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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去知与故循天之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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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走出了房间。房间外站着4个服务员,他们都紧紧盯着文心欣打开的门。“你们好!”

文心欣对服务员们说道。然后她闭上了眼,双手做起了一套复杂的动作。等文心欣手上的动作停止后,那4个服务员也闭上了眼,开始模仿起文心欣手上的动作。场面怪异至极。因为没有人报告文心欣二人的出逃,所以文心欣牵着闭上眼的赵竟功很快就下了楼。在一楼大厅时,文心欣也使用了相似的手段,让一楼所有的人都呆在原地,重复她那套复杂的动作。二人顺利走出了白塔路大酒店。可是他们刚走出来,就有好几伙人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竟功,这附近应该没有什么人的,你快把眼睛闭上。”

文心欣焦急地吩咐道。“不用了,你在这里出手的话会给我们惹麻烦的。等一等,马上会有人来帮我们解决问题。”

果然,易徐杯他们四人立刻就出现了。文心欣在见到他们中的蔡荫时,表现出了极度的动摇,她的手死死抓住赵竟功的衣服。“你们干嘛呢?”

易徐杯对那些包围文心欣二人的小混混们吼道。他跟在老杨后面,径直进入人群。“跟我走!”

老杨对文心欣二人命令道。看到老杨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为首的小混混骂道。“死老头,你当我不存在呢?”

说着就从腰后抽出拐棍,其他小混混也学样拿出各种各样的武器,把老杨四人也包围起来。老杨了看一眼为首说话的那人,突然一个垫步上前,侧身抬腿把人踹飞了。“我叫杨擅文,雀港市居互组的组长。我居互组的人马上就到。”

看到眼前突然的变故,余下的小混混们不敢动作了。只是几个胆大的还在嘴里叫嚣着。就这样文心欣二人被带上了车。只不过车门关上后不久,他们二人又轻松地出来了。一旁的路边停了5辆型号相同的车,他们二人上了其中一辆后,5辆车随即一起发动离开了。“奶奶的,我老杨上了小姑娘的当了!”

在车内完成文心欣那套复杂的手指动作后,老杨骂道。“啊?刚刚发生了什么?”

易徐杯还没反应过来。“杨伯,人应该还没有走远,唐英哥在附近盯着的。”

林释媛提醒道。“嗯,还好我们事先安排了唐英。这小姑娘到底干嘛不愿意跟我走呢?”

老杨不解道。“杨组长,我觉得应该是赵竟功的主意。这个人不像看起来那么软弱。”

蔡荫平淡地说道。“我们很可能是被利用了。”

“我也觉得是。不过他们跑不出我老杨的雀港。”

杨擅文说道。“我们被利用了?蔡侦探,你不对劲啊?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易徐杯察觉到了蔡荫的异样。“哈哈哈。杨组长,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蔡荫回避了易徐杯的问题。“换我来开!我们追上去。”

老杨说道。李唐英和居互组的同事们从赵竟功二人自白塔路大酒店出来后就一直盯着他们。因为文心欣担心她的“薪火相传”会影响到偶然经过的路人,所以才选择在老杨的车内动手。这也意外地保证了车外的李唐英他们不会受到“薪火相传”的影响。在李唐英的指示下,老杨迅速跟上了赵竟功的车,或者说赵竟功的车队。此时的赵竟功和文心欣前后跟着共计4俩型号相同的车,而他们所在的那辆车已被李唐英锁定。赵竟功的车队开进了一家修理厂。易徐杯他们也想进去,可是被人拦下了,修理厂的铁门帘缓缓放了下来。“老哥,不能进了!车子再多我们几个可就忙不过来了。”

在修理店门口的技师说道。“这样啊。”

老杨把车往后退去,然后伸手准备换挡。易徐杯注意到了老杨的动作,他死死抱住老杨哀求道。“老杨,你冷静一点!我们可以在外面守着啊!”

林释媛也发觉危险。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已经悄悄拉下棉袄的拉链,关注着老杨的举动。“你们干嘛?”

老杨一脸疑惑地问道。“我就想把车退到后面,难道停在人家门口啊?”

说着老杨就把车停下了,他关掉引擎,舒适地把脚放在方向盘上靠着。“哈哈哈哈,老杨我错怪你了,我还以为你要开足马力冲进去呢。”

易徐杯赔笑道。林释媛看到老杨荒诞的坐姿后也放松下来。“你们年轻人就是莽撞,这种时候在外面等着不就好了。”

老杨刷着手机随口道。“是是是,是我们年轻人莽撞了。”

易徐杯表面应和着,而心里咒骂着。“老杨,和你待在一起真是减寿啊!我迟早要卖你一次,你个老东西给我等着!”

十几分钟后,修理厂的铁门帘拉上来了。从修理厂里相继开出5辆车,这5辆车分别朝不同的方向离开。“老杨?”

