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员工听了,不由自主地鼓起掌声。他们听到孙超华,说到了员工作用很高兴,也很受鼓舞,热烈地为他鼓掌叫好,也为作为车间主要领导,肯定他们的工作成绩感到满意。孙超华在员工,为自己鼓掌声停下来之后,换了一种口吻,“但是大家也应该看到,日方新来的一位副会长,他是工厂董事会的副董事长,也就是仅次于平原会长的第二把手,这个人管理方式与其他日方顾问完全不同,事无巨细,给大家造成了一定的困扰,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只有提高效率,降低不良品,控制加班,才能应对这种新的管理困局,故此要求大家,多长个心眼,不要被抓个正形,当个典型对待,那不但是你自己没有面子,课里也跟着输掉了里子,没有面子和里子,我们怎么去做人?”
他讲的课里目前的任务,主要是稳定质量,提高产量,最大程度地完成订单的达成率,这就要求负责返修的人员,及时跟踪返修品的进度,尽快清理订单尾数,提升达成率。“我的话完了,希望大家心情好,工作好!”
孙超华讲完后,把会场主持权交给刘华晨。“我这里没有说得了,散会。”
就这么两句,刘华晨的早会就算完?“华晨,你把工作安排好,到办公室来找一下我。”
看着早会结束,员工傻了,他交代了刘华晨一句。“行,工作布置完毕,我马上就去。”
刘华晨及时回应孙超华。孙超华回到办公室后,老潘从内屋出来,把他叫了进去,进门之后,老潘亲自把门关上,生气地对他说,“这个程英豪总是自作主张,独出心裁,真是不可理喻?”
“怎么又惹你生气了?”
孙超华不解其意。“这不,你刚走一个周,几个工序的班长,组长都来向我诉苦,要求调换部门,我哪有那么多的岗位可以调配?”
老潘说完,“就是把二课的全部置换,也只有两个位置,也调剂不来嘛?”
“这不是办法?到底程课长怎么了,让她们如此忌惮?”
“说话粗陋,家长专制做派严重,做事只顾自己感受,不尊重人格,反正就是不愿与他合作,你说这怎么办?”
老潘看着孙超华,希望他能眉头一皱,好计就来,替他解决困境。“我不好给你说了,你难道没有发现,程课长始终铆足了劲,跟我暗中较劲,我再给你出什么主意,到了他那里都成了,幺蛾子馊主意了,”望着心急如焚的老潘,孙超华一时还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难道就让他这样折腾,把女孩子都一个个换掉,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吧?”
看着孙超华,老潘心里十分焦急,不停的恭维孙超华,给他加码,逼他想办法,“我知道没有难道你的事,快想法子解决吧。”
“就目前老程这种管理方法,确实有些欠妥,但你不能怀疑他的动机,还是好的,他觉得产量、质量已经稳定,好像自己已经输了一局,希望在提高各工序效率,减少加班这方面,有自己的成绩,来赢回一局,争回颜面,这种想法也刚好迎合了,这回新来日方副会长的胃口,你还真的不能过度干预。”
孙超华先从目前装配部面临的压力,工厂内外动态,南部的好恶,中方有人有意迎合的现实,分析了程英豪目前敢不顾老潘直接上司的感受,另外搞这一套的动机。老潘听了孙超华的说辞之后,“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到底我应该怎么办?”
他有点不耐烦了,心情十分烦躁,他既不想让程英豪给自己捅娄子,还不想让中方、日方看到,他对装配约束不力,出现局面失控,给日方、中方管理层留下不好印象。“别着急,我今天从刘华晨的管理思路中,明白了一些道理,我给你分析一下程课长目前心理活动,也许有助于你,采取对症下药的办法?”
孙超华说了半天,就这点对他来说,还有点能解燃眉之急的用处,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耐着性子,听着孙超华说下去,“程英豪原来在一部一课,很能专研业务技能,但他管理的人员也就是三十来人吧,那里的技能比我们这里单一,但难度很大,他见员工不会做或不愿做时候,就亲自操刀示范,以技艺、技能,让员工心服口服,但到我们这里环境变了,人员管理幅度大了,技能要求虽然不高,但种类繁多,加之时间短,他自己不可能掌握所以技能,单枪匹马来这里,看到你对我重视程度很高,不免失落过大,但骨子里不服输的执着,让他总是用原来的好的方法,在这里使用,水土不服就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让我多受累,两边和稀泥,不要让他们发生过大的冲突,维持现状,看工厂发展伺机而动,以静制动了。”
“你觉得还有其他好法子吗?”
孙超华反问。“目前日方董事会看似任由南部乱做一通,但他们心中有数,中方管理直接参与,日方顾问在后面参与这种模式,他们试图修订,但不知做到那个地步合适,刚好南部带着总部的想法,想露一手,有点肆意妄为,就看其能否长久,这或许是日方的一种试探了。”
孙超华向老潘说明了自己对南部的行径,日方董事会的心理。“也许你分析的对,我也觉得这里面的事,没有那么简单,但愿南部的这种情形早点结束吧。”
“这是你单方的一厢情愿罢了,我们还得小心应对了。”
“这本来是你管理属下的强行,现在却要我这个跛子端尿壶边走边看了,虽然觉得费劲,但还得硬着头皮支撑下去了。”
老潘觉得自己现在是高位低就做事了。“相信你会比我还用的到位了,”孙超华鼓励老潘大胆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