也是屏退了随从!“你是想耸动我做那等事!她已经是下作不堪的奴隶,我又和必要和一个奴隶争宠?”

“呵呵!枉你在宫中这么九,居然连皇上的心思都没摸透。”

讥嘲的语气!“你!”

“姐姐莫急!妹妹说了,今日前来是有真诚的礼物相送的。”

“有什么话直说罢!”

“皇上我比你认识的早,早在十多年前就认得,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哼!你如果是用你们的旧情来在我伤口撒盐的话,你现在就走!”

“呵!那不是重点,听我把话说完。”

贞妃站起来走到床边,细细看着凌雪的面庞,脸色瘟红细润,看起来可不像小产的样子。又道:“我想说的是,我认得的也仅仅是十多年前的皇上,今天的他,我跟你一样,很陌生!”

凌雪的脸色骤变,眉头蹙着,等待着详解。“对!我是很坦白的告诉你,皇上是皇上,却也不是皇上,你懂么?”

凌雪抿着唇,呼吸都难耐。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其实,姐姐已经猜到了不是吗?皇上是怎么样一种人,我跟你一样相对于来说是相隔着一个世界的人,好比中间隔着一层结界,你看到只是影子,关于他的一切你都不懂,甚至连影子都不是。”

连影子都不是……握住了手,凌雪的目光很是黯淡。她是明白的,是一早心中就隐隐觉察到的,只是一遍一遍的顺服着自己,那不是真相而已。“当然,这也不是我要说的重点,重点是他对我们重要,是不可分割的对不对?”

“那又如何?”

“姐姐是妹妹在宫中唯一承认的对手,只能是你我之前,我想姐姐也是不希望有别人来破坏了你我之间的竞争游戏。”

“然后呢!”

“可现在有一个,妹妹需要姐姐的一把力才能除掉!”

“你是想做脏事?何必拖我下水?”

凌雪不屑的嗔道。“这件事还非姐姐不可!”

贞妃瞧雪妃的眼睛,隐隐含笑,也隐隐含着一股恨意。继续道:“东辰宫那位……”“嗯?”

“肚子可争气极了!”

一言出,凌雪顿时按捺不住了,眉心三道沟纹,眼睛也漠然冒出一股邪气。“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皇上虽然是对她狠了些,但是,每每都没有痛下杀手,而且还治好了她,养活着。即便你滑了胎,皇上也并没有处罚她,现在可好得很呢!不说别的,单单是皇上花在她身上的心思,比起后宫全部的女人加起来都多。”

“皇上恨她的,事实不会改变。”

“改变,是必然的。也许那女人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翻身的,但是,她若一旦诞下了皇嗣,还是个男孩那可就不好说了。皇上的嫡长子,那可是高贵的很呐!”

一动不动,可是凌雪的心却是寒凉的说不出话。“也许皇……皇上是不会让她诞下来的。”

“你也说了,那仅仅只是也许,况且,你觉得我们现在有能力承受那种未然么!没有!一点点也没有!也许今天我们是美好的,但是,终有红颜逝去的一天,到时候我们还拿什么留住皇上。”

沉默,只有呼吸纳气的沉默!凌雪黯然着,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的确,是没有能力承受的!的确,脸蛋是会长皱纹的!她咬住牙,眼睛的光泽瞬间变冷,是那种寒凉彻骨的冷光。“我们要做什么?”

“哼!姐姐果然是明事理的人!”

“废话少说!”

“好!妹妹就是不说废话了!”

她咯咯笑着,阴寒而邪魅,又道:“那贱女人,皇上大抵是不会送她出宫的。要让我们安全并且安逸,要做的就是……”“你说的是……”“没错!她自己有有腿,我们要让她自己走出去。”

“这可不容易。”

“当然不容易!所以说,妹妹是诚心诚意来看望姐姐的,一片赤子丹心,天地可鉴!”

凌雪摇摇头,嗤笑而且不屑。道:“呵!你还是直说吧!”

贞妃瞥了周围一圈附耳过去,嘶声说了几句。只见那阴沉许久的面色终于见到了阳光,弯弯的唇瓣,凌雪勾出一丝笑意。“蛇蝎美人说的可正是妹妹啊!”

“姐姐休要打趣妹妹!”

“后宫隔墙有耳,我想我们是该做些什么!”

“我懂!”

“啪!”

一声,贞妃的脸顿时肿起一个巴掌印子,然后便是掷碎一个杯子,尖锐的吵嚷声四起,争锋相对,不容水火!还在屋外候着的贴身丫头下人便赶紧进屋去劝架,于是,贞贵妃怒冲冲的从雪妃走出,走时还放言道:“别以为本宫会原谅你,我们走着瞧!一个过去滑胎的女人,我看你拿什么和本宫斗!哼!”

