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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8章 你这又是耍的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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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她便不讨厌,而这个女子只能让她心生厌恶。“你来若是因为那贱奴的事宜最好还是不要开口了,皇上的时间宝贵,可不能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

赤金不禁嗤鼻,浪费在你身上的还少么?妖妇!火流云放下手中的折子,微微皱眉,道:“爱妃,难道是不喜欢朕给你找的玩物了!”

纤络微笑,笑容很娇很柔,道:“也不是的,臣妾只是觉得那贱奴的命好生的硬,怎么玩都玩不坏!不玩了不玩了!”

她一转头,眨巴眨巴眼睛,表面很无辜眼神里却是炫耀的神采。又道:“皇上,我们不理她好不好!”

火流云不语,赤金的面上觉得有些不堪,抱拳回道:“不用皇上垂心操劳,只是想说她病了,属下想问,能不能……能不能给她医治医治!”

火流云手微微一颤,狼毫一颤洒出一滴墨。随即波澜不兴地顿下。淡淡反笑道:“病了,她会得病?什么病!”

“是……大概是受了风寒罢,总是咳嗽!”

赤金无法再说,只是想到她逞强自我坚持的样子就觉得心酸,被一个曾经挚爱自己的男人折磨成那副样子!是个人也总会被打动的吧!她咽下了一口气,索性豁了出去,道:“她的身体一直很好,只是这一次!皇上,那您就去看看她吧?好歹她也算是您的人,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啪!”

白玉的狼毫笔瞬间被折断,墨迹飞溅的到处都是。赤金知道自己闯下的是多大的罪,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赤金,朕是不是太骄纵你了,知法犯法,还是被那个下贱的东西收买了人心!”

他眸光冷冷,继续道:“放心,她死不了,能耐大了去了!如果,她就这么死了,怎么有脸回报朕这么用心全意的待他!那贱奴是不肯吃亏的,他会记下心上,也会计算着自己活多久,活着怎么样活着会从朕这里加倍的讨回来!”

“没错!上次见她,还是生龙活虎的!如果她死了,本宫就能从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找出一点欢乐了。”

赤金不敢说别的。“她不会死的!他想见朕就让她明日来祈福殿吧,你华琼山面壁思过三年再回来吧!”

赤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火流云,低声答应,心中却是堵着一口气。她不平,为了慕容神乐鸣不平。于是赤金回来的时候,告诉的消息有两个,其一,她对他的无能为力;其二,今晚她可以在祈福殿露脸。虽然料想到不是什么好的安排,总归是松了一口气。明日就是年结节,宫里按理是需要设百宫宴的,凌氏一族,包括一些妃嫔的脉细,但总归还是属于凌氏一族权利最大。圆月当空,却是燃着最温暖的火焰,热量在祈福大殿中传递。庄重无比,一次摆放着长方形的雕花案桌,桌后面摆放着软榻。已经是等了整整一个月由于,后宫的妃嫔,只要是有品级的都必须出席。当然,慕容神乐是没有这个资格的。这一日,凌雪途经后宫的时候长了个心眼,往东辰宫多瞟了几眼。有光点,虽然不怎么明亮,但是的确是有的。会不会是……凌雪心神一凛忽然想起慕容神乐怀中抱得那个镜子,今夜月圆,皎洁无比,铜镜是可以折射出光亮的!没错!是讯息!时机已经成熟!她暗暗窃喜,表面上却不说出一句。连身边最得意的若溪都没透漏一句,现在的她总感觉被监视着,所以不会随意相信任何人。于是,豪华的阵仗在靠着东辰宫比较近的时候,凌雪吩咐下人奏起了曲子,吹拉弹唱!隔着老远,寂静的夜总是能听到的。暗暗的笑,噙在嘴角犹如那月梢。这一天,终于是等来了,终于是等来了……戌时刚过,各个案上已经落满了人,官员们穿着华美的官袍带着家眷,气氛喜庆中带着严肃和庄重。喜庆是因为经过特意的装点,严肃是因为这是正规的皇宴,火流云虽然讲了几句要大家放开,但是大家都心领神会那是场面话,不能当真。后位空缺,火流云的左右落座着凌氏一族的凌贵妃凌雪,七月怀胎,肚子已经圆滚滚了。左边则是火流云拥着贞贵妃情浓旖旎。一边是怀有龙种的旧爱,一边是青梅竹马的新欢。就算没有经历过这样艳遇的人,也明白帝王的恩宠不过是过眼云烟,新人总有一天会变成旧人。唯一不变的只有利用和利益。古来有一个规矩,以右为尊,虽然贞璎珞和凌雪都是皇贵妃级别,同一等级,但是位次可以区分出优劣好坏,凌雪毕竟是入宫早,早前也是得了盛宠,而且还怀了皇嗣,朝中也皆是凌氏一族坐镇。贞璎珞贞妃和火流云有旧情,而且娇媚百般如花红,如今得了前所未有的恩宠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实则是比不上雪妃的。奏乐开始,然后是轮番上场的舞蹈和表演,舞蹈柔和着斗气,曼妙的女子身材也透出一股股不折不扣的英气。宫中的舞姬想来也都是出类拔萃,面容姣好的。领舞的几个女子,眼眉如狐一般,蒙蒙的眼睛滴溜溜的萦绕在火流云的身侧,像是花朵引诱着蝴蝶。明眼人也都是明白的,能进入宫中的舞姬,加之舞艺出色,面容姣好那都是包含着野心的。凌雪经此一遭也是看得淡了许多,火流云若是宠幸谁绝不会阻挡,反而会顺着那意,搞不搞动作在暗里打算。风头正盛的贞贵妃就不一样,她虽然是荣耀万千不可阻挡,而且早先和火流云相离十年。眼中看不得任何人比她要出色,比她夺人的眼球。不忿的表情全部写在脸上,并且也心随欲念发泄出来。晶莹剔透的琉璃杯猛然掷出砸在舞女的光洁的额头上,当然便见血,一张脸顿时就花了。眼睛弯弯,即时就笑了,好像耀媚的说着:“看本宫的男人,你就是作死!”