易徐杯提醒道。“嗯,不急。这小子是在学他爸赵荣子的手段。”

老杨道。“赵荣子那点小伎俩我早看腻了。现在他要么在5辆车其中一辆上,要么就还在修理厂里没有出来。想和我老杨玩瞒天过海?他还太年轻了。”

“那杨侦探你知道他在哪里?”

易徐杯小心翼翼地期待道。他心想,说不定老杨也有心思缜密的一面,能靠一些细节找出赵竟功的位置。毕竟老杨也是两个市的居互组组长,具备这种程度的侦查能力也是应当的。“啊?我哪知道?”

老杨反问道。“唉?”

易徐杯发出疑惑的声音,“我老杨可是’雀港王’!就那几辆车让唐英用监控盯着就好了。修理厂的话有我守着。”

老杨再次刷新了易徐杯对他无赖程度的认知,让他不禁在心中赞叹道。“地头蛇!原来你老杨才是我们雀港势力最大的地头蛇。”

5分钟后,修理厂还是没有人出来,当易徐杯他们正要下车进去看看时,异样发生了。刚刚离开的5辆车又全部开了回来,并且全都朝修理厂的大门驶去。为首的一辆突然停下,后一辆立刻追尾,二车相撞。紧接着第三辆从侧面撞上去,第四辆也是。4辆型号相同的车的残骸把修理厂的门口死死堵住。只有最后一辆冲进修理厂,修理厂内传出巨大的撞击声以及相继而来的爆炸声。修理厂内出现火光。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易徐杯4人既吃惊又疑惑。“这是什么情况老杨?”

易徐杯问道。“我也不知道,赵荣子的功夫里没这招啊?”

老杨道。蔡荫和林释媛也疑惑不解,只是一言不发地等待着事态接下来的发展。附近的维修员们早已上前,把修理厂外车子内的人拉出来,所幸没有人受伤。不久后,消防队来了。他们的队长在注意到老杨的车后上前打过招呼,就进入了修理厂。因为火势越来越大,所以3辆消防车上的消防员几乎全部出动。他们从修理厂内带出来一个又一个人,只是因为烟和刚刚相撞的汽车的阻挡,老杨他们看得不真切。“杨组长,我们下车看看?”

蔡荫征求老杨的意见道。“不用,我不相信文心欣还能让消防队做她的司机。想和我老杨玩瞒天过海?我就不陪你玩。我们在车里等着。”

其实就和老杨料想的一样,文心欣的“薪火相传”无法操纵消防员带他们上车,并且载着他们离开这里。而如果消防车不是由消防员驾驶的话,无论是车内安装的警报还是附近的监控都会立刻提醒老杨变故的发生。然而老杨没有料到的是,赵竟功究竟不是一个只会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人在他前面,把自己的老婆像什么物件一样抢来抢去的人。或许他也有一些作为男人的血性和冲动,但除此之外,老杨绝对不会抱有多余的期待。而实际上,正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不被任何人期待的赵竟功策划了一切。他成功从谢轨的手里把文心欣抢出来。谢轨其实早就看透他的目的,并且故意给他和文心欣谋划的时间,为的就是看看文心欣的“薪火相传”是如何使用的。按照谢轨的设想,他们最多在大楼内闹一闹,然后被酒店外的人赶回来。只是他没有料到老杨的出现。现在,他也将从老杨的手里把文心欣带走。在雀港市,他是赵家无能的大少爷。在文心欣面前,他是虽然对自己冷漠,但却深深吸引着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地保护他、爱他的未婚夫。而在奇点科技研究所,“冷烛”制药协会,他是会长的学生之一,负责多个重要项目的研究员,“赵教授”。在消防员们进入修理厂后,他们相继被文心欣控制住,然后鼻子上被赵竟功擦上奇怪的药剂。1分钟后,消防员们用身体掩护着赵竟功和文心欣二人上了消防车,然后开动车子离开了。而于此同时,易徐杯他们还在车内紧张地等待着。“宝贝,我感觉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文心欣坐在赵竟功身边说道。赵竟功没有理会她。“你刚刚给他们涂的是什么?”

文心欣不安地继续问道。“没什么,心欣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们离开雀港。”

赵竟功说道。消防车往隔壁市开去。路上,赵竟功的表情越发放松,而文心欣的表情却越发紧张了。“宝贝,可以让他在前面的休息站停一下吗?我想上个厕所。”

文心欣对赵竟功说道。赵竟功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开车的消防员吩咐道。“你好,在前面休息站停一下。”

几分钟后,车子在休息站附近停下。文心欣下了车,她站在地上,局促不安。临走前,她突然抬头对放松地坐在车上的赵竟功问道。“宝贝,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不了,我在车里等你,不会有事的。”

赵竟功冷漠地拒绝道。文心欣毫不意外赵竟功这样的回答,只是她的表情略显痛苦。“嗯。”

文心欣仿佛下定决心,她一个人朝休息站走去。10分钟过去了,20分钟过去了。文心欣终于回来了,她上了车,不过依然只是坐在赵竟功身边。这虽然让赵竟功感到奇怪,但他也没有在意。往常只要有二人相处的机会,文心欣都会紧紧抱住他,或者至少靠在他身上。不过今天在消防车上,文心欣只是老实地坐在他旁边。在2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隔壁的泰安市。此时消防车正开在一条无人的街道上。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的怪异现象让赵竟功警觉起来。不久,消防车前方出现了一个人,他伸手想把车拦下。因为那人完全没有避开的意思,所以赵竟功被迫让车停下了。拦车的那人被撞倒了,但所幸消防车已经提前减速,所以看起来没有受伤。“你小子连你爸都敢撞啊!你们赵家果然都是一群神经病!”

