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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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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阴冷的笑声突然从不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今晚,你们都——要——死——”阴惨惨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恨飘荡在祠堂周围,听得众人胆战心惊,屁滚尿流。调皮的孩子脑袋紧紧埋在母亲怀里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更浓了,每次呼吸,又粘又冷的空气都会粘在鼻腔内。这时,一团血一般的红色雾气由远及近飘了过来,散去之后,曹恩泽的身影慢慢现出来,跟几个小时以前相比,更加阴森恐怖,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肩膀上居然又长出了两只老人模样的头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这帮幸存者,青黑的皮肤和指甲,深红冒光的六只眼睛,后背不断耸动的黑色凸起,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千万别出去,老老实实地待在里边。”

陈华看到慌乱的众人特意提醒道,“多坚持一会儿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啊”曹恩泽怒吼一声,双臂张开,砰砰,两声巨响过后,他的后背陡然生出一双黑色骨翅,啪的一声,迅速张开,足足有三米长,白色的骨头中间通过半透明的皮肤相连接,活脱脱一只大号的蝙蝠。“三头飞僵?不对,他还有呼吸,目前来说只是被厉鬼附体,还是个人,不能是僵尸,可为什么跟僵尸这么像呢?”

陈华满肚子的疑惑解答不出来,满脸的担忧,要是搞不明白他是什么,又该怎么去对付他呢?希望阿宁能找到援军及时赶回,只能拖延时间了。他小声说“快,手里还有符咒的站到第一排,准备迎接厉鬼的攻击。”

哗啦哗啦,曹恩泽缓缓挥动翅膀,身子渐渐漂浮在半空中,突然鬼魅的一笑,身体凭空消失,突然出现在天罡北斗阵边缘。只见金光一闪,传来“啊嘶嘶”的惨叫声,他身上嗤啦一声冒起一团白烟,被弹飞出去,跌落在地,曹恩泽一个翻滚站了起来,胸口出现一道整齐的伤口,伤口两侧焦黑一片,他擦掉嘴角的鲜血,恶狠狠的说“雕虫小技,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哼”鼻子发出重重的浊音。黑色的骨翅呼扇两下,曹恩泽迅疾蹿到半空中,随着骨翅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一股股阴风呼啸而来,年轻的妇女站立不住,差点被陡然增强的狂风吹出法阵内。呜呜……狂风鬼哭狼嚎一般,把地上的碎木板、小石块儿全都吹出去,在法阵内众人的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阵尾的几人一不小心被吹倒在地,翻滚出法阵,随即被几只行尸撕咬成一堆碎肉酱,嘎嘣嘎嘣,嚼碎骨头的咀嚼声瞬间吓破几个后生的胆。“大家手拉手,不要被风吹出去。”

刘大海反应比较快,马上就想出了应对之策,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曹恩泽黑色的骨翅一瞬间发出耀眼的红光,风力也立即提升了数倍,挤在一团的人群摇摇欲坠,转瞬即被吹走。“南无阿弥陀佛”陈华盘腿坐在地上,狮子吼一般带着无尽威严的声音穿破狂风,直达天空,“当年地藏王菩萨不忍婆娑众生受苦受难,乃发出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正菩提的宏愿,老朽一命又何惜哉。”

话音刚落,他肩膀伤口处就出现两道璀璨的金光,金光快速凝结成两条胳膊,陈华双手合十,嘴里诵读着一些听不懂的梵文,一个个佛教万字从他口中蹦出来,形成一道椭圆形的坚固屏障,巍然不动。“就这?臭和尚,你也太小瞧老夫了。”

曹恩泽闭上双眼,两臂叠放在胸口嘴里念叨着“这世上一切黑暗的力量啊,出来吧,我以自己神圣的鲜血为代价,听从我的召唤,出来吧……出来吧……”慷慨激昂的咆哮声尚未落下,地面就开始剧烈的抖动,一时间,天地翻转,房屋倾倒,满目疮痍,整个村庄都变成了一片废墟。四周的废墟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啊,那是什么?”