舞女什么都没有,嘤嘤哭泣起来,猩红的血丝染红了绯色的舞衣。火流云搁置下杯子,略显鄙夷,道:“贞妃,你这是作甚?”

“皇上赎罪,臣妾只是不喜欢那女人直勾勾的盯着您看而已,她的身上一股子狐媚气息,臣妾只是为皇上担忧,您乃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绝不能随意让那么下贱的东西染脏了身份。”

她不卑不亢的说着,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事实之上,她也就是仗着自己毒宠罢了,才会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大殿中议论纷纷,凌氏一族乃是凌氏发展出来的脉细都议论纷纷,对贞妃不免指点言语。凌雪放下琉璃盏,看了看那女子,又瞥了瞥贞妃。火流云从一开始就拥着她的,发生刚才那一幕也并没有多加变化。心中一凛,瞳孔黯然。她抿住唇,吸入一口气,旋即笑道:“不妨事!不妨事!”

“若溪,你去看看舞姬有没有事?”

名唤若溪的女子跪下神,往大殿中走去。贞璎珞心神一紧,眼芒在眼眶聚敛,她果然是不会放过这一次把柄,要好好斗一番啊。伤口翻着皮,血液淋漓,但是并不深。跪地中央,回到道:“回皇上万岁,娘娘千岁,舞姬伤的……并不深!”

“皇上,大概是没事呢!”

“恩!”

凌雪含笑着瞧着纤络,仿佛一个慈爱的亲人一样。又道:“臣妾想着,今日便是年关末,新的一年伊始,最好还是不要发生什么见血的事情,也好某个好兆头,保我大炎千秋万代,永存春秋。”

贞纤络翻了一个白烟,嘴上却是含着打趣的笑意,道:“姐姐可真是宽容大量,贤良淑德呢!妹妹年幼,心思也粗糙不像姐姐看事那么透彻,对事那么认真,担着后宫一份力,也担着朝廷的一份力。妹妹真心想找姐姐讨一些治国谋策的良方,也好,妹妹和皇上在一起就不会只做单调的一件事了……”说道最后,她的脸色忽然瘟红,粉红色的色泽。凌雪不是不懂其中的意思,明面不动声色,深瞳里却凭生出一股怨气。沉吟一笑,又道:“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后宫的姐妹们无论怎么出力都是为了伺候好皇上,辅佐好皇上。本质归一,都是为了大炎,其径却是万千种,姐妹们各凭各的本事。不过,如果是妹妹的话,姐姐倒是不妨事闲来做作然后聊几句,虽然那说不上惊艳。”

“那可就一言为定了!”

“自然!”