“滚!赶紧滚!永远不要踏进本宫这里一步!”

“哼!谁稀罕!”

一出闹剧,没多久便传遍了整个后宫!万煌阁,安谧的就像深夜一样。因为是得到过特殊的照顾,所以不必通传便可面圣。“匆匆忙忙?何事?”

嘴上那么说,火流云已经将署名为八百里加急的重要奏折搁下,也放下了笔。“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在说之前,属下斗胆还请皇上多多担待,千万不要责罚她!”

口中的她,正是慕容神乐。“她逃了!”

下意识的!“不!不是那样!近几天,她的进食一直不规律,吃什么就吐什么。属下就这搀扶的时候号了号脉,可能是……有、喜了!”

说完最后三个字,赤金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深深吸入一大口。抬头,但见火流云的表情那么一愣,似乎是迷幻了似得。“你再说一遍!快!”

“是有喜了!”

那冷冰冰的俊颜倏地就绽开了笑意,温存的一律,好像久日的大雪难见的一米阳光。“有喜了!有喜了!有喜了……”他木讷的重复那三个字,可是嘴角那简单却存在的笑意。“属下前来就是想请示主上,属下应该怎么做!”

火流云一愣,即刻回过神来,将那刚才失措的笑容装进心中,又一福凛然在上的姿态。“把脚镣给卸下来,稍后你去太医院抓一些上好的安胎保胎的药来,饭菜让御膳房也要加足营养!绝不能有一丝差池!”

“诺,属下领命!”

交代完毕,但是赤金仍不见走的一丝,并且愁容满面的。“你还想说什么!直说!”

“是!属下是觉得,如果突然间的转变尺度太大,只怕慕容姑娘会有所不适应,起反抗心理。”

“那是她不识好歹!她若乖乖吃那是最好,如果她不吃你就强灌给她,还能由得她胡作非为不可?”

冷言冷语,气场庞大。得了准领,赤金也只得退下了。大雪四起,东辰宫内,神乐等了足有一个钟头都不见送吃的过来,正要下床,忽然听见沙沙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她顿时机警起来。门板砰然被推开,气势汹汹的冲进来一些人,穿着划一的宫装,直到若溪进来的时候,神乐才猜出来来的人究竟是谁!莫不是,那个约定?外面披着雪白的毫裘大衣,未施粉黛,脸色看上去有几分苍白。身后的发在风中飘零着,缱绻如梦一样。那种感觉,好像一瞬间把神乐带回了某时某刻,储秀宫的那个下午,正值海棠花开的时候。那个清澈纯美的如同雪一样的女子,有着美丽让人透彻的名字,凌雪。凌动如风,雪中带梦。“你这个贱人果然好好地还活着!本宫的孩子都没了,你怎么还有脸活下去!”

“娘娘!”

若溪唤道。但是拉不住已经怒极了的主子。凌雪就那么怒急冲冲的走过来,甩手就是三耳光,直扯的神乐脸上火辣,嘴角渗血。“本宫是绝不会放过你!”

“随意!”

不差你一个!“你们还愣什么?”

“诺!”

话罢,若溪领着一帮奴才毁得毁,砸的砸,本就慌疾的东辰宫更是狼藉的不堪入目。神乐就那么站着,眼光自始至终没有移开过。慕容神乐所处的正是东辰宫的内堂,东辰宫虽然是冷宫,但是规模并不小,所以里面和外室隔绝还算到位。若溪在外面看着丫鬟作孽,内堂就只剩下凌雪和慕容神乐。不似刚才愤怒,此时此刻,凌雪的眼睛便得温柔了许多。她们只有有默契,是关于那个不能说的秘密!神乐已经达成了她的目的,顺利的滑掉了胎并且成了代罪之身。凌雪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的小锦盒,神乐懂,那便是她许诺给予的东西。匆匆接过,藏在了枕头之下。凌雪隆隆发丝,轻声张口道:“你和我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从今之后,你是你、我是我!”

神乐哼鸣一笑,不做表态。珠帘窜动,乐曲美妙。凌雪心思一紧,当即又刮了两掌,眼睛已经有如兔子一样是通红色。因为要装作是小产过后的孱弱姿态,她身子踉跄,还好有若溪扶住。“主子,要不要了结了这贱人,皇上应该不会怪罪下来的!”