曹辕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从废墟底下钻出来的居然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夜叉,牛头人身,足足有五米高,浑身都是肌肉,他们手持三头叉,只在腰间裹着一条黑色遮羞布,赤裸的双脚上长着锋利的指甲,幽幽的绿光从两只拳头大小的眼睛射出,探照灯一般晃眼。“哞哞”这些夜叉好像很兴奋,比铁锹还大的双足交替扒拉地面,直到出现一个很深的土坑,这才叫唤着跑向法阵,沉重的脚步声密集的响起,震得地面哗啦作响,“滚开,别挡路。”

一个暴躁的夜叉随手抓起两只行尸,一口一个咬掉头颅之后,扔到了一边儿,还有的夜叉随意挥舞起手中的钢叉,顷刻间,倒下一大批行尸,等他们凑到法阵跟前,三头钢叉上已经串满了大大小小的人头,鲜血顺着钢叉一直滴落在地。有了新鲜血肉的滋养,这些夜叉更加得狂暴,纷纷撞在法阵上,砰砰一下接一下,连绵不断。嗤啦,银白色的火焰冲天而起,瞬间将夜叉群变成一团涌动的火海,在火焰上方飘荡着一大团白灰色的烟尘,久久不能散去。此时,这场战斗的两位核心人物——陈华跟曹恩泽,皆是一脸忧郁,陈华很清楚,拿体内的精气也就是自己的寿命来维持这道屏障不是长久之计,况且自己已经是元气大伤,可不这样做,自己跟身旁的这些无辜人士顷刻间就要命丧黄泉,他极力维持表面的镇定,丝毫不敢露出破绽。曹恩泽心中异常焦急,他明白此时已经接近鸡鸣时分,虽然自己不是孤魂野鬼,法力高强,不用暂时躲避渐渐增强的阳气,但是,自己的实力仍然会受到很大影响,若是过了这个点还不能搞定眼前这帮人,那变故就多了,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尽早吞掉这帮人。随着牛头夜叉的不断涌入,白色的火海迅速向四周蔓延,周边温度越来越高,竟然逐渐逼退了夜叉的攻势。陈华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师父了然禅师的话语,“由佛法构成的法阵,如果碰到阴邪之物就会生出一种白色火焰——冰魄神火,这种火焰不单单能克制妖物,还会灼伤人的灵魂,切记不要粘上,否则……”那还是自己刚刚接触鬼怪的时候,年轻气盛、莽莽撞撞的,直到后来惹上了大错,才真心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不中用的东西,这就要后退吗?”

曹恩泽咬破手指,隔空画出一个篆体的“蛇”字,手腕一抖,一股红色雾气随即喷在“蛇”字上,“蛇”字活了一样,开始蠕动,迅速幻化成一条红色巨蟒,嘶嘶吐着信子,从空中俯冲而来,紧贴着地面,穿过白色的火海,直奔金色屏障。轰隆隆,随着一连串的巨响,巨蟒猛烈撞击在金色屏障中央,在半空中生出绚丽的能量波,伴随着刺眼的光芒,极速向着四面八方爆裂开来,冲击波产生的气流将法阵内外的一切全部冲开。砰,陈华感觉到身子被巨大的力量撞飞,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老先生,快醒醒,老先生……”身处一片黑暗当中,陈华突然听人有人再叫自己,整个世界也开始晃动,他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一脸焦急的刘大海正抱着自己,心头一紧,“那只厉鬼呢?在哪?”

刘大海摇摇头,茫然地说“爆炸过后就不知去向了,会不会死了。”

“没那么简单,他在玩什么花招?”

陈华疑惑地问道。“快闪开,在你后边。”

听到曹轩斌焦急的喊声,陈华跟刘大海二人同时转过头,看向身后,只见一只三米多高的牛头夜叉正盯着自己这边流口水。“哞,人肉,真香,滋滋滋。”

牛嘴一张一合居然说出了人话。长达数米的钢叉随着胳膊的晃动重重落下,那一刻,陈华跟刘大海二人同时当场愣住,眼睁睁看着钢叉从自己头顶落下,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钢叉上独特的花纹,要命的关键时刻,两人却突然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拖走,锋利的钢叉就落在二人刚刚站立的位置,将一块儿青条石齐刷刷地斩成两段。一击不中的夜叉有些生气,朝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怒吼两声,身体高高跃起,重重砸在地面上,手里的钢叉再次砍出去,誓要将这三只灵活的东西剁碎。就在这时,夜叉头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符咒,紧接着,他的脑袋上燃起一团火焰,当啷,沉重的钢叉脱手掉在地上,狠狠砸在夜叉的右脚,不过他可顾不上这些。脑袋上滚烫的火焰几乎要穿透脑袋,急的夜叉抱头在地上一直打滚,想扑灭白色火焰,不过在哀嚎一阵后就彻底变成了一堆灰尘。陈华与刘大海二人这下看清楚了,夜叉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正是曹轩斌,刚才夜叉脑袋上的符咒也是他扔出去的。正要点头示意,却不想身后一阵晃动,又一只侥幸偷生的夜叉走了过来,正站在几人面前,身后就是乱石堆成的废墟,避无可避。别无他法,陈华只得暗自运气,再次通过消耗自己的精气来暂时提升法力。“都给我死”明晃晃的钢叉瞬间落下,带着呼呼的风声一眨眼就到了三人面前。“快,咱们快过去,我——我的——朋友有危险。”

