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成钧城的人手持匕首走到了章柏面前时,头顶的天空中飘来一阵黄色的雾气,这些雾气盘旋聚拢后,化作一只只黄蜂俯冲而下落在了这人身上。 这些黄蜂是苏寇的灵力与毒气结合后产生的毒灵,只是被蛰了一下,这人的后背便开始出现浮肿。 “什么人” 察觉有人,白阳神使化作遁光朝江婪苏寇躲避的地方飞来。 但朱厌从天而降落在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将四周的守卫一巴掌全部拍飞,然后张开手掌就想要将章柏救走。 白阳神使得知自己中计折身返回,磅礴的灵力透体而出直接将朱厌逼退,朱厌的背后一直隐藏着的凤头鹰才是江婪真正的杀手锏。 凤头鹰的利爪抓住章柏的衣服,巨翅一展便离开了成钧城。 本来以为这白阳神使只是玄灵境而已,放手一搏的话还有胜算,但是刚才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让两人都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 “这是晖阳境,快走” 好在凤头鹰已经得手,江婪和苏寇也没有过多的停留,晖阳境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一人骑着财门钝驴,一人骑着胖虎快速逃离此地。 “有点冒失了,这不是一般的白阳神使”苏寇说道。 “白阳神使还分等级吗?”
“白阳教中最低的是神使,一般是居灵境玄灵境的修为,白阳神使之上还有十一元位君、九位宿官、四大灵官,元君的修为最低都是晖阳境!”
“知道的不少,我乃十一元君中的室元君!”
身为晖阳境,他的速度显然比起江婪和速度要快不少。 “怎么办,要不要和他拼了”苏寇问道。 “拼什么拼,现在逃命要紧!”
胖虎的速度极快,穿山越岭如履平地,可是比起室元君还是差了一些,眼看着逃生无望江婪和苏寇果断选择了反击。 胖虎调转方向,突然朝着室元君扑去,而苏寇的毒灵也化作一条小蛇破空飞来。 胖虎撞上了室元君以后,宛如撞到了什么硬物上一般,直接倒摔在了地上,那条毒灵小蛇倒是咬中了室元君,可是毒牙却始终无法穿透他的皮肤。 “朱厌..” 江婪取出画卷放出了朱厌。 “好画啊”室元君看着朱厌和胖虎这两头凶兽连连感叹“不过实力差距太大,对我没什么用的” 朱厌和胖虎刚要有所动作,地面上突然刺出无数的木桩,这些木桩化作囚笼直接将两大画灵关押在了其中。 朱厌力大无穷,一拳便拍碎了这木制牢笼,但一根木桩破碎后马上就有第二根补上了原来的空缺,江婪和苏寇两人同样被突如其来的木桩困在了原地。 “江婪,你和我们白阳教可是渊源很深”室元君笑道。 “要杀我了吗?”
境界差距太大,江婪已经在准备召唤他最大的杀手锏,两幅恶灵门神。只要室元君靠近,两大门神就会突然出手打一个出其不意。 “拿了白阳教的神贡原本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但你不同,你得活着跟我回去” 室元君在看了看江婪以后,却突然来到了苏寇的牢笼处。 “至于这个药师,上了我们白阳教必杀名单,我可不能留你,不如去地底下陪陪你的爹娘吧!”
室元君的话音刚落,江婪就看到有两道遁光落在了这荒山之间。 “在云州的地界,什么时候轮到了你们这群垃圾说杀就杀了” 其中一人江婪很熟悉,一双赤红的双瞳,大大咧咧吊儿郎当的性格,自是陈倒树无疑。但他身边这人,论个头与陈倒树平齐,神态妩媚,五官如精雕细琢一般精致,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尤其是一双笔直的大长腿让人想入非非。 江婪响起了燕老魔说过,冯二皮是一个十足的大美人,因此猜到了这人的身份。 “陈倒树,冯二皮!”
江婪看到这两人以后松了一口气,他在提篮犴见过这两人出手,有他们在,小命算是保住了。 “呦,这次看起来挺狼狈啊,你先吃点苦头,哥等等救你”陈倒树看到江婪以后挥了挥手。 “卢教谕的徒弟,也很一般”冯二皮对江婪可没这么热情。 “这就是白阳教的元君?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陈倒树漫不经心的说道。 “白阳教十一元君之一,室元君,墨府通缉犯,木匠开悟,修为晖阳,宝器飞云塔” 室元君的所有信息似乎都装在了冯二皮的脑中。 “没想到对我这么了解,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室元君说道。 “读书作画的玉镜湖,杀人放火的提篮犴。既然要杀人,总要了解一下自己要杀的是什么人吧”陈倒树笑道。 “你就这么确定能杀得了我吗?”
室元君单掌一托,手中出现了一座四层高的木塔。 这塔手工极其精细,甚至连顶上的瓦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塔身灵韵缠绕绝非凡器,这便是他从墨府盗来的宝物臻品飞云塔。 “如果连你都收拾不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 陈倒树刚从袖子里把手拽出来,但冯二皮却主动请战。 “你在一边站着吧,让我夫君来吧” 室元君灵力注入塔内以后,飞云塔自行拆解开,木柱都迎风暴涨插在了冯二皮身外,冯二皮召唤出来的东西,每一次都能刷新人的三观。 一只杂毛狗的头上却长了一个人的脑袋,这些乌黑的木柱间雷霆缠绕噼里啪啦的,冯二皮却驭使这人头狗朝着木柱咬去。 本以为是什么了不得东西,但惊掉人下巴的是,这人头狗咬上去以后,被雷霆电得浑身杂毛倒立,连牙都掉了好多课。 杂毛狗身上传出一阵烧焦的味道,那人的脑袋也痛苦的呻吟着。 “皮皮…二皮….饶了我吧…” 冯二皮蹲下身子,用手轻柔的抚摸着这颗长在头身上的人头。 “乖,过几天就好了” “这是什么情况!”
江婪问道“刚才她说她夫君?”
“对啊,这就是二皮前夫的脑袋,每天不让这个负心汉吃点苦头,二皮就会很难受”陈倒树早就习以为常。 “这..这也太狠了吧” 江婪都打了个哆嗦,用嘴咬晖阳境强者的法器,只是崩掉了一嘴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