“不会怪罪?哼哼!那对她岂不是太便宜了,本宫要留着你的命,好好地全心全意的玩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天来,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对啊!紧紧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神乐在心里冷笑,连嘴角的血丝都不屑于抹去。不反抗,也不逃避,面对着一切。“住手!”

赤焰的声音!手中提着一个食盒,看到这一幕脸顿时就冰冷了。赤焰不必赤金贤惠稳重,她是那种风风火火、轰轰烈烈的人物。“是让让你们这么做的?”

“当然是本宫!”

凌雪从内堂走出去,眼睛高傲的不可一世。然而,赤焰并没有吃瘪的意思,将食盒往桌子上一放映着凌雪的面就走过去,说着如她性情一样烈的话。凌雪根本没想到她居然一点都不忌惮她的身份。三言两语便起了争执,凌雪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适合再多做停留,找了个台阶便离去了。一场让人提心吊胆的闹剧,实际上也不过是一场笑话。外人看来,凌妃因为滑胎气愤不过找始作俑者发泄,实质上,却无人猜透是一场彻彻底底的交易。“你没事吧!”

“没事!”

她擦去嘴角的笑意,很淡然。“这是吃的还热着,好好养身子,别搞那么弱小!我是不喜欢救人的,赤金也不喜欢!”

神乐勾了勾唇,心中一笑没再说什么。饭菜准备的异常丰盛,几乎上每一样都是神乐所喜欢的。不是对她上心的人,又怎么会留心注意这些。“赤焰?”

“恩!”

“雪妃他们曾经来过?我刚刚看到她们往西边走了!”

“那倒是没有,你也看到就是砸了不少东西!”

“那倒无妨,人没事就好了!”

“你呢!”

“这是刚从太医院熬好的汤药,主子要她必须喝的?”

神乐心一紧,道:“什么东西!”

“保养身体的药!”

“他有这么好心,不过是一些绕着弯的烂招数!”

“姑娘对不起了!这是主上交代的命令,是对你好的!”

“是真的!”

她再次强调!“你是他的人,你当然会帮她说好话!”

“反正,就是好意!姑娘,我实在不想对你使粗,乖乖喝了汤药吧!”

赤金慢慢的走过来,目光犀利中带着一抹柔情,她注视着神乐。一夜之间,慕容神乐从云端被折断了双翼拉入地狱,过着猪狗不如的囚奴生活。可是同样的又是一夜之间,有人告诉自己,所谓玩弄是玩弄者的好意,可以有自尊,可以有完整生活,可以高高在上!就算是神只怕也是经不起这样折腾,况且她不是神,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会呼吸,会流泪,会痛的人啊!“火流云!你的闹剧我才不要接受!”

药碗推到了面前,神乐一个后仰躲过,并且右臂一甩,只听一声脆响,一地的药汁,碗也被摔碎。“你何必呢!”

“你不是我,你懂么!你懂被翻来覆去,蜜糖棍棒交叉凌虐的痛楚么!你不懂!”

神乐极尽是吼出来的,每每一个字都是痛的领悟。这些赤金并非看不在眼里,只是也是无可奈何。“我是不想对你使粗的!”

“可是,你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对不对!”

“你以后就明白了,这对你可能是一件好事。”

至少,主子会对你好些,不必再过着以前的生活,赤金是那么想着的。一早预测会这样,所以熬得汤药能盛出的两碗,就一起端了来。只剩下一碗,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喝了才是。“你们两个,架住她!”

“是!”

脚步轻盈,但是身体厚实,不难看出是有功夫的练家子。一左一右堵住两边,赤金则是正对着走来,气势比起第一次严肃的多了。“不必反抗,我是势在必行的!”

“我也是!”

她咬住牙,刚欲钻逃只觉得从背后袭来一股力气,被勾住根本无法前行。靠左边的老嬷子扣住了她的肩,并且一个绕力,宽厚的手掌顺势一滑扣住了胳膊。很快的,右边也是。左右双臂被死死的扣住,仿佛绑在了绞架一样。“别让她动!”

“是!”

赤金不再多说,仿佛是鬼魅一样眨眼飞到了眼前。二话不说左手就朝着面门袭来,玉手大张擒住了下颌骨。神乐也是早就知道了来意,牙关紧紧的扣住,柳眉拧簇,使着巨大的气力。一个是要张开,一个是要闭合,不能融合的力气在此冲撞着!“唔……”“张开喝了她,就不用遭罪了!”

“唔!”