火流云无声哂笑,扯动着唇瓣,着寒冬的季节还要冷好久好久。洁白的月光就像仙女的薄纱,朦胧中存在一种只能意会的意境,他忽然忽然好想一个人,一个女人!“皇上,这些人……”“让她们退下吧!”

“姐姐就不必为小小的一个舞女担心了,有的奴,百般折磨都死不了,只是一个小小的杯子若是那么容易就丢了命,岂不是很多人都要皇上担心!”

“是啊,是有那么一个人,命硬得很。”

贞贵妃一听她这样,便知道火流云也是有那个意的。她虽然看似单纯莽撞,其实心思细的狠,什么事做什么对策,度捏的的准。“皇上,既然舞姬没办法庆祝,总要有添加一些彩头!”

“朕也觉得有一些……”他没说下去,而是豪饮了一口酒,目光捕捉着朗朗明月。“臣妾有个提议!”

“哦?”

“我们来点刺激的,更换一下新意那不是很好么!”

火流云不语,而是看着杯子,又瞥了一眼凌雪,眼神不用说也是征询她的意思了。“这样,群臣会不会有什么声议。”

凌雪担忧的说,实则是心里是另一种心思。贞妃绞着手绢,倏地,噗嗤一声就笑了,笑的很甜。“姐姐这话说的,只要姐姐没有异议,谁还敢造次多嘴多舌!”

言外之意不止一重,一顶高帽压下在凌雪也是好不舒服,不过为了大计也只得顺着她的意。只不过多绕个弯,会造成一种错觉。“妹妹都这么说了,姐姐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妹妹怎么说,便怎么做吧!”

“皇上您的意思呢!”

纤络凑在火流云的身边,哝着樱唇细说。“恩,依你!”

纤络满足的笑了,一边拍了拍手,身旁伺候的丫头纯儿会意下去,没几分钟便回来了。倏地,擂鼓震动,响声震天,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看着祈福阁大殿的大理石地板突然煽动起来,好像是启动了什么机关,将重心好大一块空地腾起,然后,从地下升起巨大的金刚的铁笼,包拢着朝这一点,像一个落地的囚笼一样。“噗……”大殿的燃着的火盆也灯笼也顿时熄灭,唯有大殿上方一盏巨大的灯笼亮着,曜日般的光束照在中心一块,犹如白昼。你看我,我看你,谁心里都嘀咕着,珍妃娘娘这是打得什么主意。凌飞扬的脸色有些难看,频频向自己的胞弟凌飞虎对视,谋略其中对策。“嘭!”

神乐只觉得脚下有些晃荡,气息倏地变得紧张了许多。也着实,她所簇立的地方正是祈福阁的大殿中央,被巨大的笼子罩着,就像一只困兽。龙台之上,火流云胸口一滞,呼吸难捱,目光紧锁着那抹白色的倩影,心中像被抽走了气力。抬头灌下了一杯酒,又变作那副无所谓无所求的暴君姿态。凌雪挽挽鬓角的发丝,一边朝着右边一瞥,明着是看纤络,实则是暗中觉察着火流云的心思。“好妹妹,这就是的新意?”

“你当然是不知道了,还没有结束呢!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惊喜?”

火流云和凌雪齐声道。蓦然对视了一眼,却谁都不再说什么了,他们由各自的心思。“对啊!皇上和姐姐都不要心急,继续看即可呢!”

纤络挽着手绢,美美的轻笑着,一边拍了拍玉手。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嘭嗤”的响动,是从地下传来!声音落下,大理石地板被掀开一块,长宽皆是五米的大石板。“唔!”

众人心惊,无不面露寒色!这是一个庞然大物,恐怖的庞然大物,身高足有一丈高,体长两长!“吼……”哀沉的一声长喝,热浪袭面,一股股腥臭气息!神乐心神一凛,顿觉一股危机,组要要了她生命的危机!可是身子不能动弹,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原本她是被关在一个牢笼里没错,只是忽然一块巨大的黑布蒙住,然后后颈一疼,眼前一黑,她便丝毫不能动弹了,眼睛也看不到,只有脑袋是清醒的。“给她解开吧!”

“诺!”

贞贵妃的声音,周遭还有碎碎的饮酒声,呼吸声,果然还是没离开祈福殿。贞贵妃是想着法子要自己的命呢!“呲!”