李才魁的声音从赵竟功下方传来。在赵竟功和文心欣还被在车前撞倒的赵荣子吸引着时,李才魁已经带人把消防车包围了。“下来吧,你真以为谢老板会让你跑了?”

李才魁用铁棍敲打着车窗道。“滚下来!”

赵荣子此时已经站起身,他冲挡风玻璃背后的赵竟功大喊。见赵竟功没有就范的意思,赵荣子抢过李才魁的铁棍,开始用力猛砸车窗。“啊!”

文心欣害怕地尖叫道。看着害怕的未婚妻,赵竟功也心软了,他把车门打开。立刻就有人围拢过来。赵荣子第一个上车,动作温柔地把文心欣带下车,然后指挥人把自己儿子拽下来。“你就只会给我丢脸!”

赵荣子骂道。“带上车。”

文心欣和赵竟功被带上了赵荣子的车,同行的还有李才魁以及二人的小弟们。一共3辆面包车一起开向了泰安市的垃圾处理厂。泰安市的垃圾处理厂是谢轨用来进行各种交易、审问、制造毒品的隐蔽场所之一。此时他就在这里等着赵竟功和文心欣。赵荣子等人来到垃圾处理厂后,他们把赵竟功二人关进一个装着玻璃门的办公室。然后留下话道。“就在这里等着,谢老板马上到。别再给我乱跑了!”

在办公室内的文心欣极度不安,他抓住赵竟功的手开口道。“竟功,要不我们不走了。我相信公公和谢轨能保护我们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相信你能保护我。”

她用泪眼向赵竟功祈求着。赵竟功缓缓抿起下唇,他的心中并没有恐惧,有的只是燃烧得越发旺盛的怒意。“你爱我吗?”

赵竟功问道。“我爱你!我当然爱你!宝贝。”

文心欣几乎哭出来了。“那我们计划一下。只要逃出这里就好了,我有朋友住在泰安市,我们出去后找到他就安全了。”

赵竟功强忍内心的挣扎,还是用平常的语气说道。“嗯。我听你的。”

文心欣抽泣着说道。“竟功,你能不能说一次你爱我?”

文心欣突然问道。“啊?别闹了。你听好,门没有锁,也是透明的。待会儿你让看守的人失去意识,我再让他们带我们出去。路上遇到人的话也是一样。虽然计划简单,但我们有你,所以不会失败。”

赵竟功说道。他说完,就去敲门示意看守过来。“什么事啊?赵公子?”

看守上前调侃道。文心欣流着泪把那人控制住了,赵竟功立刻上前,在那人鼻子上涂上了药。就这样,二人按照来时的原路慢慢返回。“谢老板,这’薪火相传’好厉害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牛逼的’志愿者’。”

李才魁在监控室内惊叹道。“你老赵本事没有,运气倒是不错。”

他又调侃赵荣子道。“是很厉害,不过我觉得还不止如此。”

谢轨满意地说道。“小李,叫谢苗去把人挡下来。不过不能真动手,吓唬吓唬就行了。”

谢轨道。“不能真动手?那谢苗不就废了吗?您不会是因为她是老赵儿媳妇就?”

李才魁心虚地问道。“哈哈,我和心欣打了一个赌。如果她今天受伤了,我就一辈子不去主动见她,并且暗中保护她。”

谢轨道。“而如果她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今天,她就答应帮我一次。小李,这个赌,你可以帮我赢下来吗?”

谢轨问道。“明白,明白。还是谢老板厉害,又要攻心了!”

