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楮墨的僵硬和不可置信,厉山晴只是好好地坐在椅子上,悠哉的说:“我不会中毒,因为此毒可解。”
楮墨闭上眼:“别逞强,多年来死于此毒的不计其数,每次需要两颗无印草入药才可缓解毒性,再做清除,但是无印草价格昂贵,相对于一直种植的弊端,还是弊大于利。”
厉山晴就好奇了:“既然有毒,你来干嘛?”
楮墨被噎住了,这女人,就不能对别人的善意保持一个尊重的态度嘛!“我是因为家中姐姐寻摸的对象是个憨直的猎户,姐姐已有身孕,家中生计较差,我就来做段时间就离开的。”
他本来想去当个坐堂大夫,奈何面皮嫩,不是掌柜不相信自己就是患病着不敢让自己医治。之前还有患病的人因为自己与众不同的药方而心生恐怖,势要掌柜的赶自己出去。响起来楮墨都觉得一把辛酸泪。年轻怎么了,年轻就活该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纸么。自己三岁跟着父亲学习医术,其实并不比当了多年学徒才从师傅手中学习一二的差劲。“你会医术?”
厉山晴抓住了楮墨话中透露的信息。自己一直挺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大夫,只是陆陆续续接触过的要么就是和自己理念不是很通的,都是树倒猢狲散的。这个楮墨虽说自己刚来的时候,展现过暴躁的一面,如今听来,到也是个内心纯善的好孩子。“那是自然,我三岁学习医术,跟着父亲……”面对楮墨得啵得啵的讲述历程,厉山晴掏掏耳朵,不错这么说,是正儿八经的医科生啊。是个人才。至于年轻不靠谱?想太多了吧,没听过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么?难不成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了?她厉山晴就是喜欢这种心灵美的有才年轻人。“喂。”
她说。“如果我有办法我给你解毒,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奔向衣食无忧的光明前程?”
刚说完这句话,厉山晴自己都觉得不对劲。这话怎么听怎么像空手套白狼的忽悠人家呢?衣食无忧都不能给人家保证,就这样让人家决定要不要跟着自己。“我,“楮墨知道厉山晴是与寻常女子有所不同的,但若就此追随,也不是什么好的决定。厉山晴像是没看到楮墨的纠结,而是掀开一张大大的黑布,下面的架子摆放的小盆竟然全是密密麻麻的无印草。“你!”
本以为厉山晴只是种植出十来株的楮墨是真的震惊了,这里最少上百株。他还没缓过气,厉山晴又掀开两个布帘。再次看到同样多的无印草,楮墨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该做什么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了。“我跟!”
还能说什么呢?衣食无忧?这女人说的,真是太装了,这三堆2无印草,按照历年产出,大概十株为正常,二十株都少见。这里几百株,想想一株三两银。呵呵,衣食无忧,他有点把刚才一脸不好意思我可能很穷吃饭穿衣都需要我们共同努力奋斗的厉山晴抓起来摇一摇。“其实能种更多的,只是……”厉山晴苦恼的说:“只是我不知道种太多是不怪怪的。”
楮墨卒!厉山晴粗鲁的抓起几把无印草直接拿给楮墨:“赶快去弄解药,一个男人像得了灰指甲一样不美观。”
楮墨愣愣的抓着被随意放在自己手上的无印草:“好。”
他现在只会说这个字。于是他去炼制解药了,并且决定多弄几份,虽说厉山晴说她不会中毒,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厉山晴看着楮墨离开的背影,偶尔还踉跄一下,笑眯眯的关门。又过了两天,楮墨来教厉山晴把脉之术,时不时两人嘻嘻哈哈的说些笑话。厉山晴来自未来,各种笑点槽点都让楮墨觉得新鲜。“好了,贪多嚼不烂,你先学这些,我去收拾一下我那边的无印草,这两日我就离开,在山下等你。”
厉山晴看了看四周,关上门闪身进入秘境,发现自己种植的那些粮食竟然都能收获了,她心念一动将成熟的作物都归置到阁楼内,尝试了一番,只是可惜了并不能像草药一样有逆天金手指。不过这么快收获不同季节出产的粮食还是比较愉悦的。但是回到药田的厉山晴没发现,那种植过粮食的黑土地竟然变成了深褐色。回到无忧阁内的厉山晴整理着刚才无意识装×弄乱的摆放。却不料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猛地一激灵,莫非是厉无霜贼心不死,打算再来一次?该说敬佩这女人的敬业精神么。“是谁?”
厉山晴大声呵斥着,手上同时准备好了这两天鼓捣的加强版关公药。竟然没了声响?厉山晴不敢走出去,凡是发现异常还出去招摇晃头晃脑的必定先死。作死的那种。听到动静的楮墨赶过来,和厉山晴站在一起:“怎么了?”
“我刚才听见有声音,不过现在没了,不知道是不是老鼠。”
下一秒,窗户被人破开,一个身影伴着血腥味滚了进来。屋中两人退了几步,这才看清来人。来人身着一身军服,身上还有血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和虚弱。“来者何人!”
楮墨说道,半夜闯进来的,不是贼就是盗匪,他准备大声唤人的时候。胳膊被厉山晴拉住,她阻止了他。厉山晴不确定的出口:“可是,军中人士?”
楮墨脸色一白,看来是逃兵了,这个时候蛮夷进犯的消息早已在繁花城传遍,这个节骨眼一个孤单出现的士兵出现在这里,证明了什么?不就是逃兵么?楮墨义正言辞的说道:“你私自离开你的军营你的位置可是贪生怕死,就不担心你的将领发现之后,拿你做逃兵来处置!”
楮墨一边大声呵斥,还将厉山晴护在身后。兵士一惊,大约是想到了随之到来的下场,言语愈发的急切,就连身板都挺得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