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歌饿了,专心啃猪蹄子,熊四兄弟端茶倒水,伺候周到。潇湘雪和凤轻尘二人抓着栏杆,不停叫骂:“你们枉视律法,讨好重犯,我要告诉皇上,让皇上砍掉你们的脑袋!”
“你们等死吧!”
“凤离歌,你别嚣张,你害死了淑贵妃,这天牢、你别想出去!”
“你的好日子不剩几天了!”
熊四皱眉,“有点吵。”
熊三说:“女人嘛,能理解,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管就是了,让她们叫嚷两句,也不会掉块肉。”
熊二亮着眼睛,凑身上前,兴奋道:“不过,我做梦都不敢想,有朝一日,我能干捉拿宁王妃、凤大小姐二位贵女这等事,我他妈真是光宗耀祖,能吹二十年!”
他们这些平民小喽啰,一辈子被别人卖命,也讨不着好。到死都是贱民。见到那些尊贵的贵人、主子,都得点头哈腰,屈膝跪地,只要主子有半点不满意,张嘴都能要了他们的脑袋。他们这么普通,却擒到了宁王妃和凤大小姐,这怎能不叫人兴奋?熊一最亢奋了:“兄弟们,我跟你们说,我刚才跟随王统领,去潇府抓人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强行扣住宁王妃,连宁王殿下都不敢拦。”
“那场面、那架势、那阵仗……操!我能吹一辈子!”
爹,娘,他出息了!他牛逼极了!熊三熊四没去,眼巴巴的围着熊一熊二,“大哥,二哥,快和我们说说,当时的细情。”
“那些人是什么反应?脸上有什么表情?”
“快说,快!”
兄弟四人围坐一桌,情绪亢奋的议论着,时而高呼、时而婉转、时而拍桌,时而跳起来,就像四只手舞足蹈的猴。这边。潇湘雪和凤轻尘叫累了,坐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脸色难看的犹如吃了屎。堂堂贵女,进了天牢,名声受损,出去后,只怕是抬不起头来,会被那些人戳着脊梁骨,背后议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潇湘雪的人设崩了。脸色又难看了三分。半个时辰后。吃饱喝足的凤离歌回了牢房,躺下休息。“凤离歌!”
凤轻尘崩溃的冲到栏杆上,质问道,“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叫人来抓我们!”
凤离歌挑眉。是啊。也不算太蠢。嘴上:“凤大小姐言重了,你们犯法,跟我何干?难道是我怂恿你们去犯法吗?”
“就是你!”
以前,她们做过很多坏事,都无人敢管,今日之事,要不是凤离歌撑腰,天牢的人怎么敢去潇府擒人?“是大理寺卿擒的人,跟我没关系,你们要找,找大理寺卿去。”
凤离歌叼着牙签,剔牙。猪蹄啃多了,塞牙缝。“还有,淑贵妃也不是我杀的。”
她看向潇湘雪,“淑贵妃想害我,但她没有得手,被人杀了,昨天在大殿上,她的侍卫已经为我证明了。”
潇湘雪冷脸,冷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凤离歌无所谓的怂了下肩,吐掉牙签。“我只是陈述事实,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你又打不到我。”
“你!”
嚣张!太嚣张了!“凤离歌,你嚣张不了几日了!我要告诉皇上,皇上一定会治你的罪!你等死吧!”
凤离歌摸头。听熊四说,西域与东陵两国崩了,边疆乱了,皇上正为此事愁秃了头,哪有时间搭理她?吃饱了撑,睡会儿。那悠闲的模样,气得二人几乎抓狂:“凤离歌!”
“我在跟你说话,你是聋子吗!”
“你起来!”
“回答我!”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