李才魁拍着马屁。“我去安排。”

李才魁说完转身出去了。坐在一旁的赵荣子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着监控器里赵竟功二人的身影。“老赵,竟功今天的表现出乎我们的意料啊?修理厂那招比你还厉害。”

谢轨道。赵荣子紧紧捏着拳,激动地浑身颤抖。“没有的事,这小子只会给我们找麻烦!”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赵荣子因为自己儿子今天的行为而感到十分愤怒和羞愧。但是实际上,他几乎开心地要控制不住尖叫起来。他实在没想到,那个讨厌黑道的作风、讨厌自己和家族、讨厌家族对他的期许的赵竟功竟然如此厉害。他不仅引来杨擅文,成功从谢轨手中把文心欣带走。还模仿了自己的手段,使用了自己的车和修理厂,甚至把自己的招数开发出了新的高度。赵荣子的内心感到无限的惊喜和欣慰。他多年来不断积累,而最终像大山一样压在他心头的后悔与失望,竟顷刻间化作自己儿子的谋略与果敢。这样突如其来的喜讯,几乎将他的意识冲散,令他精神恍惚。就在这一天,他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人生乃至命运都被改写了。但是他仅存的理智还是提醒着他,赵竟功终究还年轻,自己还需要保护和培养他。就像眼下的状况。虽然赵竟功曾经出乎谢轨意料地把人带出了酒店,但是实际上一切都尽在谢轨的掌控之中。而他要做的,就是保证现在的赵竟功不要与谢轨对立。赵竟功和文心欣来到处理垃圾的室外,这里堆放着大量的垃圾。他们不远处的粉碎机正嚼着一个老式的煤气罐,煤气罐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赵少爷,不能再跑了哦。”

谢苗蹲在粉碎机边说道。说着,他便拿起一边的一个小型煤气罐,在煤气罐的上下两端用力一压,煤气罐就驯服地干瘪下去。他把煤气罐丢给边上的粉碎机,然后又拿起另一个。赵竟功并没有被谢苗的怪力吓到,因为他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可以依靠。“心欣。”

赵竟功向文心欣示意。“你好,请问你是?”

文心欣假意问道。谢苗并没有像文心欣计划的那样,因为注意到自己的话而抬头看着自己。他只是盯着地上剩余的小型煤气罐,从中挑选着合适的一个。“你们现在就回去,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谢苗说着,就挑中一个煤气罐,用两指捏着它的阀门,将它悬在空中。见情况不像之前那样顺利,赵竟功用身体挡在文心欣面前。然后他们慢慢退回室内。“哟?这么听话?我还想多见识见识‘薪火相传’呢?”

谢苗意外道。在赵竟功二人退回室内后,垃圾处理厂的许多看守和工作人员都慢慢从室内走到室外。所有人都面无表情。“你们干嘛?”

谢苗下意识问道。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不会吧?难道‘薪火相传’还能控制人?”

看守和工作人员向谢苗冲去,他们死死抓住谢苗。“靠,你们闹丧尸啊?快给我放开!”

谢苗被众人扑倒。赵竟功二人趁乱就想离开。见势头不对,谢苗使劲推开众人站起来。还有2人挂在他的背上,5人抱着他的腿。但这些分量对谢苗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尽量不踩到众人,然后向前走去。在他身上挂着的人有的脱手,有的被甩下来。“心欣,现在差不多了。”

赵竟功说道。“嗯。”

文心欣不断眨眼,然后对着人群做起了她那套复杂的手指动作。人群中看到这套动作的人立刻停下,也开始不断地眨眼,手上重复起那套复杂的动作。人群中因为背对着文心欣,或者其他原因没有看到文心欣刚才举动的人,此时也因为身边人的动作开始模仿起来。来不急防备的谢苗也加入了。谢苗身边二十几个人包括他自己都不断眨眼,然后手上重复着某套动作。这边刚刚费力地做完,那边又开始了,于是刚刚恢复理智的人不久后又学样重头来过。或者那边的人刚刚恢复理智,看到面前的某人做完半套手指动作后,也学着样子,开始了半套的动作。人群就这样怪异地聚在那里,手上不停重复着不断简化的手指动作。其实文心欣的“薪火相传”所使用的“柴”并不会“烧完”,或者说一根“柴”是可以重复烧的。每个结束模仿动作的人都会有大概2到3秒的时间是处于理智状态的,具体时间因人而异。而被“薪火相传”影响到的人,会部分地丢失在模仿动作过程中的记忆。所以通常恢复理智后的人会浪费那2到3秒的宝贵时间,用来理解当前的状况,或者尝试进行回忆,或者想办法解决眼下的危机,总之很少有人能成功利用这些时间让自己脱困。而文心欣让他们不断眨眼,而不是睁着眼。这是为了尽量减少他们在模仿的过程中获得的信息,好让他们恢复理智后记不起自己往哪个方向逃跑了。因为“薪火相传”的能力只会对实景中的人发生作用,不会对看到影像的人造成影响。所以此刻的谢轨才能安然无恙地看着谢苗那发生的一切,然后对李才魁吩咐道。“小李,帮我去接一下我请来的客人吧。”

“好的,老板。”

李才魁说完就离开了。“老赵,你就在这陪我聊聊天吧,事情让小李去办。”

谢轨道。“我倒不是不放心你才让小李去,只是有些事我希望只有你知道。”

“我明白的谢老板。您安排谁去都是有必要的原因的。”

赵荣子回答。“嗯。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龙湖跑出来的志愿者都喜欢在我们雀港定居吗?”

