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栋许俊彦都知道苏娟芳是反对许诗霜和那个军官再在一起的。但他们倒比较想得开,更看好陆星剑。主要人大市长,自己女儿/妹妹嫁过去好像也高攀不起。陆家显赫,不过有长辈婚约在,似乎也算门当户对。当然对苏娟芳想过去探亲这事儿,父子俩都是支持的。许国栋道:“加我一个。”
苏娟芳白他一眼道:“你不用上班啊。”
许国栋道:“我可以请假。”
苏娟芳:“你请假一天多少钱,不行。”
许国栋只得作罢。许诗霜彼时还不知道远在苏市老家发生的事情。苏女士刚写好的信也要很长时间漂洋过海才能收到。次日她收拾好行李,跟陆星剑及众特种士兵一块踏上了军事船旅征程。驱逐舰大船停在码头上,随着大海左右晃荡。今天天气很好,金色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许诗霜近距离亲眼看到这艘具有发射架和海鹰导弹的庞然大物,心中充满了震撼。原来在七零年代,华国的海军舰艇就已经达到了如此水准。“走,快上去吧。”
一旁负责引导的军官催促道。今天因为是出任务,不准让人来送行。许诗霜和杨巴就提着东西飞快地随人流踏上甲板。她远远地目送着不远处带领队伍的陆星剑,他的英挺高俊,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让人一时移不开眼。“这船可真大啊。”
杨巴感慨。许诗霜:“嗯,是挺大的。”
两人都是头次上阵,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四处张望。很快船启动,庞然大物在海洋上发出一声轰鸣,旋即船头慢慢偏离码头,驶向遥远的海域。许诗霜站在甲板处与对岸的环泗岛遥遥相望,看着它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一个黑乎乎小点。海风强劲吹拂,她额前碎发凌乱,头顶的五星红旗亦猎猎作响。这一瞬间,令许诗霜感到了恍惚。她并未注意到,不远处,陆星剑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她。很快负责带领他们的王姓军官把他们送到地下二层的宿舍住所里,并告知他们厕所和食堂的方向。并告诫两名年轻军医,除了他所说的地方,不能去其他场所乱走动。许诗霜和杨巴点头表示知道。男女有别,他们并未住在一起。杨巴是跟另外三名军人一起住,许诗霜则是自己一个房间。因为她是全船唯一一个女性,有特殊待遇。她打开宿舍门,感觉就跟前世的火车卧铺一样,只是空间要更为狭窄。一个不到四平米的空间,安装了左右各两边的上下卧铺,上面铺着深蓝色的床单被套。许诗霜自己矮身躺在床上都觉得有些拥挤,难以想象四个大男人日夜蜗居在一起是什么体验。就陆星剑那身高,躺下去腿都无法伸直吧?她放好东西坐了一会,外边很快就传来敲门声。是杨巴。其他军官在船上都有事做,他们军医比较闲。他大抵是觉得无聊过来找她,道:“我们出去甲板上逛逛吧,吹会海风,在这底下待着我有点憋得慌。”
许诗霜点了点头,“行。”
王军官虽然不让他们乱走,但甲板还是可以去的。以及船上配备了一个小型医疗室,他们没事的话也可以去那里等着值班,随时为士兵提供医疗服务。初来乍到没什么事,许诗霜跟杨巴在甲板上待了一上午,闲聊看风景。期间她一直没见到陆星剑。等到中午,他们一块去食堂。船上的食堂不大,所以军人们需要分批用餐。许诗霜进去领了餐盘,打了一碗米饭,一些炒菜和杂鱼。杨巴有点晕船,脸色苍白,都吃不下饭。许诗霜叫他别浪费,装在饭盒里打包下午带去医务室。“说不准你下午就饿了。”
杨巴勉强点了点头。许诗霜以为中午说不定能在食堂碰见陆星剑,结果也没遇到。倒是有几个估计是他手下的兵,一直频频向她投来目光,临走前还冲她笑眯眯地喊了声“嫂子好”。下午在值班室,许诗霜给一个士兵看了手。他在船舷底下负责挖炭补充燃料的,不小心被铁锹砸到了。她给他敷了药,并进行包扎。其余时间就是无所事事,发呆。幸好许诗霜早有准备带了两本书,无聊的时候就打开书来学习。杨巴大概也觉得有些憋闷,道:“我们要在船上待多久啊?”
许诗霜:“上面说这次任务是一级机密,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按照惯例最起码大半个月吧。”
“你说会不会跟对面老蒋打起来?”
杨巴有点紧张。他以前不知道,自从来到环泗岛上就耳濡目染了不少这种军事消息。听说老蒋那边的武器都是老美支持,他们不占胜算。许诗霜倒很想得开,“那就打起来呗,我们不一定会输给他们。”
杨巴叹气,“我主要不想有人员伤亡。咱俩都是新人,要真打起来,那么多受伤士兵怎么看的过来哦。”
许诗霜:“放宽心,既来之则安之。”
不过她也有想过这一茬,提前做了准备——来之前,她带了一大瓶云南白药里的保险药丸子。要知道那里面的保险子才是精髓,是真真正正的外伤神器。论起外科精湛熟练度,许诗霜或许比不过野战医院里的其他老军医。但医术不够,外物来凑。治疗外伤止血止痛的现代特效药,她这次带了不少。可能是许诗霜淡定的情绪感染了杨巴,他渐渐也没那么焦虑了。晚上吃过饭,许诗霜在食堂里遇到一个有点眼熟喊自己嫂子的士兵,便顺手拉住他道:“你们陆营长呢?”
士兵老老实实道:“他在会议室那边跟司令他们开会。”
许诗霜也就没说什么了,收拾好碗筷盘子就回到自己宿舍,洗澡躺床上。宿舍里没有窗户,不过往上走到甲板上边,就能看到璀璨的海空星星。海浪声特别静谧。时间还早,许诗霜开着灯看书,没一会,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咚、咚、咚。她以为又是杨巴,披上外套走过去开门:“这大晚上的……”话还没说完,就撞进一个熟悉的硬朗胸怀。“嘘。”
陆星剑抱着她侧身就进了宿舍里,手伸到后面不忘落锁。许诗霜瞪大眼睛,“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他抱着她坐到床边,倾身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