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离歌双眼睁大,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急忙抽手。墨绝夜捏住她的手腕,像钳子一样固定死了,那几下挣动,倒是像极了抚摸。她的脸登时红得像煮熟的虾,整个人都哆嗦了。这还是在马车上。外面有行人,车夫在外面,但凡发出一点声音,都会被听到,他怎么敢……“呵。”
他俯下身,凑近她的眼帘,极近距离的盯着她,“都不是小姑娘了,怎么还这么娇羞?”
那调侃的笑言,令她的脸陡然更红了。羞恼的就要推开他,可没推开,他反而笑的更加欢愉,她又气又恼的咬牙,一口叼在他的胳膊上。咬他!“松口。”
“唔!”
不!不松!笑笑笑,笑屁啊笑,老污龟!青天大白日的,车轱辘都碾到她脸上了,她咬死他!男人笑叹了声,粗粝的指腹捏住她的下巴,修长的指尖顺着她启开的嘴角,滑进她的嘴里。指尖灵巧的捏住她的舌尖,轻轻一掐。“嘶~”她触电般,急忙松开了他,捂住嘴巴往后撤离,警惕的模样犹如见鬼。“什么味道?”
他问。凤离歌舌尖顶了顶腮帮,滑了两下,“好像是你刚上完茅房不洗手的味道。”
“……”调皮。偏偏他喜欢。“过来,本王抱抱。”
他伸出双臂。“不要。”
“又不乖了。”
他直接俯身而上,不由分说的捞她入怀,“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本王不是在请求你,何时能记住?”
他这个人说一不二,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说要什么,那就一定要什么,不择手段也会如愿以偿。凤离歌看着他,认真地说:“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打死你了。”
他挑眉,“是么?”
是的。她撑着他的胸膛,坐稳了身体,想挪到边上的座位上,磨蹭他的衣物时,不经意间瞧见他腰间悬挂着的一块青翠色的荷包。那荷包绣着嫩竹叶花纹,还散发着淡淡的茱萸香。“这不是我的吗?!”
这分明就是蟹蟹给她绣的荷包。今早上,她把屋子翻了个遍,也没找着,原来是被他拿走了!墨绝夜低头,指尖挑起那荷包,甚是满意:“看不出离儿还有这等手艺。”
“下次要送礼,直接送给本王便可,不必扭捏,本王很喜……”“这是蟹蟹送给我的!我还以为丢了,原来是被你捡走了!还好没丢,幸好幸好。”
凤离歌小手一捞、一抓,便将荷包夺了回来。这是蟹蟹的一番心意。还好没丢。男人僵在原位,嘴角带笑的弧度直接僵住了,一寸一寸的石化、龟裂。原来,不是送给他的……不是给他的……他还以为……脸色瞬间黑到了极点,整个人都阴翳了,待马车停到夜王府的门口时,他转身就暴走了。凤离歌愣了下,“你不回去吗?”
男人头也不回。卫江见了,大声问道:“主子,这个点了,您还要出去吗?”
没有回答。他不由的追了上去,“主子,您心情不好……哎哟!”
话没说完,就被夜王猛踹了一个屁股墩儿,栽倒在地上,滚了两个圈,疼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厉影看着他,摇了摇头,叹了声,那模样好像在说:你没救了。紧随之,跟上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