气喘吁吁的王宁跟一脸轻松的灵儿正好赶到祠堂,灵儿抱着王宁直接跳到夜叉背后。“嗯”曹辕斌抬头看到停在面前的钢叉正微微颤抖,仔细一看,一条白色缎子缠绕在钢叉头部,阻止了它下坠的趋势。“谁,找死。”

气急败坏的夜叉,嘴里的牙齿直打颤,哞哞乱叫,转头看到了身后的灵儿,原来就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在作梗,顿时怒不可遏,钢叉迅速收回,刺向身后。“太慢了”灵儿轻轻跳开,向后退去,避开钢叉的同时,又射出一条白缎,牢牢缠住了夜叉的膝盖,猛地一拉,身材高大的夜叉居然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脖子正好跌在王宁身前。唰,一道白光闪过,夜叉的脑袋跟身体就分了家,滚落在地。“不好意思,来晚了。“终于来了。”

“王宁,你好厉害。”

“这小子,还拐来一个媳妇,真给老师长脸。”

陈华一脸欣慰,身上的内伤似乎也好了一大半儿。“陈老师,你的胳膊——”王宁眼圈红红的,几步跑到陈华跟前,盯着他的断臂哽咽不语。“两条胳膊而已,毕竟命还在,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暂时驱散了王宁心中的悲伤。17激战“桀桀,感人的话还是留着黄泉路上再说吧。”

远处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黑影,远远望去,只能看到六个深红色的圆点一闪一闪,没有给几人太多的反应时间,黑影转眼间就冲了过来,黑色骨翅瞬间弹开,把几人撞飞,“何方宵小,竟敢阻碍老夫,今日就让你们血债血偿。”

曹恩泽背着手冷冷看着这群人,接着说“若不是你们从中作梗,老夫何至于此,啊。”

一声咆哮,宛如晴天霹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曹恩泽中间那颗头颅的嘴巴突然出现四道裂纹,一直延伸到后脑勺,接着,嘴巴上的皮肉外翻,露出红白相间的肌肉组织,两根红彤彤的舌头同时向两侧伸出,嘎嘣,随着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两侧的头颅被掰断塞进一张血盆大口之中,不到一分钟就吞进腹内,而中间这颗头颅则变得血肉模糊,只能看清楚一双发出银色光线的眼睛跟嘴上的四颗森白的獠牙。“你所做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必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陈华怒斥道,肩膀上瞬间生出由金色光线凝聚成的胳膊,身上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冥顽不灵。”

陈华的身形原地消失不见,不过并没有引起曹恩泽的注意,毕竟一个将死之人能有多大的威胁,可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背后的空气突然一阵紊乱,一股强大的气息带着至高无上的威严出现在身后,“大意了。”

曹恩泽脸色大变,黑色骨翅砰地弹开,相互重叠地护住身体,“佛印金光”一团金色光晕刺破空间,临空出现,光晕之后就是一脸威严的陈华,两只金光闪闪的手掌迅疾拍在曹恩泽后背,啪,黑色骨翅瞬间散开,飘落一地,噗噗噗……一道道金色掌印接连不断打在曹恩泽身上,穿过他的身体,从胸膛射出,掌印的余波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大坑,总共也不过两秒的时间,曹恩泽被打飞出数十米,滚落在地,身体上蒸腾出一股股白烟。“噗”面如土色,嘴唇惨白的陈华转身吐出一口鲜血,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这就完了,该我了。”

