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就只能这样了,但是二哥,你说三长老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什么咱们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怎么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都没听明白呢,咱们做了什么事情了……”三长老摸了摸脑袋,一脸的不解。二当家的听到这话则是大惊,但是还是稳住了自己,随后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意,“嗯,你别搭理那个什么三长老,他就是爱疑神疑鬼的,我们让着他,他还以为咱们怕了他呢,若不是因为接下来的比武,那咱们又怎么会让他在这里耀武扬威的!”
二当家的状似无意地说着,也是一脸的不屑,三当家的看了,也就放心了,刚才他还觉得大哥二哥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呢,但想想他们兄弟这么多年,虽然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但这么多年的风里来雨里去,都是他们三个人相依为命,大哥二哥怎么会跟自己还瞒着事情呢!刚刚过完脑子,觉得没什么事,就将这事跑到了脑子后面了,三当家的武艺还行,但若是提到了什么事情的话,那脑子是绝对不够用的。但好在什么事情一出了,就有大哥在前面盯着,二哥想办法解决,是以三当家的这么多年,过的也应该算是很不错吧!是以想什么事情就不会太往深处想,这种人,若是活在一个和乐安宁的时代,应该说是幸福的。但不巧,他生逢乱世,这种性格,早晚是要吃亏的!而外面江如鸢看着这一排排的花,争奇斗艳,一只压一只,生怕谁把谁的颜色夺了去的样子,也不禁开口笑了笑,没办法,女人嘛,总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单是就这么看着,也能让人无端的觉得心情很好。“刚才,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
江如鸢折下一只牡丹,放在鼻尖闻了闻,沁人心脾的香味顿时让江如鸢美得眯上了眼睛。“你别告诉我,刚才你跟大当家的眉来眼去的,不是在故意误导他什么?”
风淮看着并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江如鸢,不觉有些心里发寒。辗转间将人的生死置于度外,若不是确定她是个女人,他定当认为这油头粉面的小公子是哪个国家专门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这般的心狠手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是少见了。果然啊,蜂王马后针,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没有说错。江如鸢似乎在风淮那微皱着的眉头上明白了他在说的是什么,随即轻轻笑了笑,状似不在意的说道,“风公子倒是个善良的,刚才也不知道是故意把大当家的晾在一边故意跟那二当家的说话,让大当家的多想,我这只不过是按着你的路子来做,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吗?”
江如鸢说着,清清凉凉地看了风淮一眼,那一眼,好像就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一样,语气半是调侃半是讽刺。“咳咳。”
风淮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吧,他承认,刚才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看那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之间有什么事,是不是能够让他把事情给挑拨出来,现在看来,应该是没问题了,只不过是要看一下,这时间的长短了,他们的时间,不多了……“那三位当家的不是亲的吗?”
江如鸢边采着花,边问道,那和和美美的样子让人看了,只觉得是两人正在调情呢!“你觉得他们三个人像吗?”
呃,确实不像!单不说外形就是千差万别的,说说性格,这三人的性格也是南辕北辙的,三当家的看桑曲很是鲁莽,有什么事情都往前冲,也是一个不禁激的人,一激就怒,对于这样的人,激将法是最管用的。而大当家的,表面看上去很是大方,有容人之量,也能博采众长,但这也只限于表面,因为在江如鸢看来,既然他们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他和二当家的之间的怒火,那就证明,其实平时的时候,大当家的对二当家的就早有不满了。这件事绝对不是其中一间让他不满的事,是千千万万件事累计到一起,才让大当家的刚才就差点爆发了,这件事他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一点点瓦解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到时候若是查起什么事来或者是办起什么事来,才能方便很多。这是一个突破点!显然,风淮早就看出来了,不然他今天不会做这件事,若不是看到风淮的提醒,她也不会想到这件事,从内部击破,个个瓦解,这个主意,真的不得不说是太妙了。至于二当家的,江如鸢才觉得他是最难缠的一个,且不说他喜欢多疑,就在昨天他们刚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怀疑她和凌嘉傲有问题,不是有了什么证据的猜疑,而是简简单单地作为人的直觉,这种直觉,过于犀利。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昨天晚上他坚持要把自己和凌嘉傲杀了会发生什么事,反正她知道,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像今天这么发展顺利!江如鸢边想着边散着步,这样的世外桃源真的很罕见,是以这里的空气也是很新鲜,光是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座假山下,江如鸢看的新奇,怎么一个寨子里还有这些在京都才能看见的用来做装饰用的东西吗?很久没有看到,江如鸢边看着边赞叹,“这假山看上去确实奇石嶙峋的,真没想到你们这里都是一堆大老粗还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什么一群大老粗,眼前这个人不就是个文人墨客嘛,自己这真是什么不该说就说什么了!随即回过头对着风槐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说你是大老粗呃,你们这些人里,就你最有文化了,不然怎么能成为长老呢是不是!”
江如鸢自己说着这话都觉得有些尴尬了,真的是……正说着,江如鸢的嘴被人从后面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