牙关始终是闭合的。对赤金这样的各种高手来说要打开并不是困难,但是面对着神乐的身体过于孱弱,力气不能过大,也不能过小。过大极有可能将骨头捏碎,过小就是完不成任务!纯物理的力气,加重加重!“唔……唔……”药碗推到了唇边,扑面的就是那种浓郁的药味,空空的肚子一阵翻腾!她挤着眉,憋了一口浊气,一发力将脸撇开!汤药晃动,有几滴溅在了脸上。赤金身形一战,后退了三步,但是还好药没洒。“你到底是怎么才肯吃药!”

“我根本就没想吃!他给的我压根就不想,一丁点都不想!”

“你!不识好歹!”

“是的,就当是那样吧!火流云就是亲自来了,我也不喝!我不稀罕他对我好。我可记得是谁口口声声我说配不上的!”

“皇上驾到!”

奸细的传唤声。声音未落,便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几乎是直冲着慕容神乐走来的。看了这情形便知道担忧的事果然还是来了。“主上,她不肯吃,犟得很!”

“不吃,朕没给她这种选择!”

他盯着神乐的眼睛冰冷的说道,一边接过了碗,瞥了一眼又定格在神乐的脸上。又道:“朕给你的东西,你想吃得吃,不想吃也得吃!记好,你是奴,是朕手心的玩物,所以游戏规则和玩弄手法,你只要乖乖接受就行了!”

“哼,你以为你说这些就能唬到我?你太天真了!”

“天真的人不是朕,是你!反抗是多余的!”

说罢,火流云灌进了口中一口,然后阔步向前。危险的气息,仿佛暴风雪一样。神乐压着一口气只觉得心仿佛被什么压住了。靠过来,那么近!左右两个老嬷子也很是知趣的离开,神乐的腿有点软,没退三步后背便抵住了什么。火流云眉眼含笑,肆无忌惮的骁狂,仿佛在说:“这下,看你往哪逃!”

眼前一晃,竟是下颚骤然一痛,仿佛是骨头都要捏碎似得。神乐扣着牙关,双手推搡着,可是压下来的胸膛竟如同山峦一样。是吻,来势汹汹的压下,根本来不及丝毫的考虑。他的唇又一股股清新别致的味道,是不想止步在唇瓣的温柔,迫切想要深入的探寻的种种。“唔……”力气一发,神乐吃痛的只想喊出声来。正是那一刹,苦涩的药汁灌入,来不及闭上口便探入了软软的舌头,纠缠着吮吸着,将所有的力量吸去。她皱着眉,十分痛苦的模样。火流云不知何时右手扼住了下巴,不让她吐出来,反而是一提便全部灌进了肚子里。“咳咳咳!咳咳咳!”

他松开了她,笑弄着风情,道:“你懂得,朕是不介意这样一次一次给你喂下去,不过,想必那样你是不会开心的吧!”

“无耻!”

嗤声一笑,他很无所谓。将药碗推过去,那强烈的药香让她有种晕眩感。“你是不会让朕失望的,对吧!”

她讷讷的滞了一口气,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颤栗的手顿住,可终还是接过去,然后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嘭!”

摔碎!“行了,你满意了!”

“是!满意的狠呢!”

火流云眨了眨眼,没多说便折身出去,临行前才道:“你还是乖乖地,别做什么不好玩的事情。”

“你们滚,都滚!”

她咆哮着,声音嘶哑。赤金让下人把吃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便没再逗留,她也觉得现在需要她调理一下心情,不便打扰。一直是到莅临第二天的傍晚,没吃东西,神乐躺在床上,缩成一个团,满身的冷汗,没有丝毫的力气。疼!下身仿佛撕裂一样的疼!她想从下地,可是根本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啊,恩……”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痛?屋内没有掌灯,因为从昨夜开始就一直没招人进来。试图撑直腿,可是双腿就像是痉挛了一样,尤其是盆骨处,疼得更是钻心,根本不受控制。但是,隐隐觉察到裙下濡湿一片。“来……来人啊……”“来人啊……”“赤金……”“为什么没有人?”

“我不要死在这!我还不要死!必……需要活下去!”

她咬着牙,从枕头下拿出那面珍藏的镜子,现在,只要有动静应该就会有人来!“嘭嗤!”

响彻刺耳的一声!那几乎是耗尽了慕容神乐所有的力气!门突然被推开,一抹身影闯进来,红色的嫣红色的。点上了灯,赤金赶紧赶到床边查探。她早已虚脱了,浑身发冷,而且面无血色。“救……我!我不……不要死,我不要!”

“不会!不会死的!不会的!”

“可是,痛!好痛……”“哪里?”

