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渊字里行间的温和,细节上的周全,做得很好,令潇湘雪有一瞬的心动。几天前,他说要帮助潇家,她父亲果真出狱了,抹去案底,恢复名声,潇家恢复了从前的状态。现在,他又帮助她对付凤离歌。潇湘雪扬唇温笑:“多谢君公子。”
她知道该怎么做了。君景渊立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半眯着桃花眼,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一刻钟后。凤离歌坐了会儿,确定潇湘雪已经走了、不会再过来时,准备离开,可掀开帘子,就看见直挺挺站在外面的皇上。刹那,瞪大双眼,犹如见鬼。“父皇?!”
墨倾风也错愕了。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夜王妃,两个人在帐篷里独处,此事传出去必会受人非议,关乎名声。皇上满目阴翳,冷冷的注视着二人,提步走进帐篷。帘子放下,由太监在外面看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半步。“不知夜王妃在休息空隙,钻进太子的帐篷,意欲何为?”
皇上质问道,且是冲着凤离歌去的。“父皇,”墨倾风当即开口辩解,“此事是误会,夜王妃过来休息,并不知这顶帐篷是儿臣的,这才走错了。”
“朕问你了吗?”
皇上扭头冷视太子。“你这么急着解释,是想要掩盖什么?”
“我……”墨倾风抿嘴,闭嘴也不是,解释也不是,似乎说什么都不对。对于皇上的突然现身,凤离歌感到意外,但她并未与太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既然皇上要误会,那她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皇上多虑了,休息时间很短,即便我想与太子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也来不及做。”
“来不及做,便代表没做,既然我们没做什么,您又何必质问?”
一招以进为退,瞬间就堵住了皇上的嘴。皇上早知凤离歌伶牙俐齿,不是什么善茬,又因她是夜王妃,更对她没有好感。“你身为夜王妃,却连基本的妇道都不懂?”
凤离歌不卑不亢的垂着眼眸,从容不迫道:“如果皇上一定要冤枉我的话,那我们三个人待在帐篷里,也算独处,此时此刻,我若是冲外喊一声‘非礼’,我名声尽毁都不要紧,只怕皇上您千古明君的声誉就……”“你!”
皇上愕然,俨然没想到凤离歌连他都敢顶撞。“凤离歌,你说这话,是想要造反吗!”
他愠怒。墨倾风当即拱手:“父皇息怒!儿臣与夜王妃并未作甚,夜王妃受了冤枉,才会说出过激的话,并无他意。”
他弯下腰来,眼角余光看向凤离歌,示意道:“这里没有夜王妃的事了,你先出去。”
他来善后。凤离歌抿了抿嘴,简单的行了个礼后,先行离去。她走后,墨倾风这才开口:“父皇息怒,夜王妃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
皇上失望的看着他,“墨倾风,究竟何时起,你竟然这么向着夜王府了?”
“你可知安王和宁王是怎么走的?可知墨绝夜的阴谋手段?朕看你现在就是被凤离歌迷了心智,有朝一日,你定会栽在她的手里。”
“等你垮下,皇家无人,到时,东陵就是夜王的天下!”