谢轨问道。“我不太清楚,老板。”

赵荣子虚心道。“因为柳怠尘在这里。所以追查龙湖志愿者的那批人不会过来。”

“说来也巧,这里曾经有柳怠清,现在又有柳怠尘。怎么我们雀港这么招柳家的人喜欢呢?哈哈哈。”

谢轨道。“这还不算完呢老赵。我听说就连柳怠霁都准备过来了。‘怠’字辈都快齐了!”

“扯远了扯远了。总之呢,像心欣这样龙湖来的志愿者,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非常害怕过去的世界跟上来。尤其像心欣这样满意现在生活的人,更是对这种潜在的危机敏感非常。”

“所以啊,竟功才逃不掉。”

谢轨道。“还是谢老板厉害,那小子怎么配做谢老板的对手?”

赵荣子称赞道。“嘿嘿,我再说两句,老赵你别生气。在我看来,竟功这样的人厉害,是因为他喜欢藏。经常让人措手不及。而这样的人通常也有一些弱点,那就是他们不仅藏本事,也藏感情。”

“藏感情?怎么说?”

赵荣子问道。“我觉得吧,竟功很爱心欣,甚至远超心欣对他的爱。只是他不会表达,也不敢表达。这就怪你了老赵,你太严格了,孩子都不敢轻易地交付感情了。”

谢轨道。“嘿嘿,我望子成龙嘛。”

赵荣子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轨继续开口。“竟功既然决定要和心欣结婚,那就说明他已经彻底接纳了心欣。甚至我怀疑在这个世界上,竟功只彻底接纳了心欣这一个人。”

“然而可悲的是,心欣也有自己的问题,也就是她的过去。这也是她最大的问题。她可以爱竟功,但前提是她不在龙湖。所以当她面对在过去与竟功之间做取舍的情况时,我认为她会选择去照顾自己的过去,哪怕代价是出卖竟功。”

谢轨缓缓说出这段话的最后部分,然后看着赵荣子的反应。“我认为,这都是孩子们的事,我们只要保证他们不要出事就好了。”

赵荣子尽量保持平常的样子回复道。“嗯,那待会儿就麻烦老赵你,去把他们小夫妻接回来了。”

谢轨着重说了“你”字。“我现在就去。”

赵荣子道。易徐杯4人在几个小时前,就早早得知赵竟功和文心欣在泰安市的垃圾处理厂了。所以他们很早就出发,并且最终通过问路和各种“机缘巧合”,来到这里。他们的消息来自李唐英对谢轨手下一个小混混的恐吓。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李唐英是在白塔路大酒店附近找到的这个小混混,并且当时他的同伴们“刚好”全部离开了几分钟。此时,他们就蹲守在垃圾处理厂门口,正筹划着如何进去把人抢出来。“这样,这里不是我的地盘,所以我们要谨慎一点。”

老杨首先说道。“我待会儿找个里面看起来像谢轨手下的人,把他带出来。我打两拳,然后小蔡你再补两拳,你问问里面的情况。”

“这。也不是不行。”

蔡荫为难地说道。“别这样啊,老杨。这里全是谢轨的人。”

易徐杯担忧地说道。“嗯?你不懂。谢轨这人没什么本事,不用怕。”

“杨伯,我也觉得这样不稳妥。这里毕竟不是雀港,而且谢轨手下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志愿者。”

林释媛也说道。“年轻人畏手畏脚,哼!小蔡你觉得呢?”

老杨期待地看向蔡荫。大概因为老杨的目光实在太炙热也太渗人,蔡荫无奈说道。“我听你的。”

“哈哈哈哈,3票对2票,那就这么定了,行动。”

“老杨,不是2对2吗?”

易徐杯问道。“我老杨岁数是你两倍,相当于两个你易徐杯,有问题吗?”

老杨说着已经提起了拳头。“没有没有。”

易徐杯举起双手道。“那我们也要简单归划一下进去的路线,尽量动作快不能被发现。”

林释媛说道。“行,细节就听你们少数派的。”

老杨大方地说道。他们正谋划时,垃圾处理厂内传来嘈杂的人声。不久后,赵竟功二人就出来了。“杨组长,文心欣出来了!”

蔡荫第一个发现后提醒道。发现文心欣二人后,老杨立刻冲上去,并且在身后给易徐杯他们留下了一个简单的命令。“上!”

四人立刻冲上去,并且尽量保证自己的目光不落在文心欣身上。“啊!”

文心欣看到他们后尖叫了一声,然后立刻转身朝垃圾处理厂内跑去。赵竟功发觉后也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一直跑到一堆高大的老旧家电后才停下来。易徐杯4人暂时没有追上来,因为他们被谢轨的手下拦住了。“竟功,我很害怕。”

文心欣浑身颤抖着说道。“你怕什么?就算他们是来抓你的,我们不是也能控制住他们吗?就像刚才一样。”

赵竟功焦急地说道。“不一样,他们知道我。我不想被抓回去。”

文心欣害怕地流出了泪,他紧紧抓住赵竟功的手说道。赵竟功轻轻回握文心欣颤抖的手说道。“没事的。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最多几分钟,然后我们就离开。”

赵竟功温柔地说道。“不行!竟功!绝对不行!”