曹恩泽冷笑着站起身,身体周围萦绕着一股股白色雾气,以顺时针方向旋转,走出不到五步,残缺的身体就已经完全修复,除了那双骨翅,毕竟被佛光直接碰触的地方,绝无再生的可能。“好冷”曹辕斌一说话,口鼻中就喷出大量的白气,凝结在眉毛上,结成了白花花的寒霜。骤然变冷的温度,连空气都跟冻住了一般,几乎无法呼吸,陈华身前的空气快速凝结,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是狞笑的曹恩泽,他跳在半空中,五指成爪,胳膊上带着一团红色气息朝着陈华抓来。陈华并不慌张,后退两步,双腿稍微弯下,腰部向右后方压下,弹簧一般,猛地弹出去,金光闪闪的拳头正面撞上重重落下的爪子。砰……巨大的冲击波沿着接触面360度爆开将天空和大地劈开两截,而且爆炸产生的光波持续不断向着外围迸发,发出耀眼的光芒,噼啪作响。一刻钟之后,受伤的陈华明显感到自己体力不支,身上的精气已经去了一大半儿,可如果就此收手,我的学生跟那些村民包括自己全都会死,不如拼一把。陈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小声说“阿宁,接下来要交给你了。”

金光凝成的双臂突然光芒四射,炙热的高温几乎要把弥漫在爪子周围的红色气息烘干,咔嚓,曹恩泽中指的指甲突然迸裂,化成一团黑烟。“困兽之斗”曹恩泽冷哼一声,红色气息陡然增强数倍,黑色的爪子用力抓下去,轰……锋利的指甲穿过陈华的身体,将他切成四分五里的碎片,散落一地。“老师”“老先生”“你们几个宵小还不束手就擒。”

曹恩泽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剩下的这些人。“狗东西,我可不怕你。”

王宁挥舞着白光闪闪的诛邪剑,一个猛子冲到曹恩泽跟前,左劈右砍。王宁连续挥出数剑,怎料全都被曹恩泽轻易避开,“剑是好剑,用的人可不是。”

曹恩泽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丝毫不敢大意,刻意跟王宁手里的剑保持一定的距离,伺机出手,闪展腾挪间,王宁身上已经多了十几条鲜血淋漓的伤口。“动作太快了,完全不是那些低等行尸所能相提并论的”王宁脸上已经出现厚厚的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眉毛淌下来,王宁又慌张又急躁,心想,这样不行,根本达不到,要是有人能困住他就好了。就在这时,一条白缎直奔曹恩泽面门,“哼,班门弄斧。”

曹恩泽并不理会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一尺来宽的白缎把自己捆得死死的,见王宁挥舞着闪着白光的长剑靠近身前,不慌不忙地运气想要挣脱白缎的束缚,只见他身上青筋暴起,一声怒喝,可白缎并没有断开,长剑已到跟前,曹恩泽身体向后栽倒,将白缎另一头的灵儿扯出数米,右臂迅速回转,爪子瞬间增长数倍,想要划开白缎。王宁的脸上乐开了花儿,想要什么就来什么,好灵儿以后再好好感谢你,手上的力气不觉间增强许多。白缎越来越近,突然一下崩裂,曹恩泽脚下一紧,向前栽倒,咔嚓,左臂半个肩膀连带四只爪子齐刷刷地断掉。“啊,老夫要杀了你。”

曹恩泽怒吼一声,右脚以雷霆万钧之势踢开王宁,右手手腕快速抖动,将风筝一样的灵儿扯到跟前。“不足百年道行的小鬼,去死吧。”

“敢动我男人,跟你拼了。”

灵儿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丝毫不畏惧眼前这只强大的厉鬼,左手腾地燃起一团白玉一般的火焰拍向曹恩泽,可尚未到跟前就被他的爪子拍飞。“灵儿”王宁拖着伤残伤重的身体一点一点挪到灵儿身旁。“我没事,倒是你要是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灵儿半透明的身体看起来是那样的单薄,随风摆动,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王宁的脸颊。曹恩泽没追上来,而是窜进了刘大海一帮人中,没有惨叫,没有呐喊,几十个人就这样失去了生命。他们的肚子上全都开了一个大窟窿,心脏等重要脏器被刮走,进入了曹恩泽嘴里。得到人血、精气滋养的曹恩泽通体蒸腾着一股深红色的气息,凝结成胳膊的模样,猩红、粘滑的舌头不停地上下左右来回摆动,盯着剩余的王娜、张悦、以及曹轩斌兄弟四个人。曹轩斌挡在张悦身前,右手缓缓伸入裤兜,捏出一张符咒,随时准备抛出去,就在此时身旁的曹辕斌突然蹿出来,手里握着闪着白光的长剑,正是那把诛邪剑。曹辕斌身体很灵活,配合上诛邪剑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气势丝毫不亚于久经沙场的将军,仰仗诛邪剑的威力,暂时倒也不落下风。“好小子,就是法力差点。”