后颈似乎是插着什么密物,并且注着迷药,拔开的那一瞬,眼睛里照射进艺术亮光。那亮光来的过于疾染,颇感不适,适应了足有几秒钟才全然睁开。无数的人,满朝的文武,有门面的后宫全部都在。而危及的来源正是正对面,足有一丈高的巨驶,火焰之色的鬃毛。她转过身,看着的正是一袭华美明黄色龙袍的火流云,身旁的两位绝世美人,凌雪、贞纤络。不知怎么的,神乐很想发笑,可是她没有笑出来,只是眼睛里不屑的停留了片刻便移开了。那个人,那一双人,那三个人,所有的人她不想再看见一眼!“大胆贱奴,见了皇上,本宫和姐姐,还有满朝的文武大臣为何不下跪?”

神乐就当做没听见,靠着铁笼的栖下身。有人曾经说过,对一个不屑于出手的对手,最好的打击方法就是无视她。贞纤络虽然心狠手辣,但是,若真说起来,神乐并非是恨之入骨,反而更像是一个一面之缘的过客。没错,她就是这种很矛盾,但是很无为的心情……贞贵妃的面色有些难堪,但是,满朝文武在场也不好发作。但是,若是平白无故咽下这口恶气也不可能。刚要发作,只听凌雪咯咯笑起来。道:“妹妹,你让我们看的就是这个?今日是特殊的日子,妹妹可要摆好姿态,别为了怨弃一个奴隶而丢了身份。”

贞贵妃脸色青白,柳眉一簇,翻了个白眼。“雪妃说的是!”

火流云冷冷的说着,纤络更是无话以对。点了点头,吩咐下人说道:“把河洛神狮放开!”

“叮咚咚”!碗口粗的铁索被拉直,十个身高体粗的汉子攀在铁笼的最上端,分成两股一齐发力!“嘭!”

一股血流喷出,染红了神狮的鬃毛,宛如关不上阀门一样哗哗不止。也正是失去了禁锢,神狮的气焰即可高涨起来,首当其冲就是当天一吼,巨大的气冲如同喷涌的巨浪一样,铁笼上的大汉顿时站立不稳,有两个已经摔了下去,哎哎的痛吟。神狮甩甩头,那伤口虽然是压制在命门处,但是伤害的程度并不深,只是流血,对于那样一只庞然大物来说也只是皮毛之伤而已。它的肆无忌惮的野性,杀戮在这一刻全然张开,只想要撕裂这长着细长双腿会说话的可恶人类,以泄心头之愤。森然冷光的眸子正对这的正是蜷缩在正前方的娇小身影,它低吼了一声发出一声似是鄙夷的呼叹。在它的眼中此时的慕容神乐不过是一只蝼蚁的存在。的确,被拔掉了獠牙,减去了利爪她也只是一只兔子而已,可是别忘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神乐垂着头,呼吸异常的平稳,但是,不代表看淡了生命。正是因为尤其的爱惜,才会在关键时刻放下心性。“沙!”

“沙!”

“沙!”

细微清淡的声音正在靠近,粗糙的呼吸鼓噪着。这一幕就算是练习斗之气的高手也在所难免的心惊肉跳,因为,这是一场赌局,也是一场游戏,刺激的杀人游戏。已经近到咫尺,神乐隐隐感觉到河洛神狮的鬃毛擦着自己的表皮,隐隐有些发痒。慢慢的,她抬起头,没错正是像太阳有规律的升起一样。那淡漠亦淡然的眼睛对准着河洛神狮的眼睛。狮子的胡须颤抖着,眸子里的精光闪耀着色彩。没错,它即便是动物也看得懂她的眼睛是怎么样。慕容神乐并没有把它当做敌手,打心眼也没有。事实上,也真没有,对慕容神乐而言,着庞然大物撑死也不过是阻挡前行的一块巨石,需要迈出巨大的一步,撑住巨大的一口气力才能跨过去。然后,继续前行,继续前行。“吼……”血脉喷张的一声怒吼!睫毛眨眨,神乐只是勾了勾唇,道:“你想吃我么?”

“吼……”“可惜啊,我的命就这么一条,给了你我就没有了。”

“呼!”

“这个笼子我不想和你争,可是你若容不得我活下去我也是要反抗的!”

“唰!”

说时迟那时快,河洛神狮因为寥寥的几个字陡然暴怒,前肢像一双巨大的长矛一样勾出,这一下去,只怕肉体的直接会被割成两截。而那一刻,神乐也是有极强的敏感的反应力,咬着一口气,双手握住铁笼的,身体翻开九十度,像身体悬浮起来一样。“嘭呲呲!”