文心欣惊恐万分。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显出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竟功,你看着我。”

文心欣暂时止住哭泣后,竭力说道。赵竟功从文心欣的语气中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是想利用“薪火相传”的能力让自己暂时失去意识。所以他避开了文心欣的目光。“竟功!你看着我!”

文心欣吃力地捧住赵竟功的脸,用劲尝试把他的脸抬起来。“相信谢轨吧,他会保护我们的!”

文心欣说道。赵竟功明白,此时已经不可能说服文心欣了。所以他顺着文心欣力量的方向抬起头,只不过他并没有停在文心欣面前,而是高仰着脸,对着天空。同时他的手从衣兜里摸出一根针管,扎进了文心欣的手臂。只是几秒后,文心欣便失去意识瘫倒在地。她的手臂渗出一些血,染红了外套。赵竟功把她平放在地上。然后走向易徐杯4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文心欣十分忌惮老杨他们,以至于失去理智和斗志。所以必须由自己出面解决老杨。他相信,只要他能做到,自己和文心欣就能再次依靠“薪火相传”像刚才那样顺利地离开这里。于是他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不顾一切地大喊道。“杨擅文!”

“我是’冷烛’的研究员,带我去见柳怠尘!”

赵竟功用左手向老杨展着一只钢笔。而他的右手轻轻捏着一只打开的玻璃瓶,里面装的正是他涂在消防员鼻子上的药剂。正和谢轨手下对峙的老杨听到“冷烛”两个字后,脸上的神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啥?你还真敢啊?”

老杨反问道。“真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文心欣我们不要了!把赵竟功抓起来!”

老杨发狠道。“什么?老杨你不能在这种时候犯浑吧?”

易徐杯说道。老杨没有理会易徐杯,只是口中咬牙切齿道。“奶奶的,你小子出来找死!”

说着老杨就冲向赵竟功。他抓住赵竟功的衣领,一把把他提起。“老杨小心!”

易徐杯大喊。就在老杨凶狠地把赵竟功提起来时,一枝麻醉剂突然射进老杨的后背。老杨慢慢泄了力,瘫软在地上。另一边的易徐杯3人也相继中弹,全部昏死过去。赵荣子带着几个举着装有麻药的简易发射器的人控制了现场。以防万一,他也让人朝赵竟功开了一枪。随后,他带人在周围寻找文心欣。心急如焚的赵荣子听到一堆旧家电后传来手下“在这里!”

的声音后,立刻朝声音的来源跑去。就在他见到文心欣之后,他满脸的放松和欣喜便立刻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绝望。文心欣躺在地上,看起来好像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她躺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赵荣子双眼无神地呢喃道。易徐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他发觉自己正坐在一辆车里,身边是老杨他们3人,但他们都还没有醒来。“哟,你这么早就醒了?看来赵哥的针没有扎稳。”

开车的男人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操纵着方向盘说道。“你要带我们去哪?”

易徐杯问道。“回雀港啊,几位组长。都4点多了。我开快点,现在回去还能赶上吃晚饭。”

司机回答。易徐杯看了看车上另外3人的情况,他们都沉睡不醒。看来现在只有自己能保护他们了。易徐杯心想。他把手伸进外套内侧,从里面的口袋中拿出一根针剂。这跟针剂能让人在几秒内沉睡,是他托自己暗网上的朋友帮自己准备的。这是他用来自保的最后手段。“哎哟,这路乱七八糟的。”

司机抱怨道。此时车子行驶在乱石滩上,车身正不停地摇晃着。其实并不是没有平整的马路可以走,只是司机知道从这里经过能省下不少时间。正在司机嘟嘟囔囔时,易徐杯突然向驾驶座扑去,一针扎进司机的手臂。“啊!”

司机疼得尖叫起来。几秒后司机就昏睡过去。车子失去控制,但因为开在乱石滩上,所以不久就慢慢停下了。“你想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让后座的三人尽快醒过来。”

易徐杯对司机轻声耳语。“啊!呀!额。”

司机对易徐杯的话没有反应,只是从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真麻烦!”

易徐杯抱怨道。他把手贴在司机的额头上。“还要这么久?这可不行啊。”

从司机的梦中,易徐杯发现被麻醉剂结实地射中的老杨他们,还要至少2个小时才能醒过来。现在这个情况,他只剩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自己最后的针剂打进他们中一人的身体,然后再借助自己的能力让这个人醒过来。“老蔡能力鸡肋,但是好像脑子不错。林姐的能力最强悍,也足够聪明。老杨,老杨他没有脑子,但是很能打。这该选谁?”

易徐杯思忖着。“我原本以为选择初始英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没想到主人公的内心这么挣扎?”