“下面,好痛……”赤金迟疑了一下把覆盖在身上的杯子掀开,顿时,她愣住了,脸色刷白刷白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来人呐!快来人呐!快来呐!”

疾疾的呼喊,她已经完全不是平常那个稳重贤惠的赤金了。“怎么了?”

闻讯而来的赤焰。“快去找主上!快!一分一毫也不可耽搁!”

赤焰的眼神还在停留可是,赤金连着三声呵斥,她的心情顿时绷紧的,心都快要跳出来。记忆中,赤金还没有这样过。此时正值晚膳时间,火流云正和贞妃在一起品尝察木族进贡的鲜鱼。赤焰几乎是一路狂奔过去的,尽管外面有颇懂眼色的纯儿挡在共外面,但是,她依旧闯进去。甚至连请安也不顾了。将东辰宫的情形大致说了出来。火流云手中的酒杯失落落的掉下来,脸色冷然中带着惊诧!“皇上,不过只是一个奴隶而已!我们不要!”

“滚!”

“皇上!”

她惊讶而颤栗的呢喃。他无情的推开了她,几乎是狂奔着离开的。那神色就像是发怒的狂狮,就像是嗜血的修罗。可是,她看到那墨一般冰一般的眸子里闪耀着的光泽是那般的明媚柔和,可是,那些不属于自己!不属于!东辰宫的人忽然多了起来,火流云的到来更是平添重重一笔严肃的色彩!“怎么回事!”

赤金怀中抱着一个人,额头布满了冷汗,而且呼吸急促。赤金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呼吸都是哽咽的。心中刺痛,是那么强烈而冲动的痛楚。他咽了一口气,急忙踱过去由他亲自抱住她,紧紧的在怀中。可是,怀中的她颤栗冰冷,孱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似得。“我……我不能死……我不能……”孱弱的声音,神乐微睁着眼睛,那眼睛就像琉璃,倔强的坚强。“不会的!没有朕的允许,谁都抢不走你的命!你是我的!”

“努力……我懂!”

火流云绷住唇,顿时不知该继续说什么。“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他发问赤金!赤金瞧了一眼已经是半昏迷的神乐,心中纠结的快要麻痹。她走过去,将被角掀开,嫣红的一片便显露无疑的在眼前。“孩子,可能没了……”“没有了……”火流云的脸阴沉着,能凝注冰来。轻飘飘的的语气,却蕴含着风暴。心,在那一刻停止!她的!还有他的!“孩子……”她重复着那个字,苍白无力。倏地,眼泪就从眼角滚落。那朦胧的泪眼定住,钉着他的。“原来如此……你是要拿走我的孩子!你居然……居然这么残忍!火流云,你好残忍!不会原谅你,绝不会原谅你!呕!”

那一刻,她怒狂,发泄着痛楚,挥着无力的拳头,可是一口急血吐出便晕了过去!原来,只是不想要留下他的血脉而已,怕玷污了你高高在上的皇族血液!对哦,只是奴隶!只是予取予求的奴隶,奴隶怎么会有资格?所谓的坚持还有什么意思呢?活着?就是一个笑话!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够了!只要这样一次就足够了!醒来的时候,她是窝在火流云的怀中的,安静的死寂的。“醒了?”

她不说,也不动,一双空洞的红肿的眼睛巴巴的望着。谁能以前那个灵动犀利的轻狂皇后,沦落到今日像一个死人一样苟延残喘的活着。面无表情,可是她开口说话的第一句是“你希望我活着?”

“朕不许你死!”

“可是,我已经懂了!”

“想活着,就别说话!”

“已经死了怎么办?”

这一句顿时让火流云心中刺痛,她不知道他花费了多少功力才救回了她的命,她不知道他就这样安静地守护着三天三夜寸步不离,她不知道他看着她晕迷中那些呢喃眼角的泪,她不知道……是的,痛!他也会很痛!“我们……回到当!”

“够了,我已经不想在偷偷流泪,我已经不想再虚无的假装坚持,我已经不想在幻想空释的名字回到当初了!曾经坚持的一辈子,原来,我已经这么老了……”心口插了一把刀,火流云慢慢垂下头,眼眶中的泪花在挣扎。原来,你已经不想坚持了,已经不想了……“慕容神乐,你真的没有那么强……”痛的领悟,痛的觉醒!“真的这么决定了?”

“是你亲手杀死了她!”

他不再说话,而是安静的把她放下,身后垫上了枕头。转身道:“我想,现在你和朕不适合见面!”

“随便吧!”

“照顾好她,朕晚来看她。”

“是!”

佣人撤下了三个!内堂外守着两个赤焰和赤金都被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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