火光电光,当即闪得人晃眼睛。爪牙刺入铁笼的槽里,三道深深的划痕,可想而知那力气有多么的恐怖。这还不算什么,神乐的灵力虽然被废了,但是与生俱来的敏捷力也感知力确不会下降。现在的她需要保持绝对的体力,在体力上神乐是沾不得丝毫的优势的,她所具有的也仅有头脑了。这也就要求一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要一击制胜方可。神乐咬咬牙,身子荡开,稳稳落在地上。但是,仅仅是这一下,她的脸色竟有些发白,呼吸也有些喘。神狮一击不成,调开了头脑,目光再次对上。喉中的地沉声更是透着怒噪的气息,如翻腾的云雾一样。“吼……”它咆哮着,尾巴抖动着。纤络的表情更是变了色泽,也斯毫不忌讳自己的表情和那笼中只有有什么牵扯,反正,她就是想弄死那个人,那个总是扰乱着身旁男人的心情。火流云很淡然,但是,淡然也只是一张皮而已。他可以做到把任何心思都藏在心里,这一次当然也不寻常。至于,他的心中究竟想了什么,也是无从猜想,无从得知的。这边,火爆的导火索一触即发,迫在眉睫。神狮吼了一声,飞扑过去,没错就是飞扑,如一座山一样倾压下来。神乐心惊,身子一翻,逃过了巨掌的压迫,但是却横呈在狮子的前蹄之间,面面相对!“啪嗒!”

“啪嗒!”

一股股尸臭的气息,粘稠的唾液从那腥喷巨口落在身上,脸上,让人的一阵阵的反胃恶心!她不能动,呼吸被压在喉口上,不敢吐气不敢呼吸。只怕那巨口腾下,她便尸骨无存。河洛神狮的目光变了,瞳孔有深邃收缩着,就像看自己捕获的猎物一样。那一刻,神乐的脑子里一片昏沉,可是昏沉散去后,她想起那个世界在西非一个小国执行任务的时候,曾经和一个从部落里升职至一国军事部长曾有过交谈,而且一起逛过野性十足的非洲草原。还记得,他曾经那么描述过狮子,他说狮子是草原上的王,是血统力流淌着高贵血液的物种。所以,它比任何种族都来得高贵,是沿袭数万年天然的高贵血统。狮子有一种习性,就是它捕猎有时候并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征服,为了印证自己是王,是猎物必须惊惶敬重的王。所以,当它吃饱肚子之后捕获的猎物并不会立即杀掉,而是慢慢的戏耍,只要把她的生命玩虐到死。这就是王,由此看来,虽然滑稽,但是和某人的确是相像的。可是,别人看似残酷的习性,在慕容神乐看来却有着可乘之机,也许狮口脱险并非天方夜谭,生死在此一许。于是,她露出一种惊慌,一种担忧,一种天生的弱者姿态一样缩成了一团。河洛神狮垂下巨大的头颅,嗅了嗅,发出一声闷哼。可是下一秒,它呲起獠牙,右爪子猛然勾起,只见神乐的身体顿时被击飞数十尺,重重的跌在铁笼上。“咳……呕!”

一口鲜活的闷血吐出,脑中晕眩,险些,她以为自己死去。擦去了嘴角,神乐觉得身子好重也好疼。可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慢慢的撑起身子,她没有站起来而是双膝着地,双手撑着。这动作,就像就像……一只狗!“还真是个下作胚子和!狗命!贱命!”

贞纤络掩嘴媚笑,笑声犹如脆笛声一样好听。火流云的眉头挑了一挑,十分微弱的一挑,便平静下来。“皇上,来喝了这一杯!”

贞妃举起琉璃杯,正好横在火流云的视野前,心怀所意,昭然若揭。火流云接了去,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赞道:“爱妃斟出来的酒果然是美妙不可言!玉露琼浆也不过如此。”

“好喝,臣妾再给皇上斟一杯,来喝!”

媚声媚笑,绵延不绝,当场下凌氏一众不存在一样。火流云也就照着她的意,没有丝毫推搡的意思。贞妃还要继续斟酒,可是一旁的雪妃不能佯装看不见。但是,也不能明着阻挡!而这时,河洛神狮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踱过去,挺胸抬头。神乐则是吐出了舌头,像犬一样从四肢爬行,看到神狮怪遛遛的靠过去,蹭着神狮的皮毛。那简直就是活生生一副野生狮族的势力分割,弱小的要像强大的低头献媚。“吼!”