易徐杯自言自语道。“就老杨了!”

易徐杯权衡再三,最后选择让老杨先醒过来。因为老杨毕竟是雀港市居互组的组长,也就是警察头头和小县长。对方没有把自己关起来,甚至杀掉,而是派人把自己送回雀港,这肯定是因为老杨的缘故。所以让老杨同行,自己的下场至少不会太差。“就决定是你了!上吧,老杨!”

易徐杯装腔作势地说起一些奇怪但又很有气势的话,他把针剂扎进老杨的手臂。不久后,老杨醒过来了。“啊?赵竟功!老子弄死你!”

老杨咆哮着醒来了。“啧啧啧,手气臭了,开出来个傻子。”

易徐杯嫌弃地说道。“啊?赵竟功呢?”

老杨问道。随后易徐杯向老杨解释了现在的状况,他们商量起把赵竟功和文心欣劫走的计划。“商量?还商量个屁!”

老杨大声骂道。“啊?”

易徐杯惊讶地看着老杨。“跟我冲!”

老杨把司机从车上拉下来,自己换上驾驶座向垃圾处理厂飞驰而去。易徐杯现在极度后悔自己刚刚选择了老杨。他明白过来,选择老杨反而会把他带入最棘手的困境。垃圾处理厂的监控室内。谢轨一边喝茶,一边听完手下的报告。“嗯。”

谢轨声音低沉。“啪!”

谢轨手中的茶杯连带茶水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谢,谢老板?”

李才魁被谢轨少见的愠色吓住了,他维持着做完报告后的动作,不敢动弹。“赵竟功?本事太大了!”

谢轨道。“我记得白玉圭在泰安,帮我把他找来。他要跟我回雀港。”

谢轨吩咐道。“好的老板,我这就去打电话。”

李才魁终于放松了身体,得到命令后就想立刻离开。“等等小李。我们刚好在处理厂,所以有些东西你就帮我处理一下吧。当然,我更想先见到小圭。”

谢轨看着监视器屏幕里的赵竟功说道。“我明白了,谢老板。”

李才魁看了一眼屏幕后回答道。大概二十分钟后,得到命令的李才魁把还昏迷的赵竟功绑起来。然后他和手下合力,将绳子穿过安装在挖掘机上的铁环,把赵竟功吊在粉碎机上。他又在赵竟功的脚踝处打进一管针剂,不久赵竟功就醒过来。期间,赵荣子在一旁不断出声同时也出手阻止。“你们干嘛呢?啊?”

“我是替谢老板办事。你管得着嘛?”

李才魁说道。“放屁!你绑的是我儿子,谢老板怎么会想绑我儿子?”

赵荣子骂道。“一定是你小子平时和我过不去,现在狐假虎威地想报复我!”

“哼,还装呢?你老赵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自己儿子做了什么吗?”

李才魁讥讽道。见情况已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赵荣子发狠道。“汪洋、白浩带兄弟们拼了!”

“狗急跳墙!”

李才魁骂道。赵荣子和李才魁两拨人立刻发生混战。此时,刚刚抵达垃圾处理厂的老杨和易徐杯也听到了里面的喧闹声和打斗声。由老杨带领着,他们也冲了进去。“妈呀,这是什么场面?窝里斗?”

易徐杯见到李才魁和赵荣子两拨人的混战后惊讶道。“老杨,怎么办?”

“找赵竟功!”

老杨简短地下了指令。易徐杯开始在人群中寻找赵竟功,他突然注意到了挖掘机下挂着一个人。“老杨,那里,粉碎机上!”

易徐杯指着赵竟功说道。“嗯?哈哈哈哈,好啊,还有人帮我弄死他!”

老杨咬着牙说道。“走,我们去把赵竟功放下来!”

老杨道。易徐杯心想,老杨所说的“放下来”大概是指把他“放”进粉碎机里。眼下的情况复杂,他和老杨的处境更是相当危险。即使是这样,老杨还是由着性子发疯,这让易徐杯实在忍无可忍了。“老杨你疯了!你到底有什么仇啊?啊?你要杀人吗?”

易徐杯对着老杨大吼。老杨的怒气被易徐杯这一吼冲散了不少。老杨呆呆地看着第一次对自己大吼的易徐杯,没有再说话。“现在我们把人救下来带回研究所,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易徐杯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吼道。“知道了。”

老杨难得的小声回应。他们穿过混战的人群跑向赵竟功的位置。可是这时异样发生了。为首的赵荣子突然喊道。“停手!都给我停手!”

即使在说这句话时,他被李才魁的手下在肚子上踹了一脚,他也坚持着大喊。“停手,我们的人也停下!”

李才魁在之后也大声命令道。双方的手下不知所措,虽然还保持着威吓的姿势,但手上的动作确实停了。易徐杯他们抓住机会,趁乱就想用老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断绑住赵竟功的绳子。但是下一秒,老杨突然扔掉手中的小刀,然后用裸绞的技术把来不及反应的易徐杯控制住。“老杨?这个时候你还发疯?”

