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歌抱着荷包,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门口,看着男人阴翳远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风中凌乱。刚才在马车上还好好的,怎么就气上了?她没得罪他吧?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怎么觉得他一个大老爷们,心思那么难捉摸呢?“小姐,您回来了!”
蟹蟹小跑着出来,搀着她就要进府,瞧见荷包,两眼一睁,“您不是说荷包丢了吗?怎么又找着了?”
凤离歌老实的说:“挂在墨绝夜身上。”
“我刚才要了回来,他就生气了。”
“啊,这……”蟹蟹根据自己看了三十本话本的丰富经验,做出总结,“王爷会生气,是应该的。”
“嗯?”
“小姐,您想,他以为这是您送给他的礼物,能收到心爱之人的礼物,定然是高兴的,可你突然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礼物,换做是任何人,都会不高兴的。”
“就好比王爷送给你的生辰礼,要是他突然让你还回去,说送错了,你能高兴?”
凤离歌听着这话,似乎颇有道理。可因为一只荷包生气,他这肚量未免太小了?不高兴可以跟她说,咋还直接暴走了,二十多岁的人了,跟个三岁的小朋友一样。“小姐,您去哄哄王爷吧。”
天色将晚,今夜昏沉,乌云朵朵,等会儿怕是要下雨。“谁要哄他了?”
凤离歌冷哼一声。那个男人本就傲娇得紧,她要是低头,不就更加助长他的气焰了?给他惯的。“要走就走,要回就回,我才懒得管他。”
将茱萸荷包系在自己的腰带上,潇洒的摆着双手,走进府邸。进了临枫阁。轰隆——天边,一道惊雷。凤离歌扶着门沿,脚步微止,回头问:“蟹蟹,有没有针线?”
蟹蟹:小姐,您不是说不哄王爷的吗?“我闲得无聊,这么早又睡不着,我戳两块布瞎玩玩。”
“……”好了,小姐,您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奴婢这双火眼金睛已经看穿了一切!。帝都中心,一家上乘的茶楼包厢内,两道矜贵的身姿对坐,茶被放置一旁,醇香的浓酒哗哗的倒。“在下还有公务,不便饮酒。”
一袭女装绝美,说话的嗓音却醇厚有力,掷地有声,正乃大理寺卿楚北麟。墨绝夜捏起酒杯,一饮而尽。“不便?”
掀起墨眸,“厉影,喂楚大人。”
“是!”
立在一侧的厉影走上前去,反手将佩剑别在腰间,挽起衣袖,气势逼人。楚北麟:“……”即刻握起酒杯,仰头,饮尽,“方便,方便了……”墨绝夜邪笑一声,又倒了一杯,“此案需要楚大人男扮女装,如此的自毁形象,其难度可见不寻常。”
楚北麟只是笑笑。近日以来,都城内频频出现采花大盗,蹊跷的是这采花大盗抓走女人后,并未侵犯,而是灌入某种药,便放了人。为了探究其真实目的,他亲自涉险,便于查案。“为民服务,形象名誉皆身外之物。”
“再来一杯,醉了酒,更方便办案。”
“我真的不行……”“厉影。”
“行,行,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