神狮不理,并且尾巴一扫,神乐当即翻了身,后背那狠狠的一下,腥血上涌到了喉口硬是被生生咽下。如果你能体会到那种经历,就一定能了解其中的痛苦。这还不止,神狮的一只前蹄上扬,眼看着就是要压下。“啊!”

雪妃惊慌的唤道,一把靠在火流云的怀中,香帕遮着眼睛。突如其来一声,琉璃盏中的琼酒洒落,贞纤络的妆容因为落上了水边的花了。于是姣好一张脸顿时就拉了下来,十分的暗淡无光。“皇上,臣妾怕!”

“不怕,死了也就是一个贱奴罢了!”

“好血腥的画面!”

“皇上,雪妃娘娘的玉体重要,动了胎气也就不好了。”

“是啊,你怀着朕的龙嗣,可要保重身体要紧!朕派人扶你回落雪殿去,好生休息可好?”

“不!臣妾想陪着皇上,臣妾应该迈出这坚强的一步。臣妾想着,若是将来皇儿习了臣妾这样一个胆小懦弱的母亲可怎么好。这世道啊!总不能那样,面对着举世那么大的天下,就算是你的,也得守住才行,不能任由别人让其争,让其抢!对付那样的人,总要心狠一些!”

“爱妃有心了,朕牵着你的手,就不怕了!”

“恩!”

于是雪妃脸上含着依靠在火流云的怀中,嘴上说着温柔的话,但是脸上和表情并没有过度的展现出来一分一毫。待贞贵妃如此,雪妃也是如此。但偏偏这番看似有板无眼的话,矛头对准的正是贞贵妃,但是火流云并没有争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他是避重就轻自有分寸的。那边,神狮和慕容神乐的斗争仍在继续,与其说那是一种单方面的厮杀。“啪!”

神乐再一次被拍飞,肋骨断裂了两根,痛的只想晕过去,再也不醒来。但是,她一次次爬起,伸着舌头,像一只狗蹭过去。同时,神狮的低吼一声比一声轻了,似乎带着蔑视和玩弄的声腔。“嚓!”

刚走到跟前就被那厚重硕大的爪子压下去,肋骨断裂,满身的伤痛,腰身根本支撑不下,“啪”她四仰八叉的被压下,胸口不得已承受着那重量!断裂的肋骨更深入的刺入,刺入那细嫩的肌肉。神乐紧咬着下唇,牙齿压根都成了血红色,那是她强咽下不肯吐出一口的血,在肺腔中炸开,疼!钻心!撕裂!她已经想象不到这世间到底还有什么词汇可以形容那种痛楚,那种被下贱的畜生玩弄的挫败感!她的泪不再流,可是整张脸已经是汗湿的,涨红的小脸证明着她的压抑她的痛苦!也只有,紧紧也只有自己才能解救。神狮垂下头,琥珀色的眸子凑近些,胡须抖了抖,倏地,狮掌翻弄便又像一个皮球一样被排走。“呵呵!好好玩哦!居然还有那种玩法。”

贞妃甜甜笑着,津津有味。也许他掩藏的过去深沉,也许是外表太过亮眼,她毒辣的心思根本让人觉察不到。“皇上,您喜欢吗!”

她挽住火流云的手臂,献媚笑着,撕咬耳根的腻语。“爱妃是最懂朕的,奴隶生来就是被玩弄的,不能讨主人心思喜欢的奴隶,也只有被折磨的份!”

“像一只狗一样的,毫无尊严,踩于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只能飞强调着,仿佛是故意说给某人听一样。事实上,她也正是给某人说的,只是她的话激不起一层波浪,如果非要说心被冻僵了,原本已经伤痕累累的刀口,再被烈火煅烧着的,是火流云的声音。眼角一湿,神乐只觉得有什么液体不明了的非要落下来,她眨眨眼望着正上端想让它回流进去,可是并不得其果。心中的痛,千倍万倍,如万亿至蚂蚁啃咬着,攀爬着,活着如同死了一样。浑身的力气,轰然崩塌!如果,能死,那是一件多么让人幸福的事情!又一次,她被逼不得已的这样想,这样情不由己的想着摆脱了一切,痛苦、撕裂都将不再纠缠!“想活着,终究……终究……就是那么难么?”

