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第一任国君是姜尚,姜子牙。周武王讨伐商纣的过程,姜尚功勋卓著,灭掉周朝以后,周武王把他封到齐国,侯爵,国都为营丘(后改名为临淄),因为国君姓姜所以也称姜姓齐国,后来姜姓后代越来越不争气,被姓田的篡位,此后的齐国便是田姓齐国了,对于正宗的齐国来说被田氏取代就算被灭了,而田氏齐国,因为秦国远交近攻的战略,则是战国七雄之中最后被秦国消灭的。齐僖公是齐国的第十三为国君。话说齐僖公生有两国女儿,长得都十分标致。大女儿宣姜嫁到卫国是卫宣公的妻子;小女儿文姜嫁到鲁国,婚配给鲁桓公;两位女儿都不是凡人,分别把卫国、鲁国折腾的够呛。先从大女儿宣姜说起。卫国的第一任国君姬封是周文王第九子,周武王的弟弟。卫国在第十代君主卫武公时期最为强盛,主动到搞京勤王,与齐国、秦国、郑国一同打走犬戎。卫宣公是卫国的十五任国君。此人行为不端正,荒淫放纵。没做国君的时候,就和父亲的小妾夷姜私通,生下一子,偷偷寄养在老百姓家里,起名叫急子。宣公即位以后,不喜欢元配夫人,宠幸夷姜,就许诺让急子作为国君继承人,并把急子托付给公子职进行教育。这时,急子已经一十六岁了,便与齐僖公的大女儿宣姜订了婚约。有从齐国来的人告诉卫宣公,宣姜长得漂亮,宣公就有了歪心眼,重新修建了一座宫殿,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起名新台。先以出使宋国的名义,支开急子,然后让公子泄把宣姜娶回来,在新台与自己成婚。什么玩意儿!不只是卫宣公,后来的楚平王也这样不干人事儿。急子从宋国回来复命,在新台卫宣公让他以庶母的礼节向宣姜行礼,忠厚善良的急子没有一点怨恨。卫宣公自从有了宣姜,把夷姜撇到了一边,在新台一住就是三年,与夷姜生了俩二子,长子叫寿,次子叫朔。自古都说:“母爱子贵”, 因为卫宣公宠爱夷姜,把原来怜爱急子的感情,全都倾注到寿与朔的身上,心里想,自己百年之后,把卫国江山传给寿、朔兄弟俩,就心满意足了,反而觉得急子像个多余的人。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时间越长,这种想法越深。公子寿善良敦厚,和急子就像是同胞兄弟那样亲密,经常在他父母亲面前说急子的好话。急子天生稳重,做事谨慎,卫宣公找不到借口,私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公子泄,时机成熟改立公子寿为继承人。那位公子朔虽然与公子寿是一母所生,性格迥然不同,小小年纪,狡猾成性,察言观色,说谎话不眨眼,凭着他妈宣姜得宠,偷偷的养着一些亡命之徒,算计着要除掉急子。这家伙不只是把急子当成肉中刺,把亲哥哥公子寿也看做是眼中钉。他俩都是我做君主的绊脚石,不过我要一个个来,分清轻重缓急,先除掉急子要紧。公子朔常常对母亲宣姜说:“父亲眼下虽然对我们母子好,有急子在,他是兄长,我们二人是第弟,继承君位,长幼有序。况且他妈妈夷姜因为母亲您得到父亲宠爱,一定怨恨,如果急子做了国君,他妈妈夷姜就是国母,还容得下我们吗?”
宣姜也知道,自己原应该嫁给急子,却跟了他爸爸卫宣公,和急子相处不自在,自从养育孩子以后,自己的孩子与急子是兄弟,担心急子对自己孩子不利,就与公子朔合谋,对卫宣公说了急子很多坏话。有一天,急子过生日,公子寿置办酒席庆祝,也叫着公子朔作陪。酒宴开始后,急子与公子寿说的兴高采烈,公子朔插不上嘴,本来不是一个性格嘛!当然公子朔也有自己特长,编瞎话;他假称不舒服,先走了,直接去了母亲宣姜那里,这家伙的眼泪说来就来,撒了个大谎,装作委屈的样子,流着眼泪对母亲说:“孩儿好意同哥哥给急子过生日,急子没喝几杯酒就侮辱孩儿,呼唤孩儿为‘儿子’。孩儿愤愤不平,说了他几句,他说:‘你母亲原是我的妻子,你称我为父,难道不应该吗?'孩儿再要与他争辩,他抬起胳膊要打我,幸亏自己亲哥哥拦住,孩儿才能安全跑回来。”
边说边抹眼泪。宣姜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等卫宣公回来,她也哭,呜呜咽咽的把公子朔的话说了一遍。又添油加醋道:“他还侮辱我,说:‘我母亲夷姜,原是爷爷的妾,现在成为父亲的妻子。何况你母亲原本就是我的妻子,现在父亲只是借用,少不了将来和卫国江山一同还我。'”卫宣公毕竟是一国之君,对儿子还是了解的,急子安分守己,温文尔雅不可能说那样的话,又叫来公子寿询问,公子寿回答:“哥哥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呀!”
但是,架不住宣姜死缠硬泡,宣公派人责备夷姜教子不严。夷姜怨气填胸,又无处伸诉,又不敢告诉儿子,急子本来孝顺、文弱,作为母亲怎么能给孩子添堵呢!夷姜自己又想不开,竟然上吊自杀了。当初你能守节,不跟丈夫的儿子勾搭,怎么会有这样的结局啊!世间事都是有缘由的。母亲的离世,急子十分悲痛,担心父亲责怪,经常偷偷地哭。这边埋头哭,公子朔与宣姜这边继续造谣说:急子亲生母亲死于非命,口出怨言,要杀他们母子偿命。卫宣公本来不信,无奈妒妾谗子二人,日夜撺掇,枕头风吹得厉害,定要杀掉急子,以绝后患,不由宣公不听。搞阴谋总要掩人耳目,何况杀的还是国家法定继承人!齐宣公与公子朔商量,让急子出使齐国,少带侍卫,在途中除掉,对外说是强盗所为,也算对公众一个交代。公子朔私养的亡命之徒,现在正用得著,教他假装强盗,埋伏在急子的必经之路,吩咐领头的人,事成以后回来复命,自有重赏。公子朔安排好,告诉宣姜,宣姜心里很满意。公子寿望见父亲支开随从,单独与弟第密谋,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可能与哥哥急子有关。问他俩肯定不行,就去宫里找母亲,探听消息。三两句话,宣姜说出实情,神神秘秘的嘱咐说:“这是你父亲的主意,替我们母子除掉后患,千万不要给别人说。”
公子寿知道这件事已成定局,再劝也不管用,赶快去找急子。急子已经打点好行装,马上要启程了,公子寿把哥哥拉到一边,给急子说公子朔的毒计,然后出主意说:“此行多凶少吉,不如先去其他国家避祸,再做打算。”
急子听后先是一愣,并没显出特别慌张,好像是在意料之中,仰脸叹了一口气,低头对公子寿说,:“作为孩子,遵从父亲的命令是孝子,不遵从就是逆子。世上那有没有父亲的国家啊?我逃到任何一个国家,都背负逆子的骂名苟活,于心不安。”
公子寿怎么劝,急子也不听,把公子寿急的直哭拉着哥哥不让走。最后急子把公子寿推开,毅然上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