易徐杯责骂道。“嘿嘿嘿,猜猜我是谁?”

老杨用易徐杯从未见过的口气说道。这让他瞬间反应过来,现场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志愿者存在,并且老杨已经被对方控制住了。马上就有人过来把易徐杯绑起来。而“老杨”则张开双臂,配合着来人的动作被一起绑起来。“哎哟,累死我了。这么久不干活,一开工又立刻来3个项目。”

白玉圭坐在一把塑料椅上自顾自地抱怨道。“谢苗,剩下的交给你了,我溜了啊?”

白玉圭对谢苗说道。“多干点活怎么了?你这样下去迟早懒死。滚滚滚。”

谢苗不耐烦地说道。“嘿嘿,我滚咯!”

白玉圭高兴地离开了。谢苗来到赵荣子和李才魁面前。他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然后走向粉碎机,默默地把粉碎机的开关打开了。“老李过来。”

谢苗道。“来了!”

李才魁跑向谢苗身边,中途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看一眼赵荣子。“帮我把赵少爷放下来,挂这么久人家一定累了。”

谢苗道。“确实啊,我也正这么想呢。”

李才魁说着就要把绑着赵竟功的绳子松下来。“不行!”

赵荣子咆哮着。他冲到粉碎机旁,把边上的煤气罐一个又一个费力地推进粉碎机,希望能把粉碎机卡住。“爸!”

被吊在粉碎机上的赵竟功害怕地流出了泪,他不自觉地呼唤起自己的父亲。“爸!我错了,爸!爸!”

“别怕竟功,有爸在呢,别怕。”

赵荣子把周围的煤气罐都推下去了,可是粉碎机还是没有停下来。他又打算去把远处的钢筋搬过来,可是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即使是钢筋也不能把粉碎机停止。他下定决心!“啊!”

赵荣子撕心裂肺地吼起来。他把自己的脚伸进了粉碎机!“哎!老赵你干嘛!”

李才魁慌忙地把粉碎机停下了。即使狠毒如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人被卷进粉碎机。再加上这个人是和自己共事多年的赵荣子,所以他也不免心生怜悯。“呼!呼!”

赵荣子用力地呼吸了两次,然后用平生从未使用过的口气对某人喊话。“严老板!”

“2122年,7月22日,赵荣子替严老板埋尸两具!”

“2117年,9月18日,赵荣子替严老板抓汪藏贵,手下赵湖传、朱汪水被汪藏贵拧成血麻花!”

“2115年,7月16日……”“你在发什么疯啊!”

李才魁吼道。听到赵荣子没来由的疯话,李才魁惊恐地看向垃圾处理厂二楼监控室的方向。“还不把竟功放下来!”

赵荣子冲着手下大吼。几个人立刻围过来把赵竟功放下,李才魁没有阻止,只是一脸慌张地等待着某人的命令。显然,赵荣子成功地掌控了局面。一旁的老杨和易徐杯也被这位父亲的勇气震惊了,他们一言不发地看着事态的发展。尤其是老杨,他的眼神逐渐认真、犀利、沉着。“爸!爸!你把我爸拉出来!快啊!打,还要打电话叫消防队!”

赵竟功抓住赵荣子一个手下的衣领,不停摇晃,那人的墨镜被摇的掉落下来。一起掉落的,还有赵竟功充满后悔与担忧的热泪。“竟功!听话,你走!爸这辈子知道你不是孬种就够了!”

赵荣子强忍痛意,对儿子嘱咐道。“你们真当我不存在吗?”

谢苗看不下去了,他大叫着就朝赵竟功冲去。“2115年,赵荣子替严老板调查龙湖动物园!”说着他就把脸冷漠地别过去,再不看赵竟功。“赵荣子你疯了!你怎么敢在这里说这件事!”

谢苗骂道。一旁的老杨看懂了赵荣子脸上的决意,一直沉默不语的他此时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大喊道。“赵竟功!你给我赶紧滚!滚啊!滚!”

老杨的声音中气十足,不容置否。赵竟功愣住了。不过赵荣子的手下被老杨吼醒了,他们拖着赵竟功就往外离去。“哈哈哈!2113年,柳家来雀港,赵荣子替严老板接待柳怠清。”

赵荣子快活地大笑。“赵荣子!”

谢苗愤怒地低声威胁道。“滴!”

谢苗的对讲机响起。“小苗,帮我把开关打开。”

对讲机里传来冷漠的声音。“2113年,赵荣子替严老板分销毒品,走私武器。”

“嗡!”

粉碎机的开关打开了,巨大的机器发出规则的轰鸣。“2112年,赵荣子替严老板处理肖高市的遗体。”

“哈哈哈!2112年,赵荣子替严老板……”“滴!”

“小苗,我和赵竟功两清了。帮我把’地扫一下’。”

谢苗的对讲机里传出这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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