曹恩泽更不敢大意,巧妙的避开诛邪剑,张开两爪,高高举起,狠狠地抓向曹辕斌,只是动作有些迟钝。曹辕斌心想,难道是这个家伙已经到强弩之末了吗?真是天意啊,提起诛邪剑,左右各虚晃两步,直直刺向曹恩泽腹部,“额”看到曹恩泽脸上诡异的笑容,曹辕斌心头一紧,诛邪剑刚刺到跟前,耀眼的白色光芒已经将曹恩泽腹部的红色气息烘掉一大部分,曹恩泽却一个侧身避开,闪到了曹辕斌左侧,两只长爪深深插进他的左臂跟左侧肩膀,一阵冰凉刺骨的感觉传入大脑,曹辕斌身子一顿,只听嗤啦一声,左臂完全失去了感觉,咔,咣,一连串儿的声音在电光石火之间发出,曹辕斌整个身子被踹飞出去,亲眼看到被整整齐齐割成五根的胳膊和半个肩头,飞舞在空中。“啊,啊……”落地之后,剧烈的疼痛潮水一般涌上心头,曹辕斌捂着伤口,痛的在地上翻滚,心脏剧烈的颤动,珠子一样的汗水,一滴一滴凝聚成小河,滴落在地。“哥”“曹辕斌,你怎么样?”

“乔明慧,有能耐你就先杀了我。”

回过神来的王娜怒不可遏,朝着乔明慧一阵咆哮,脸色铁青的王娜挣脱开曹轩斌的手,一步一步走进曹恩泽,“你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把我也杀了吧。”

王娜闭上眼睛,站在曹恩泽跟前一动不动。“回来,他现在不是乔明慧,是鬼呀。”

曹轩斌焦急的喊道,眼看王娜不为所动,而曹恩泽的胳膊快要伸到王娜的喉咙,啪,一张白色符咒板板正正的贴在曹恩泽额头,曹恩泽身子突然一顿,手臂刚伸出去要拨拉掉纸符,额头上就噼里啪拉燃起一团白色火焰,沿着他的脑袋向外一直蔓延。哀号不断的曹恩泽感觉头上一阵刺挠,炙热的高温似乎要把自己的魂魄一并烧成灰烬,身上憋着劲儿可就是发泄不出来,脑袋越来越迷糊,越来越焦躁。“嗷呜……”曹恩泽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尸骨般的高温了,仰天长啸,吐尽心中残存的理智,留下满脑子的愤怒。右爪高高举起,冲着自己的脑袋削去,一大块儿血乎乎的皮肉捎带半块儿头盖骨,燃烧着腾腾火焰掉在地上。曹恩泽的脑袋还剩下三分之二挂在脖子上,露出血粼粼,白花花的大脑,恶心又恐怖。“终于不疼了。”

曹恩泽爪子垂在腰间,甚是轻松的说。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青黑色的胳膊高高地飞到了天上,腾起一团乳白色的焰火,还未落地就化成了一团灰尘。或许对疼痛已经麻木了,并没有什么太过痛苦的表情,肩膀上瞬间出现一条红色光线凝聚成的长臂,他忽然转身,一拳打飞曹辕斌手中的诛邪剑,接着一拳又一拳,持续不断的打在曹辕斌胸口,打得部凹陷,口吐鲜血沫子这才一巴掌拍飞他。曹恩泽看向了站在原地不动的王娜,猛地朝她扑过去,两只红色光线凝聚而成的胳膊陡然变粗、变长,弯曲的爪子仿佛流水一般涌动,透着森森寒意。“灵儿,救救她。”

白玲点点头,身体瞬间消失,瞬移到王娜身旁,已经来不及去救他,电光石火之间,一团素缎突然射向曹恩泽,曹恩泽显然早有准备,根本没回头,左臂轻轻挥动,将素缎击飞,身子已然到了王娜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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