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也知道女子的仁意廉耻,若不是家中突变我也不会被卖入青楼,既然大伯一口一个妓子,一口一个庶出,还说我勾引你,我就只能以死证明我的清白了!”
话刚说完,还没等林语堂去拦她,直接直直地撞上柱子,瞬间头上鲜血涌出,在头顶绽开了一朵血花,廖瑶倒在地上,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相公,我死了你不要太难过,一切都是我命不好,怨不得别人!”
随后扭头对着陈嫣然道,“求你帮我照顾我相公!”
大眼可怜巴巴地睁着,眼里满是对爱人的不舍与对眼前人的祈求,陈嫣然到底也是个女子,本就心软,一见两人这感情之深的样子,竟然生出些许的可怜,忙点了点头。廖瑶得到满意的答复,头一扭直接晕了过去,林语堂摸了摸廖瑶的鼻息,便紧紧抱住她,慌张地喊着,“来人,请大夫,快请大夫!”
随即竟然流出了两行清泪,陈嫣然看着如此至情至性的林语堂,不觉有些震撼。这世间,男子多是薄情寡义之人,为了一个女人落下英雄泪的当真是少见至极,随即想到,若是自己嫁给他,会不会也得到这样的怜惜?形势一度有些混乱,林语贤想再和陈嫣然说些什么,却见她头一扭就离开了,连句话都没让他搭上。见此,恨恨地咬了咬牙根,这一切,一定是那庶子设计的,今日因着有事,见到那清风,并未起心思,谁知道她竟然上来勾引他,他一时没把控住,但谁知这蛇蝎女人竟然整出这许多事,而那陈小姐更是在这时把一切都看了去,若说不是事先安排好的,他都不信……“好啊好,林语堂,往日倒是我小瞧了你,竟然一直存着这样的心思!怕是早就想绊倒我,然而取而代之吧!哼,你休想!”
随后眸光一闪,一个心思闪在脑海,看来,只有这么办了……府上一度混乱,去找大夫的找大夫,去搬救兵的搬救兵。“母亲,你看我这么办行不行?”
座上的女人一脸威严,随即紧皱着眉头,“没想到,那贱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主意,看来也就只能这样了。你且先去准备,剩下的,娘来为你布局!”
“是,不成功便成仁,这成败就在今天了!”
林语贤眼睛一眯,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而这边,廖瑶已经转醒,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对着林语堂,而是对着坐在旁边的陈嫣然道,“陈小姐,你一定要小心我那大伯!”
随后叹了口气才对林语堂道,“相公,你还救我干什么!大伯污我名声,还不如就让我这么死了算了!”
“不许胡说!”
看着林语堂一脸的焦急,羞涩一笑,随即推了推林语堂,对着陈嫣然道,“陈小姐不要笑,我这相公就是疼内人,虽说我是个妾,但相公对我也是极好的,这么久从来都不去那烟花之地,除了在家陪我,就是在书房读书。”
说完眼里的光有些熄灭,黯淡了一下,“可惜了……”陈嫣然本还一脸羡慕,女子若得这样的丈夫,他日必是举案齐眉,惹人艳羡,但看到这女子一脸的惭愧忙追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我的身份低微,不能给相公任何帮助,将来相公若是娶妻了在官场上能帮衬一二,那以相公的本事必是能平步青云,节节高升!大伯也不过就是占了一个嫡出的身份,我看大伯十个,也是比不上相公一分的!”
说着又是叹了一口气。廖瑶是会说话的,不然不能这么长时间都紧紧抓住林语堂的心,这话一出,更是抬高了林语堂,顺道贬低了一下语贤,若她是陈嫣然,听到这话,一定会多思量一番的!陈嫣然这边正想着,便看到门外来了人,“陈小姐,我们主母有请。”
陈嫣然思量了一下,便站起身和廖瑶告别,“你们二人多加休息,我先去前面了。”
廖瑶点头,还是担心的多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陈嫣然颔首应下。到了前厅,林语贤的母亲坐在主位,直接下来亲热地拉起陈嫣然的手,从手上褪下一个翡翠玉镯,玉质清透,水头儿很足,几抹飘花也飘得很正,看上去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没错,这是林语贤母亲的祖母留给她的,可以说是传家宝了,但她眼睛都不眨地送给陈嫣然,还笑着说,“本是想着让你们年轻人多些相处的时间,没想到竟然闹出些乱子,后院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陈小姐勿要放在心上!”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那丑闻直接扔到别人身上,这主母当得果然厉害!陈嫣然心想着,但面上也未显露,不想在这里再继续呆下去了,于是便恹恹地道,“林夫人,今日,我有些疲乏了,所以还是先回去了,至于两家的亲事,我们日后再谈吧。”
她可是堂堂宰相之女,嫁给尚书之子本就是低嫁了,本以为那林语贤如闻名一般,应是恭顺贤良之辈,今日一见,没想到是这个一个待弟不善,急眼令色之人,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了!自己若是嫁给他,那岂不是睁着眼就往火坑里跳?想想还是算了吧。主母见情况不好,依旧笑道,“陈小姐不要着急,来尝尝我们林府的茶,西湖龙井,是刚采下的茶,不常见,喝完再走也不迟的!”
见不好推辞,陈嫣然便轻轻抿了几口,入口甘冽清甜,不自觉便多喝了几口。陈嫣然没有见到,林家主母在见到她将茶都喝了,嘴角便咧开一丝得意的笑,你不是不愿?那我们就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看你还如何抵抗?难不成你愿意绞了头发去当姑子?还不是只有安安静静地嫁给我儿?陈嫣然喝完茶便觉得头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