她哽咽着,哝动着唇瓣,可是却没能发出一丝的声音,只有那幽幽不觉的声音在心谷长阳不绝。此时,凌雪的面色有些变动,是那种细微不觉的变动,如果稍有差池计划便功亏一篑了。“呕……”胸口憋闷的一口血喷出,瘟红的脸色顿时苍白的就像一张纸一样。血液喷溅在神狮的鬃毛上,有的落在,溅得满身都是。神狮的探探肉掌,神乐的身躯就会被推开,因为背部受到的摩擦力是新长出的皮肉再次割裂。它好像玩心起来了,转变!绝对是最好的转变!她簇簇眉头,将嘴角的血擦去,硬咬着牙爬起身,向神狮靠拢、靠拢!然后用身体迎接着它作为王者的玩弄,一遍一遍、一次一次!等到玩得累了,玩得不想再玩了!喘息呼吸,别人一气呵成的动作在慕容神乐这里却比登天还难!此时的她匍匐在地,背上全然都成了嫣红涩,不是华美的布料,是用血染红的彩霞。身上也基本上沾染上了神狮的体味,这也是一种同族的象征,表示着被接纳了。而神狮的肉掌压在背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很是慵懒。机会!神乐爬着,用爪子在地上攀爬,从厚重的肉掌下逃开身。一步一步,步步惊心。“吼!”

神狮对于神乐的举动发出一声低吼,热气腾腾几乎吹走了她。指甲扣着地板才逃过了一劫,靠过去用身体蹭着鬃毛,像一只瘸腿的狗一样献媚主人。神狮抬起了脑袋又落下,眼睛眨巴眨巴,眯成慵懒一条线。而这时,已经处在神狮的脑袋的正侧面,如果能站起身来,便可以擒制住神狮的命门。靠近,升起,靠近,升起,她丝毫没有放下一副“狗”态!耳朵前十公分,神狮的命门,非入皮三寸不能将其杀死!一次!只有一击制胜!右手从一旁攀爬着毛升起,抓起凌乱的头发!凌光,一道破晓的寒光之色,凛然无比!那光色耀眼不可直视,等光色落下,才能看清竟是是一只银簪,白色琉璃水滴的银簪,深宫中再简单不过的发誓。正好有十公分,只有全部没入才行!单单是力气,也要拿捏准才行!神乐咬住下唇,那一刻,她的眼睛中怒射的一道光,是比银簪的寒光更凛然的色泽!有多恨,边有多冷!“啊……”长长一声吼,一瞬间!血液!嘶吼!怒冲!拍飞!那么多狰狞恐怖的画面皆在一瞬发生!“吼……吼……”神狮弩摆着硕大的脑袋,看上去痛苦万分。几乎是同时,它也将神乐拍飞了,比起任何时候的力气都要恐怖!神乐落地的时候便直吐血,眼睛也昏花的看不清楚了快要。神狮靠近,怒啸着,是要报复的征兆。神乐背靠着铁笼,已经不能动弹分毫,手中还紧紧握着银簪,银亮的簪体,全部都是血,一滴一滴的滑落。那一刻,她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只有自己狂乱不已的心跳!也许,还是失败了……她闭上眼,几近绝望……看台之上,火流云持久的手僵住,闻声“啪”,酒酿之香四溢!一颗心也终究是按耐不住,陡然站起了身,目光直直的。凌雪也是一样,紧紧的锁住前面,只是没能想到的是,火流云竟然比她还要着急。如此说来……玄妙的目光瞥了一眼,便匆匆收了回去!而恰巧是贞妃的目光移转。说时迟,那时快,一切云雨,一切过往终究只是一刹!“嘭!”

落下!气浪纷飞!庞然大物的身体就在身前倒下,巨大的头颅压在双腿直上,双眼都没阖上!好久……呼吸、吐气,也许神乐以为自己是死去了,连眼皮都不想睁开,也没力气睁开!“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贞妃刁难的发问。雪妃扶住额头,看上去颇为疲乏,直直朝着火流云的怀中倒去!火流云也是后知后觉,顺势将凌雪附近怀中,目光说不清是怎么样一种光色。“呼!”

吸了一口气,凌雪抬起濛濛的媚眼,又道:“皇上,将降罪于臣妾!”

“爱妃如此,只怕是有话要说。”

“皇上深明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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